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老皇帝和皇后带着人皮面具默默离开了姬采言家里。
两人身上穿着村民们经常穿的衣服,身上还特意抹了一些黄土。
彻骨和废柴村融为一体。
外人进村子,很难分辨出来两人到底是不是这个村子的老乡。
老皇帝和皇后刚走,家里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透过破旧的窗子,姬采言先是看到了两名衣着统一的护卫。
是大王爷府邸的护卫。
来了,来了,他来了。
姬采言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姬书源环视了一圈破旧的院子,以及姬书辰身上粗糙的布衣,拿出了兄长的架子,
鞭子抽,杖刑……
大皇叔下意识的在模仿姬书辰。
没有忘记不要穿帮,快速的把屋子里的珍珠,珍珠粉收进了空间里。
愣神的功夫,人都没影儿了。
不过十岁左右的他,扑上去拽住了妃子的腿。
文王姬书源瞥了一眼破旧的窗子,看到了窗子后面去素面朝天的姬采言和白芷萱。
文王姬书源看也没有看和护卫一起走在路上的美人一眼,静静的坐在软轿上。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那日,除了他,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赐死。
堂屋里的奏折也都藏了起来。
姬采言和白芷萱没有出去。
美人的脸上有些惊慌,连忙行了一个礼,走下了软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呢?
从一开始,文王姬书源就发现了父皇的异样。
“就算你被贬为庶民,也不该如此自甘堕落,哪怕种地,也能过的好一些。”
姬书辰一出生就是太子,他恨透了姬书辰这个出生就没有吃过苦头,不争不抢,就能活的非常滋润的太子。
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好。
“呵!”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为何要扑上去。
护卫们应了一声,真的抬着文王姬书源走出了姬采言家的破院子。
每个人都以为姬书辰会被文王姬书源羞辱一番,上手倒是不至于,冷嘲热讽是跑不了的。
父皇已经不是父皇了。
更甚者,软轿上坐着两个人。
除了进来打开木门的两位护卫,又有八个护卫走了进来,给文王开道。
看来大皇叔只喜欢那一款的。
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
他终于比得过姬书辰了。
十个护卫排成两排,占据了姬采言的小半个院子。
姬采言和白芷萱面面相觑,也不解其意。
“是!”
姬采言扯了下来,也收进了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姬采言这才趴在窗口的位置,偷偷的向外看。
从前的父皇对他很残酷,一点点不顺心,就必然会被惩罚。
站在破大门旁看向外面。
他们也收到了文王姬书源走了的消息。
父皇不再狂躁。
表情淡漠。
<div class="contentadv"> “既然你知道要努力种地,为兄也就不用为你以后的生活担忧了。”
成堆的奏折藏起来之后,姬采言注意到,父王的眼睛瞬间明亮了很多。
这,什么情况?
姬书辰一脸的纳闷儿。
也不会突然指向某一位兄弟,然后第二天再也见不到那位兄弟。
他说,你很不错。
人都没有从软轿子上下来!
这就走了,就走了,走了,了?
不仅姬采言不可思议,连姬书辰都不敢置信的小跑了两步。
文王姬书源在姬采言家里待的时间,全程不超过一刻钟。
姬书辰应了一声。
不明白文王姬书源为何会如此。
没有人能想象到,当一位皇子竟然也要经历这比犯人还要难熬的酷刑。
姬书辰抬了抬眼皮,不卑不亢的站在大王爷的面前。
他明白为什么姬书辰一出生就是太子,也明白为什么他小时候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在某一天开始,突然一切都好了起来。
第一次面对姬书辰时,有当长辈的感觉。
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玉蝉的模样栩栩如生。
不一会儿,出去避嫌的老皇帝皇后也回来了。
文王姬书源一把退来依偎在自己身旁的美人,冷声道,
“滚下去!”
唯一一个让文王姬书源记住从前父皇的事情,就是某一次一个妃子忍受不了父皇的折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匕首。
他不知道的是,父皇身旁暗卫无数,没有他,也没有人能刺杀得了父皇。
“不知大皇兄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大王爷并没有从软轿上下来,冷眼看着姬书辰的小动作。
父皇只是在戏耍妃子,被自己当了真。
“没什么,过来看看你。”
然后是一顶软轿。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这样。
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
这个动作代表着姬书辰防备着自己,这让大王爷的内心升腾起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朝着父皇刺了过去。
接着,一把明晃晃的木制伞伸了进来。
那位美人和美人娘亲长相不相同,但衣着打扮,的确是类似从前太子妃时的装束。
胳膊上被匕首划了一刀。
姬采言注意到,文王这次的仪仗,和服装,已经堪比从前的父王了。
接着,姬采言又把本来不属于这个村子的东西都收进空间里。
一想到这里,文王姬书源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仔细看去,那位美人神似大皇叔府里的侧妃。
那些,本该是属于他的!
眼睁睁的看着文王姬书源的护卫队,簇拥着文王姬书源,离开了废柴村。
他明白的。
那个整日杀红了眼睛的父皇,第一次对他露出了可以称得上和善的笑容。
姬书辰一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从外面反锁了屋子的门。
眯着眼睛,目视前方。
白芷萱头上的玉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换成的木头簪子。
“是。”
没有特别是的表情,手指微微抬起,
“走吧!”
姬采言对空间的运用,经过十几年的磨合,得心应手。
一位娇滴滴的美人,一位身穿淡黄色便服的文王。
只是纯粹的觉得,那是自己的父皇,哪怕他十恶不赦,他也不想让父皇死。
那句话,他一直都记得。
那次之后,父皇就再也没有惩戒过他,但也还是一个暴君,几个兄弟们也继续遭受着这么,兄弟一天比一天少。
比他年龄大的都死了,变成了药,他成了皇子中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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