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初静静的抬眸打量了陆文谦许久,见他整个人气色好转了许多,紧绷的心才松懈了下来。
这次,就算魔窟鬼王能够苏醒过来也只能无能狂怒了吧。
再加之自己先前为他种下的顺从符、化骨符这些符纸,他唯有对自己俯首帖耳才能过得舒坦些。
想到此处,她开心的主动搂住陆文谦,小声示意道:“官人,我们早些歇下吧。”
陆文谦此时还有些懵逼,浑浑噩噩的被她拉到了床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官人方才还夸口今夜不会让我心生不满,莫非这便要食言了?”
曲云初语声妩媚,故意挑逗起他来。
陆文谦自然不肯再让她失望,朝思暮盼了快两年时间,就盼着像今日这般,她能与自己情投意合。
缓缓靠近曲云初,陆文谦轻轻撩开她那一层层厚重的喜服,雪白的肌肤尽收眼底。
虽与他同床共枕也有些时日了,可如此与他坦诚相见还是头一遭,曲云初莫名感到一阵娇羞,不自禁的将锦被往跟前拉了拉。
“怕啦?”
陆文谦虎视眈眈的瞧着她,眼里也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怎么会。”
曲云初咯咯笑道:“就怕官人旧疾未愈,体力难支。”
“你竟如此小觑自己郎君?”
陆文谦被她这一刺激,气闷的正要弯身下去,曲云初却顺势扯住他腰带,一个纵身忽的坐了起来,直接将他压于身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熄了烛火。
冷不防见屋子黑了下来,自己还被反压在身下,陆文谦整个人不由得怔了怔。
这妮子可真没有寻常女子的半点娇羞。
本以为自己得费好一番功夫说服引导她,没曾想她竟比自己还要如狼似虎。
“夫人……”
陆文谦有些委屈的想要叫停她,曲云初却手脚麻利的很快将他喜服撕了个精光。
陆文谦被她折腾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感觉阵阵凉意直逼全身,他下意识的扯过被子连忙盖在了身上。
“别害怕。”
曲云初如同盯着一只小羊羔一般,温声安抚道。
“不是……我……”
陆文谦正想解释,上方那炙热的红唇强势的径直扑了下来,没法抗争,他只得闭眼被迫享受和自己预想不一样的温存。
一番云雨之后,曲云初满意的趴在他胸前,浑身瘫软得有些不能动弹。
陆文谦实在难以言喻此刻心中的感受,只觉整个人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玄门中人都如此野蛮粗暴吗?
他内心充满了问号。
次日,曲云初醒来时,发现床边没了陆文谦的身影,从可颜嘴里得知这货竟然天刚蒙蒙亮就跑到院子里练起了剑法。
卫氏备了些滋补的羹汤进来,方才便瞧见姑爷自己个儿在院里舞刀弄枪折腾得满头大汗还不肯罢休,猜到定是女儿昨夜又让姑爷难堪了。
她一边放下手中的汤碗,一边不满的责备道:“你这臭丫头,姑爷身子弱,你休要刺激他。”
“娘亲实在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刺激他。”
曲云初捂嘴偷笑。
心里自然是清楚其间的缘由。
<div class="contentadv"> 那疯批喝了希瞳的血茶,功力溃散,有些力不从心也在预料之中。
卫氏将羹汤递到她手里,瞧她守宫砂已破,心里不由得的一阵欢喜。
夫妇二人终于是肯圆房了,这无疑是天大的喜事了,也不忍心再去责备女儿,只是对可颜吩咐道:“这些日子多备些调养滋补的药膳给姑爷。”
亲自督促着女儿喝下了自己亲手熬制的羹汤,又与她叙了会话这才离开。
有了希瞳的血脉压制,曲云初如今心头的顾虑已然少了许多,再加之陆家的境况渐渐步回正轨,她这家主夫人做的倒比前些日子省心多了,也无需事事再去亲力亲为。
眼下她只需好生盯着那乾山女王,寻出她幕后的势力。
再则,父亲的死,她得再去彻查彻查。
……
又是一年年节将至,宋家的倒台对整个新月党无疑是最为震骇的事情。
唐顺自知那宋家已然派不上任何用场,既然要折掉宋家,便要让他折得有些价值。
差人苦心搜集了张锦年与陆文谦这些年暗通款曲的罪状,一纸诉状直接递到了御前。
明昭帝看到新月党呈递上来的诉状,自是恼怒不已,立即唤来张锦年,大声责问道:“张二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瞒着朕收了陆文谦做义子,你意欲何为?”
张锦年心知此事早晚要被皇帝察觉,好在运筹这么些年了,脸上并无半点慌乱,不紧不慢的弯身禀道:“回禀陛下,老奴当初不过是看着那孩子可怜,所以才破例抬举他,为的也不过是让掖庭和陆家高看他一眼,并无别的心思。”
“是吗?”
明昭帝不以为然的摇头冷哼:“你没别的心思,难道那叛逆也没有?”
顿了顿,明昭帝更为恼怒:“宋家好歹是我朝皇商,替朝廷效力的,他区区一介布衣,竟敢侵吞皇家财产,为一己之私搅得整个织造行业无法生存,若不是有你张大监替他撑腰做主,他胆敢如此行事?”
“陛下言重了,陛下切莫听信了谗言。”
张锦年不卑不亢的耐心解释道:“那宋家试图垄断织造行业,不惜扰乱市场,抵押织造局来挤压同行,有此下场只怪那宋初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至于长远侯嘛,他如今是商人,商人重利是本性,宋家拿了他的银子却又无力偿还,长远侯收走烟阳织造局也是应当应份的。”
“宋初元的确该死。”
明昭帝恶狠狠的吩咐道:“即刻下旨,将宋家夷三族。”
话落,目光沉沉的瞥了眼张锦年,又道:“可这陆文谦同样该死,竟敢蔑视天威,藐视皇权,若开此先例,往后但凡是谁都敢踩在皇权之上作威作福,传旨,陆文谦与宋初元同罪,削爵抄家夷三族。”
只是他的话说出去许久,整个养心殿里却是无人敢动,皆将目光转向张锦年。
“你们看他做甚?”
明昭帝气得连声咳嗽,勃然大怒道:“难道朕的旨意你们也敢不从?”
殿中仍是鸦雀无声,唯有明昭帝愈发厉害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陛下怕是旧疾复发,还是在养心殿里好生歇着吧,至于陛下的旨意,老奴为顾及皇家颜面,只得亲自替陛下改改,宋家罪有应得,的确该夷三族以儆效尤。”
瞥了眼明昭帝,张锦年阴恻恻的笑道:“至于长远侯,他本是陛下亲侄,若是夷三族实在不妥,不如就削了他的爵位,收回织造局便是。”
“你……”
明昭帝气得面色铁青:“你竟敢不遵朕的旨意,来人,将这悖逆无主的阉货拉下去杖毙了。”
他一连唤了数声,殿外却无半点动静。
张锦年在这宫中忍气吞声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了,也不再继续卑躬屈膝的讨好这狗皇帝,浅笑着拍了拍手,随后便是接踵而至的脚步声响起。
片刻间,殿外便围满了御林军。
“陛下旧疾复发,需在这养心殿静养,自今日起,不得有任何人擅自打搅陛下歇息。”
一声令下,之后如释重负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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