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求情和收获
71年九月发生了某个事件，随后首长被召回京城。
“首长，胡秘书让我给您的，他本来亲自过来的，不过刚好有事，就让我给您带过来了。”
杨舒宁这是在首长回京后第三次来首长办公室了，杨舒宁进来时首长还在忙着批阅文件，说着就把一盘切好的芒果端到了首长的办公桌上面。说完，杨舒宁就恭敬着站在离办公桌一米左右的距离。
“呵呵，这个小胡啊，他是拿准了我不好驳你的面子，所以才让你送来的啊。”
“不大喜欢吃这个。”
首长看到是杨舒宁后也是笑着回应着。
杨舒宁听了以后，这首长表面上是在夸奖胡秘书“知人善任”，但实际上这也是首长对自己的认可啊。
首长这句话的含义还是比较大的啊，这是在说，在这个单位里，我就只认你的面子啊。而且胡秘书清楚得知道这一点，看来首长这是经常在背后会夸奖自己的啊。
看来别的不说，当初让小浩去星城送药，这是让自己彻底上了首长的船不说，也彻底走进了首长的心里，成为他认可的人了。
“首长，既然给您拿来了，您还是吃一点吧，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看到首长不喜欢芒果，但想来胡秘书既然送来芒果了，说明这芒果不是首长家人送来的，就是营养师要求的，不然这芒果可到不了首长这里。
“行，那我就吃点。来，一起吃点吧。”
首长用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后，又神情随意得对杨舒宁说道。
“我不吃，我不吃。”
“首长，……”
这只是首长常规意义上的让一让，杨舒宁当然是不会吃，也不敢吃。
想到院长现在的情况，杨舒宁还是想努力一下，不过话刚到嘴边，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
首先就是首长现在的身份自带压迫感，而且现在的压迫感比前几年更强了，这种身份造就的气场，不是杨舒宁想反抗就能反抗的，这是来自心底的恐慌，这是来自级别差距的压迫，属于下意思的行为。
其次，首长不是自己的父母，规矩更多，约束更重，首长这次回归后绝对不是自己能嬉笑面对的角色，更主要的是杨舒宁对自己接下来的话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确定这句话自己说了有没有效果，不确定这句话会不会惹得首长生气。
“有事？来来来，坐下说，伱坐着说。”
“正好，我也休息会，看了好久了，累了，正好和你说说话，休息一会。”
首长清楚得知道站着说只能叫“汇报”，坐着说才能叫“对话”。
看到杨舒能得神色，首长为了缓和杨舒宁的紧张和犹豫，所以才会给出一个理由充分的鼓励。
想要别人尴尬，理由很好找，可不想让别人尴尬，绝对是一件技术活儿。
读者老爷们试想一下，别人找你汇报工作，你找好想找他聊聊，别人用坏了你的东西，你正好处在“断舍离”的状态，将别人觉得为难的地方，转换成对自己的帮助，就是一个缓解尴尬，准备对方的理想原则。
“首长，那个，我们医院院长……”
<div class="contentadv"> 首长给的尊重有了，理由有了，平等对话的机会也有了。杨舒宁没有机会再犹豫了。
只提院长不提老师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两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蚱蜢，院长没事了，自己老师自然也就没事了。
“对不起啊，首长。”
杨舒宁注意到了首长的微表情，脸上的笑容虽然没有立马消失，但是眼睑一下，脸颊以上的肌肉已经放下了，这是首长生气的代表。
眼见首长的变化，杨舒宁刚说完院长两个字，就停止了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为院长求情的事情麻烦了。
而且就算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首长也能了解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没事，没事，没事。”
“舒宁啊，有些事情要学会把它烂在肚子里。他的事情过段时间就过去了，不过位置肯定是没了。”
“你老师，就早点退休吧。”
“他们两个虽然和我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各为其主的事情，我也没怪罪他们的意思，而且他们也算洁身自好了。”
“舒宁啊，我明白的想法，你的性格脾气也很对我的胃口，但以后你要多学学怎么当领导。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回去准备一下，后勤那边有个位置空出来了，文件过两天会下来的。”
“年底的一颗星星军衔有你的名字。”
首长充分照顾到了杨舒宁的感受，心平气和得教育着杨舒宁，也说着对医院里的邱部长下属的处理。
杨舒宁和胡秘书聊天时，胡秘书也说过，在首长身边工作，连说话都要讲究方式方法，表达意见也要字斟句酌，甚至旁敲侧击，拐弯抹角，这就是阶层的不同，生活的不同。但首长身居高位，每天都处在风口浪尖，他需要注意影响，需要在乎形象。他拥有“一眼能成事”的经验，更尝到了“一言能坏事”的教训。
胡秘书也说过，除了家人孩子，在下属中，首长最喜欢的就是杨舒宁了，特别是杨舒浩星城之行之后。
首长的教育，让杨舒宁明白要管住自己的嘴，学会让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一句话不说出来，自己就是这句话的主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可一旦说了，自己就是这句话的奴隶，就只能被动等着反噬。装不知道是一种智慧，更是面对复杂社会的理性自保办法。
“谢谢首长的关心，您放心，我回去就好好学习您的讲话精神。”
杨舒宁听到院长和老师的人身安全没问题后，也是松了一口气。今天自己也算是收获颇丰了，院长和老师虽然要提前退但人没事了，而且自己在当了这么多年中层正职以后，终于算熬出头了，回报也来了。一颗星星的位置到手了。
“来，吃一点，帮我吃一点。”
首长再次邀请杨舒宁吃芒果。
“谢谢首长。”
这次，杨舒宁没有再犹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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