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吞下这么个厉害的魂体,希瞳竟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回到茶楼里,他不停吐纳尝试,感觉肚子鼓鼓的,气息在体内猛烈窜动着,叫人撑得慌。
曲云初静静的瞧了他一会儿,见他脸色撑得有些发白,甚至开始流汗,便教了他一段法诀去压制体内的煞气。
希瞳照着她说的法子试了一遍果然浑身通透了许多。
“臭道姑,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关心我。”
希瞳感动的抓住曲云初的手,喜不自胜的说道:“我似乎每次遇到困难时你都在我身边,而且还能带我化险为夷。”
“噢,是吗?”
曲云初也不客气的回道:“或许我是你的贵人吧。”
横竖是没让他白捡便宜,他能有此收获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你倒真是我的贵人。”
希瞳毫无心机的直接认同了她的话,还信誓旦旦的承诺道:“以前总是承你相护,往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你只要不为祸四方,我就心满意足了。”
曲云初说道。
“这还不简单。”
希瞳摊出手来,主动要求道:“给我一道顺从符。”
“那如何使得。”
曲云初嘴上并不赞同,可手却飞快的伸进怀中,一连掏出了三道符纸塞到他手上。
希瞳愣了愣神:“这么多?”
可也就犹豫了片刻,还是大大咧咧的接了过来,当着她的面,直接将三道符纸咽进了嘴里。
曲云初微微一笑,表示很满意:“这化骨符和追踪符虽能化解一些你体内的煞气,却也是助你彻底掌控这股力量的法器。”
“原来如此。”
希瞳也憨憨的笑了起来。
毕竟这么久的革命友谊了,这妮子断不至于再害自己。
“我得回去了。”
曲云初麻利起身,对着重新变得万里无云的晴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费了这样大的力气,怕是得睡上好些日子才能弥补回来了。”
“就怕你那院里如今已是鸡犬不宁。”
希瞳打趣道:“臭道姑,你可得好生珍重啊。”
“你真是晦气。”
曲云初不明其意,撇下他径直离去,回到桃源村才发现事情不妙,院前长跪着不少人。
陆柏庭、陆柏庸皆在此处,领着各府的儿孙在不停恳求陆文谦回府主持大局。
“文谦啦,都是二叔、三叔的错,你就快随咱们回去吧,陆家不能没有你呀。”
隔着老远的距离,曲云初就听到了这句台词,甚觉熟悉。
似乎陆家每次遇上困难总能听到这句话。
“二叔、三叔亲自给你跪下了。”
曲云初思忖着才回过神来,就见两个老家伙果然跪了下去。
咳,希瞳那乌鸦嘴,的确是晦气得很呀。
这么多人跪在院外,她如何能够安睡。
她站在院子后面旁观了许久,也未发现院内有半点动静。
正想换个门进屋,陆家人立刻察觉到了她的身影,纷纷凑上前来,大声祈求道:“知意呀,你快去求求文谦吧,如今的陆家没了他怕真是要分崩离析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诸位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本事求得动他。”
曲云初无奈摇头。
自作孽不可活呀。
“侄媳妇,你这话也太过自谦了些,谁不知道文谦向来最听你的话了。”
陆柏庭讪讪道:“侄媳妇,你就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替我们大家进去求求文谦吧。”
“一家人?”
曲云初咧嘴冷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二叔、三叔前阵子可是带头入凤雅阁要与陆二爷划清界限的,怎生现在又想要做回一家人啦?”
“都是我们一时糊涂。”
陆柏庸直接跪下身去,大声哭诉道:“侄媳妇,三叔我一家老小都惨遭横祸,如今孤苦伶仃的倒也不足挂齿,可陆家的家业毕竟是文谦他养父,我们大哥一手创下的,我们何至于忍心看着陆家就这样败落下去。”
“早知如此,当初做什么去了。”
曲云初嗔道:“当初为何又纵着陆彦朝和各房子嗣亲眷胡作非为?”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里却明白得很,陆文谦不可能真正放下陆家。
正如陆柏庸所讲,陆家是他和他养父的心血。
横竖陆彦朝已死,世态炎凉本也是世间常态,陆家之事她可不想再插手。
“那谁谁,快出来管管,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曲云初装得蛮横无理的直接就走进了院子。
她这番话却是受用得很,没多久陆文谦果真走出了院子。
看着老老少少上百口人全跪在地上,他心里没有半点感动,反而是有些恼怒。
“撤销皇商资格乃是天子下的旨,你们跪我何用?”
陆文谦待在陆家这些年,也算是看透了陆家上下不少人的嘴脸,仗着陆家家业颇丰,一个个整日里只知道游手好闲,哪有几个有真本事的。
“难不成离了皇商这块招牌,陆家就移不动道了?不会再做生意了?”
一连窜的质问将众人说得面红耳赤的不敢抬头。
“我要记得没错,陆家祖上当初也是从担货郎做行商的生意一步一步踩出来的,怎么,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就忘了本了?”
陆文谦仰天长叹了口气:“养父将我收入陆家,的确是待我有恩,所以我才将西苑银库拱手让了出去,助陆家摆脱危机,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莫不是诸位连桃源村这份清静日子也不愿留给我?”
“文谦啦,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陆柏庭赶忙摆手道:“我们只是不希望陆家就此沦落下去,希望你能继续带领大家重振陆家。”
“二叔在想什么呢。”
陆文谦幽幽的说道:“我堂堂侯爷不做,难不成还要自毁前程继续去做那商贾买卖?”
同为生意人,没了皇商这层外衣,地位和人脉可谓是千差万别。
做皇商吃皇粮,哪怕是宫里的达官显贵也得敬着你几分。
可一旦沦为普通商贾,纵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是卑微低下,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也能将人踩在脚下。
陆文谦这番话虽是气话,可众人也懂得审时度势。
是呀,如今他们哪还有脸来请求堂堂的长远侯啊。
长远侯府已不是他们这等贱籍商户高攀得起了。
“倒是我们唐突了。”
陆柏庭识趣的起身,大声招呼道:“都回去,都回去,别再来扰了长远侯的清静。”
眼见着众人悻悻离去,陆文谦仍是坚若磐石的屹立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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