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居心叵测
柳可勉却试图堵住井春的的嘴,“姑姑您别信她的话……你今日身体突然抱恙,已经让人不得打扰,又怎么会召见黎王妃?”
太后柳氏一个眼神扫视过去,“住口!”
柳氏随后又道:“哀家是否召见过黎王妃暂且不论,但黎王妃,你待柳少卿上岸后又踹了一脚是怎么回事?”
“回太后娘娘,我原以为柳少卿是酒后糊涂,但不曾想,那柳少卿见我落水后喊叫,竟然试图将我按在水中窒息而死,待我挣脱上岸后,这才又踹了一脚。”
“可勉,若是黎王妃此话当真,哀家绝对不会轻饶你!”
“姑姑,真不是侄儿调戏,是黎王妃勾引侄儿啊,黎王殿下与黎王妃就不曾同房,是黎王妃寂寞,这就找上了侄儿苟合,可侄儿也知廉耻,誓死不从,这才起了争执,侄儿冤枉啊!”
“黎王殿下与黎王妃向来恩爱,何来不合之说?”
“侄儿可是听说了,黎王殿下与黎王妃两人一直是分房就寝,这就是不合!”
“柳少卿这是听本王府上说的?”
“是!”
“本王倒是想问问了,柳少卿这是什么居心竟然打听黎王府的私事,本王都没听到过不合的传闻,怎么柳少卿一个外人就听到了,而且还打听得那么仔细!”
柳可勉顿时哑口无言。
姜和昇怀中抱着一把长剑,在一旁看戏多时,应承道:“皇兄说得对,若非居心叵测,又怎么会去打听夫妻秘事呢?”
姜和瑾万万没想到姜和昇会在这时为自己说上一句话。
井春同样也看向了姜和昇,却是瞥到了姜和晟右手的一颗痣。
等等,井春好像受人所托,要找一个右手上有一颗痣的人……
柳可勉又岂能承认自己垂涎井春许久,又道:“那侄儿还亲眼看见黎王殿下踩坏了黎王妃送的香囊,这不是不合是什么?而且、而且这个香囊侄儿也有一个,是黎王妃亲手送于侄儿的,侄儿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这样恶毒的诅咒都能说得出口,若井春不是当事人,只怕真的会听信柳可勉的话。
说着,柳可勉便从身上解下了一个香囊。
“姑姑,天地可鉴,这香囊就是黎王妃送给侄儿的,与黎王殿下腰间的一致!”
香囊?
什么香囊?
井春也望了过去,果真见着柳可勉手中的香囊与自己送给姜和瑾的一致?
可她井春什么时候做个两个香囊?
井春又细细看了看,却是不觉笑出了声。
柳可勉趴在地上,扭过头来,愤恨道:“你笑什么?”
“柳少卿说这香囊是我交于你手,那我又是何时交给你的呢?”
“就是昨日,你下过女红绣坊之后,便将这香囊交于我,还说了明日会与我在皇宫相见。”
井春有没去过绣坊,这香囊定不是出自井春之手,可也正是因为井春没有去过绣坊,自然也没个对证。
井春丝毫不慌,一手拿着自己送给姜和瑾的香囊,道:“我给黎王殿下绣的是青竹,而柳少卿的香囊是翠竹,两者颜色不一,这还说一样?而且我针法不佳,绣出来的东西也显得针脚杂乱,但柳少卿手中的这个也未免也太好了,我可绣不了这么好看的香囊。”
“还有,”井春左右翻了翻香囊,回道:“黎王殿下的香囊完好无损,你说什么损坏?”
柳可勉明显有些不信,可看着那完好无损的香囊,一脸不可置信,“那日我明明见着黎王殿下将香囊踩坏了,里面的香料都散开了。”
柳可勉一把夺过姜和瑾的香囊,只见里面的香囊没有半点损伤,里面的香囊也是满满当当。
柳可勉嘴里絮絮叨叨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踩坏的。”
“就算香囊不一样,香料定是一样的。”柳可勉又倒出自己香囊中的香料,试图证明香料的相似,“让太医过来看看,这香料定是一样的。”
太医也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开始研究两个香囊的成分。
过了一会儿,太医面露难色,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说。
还是太后发了话,问道:“这两种香料是否一样?”
“回太后,香料是一样。”
“我就说,这香料是一样的。”
“但……”
“但什么?”
“少卿大人的香料中添加了一种迷情香,因为沾水的缘故,这迷魂香剩余不多,但有不少附着在了香料上,此迷情香多与酒配,若是饮酒,这会让迷情香更快发出效用,多是烟花柳巷青楼妓院常用的伎俩。”
话说,这众人之间谁又会经常出入青楼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柳可勉。
井春忽而想自己当时在荷花池旁一时醉意,那醉意袭人,竟让井春有过一丝的动情之意,方才落水时虽是清醒了不少,可现如今那种迷糊的劲儿依然存在。
井春伸出手道:“劳烦太医诊脉,我是否是中了那迷情香。”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惊讶,想不到这柳可勉无所不用其极,竟然敢用迷魂香轻薄王妃。
“你诬陷我,我几时对你用过迷魂香,这香囊是你给我的,我怎么知道那香料中会有迷魂香!”
井春强忍镇定,“是与不是也得太医诊脉过后再说,柳少卿这么着急干什么?”
太医诊过脉后竟仓皇跪地,“快拿解毒丹药来!”
这反倒是让井春紧张了起来,看着随后的两颗丹药,二话没说就吞了下去。
“太后娘娘,陛下,黎王殿下,王妃娘娘的确是身中迷情香,好在中毒不深,吃下两颗解毒清丹不出半个时辰便可消除迷情香的作用。”
此时,就算是太后也救不了柳可勉,只得哀怨一声,“可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可勉早已经泪流满面,“姑姑,不是侄儿,真的不是侄儿,侄儿是被冤枉的啊——”
太后虽知柳可勉的脾性,但今日在这殿堂之上如此喊冤,也知此事不简单。
“黎王妃,你说是哀家派人传召你,你才来到的荷花池?”
“正是如此。”
“可哀家今日的确没有传召过任何人,若是想要召见,也不会免了你与和瑾的请安。”
太后说的也并无道理,若是无人证明井春是被人指引到了荷花池旁,那无疑是加重了井春勾引柳可勉的嫌疑。
太后柳氏幽幽道:“黎王妃,你可认识指引你到荷花池的人是谁?”
“儿妾并不认识……”
“和瑾,你可记得?”
姜和瑾虽知道是谁,但自己却有着不在场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姜和瑾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和瑾当时……并不在席上。”
柳可勉不禁放肆起来,“那便是毫无对证了?”
见着柳可勉得意的样子,井春努力回想起那人的样子,虽说井春当时有些醉意,但那人井春还是有些印象的。
“可儿妾记得那宫女的样子,儿妾能画出来。”
姜和瑾在一旁看着,原先心中还有些担心井春,可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了,他怎么忘了井春的本事了。
说道作画,姜和瑾心中对井春有着一种无比的镇定。
“上笔墨纸砚来。”
“那宫女的模样,碰巧黎王殿下曾与儿妾议论过那人的穿着,故能记得那样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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