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喷了一身黑狗血(二合一)
“你说说你,弟弟我开个玩笑,咋还当真了呢。”姜行索晃悠着姜行朔的胳膊,腆着脸说着。
虽说浪费了一张底牌,但能赶走这两烦人的家伙,姜行朔纵使有些心疼,但也没表现出来。
对于姜行索的阿谀奉承,他都不稀得听,就他那猫嫌狗厌的模样,要不是他有底牌,只怕是,真就要赖在自家门口不走了。
“四弟啊,二哥我也不是故意来为难你,你也知道二哥的为人,我是那种故意为难人的人吗?你这,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啊。”姜行朔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说着。
姜行朔听完这话,心里腹诽不止,都是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要说不是故意为难他,他信吗?
纵然心里有千句万句的牢骚,嘴上也不显半分,他陪着笑,低声下气道:“是是是,二哥啥人做弟弟的我还不知道吗?说起来,我们兄弟几个,就属你最有能耐呢。”
姜行朔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也不作声,只听他继续说道:“不说别的,就说你这几个孩子,咱兄弟几个哪个有你能耐啊,莫说儿女双全了,就是再来个双全也是多余的,你这能耐,弟弟我是想比也比不了啊。”
姜行朔被他这马屁拍的有些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他这话说的牵强,但也不是没理,嫡系这几个兄弟里,就属他孩子最多,本就是事实,再经过他这么一说,事实也变成了长处。
看他脸色和缓了许多,姜行索就知道自个儿这会儿是拍对地方了,心里直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告他状的事还没了解,他又继续求道:
“二哥的能耐大,弟弟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也知道,弟弟我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这才说出那许多不中听的话来,二哥你,就别和我这个不懂事的计较了吧。”
姜行朔纵使被拍马屁拍的舒畅,但也知道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时候说这句话,不就是想让他不去告发他吗,不去也不是不行,就看他今后该如何做了。
“都是自家兄弟,又不是多大仇多大怨的,哪来的计较一说,哥哥我也是心急,一时气急攻心,这才想去爹娘那边去说一说。”姜行朔沉吟了片刻,缓缓道。
见他态度软和了几分,姜行索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谢呢,只听他又说了个但是,但是一说,瞬间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竖起耳朵,继续听他说。
“但是吧,你也知道,二哥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二哥也不会去找你茬,背后说你的不是,但这之后,你要是再来闹事,那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可就要到此为止了!”
姜行索还以为说的是个啥事呢,还给他急的胸口一跳一跳的,一听他说这话,他呼吸放缓,扯出个笑,忙不迭地挥手保证。
“害,我还以为是个啥事呢,不就是不过来吗,弟弟我听你的,没有你的允许,往后绝不在你跟前乱窜,咋样?”
姜行朔听的眉开眼笑,缓缓的点了点头,但对于他刚刚的提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直叫姜行索心里冒火不止。
都是自家人,还端着副臭架子给谁看呢,老三那个臭读书的都比他架子少,说点好话,这还抖起来了,趁他不注意,姜行索不耐烦地嗤笑了一声。
得了保证,再闹下去,只怕是兄弟都没法做了,姜行朔面上不显,实则心底是有那么一杆秤的,见他面上隐隐有些不耐烦,他也不扭捏,开门见山道:
“这样自然是好,但你也知道,口说无凭,要不,就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写个字据下来,不是二哥我不相信你,实在是,有个字据,双方都能放心些不是?”
姜行索就知道他心里憋着话没说呢,没想到还要他立个字据出来,他不想写,无奈把柄握在人家手里,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提议。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他在外头欠了赌债的事透露给了旁人,这要是给他知道了,看他不得拔了他那根长舌妇的舌头。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姜知渺那边又出了事了。
房子建了也有段时日了,这段时间姜知渺是日日夜夜的看着,就怕有人耍些小手段出来。
甜水村的人她不太熟,村民的秉性她也没摸个全,有李三娘那个作怪的人在,保不成还有旁人爱作怪。
先前和李三娘闹掰了,连带着她丈夫葛三都被村长撸了盖房的名额,至此,姜知渺就被他一家人给恨上了。
甜水村有的是青壮年,找个和自个儿有嫌隙的人过来干事,这要是时不时地使个怪,她还能在雪季到来之前住上新屋子?
就葛三那惯会耍嘴皮子的人,找他来做事,还不得拖她后腿?再说了,她是钱多烧的还是咋的,又不是没得选择,干嘛非得找她一家来做事,是以,当村长将名单给姜知渺看时,她一口就给否决掉了。
冬日里,本就没什么赚钱的营生,这时候有个离家近,又能赚些家用的活,自然是人人都想去,纵使李三娘和姜知渺有过过节,但她心底,还是很想去赚些钱的。
干也没干,光看了一眼名字,就把自个儿从干活的名单上撸了下来,越想越气,李三娘实在是受不了这横生的委屈,本该入自家口袋里的钱却给了旁人,这委屈,谁能受得住?
是以,在看到钱婆子几个都被聘去当了帮厨了,李三娘心底的委屈到达了极点,恨不得将姜知渺生吞活剥了去。
当看到姜祖母花重金找人跳大神时,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姜祖母去找神婆驱邪的事,姜知渺是知道的,人老了,又经过这一遭,有些神神叨叨的,自然也无可厚非。
本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哪知,那神婆居然和她杠上了!
她搬砖搬的好好的,突然来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婆子,张口就对着她吐了口黑狗血来。
姜知渺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在她张口的一瞬,便向后退去,没想到,身上还是沾上了不少黑狗血。
那血从那婆子的嘴里是以喷溅的形式吐出来的,饶是她躲的及时,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遭了殃。
<div class="contentadv"> 好好的,正干着活呢,劈头盖脸地就喷她一身黑狗血,姜知渺瞬间就怒了。
“你TM谁啊,没长眼睛吗?”姜知渺怒意上头,连连逼问,揩了揩裙角的血迹,又怒道:“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你没事对着我喷什么黑狗血?!黑心的玩意儿,别人长嘴是为了吃饭,咋的,你长嘴就是为了在脸上凑个齐全?”
刚买的衣裙,还没下两水,就被这样对待,要不是她躲的及时,只怕那血,就要喷到她脸上去了。
一想到带着这婆子口水加口气的黑狗血会出现在自个儿的脸上,想想心底就一阵恶寒。
怒上心头,一溜烟儿的话从口中发出:“别以为你老,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我算是知道了,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你,老眼还没昏花呢吧,要不要我帮帮你啊,眼睛看不清,这招子长你脸上也是白瞎了,割下来还能给老娘当个皮球踢踢。”
长久没骂人,这一骂,倒是让姜知渺的心里舒畅了许多,但一想到这婆子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给她喷一身,想了想,心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想再喷,只听她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身乃观音坐下第十八童子下凡,此番过来就是为世上铲除妖孽。”王神婆接了她一顿骂,用袖角揩了揩嘴角的血迹,心平气和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骚乱,原都是本本分分干活的,乍一听见动静,只见少东家被个黔婆子喷了一身黑狗血,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只听那婆子又说姜知渺是个妖孽,一时间,周围议论不止。
“啥?这东家是个妖孽?真的假的,我咋听的有些晕晕乎乎的呢。”
“不能够吧,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又没和咱们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咋能是个妖孽呢。”
“就说你们见识浅吧,那妖孽能把妖孽两个字写在脸上吗?我看那婆子的话只怕是不假,这女子的力气这般大,就是两个男人都比不过她,说不定,那婆子说的是真话也未可知。”
“还就别说,我瞅着这婆子的身形咋像隔壁村那个有些本事的王神婆呢,就是这脸上涂的花花绿绿的,瞅不太清,但这神态,像,像,是真的像!”
王神婆的名号一出,不明所以的人瞬间就懵住了,不就是个皱脸的老婆子吗,有那么玄乎吗?
瞧出是王神婆的人见有些人不知道来由,直接就将她的背景给说了出来。
王神婆是苦根村人,年轻的时候,是个十里八村都有名的俏女子,到她家说亲的人,都恨不得把她家门槛给踩烂了,精挑细选下,王家最终把她嫁给了个屠户。
屠户虽是个双手沾满血腥气的粗人,但待人却温和的很,凡是见过他的,就没有说他不好的,都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来夸他。
王家不富裕,挑个屠户嫁了,也算是高嫁了,屠户图王神婆的美貌,王神婆一家图屠户的条件好,说起来,这门亲事,也算是合适。
人人都看好的亲事,两年后,却变成了一门无头冤案,这事,在当地掀起了很大的波澜,衙门的人来查过,无果,也派仵作来验过,最终排除了他杀,将案子归成了屠户自戕。
好好的,居然有人会想不开自个儿砍自个儿的头,这话,说给谁听谁都不信,但偏偏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如果说屠户的死是一桩离奇的冤案的话,那王神婆的觉醒就更玄了,案发当日王神婆有不在场的证明,自然是排除了她的嫌疑,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屠户死后,她整日里疯疯癫癫的,说自己是什么观音座下弟子转世。
原本这话他们也就是听个乐罢了,他们可怜这个女子的遭遇,也深感命运的无常,只觉是屠户的死惊着了她,才会如此疯疯癫癫,哪知,还没到半年王神婆一家也和屠户一般,都成了无头尸!
接二连三的无头尸都和王神婆有关,渐渐地,人们看她的眼光变了,不再是那种怜悯的目光,而是唯恐避之不及,无奈,她还是有不在场的证据,官府也没法抓人,最终只能将她放了回去。
回来后,街上有了传闻,说是王家和屠户都是因为阻碍观音弟子飞升,这才被神仙给铡了头了,传的越来越玄乎,慢慢的,人们看她的眼神中又带了一丝敬畏。
不知从何时起,街上又多了些王神婆会看相捉妖的传闻,说是奇准无比,有人臊眉耷眼的去找她,又喜笑颜开的回去,听的多了,也看的多了,王神婆的名号自然也就传了出去。
一番话落,众人交头接耳,连带着看姜知渺的眼神都变了变,方才他们是不怎么信什么妖孽一说,但听了这一耳朵,实在是容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王神婆是有真本事的,东家也确实是异于常人,这么一琢磨,不少人都变得将信将疑了起来。
姜知渺可没那个闲工夫去听这老婆子的前尘往事,她只恨不得把这个婆子给生吞活剥了去,如果说是不小心为之,她还能尬笑了事,但这架势,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这块干活的人多,旁人不喷,光怼着她一个人喷,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况且,这婆子的脸都化了齐全,恐怕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就能了了。
王神婆没有子嗣,平日里除了吃喝以外就是接接法事,日子过的还算舒心,没啥烦心事,腿脚自然就比常人快了不少。
见到姜祖母一行人时,姜知渺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周氏搀着姜祖母到的时候,王神婆满嘴的黑狗血都吐了个清,见她吐到了姜知渺的身上,她嘴一颤,险些有些站不稳。
“你,居然是你!”姜祖母强撑着孱弱的身躯,指着姜知渺,颤着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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