子桑月笑眯眯的看着墨悠,因为这个答案而感到开心。
原来主神并不是在刻意躲着她。
子桑月再次把‘主神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这个想法驱逐到角落里去。
“主神在刚刚醒来的那几年,都在做什么?”
“开航迹列车。”墨悠想到那一段充实而平淡的生活,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很有趣。”
子桑月知道航迹列车。
它拥有固定的轨道,固定的时间,速度很快。
开一次两次或许很新鲜,可持续开五六年同一航线的航迹列车……
子桑月想也知道究竟有多么无趣。
她不能理解墨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有趣。
兰砚抬眸看了一眼带着不解的子桑月,随后望向墨悠。
在别人看来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的日子,是墨悠最喜欢的平淡。
或许等到污染源和虫族的事情彻底解决,就可以重新过上那种平淡的生活。
“如果主神喜欢,我可以包下一整个星球的航迹列车。”话音刚刚落下,子桑月就开始仔细盘算自己目前拥有的财产了。
她虽然没有云修和兰砚有钱,但作为除去帝国和联邦的第三大组织,财产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听到子桑月堪称为豪气的宣言,墨悠眼中带笑,神色中有长辈对小辈的温和和包容,“不一样的。”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子桑月自己没有悟出来。
她只是抛却了心血来潮涌上来的想法。
夜晚是一个很适合聊一些推心置腹话题的时间。
子桑月凑近了一点,躺在墨悠的腿上,抬头看着她,
“主神当年为什么要突然把我们都赶走,只留下相里兰砚?”
哪怕是过了这么许多年,子桑月依旧难以忘却当年发生的事。
满心欢喜的跑回家,就看到了三个已经被收拾好的行囊。
其中一个就属于自己。
如果都被赶走了,子桑月的难过或许还会少一点。
毕竟还可以安慰自己,主神谁都没有留在身边。
可偏偏不是这样的。
相里兰砚留下来了,获得了能够一直陪在主神身边的权利。
独一份的权利。
这相当于在子桑月的心口上插上一把刀。
只要刀没有被拔出来,伤口就永远都不会愈合。
“你们成年了,有各自需要守护的领地。”墨悠的说辞和当时一模一样,几乎分毫不差,
“长期让你们跟着我,并不是一件好事。”
又是这个说辞。
子桑月目光幽幽的看着墨悠,很明显不相信是这个理由。
当初跟在墨悠身边的时候,他们也把领地内的事情处理的很好。
“你还是不信。”墨悠低头捂住她的眼睛,温和的力量从眼睛传入到心脏中,安抚住她外散的神力,“但是真的,我用神格保证。”
用神格做保证,如果说的是假的,会遭受反噬。
墨悠传输的神力都没有这一句话的分量来的重。
子桑月感觉到心口中被插着的那把刀被拔出来了。
原来主神没有骗她啊。
感觉到子桑月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墨悠微叹一声。
过了那么久,脾气还像孩子一样。
“天色已经不晚了,赶快去睡觉。”墨悠把子桑月拉起来,催促她回去休息。
子桑月毫无困意,但还是听话的站起身,往楼上走。
还没有等墨悠松一口气,就对上了兰砚浅金色的眼睛。
<div class="contentadv"> 那双好看的眼睛中带着落寞,又夹杂着别的什么情愫。
看着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
不等墨悠询问原因,兰砚就主动开了口,“主神,您同意她躺在您的腿上。”
语气平淡,但不难品出其中的醋意。
墨悠看了他一眼,语气认真,“男女授受不亲。”
子桑月是女孩子,躺一躺还是可以的。
可兰砚……
墨悠似乎做不到平淡的看着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我还什么都没说。”兰砚笑了一下,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坐到墨悠的身边。
他的嗓音温和却带着看破了一切的语气,“主神不打算来找我们,是不是预感到会再次沉睡。”
墨悠沉默了一瞬,撒了一下善意的谎言,“不是。”
“那主神后来又来找我,是不是这种预感消失了?”
墨悠没有回答,而是无声的望着他。
这个问题出现的前提是,她确实存在这种预感。
她可以瞒过任何一个人,却独独瞒不过兰砚。
“没有。”这一次是实话。
依旧存在这种预感啊。
兰砚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主神是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撑过去。”兰砚低声呢喃了一句,“不是说,我一直和你同行吗?”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随后他又问:“我可以抱一下您吗?”
这种请求,在刚刚那句落寞的话语后面,让墨悠一时很难拒绝。
“可以。”
墨悠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左边的肩膀一重。
是兰砚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隔阂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消失殆尽。
“若是主神再次沉睡,您费劲心思守护的东西,我会忍不住毁掉。”
如果兰砚控制不住或者有意放出那黑色区域,存在于这世间的一切都有可能毁于他手。
靠着主神会再次醒来的信念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兰砚的极限。
他无法忍受再一次的分开。
感觉到兰砚言语中带着的执念,墨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她只能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松开自己,再慢慢和他聊这个问题。
但很显然,兰砚并不想听她说的那些。
甚至于没有松开她。
墨悠没有强制性的让他松开,而是任由他抱着。
带着无声无息的纵容。
心里的小树苗又长高了不少,叶子也多了很多。
看着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我会尽量避免发生那些事情。”墨悠用上了刚刚对子桑月说的话术,“天色不早了,该去休息了。”
“好。”兰砚掩藏住心底的恋恋不舍,慢慢松开了墨悠。
他将一个安神香囊放在墨悠手中,“香囊里放了秾配的草药,安神的。”
对于兰砚隔三差五就送来一些东西,墨悠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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