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岳母的关爱
“卫夫人不必多说。”
曲云初当即摆了摆手,愤懑的紧盯着演得一本正经的吉甄,意味深长的对小宁吩咐道:“那鸡汤可颜还得炖些时辰,小宁,你去将我的针灸袋取来。”
“针灸?”
吉甄听得一噎。
瞧着少夫人脸色不太好,看样子怕是看穿了自己这拙劣的演技。
这个时候去给二爷行针,多多少少都会带点私人恩怨了。
可怎么办呀。
“少夫人,二爷这病其实……”
他正想解释一番,曲云初没好气的直接瞪他一眼:“都晕倒了,这可不是简单的小病,唯有行针才有助于气血顺畅。”
“是啊,是啊。”
卫氏也笑着附和道。
以前不敢认定陆府少夫人是自己的女儿,她自不敢恭维她的医术。
如今得知少夫人的体内就是自己的小初,对于悬壶济世方面的学问,她对自己的女儿有百分百的把握。
“吉甄小哥,这事实在不能马虎大意,少夫人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她说需要行针必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卫氏很认真的解释道。
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吉甄自不好再反驳,只能在心里默默替二爷祈祷:
二爷,这可不是小的要害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得知姑爷病了,卫氏也再没心思用膳,母女三人一道去了里屋探望陆文谦。
虽说明面上不能唤他一声姑爷,可卫氏向来就不是贪慕虚荣的,只要他对自己女儿好,别的都不重要了。
陆文谦此时正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等着陆沈氏前来伺候。
看到曲云初带着卫氏和曲阿阿一众人进来,那小宁手里还提着行医用的百宝箱,陆文谦眉头微皱着,不自觉的就产生了条件反射,趁众人还未入内,身体往床里边猛的一缩。
再瞥了眼愁眉苦脸的吉甄,他更觉不妙,立刻就要坐起身来:
“吉甄啊,我突然觉得好了许多,快扶我起来。”
“官人勿动。”
曲云初忙上前狠狠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官人气色不好,许是昨夜受了惊吓的缘故,我替你做个筋脉贯通的针灸,如此才有助于调养和恢复。”
曲云初说完,毫不犹豫的取出针灸袋就要跃跃欲试。
“夫人近来为围剿邪祟颇为辛劳,岂敢劳烦夫人。”
陆文谦哪肯依她,挣扎着又要起身,曲云初再次将他按了回去,并说道:“官人,你得好好配合治疗,早些医好了病才能叫卫夫人放心呀。”
卫氏也知晓有些人不喜针灸,温笑着劝道:“少夫人说的在理,民妇虽不懂医,不过也常听亡夫生前提及,针灸不仅能疏通筋络、调和气血,还能扶正祛邪、调节阴阳,对于二爷这种因惊吓过度引发的病症最是适合了。”
瞧她一脸恳切,陆文谦实在是有苦难言,只想说:
卫夫人,你真这样认为吗?
我家这口子针灸可不是什么正经行针呀。
曲云初心里正窝着气呢,哪里会让这疯批白白的折腾自己。
“官人乖乖躺下吧,行完针就能喝上我亲自熬的鸡汤了。”
说话间,曲云初手里已捏了好几枚细长的银针,又吩咐吉甄和小宁强行将陆文谦按回了床上。
当着卫夫人的面,曲云初直接取出最长的一枚银针稳稳的扎在了陆文谦的屁股上。
“啊。”
<div class="contentadv"> 陆文谦咬紧牙关,这次却是半点反抗也不敢再有。
否则不就露馅了。
他得忍下自己种下的苦果。
而卫氏虽不精通医术,可毕竟耳濡目染这么些年,还是略懂些皮毛。
瞧着女儿这手法,哪里是替人疏通筋脉,分明就是奔着废掉姑爷去的呀。
“少夫人。”
她刚要开口责备,曲云初便笑盈盈的解释道:“二爷腿脚不便,瘫坐轮椅一年多了,之所以突然昏倒正是因为长期枯坐导致坐骨神经陷入了麻木状态,我这针法就是要替他疏通坐骨神经,调节气血。”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卫氏也不好再驳斥,就连陆文谦自己也只能咬牙附和:“夫人说的倒是与我病症颇为吻合,这一针下去我觉得好多了。”
又怕她继续拿自己泄愤,话落便急着催促吉甄:“快带着卫夫人和夫人下去歇着吧,我现在感觉精神倍增,再躺会儿就无碍了。”
“那哪成。”
曲云初不依不饶:“引起坐骨神经不适得有几十处穴位呢,要想彻底疏通经脉自然得打通每处穴位。”
“几十处穴位?竟有如此复杂?”
看着她又捏了几枚细长的银针出来,陆文谦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只觉每个毛孔都在发冷。
他满目幽怨的注视着曲云初,就差直说:你扎死我得了。
卫氏只当女儿是诚心为姑爷治病,又看出女婿惧怕行针,连忙语重心长的宽慰道:“二爷忍忍就过去了,少夫人也是为着二爷的身子着想。”
想着自己不便留在此处看女儿为女婿行针,她识趣的拉着曲阿阿就要出门:“我与阿阿亲自去厨屋看看鸡汤熬的怎么样了。”
“卫夫人。”
眼看着卫氏就要离开,陆文谦可怜巴巴的将她叫住。
卫氏回过神来,凝视着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少年郎,眼里此时像是充满了无助。
她吟吟笑了笑,最后丢下几个字:“二爷不必惊慌。”
随后,大大咧咧的领着幼女出了门。
陆文谦绝望的看回曲云初,见她手捏银针虎视眈眈的正注视着自己,颤颤巍巍的连忙往着旁边挪了挪身子。
“陆沈氏,咱们商量商量,这针能不能少扎几处?”
“怎么,莫非二爷没病?”
曲云初朝他邪魅一笑:“又或者是二爷不相信我的针法?”
“怎么会。”
陆文谦自不能叫她看穿自己想要折腾她的小心思,只得搪塞道:“我不过是心疼夫人,想体恤体恤夫人罢了。”
“夫妻之间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
说话间,曲云初猛的一针又扎进了他的屁股。
陆文谦嘴唇颤抖个不停,全然不敢伸张,唯能感觉到她这次行针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每扎一针似乎都夹杂着满腔的恨意,痛得他钻心刺骨。
咳,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师。
这行医之人有的是阴损法子折磨人。
曲云初一连扎入几枚银针,陆文谦强忍着酸痛,许久后终于支撑不住,犹疑着问道:“陆沈氏,你这针法确定是替我调节气血,疏通筋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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