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师听了扑天雕郭太的询问,稍微一寻思道:“可能性不小。”
郭太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这张曼成也是个人物,这些年发展也非常快,郭太一直视他为大敌,这些些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小子竟然也会盯上鸡头山这块肥肉,这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郭太看着赵军师道:“老赵,你一向富有谋略,此事你说该如何办?”
听了这话赵军师陷入了沉思片刻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选择了,现在张曼成也看上了鸡头山这块肥肉,那咱们与张曼成之间比的就是速度了,鸡头山咱们先打下来,那么这鸡头山就是咱们的,咱们若是不能先打下来,那么这鸡头山就是别人的了!”
“而且咱们的人还让鸡头山的人给打了,若是咱们就这样凡人不管,那么咱们笔架山以后在绿林道上就没法混了,到时候咱们名声一落千丈,而后上来的道上小崽子们肯定要把咱们当做上位的肥肉,都会想着挑了咱们在道上扬名立万!”
“到时候咱们可就被动了,而且如果此时大当家的不给兄弟们一个交待,咱们麾下的小崽子们恐怕也会人心浮动,到时候可就真的动摇了咱们大灾的根基,这个可不能忍啊,必须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了赵军师的话,扑天雕沉默了,赵军师的话,每一句都说到他痛点上了,对于土匪习性的了解,他太清楚,土匪是什么东西了,土匪,那就是一群恶狼,他们会盯着每一只猎物,包括他们的同类。
而他郭太就是狼王,可是狼王如果不能给狼群提供价值的时候,就会被无情的驱逐,被新的狼王取代,这些年自己尽管使用权谋之术,让自己手下的这群人,好不容易形成平衡。
可是这一次,自己若是不表现出自己的狼王的特性,告诉他们,你们的雕爷还没老,这群小崽子,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所以这件事自己要绝对慎重的对待。
郭太太明白了了,作为土匪,谁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这二十年,谋权篡位,踹窝子的事情太多了,多少土匪被挂在了周围的林子中,如果细算下来,恐怕这笔架山下的那棵树上都吊过死尸!
赵军师这时也点头道:“没想到这沙丘张曼成竟然有如此谋略,如此一做,就是逼着咱们跟鸡头山的盘山龙拼命啊,这一战咱们是打也打,不打也要打!”
郭太闻言眯缝起眼睛道:“富贵险中求,也不必如此瞻前顾后,不就是区区的鸡头山吗?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说这鸡头山上还有三十匹战马,咱们打下来,不算是白打,说不准,咱们还能大赚一笔呢,这群小崽子,还真以为老子这些年土匪白当的,老子打天下的时候,这群小崽子还在穿开裆裤呢!”
说完这话,郭太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见状,一旁的巡河炮看着郭太道:“义父,这打可以,可是若是在咱们出兵的时候,这张曼成出兵埋伏咱们怎么办?”
郭太冷哼一声道:“埋伏我,老子先让他下不了山!”
郭太说着看向赵军师道:“老赵,替我写一份书信给卧牛岗的张牛角,就说,老夫有意攻打鸡头山,这鸡头山与张曼成有交情,所以请他帮我看护一下咱们的后路,让他这段时间莫要让张曼成下山,等打下了鸡头山,老夫送他十万贯钱,五百担粮食作为谢礼。”
郭太这还是开口说道,听了这话一旁的赵军师微微皱眉,不过很快眉头就舒展开来了道:“若如大当家所谋划,若是张牛角肯派兵支援,那么咱们此战定可高枕无忧也!”
郭太点头道:“放心,我一张牛角有些交情,当初他初来巨鹿,是我给他一些盘缠,才有了今日卧牛岗的基业,他欠我一份情,这次正好让他还了!”
听闻此言众人齐齐点头,这老土匪有老土匪的好处,这最大的好处就是人头熟,说不准谁就欠他点人情,把人情拿出来,那就是钱啊!
这般想着,郭太道:“行了,说正事,老二老三,听我号令,明日点齐八百喽啰,带上弓弩手,对了还有咱们的镇山之宝,随我会一会这鸡头山土匪,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郭太说完这话,老二马走日,老三巡河炮脸上都是一喜,紧跟着抱拳道:“是,义父!”
项飞田这时见老二马走日,老三巡河炮都有了任务,这时也看向郭太道:“爹,明日我也要去,当众羞辱之仇,我若是不能亲自砍了盘山龙,一雪前耻,我怕是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听了这话郭太看了巡河炮一眼道:“你明日带四百喽啰,留守山寨,跟赵军师一起看管咱们的大本营,不能有误,明白吗?”
“啊,义父,我不想留守,我……”
项飞田听了这话还想大声辩解,却被郭太子杰强硬打断:“来人,扶你们的大金刚回屋休息!”
“义父,带上我,带上我啊,我要去!”
看到项飞田被抬走,马走日与巡河炮凑过来看着项飞田道:“老大啊,你就别去了,你的仇,兄弟我们替你报了,你就好好养伤,千万别乱动,这屁股伤好的慢啊!”
“是啊,是啊,老大,这屁股可连着腿呢,别到时候,屁股没好,腿还瘸了,那这后半辈子咋办啊,再说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逞强了,你这样要是出战,明日阵前,敌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笔架山没有人了,非要一个残废上阵!”
“老三,我日你姥姥的,谁是残废,我她娘的……”
“哎呀,老大,你消消气,别上火,不至于,不至于,老三就瞎说的,他姥姥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你要是真的想要日他姥姥,我可以把坟头告诉你,到时候老大你想咋地就咋地!”
“我,你们,义父……”
“别嚎了,抬走,抬走!”
听了这话立刻就有人上来把项飞田抬走了,看着项飞田嗷嗷乱叫,这时马走日看了郭太一眼,对巡河炮道:“哎,咱们这般刺激老大,也是想要老大早日康复,等将来咱们打下了鸡头山,咱们再回来给老大赔个不是吧!”
巡河炮听了这话一脸诧异的看着马走日,心想你有病吧,给他赔什么不是,你这不是脑子有泡吗?
不过这般想着,猛然想起自己的身后还有自己义父在呢,瞬间就挤出了笑容:“呵呵,是啊,咱们这一份良苦用心,也不知道老大能否感受的到,唉……”
看到这两个椅子惺惺作态,不过郭太却毫不在意,自己这三个义子的所作所为,可都是他背地里挑唆的,他们三个和睦,才是自己的失策啊,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这时郭太叹了口气道:“哎,你们都是兄弟,应该和和睦睦,岂能生出隔阂,你们要好好的啊!”
听了这话三人一脸的不屑,什么狗屁玩意,谁要和和睦睦了,这不是骂人呢嘛?
不过老头子开口了,在没有夺权之前,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想到这里二人对扑天雕道:“义父放心,我们私下里的关系都非常好。”
“嗯,如此就好,明日便要出兵了,你们出去安排一下吧,我要静一静,考虑一下战略!”
<div class="contentadv"> “是!”
二人闻言,一抱拳,齐齐退下。
心中思考着如何在明日的战斗中谋求最大利益,听说鸡头山那三十匹战马非常不错啊,若是能够据为己用,绝对是一件美事啊!
……
此时,鸡头山,马元义练习了一天的喷人技巧,终于放出来透口气,出来之后,看着天上的白云,长时间处于骂人的负面情绪的马元义,猛地来了一句:“人间不值得啊!”
很快马元义就被颜良叫到了战术规划室之中。
此时会议室内坐了不少的人,有张角,颜良这上层领导,还有牛大力等一众骨干!
此时坐在战略规划室之中,颜良此时坐在主位上,若有战斗,颜良临时地位是高于张角的,有战场全权指挥权!
不过此时颜良却在听取牛大力的回报,主要是回报一下这笔架山的扑天雕郭太,以及他与他同级别的巨鹿其他五匪的成员信息!
此时牛大力明显是做过功课的,这时拿出了一张巨鹿郡的地图,地图上标着六个位置,分别是,如意山,爽秋山,卧牛岗,沙丘,笔架山,以及丁刑山。
冀州地属北方,多丘陵,因此这冀州也多山。
此时众人把山脉走势放在这里,只见这六座大山,就好像六个大门一样,串联了整个冀州来往南北的商道,就如咽喉一般扼守在此地,若想平安出去,那就要把钱老老实实的送上来,如此,他们才能赚到足够的钱财!
而这也就形成了以这六座山为根基的巨鹿六匪,说白了这六匪是吃来往客商肥的!
而且根据牛大力的介绍,这六大土匪,家底都挺厚,每一家都有上千兵马,集合起来,那是敢个郡兵掰手腕的恐怖存在,因此也被称为六大霸主。
而地图上,自己鸡头山的位置,非常边缘化,看起来非常的不起眼啊!
怪不得被人称为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这地方远离商道,谁没事上这里来啊,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众人想着,这时牛大力继续道!
扑天雕郭太,这是六大霸主中资历最老的,曾经也是实力最强大的,不过随着这些年郭太的老去,统治力便一年不如一年,早就被其他势力赶超过去了。
而且这扑天雕有一个最大的敌人,那就是沙丘的张曼成!
这仇怨也要从张曼成的弟弟说起,张曼成的弟弟名叫一只耳,听名字就知道,只有一只耳朵。
这一只耳之所以叫做一只耳,是因为他丢的那一只耳朵是扑天雕郭太割下来的,扑天雕伤了张曼成的弟弟,张曼成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于是两伙人就摩擦不断,造成了二者最近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随着这些年的双方拉扯,双方也各自找了盟友,比如这张曼成就找到了如意山的波才。
波才是个人物啊,据说是寒门出身,从小弓马娴熟,可惜家道中落,到了最后连饭都吃不起了,没办法,最后只能落了草,因此也被家族除名!
据说当年落草的时候还做了一手诗:心中天下腹中空,蹉跎岁月小半生,他日若有凌云志,敢笑霸王不丈夫!
颜良闻听此诗一皱眉道:“好大的气魄!”
听了这话,张角道:“当真好大的口气,他是何等人,竟然敢说霸王不丈夫,真是嚣张啊!”
牛大力道:“嗯,此人弓马还是很娴熟的,而且实力也很强,当年在巨鹿起事的时候,与郭太也发生过一些矛盾,后来随着波才的实力越发展壮大,这郭太也就把这件事翻篇了,从此不提当年的矛盾!”
“但是双方隔阂已经生出来了,岂能就这般的草草了结!”
“于是就在当年张曼成一伙跟郭太起了争执之后,郭太当时实力还是很强的,于是就准备斩草除根,可就在这时,波才出手了,直接救了张曼成,而他的目的,就是找一个人来共同对付扑天雕!”
“如此说来,这扑天雕还是个硬茬子了?”听了牛大力的介绍,张角询问道,听了这话牛大力道:“郭太以前很厉害,不过现在实力就差了些,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小觑啊!”
张角轻轻颔首道:“嗯,根据你的分析,目前这六匪的关系是,沙丘张曼成跟如意山的波才是一伙的,他们的敌人是笔架山的郭太。”
听了这话牛大力道:“嗯,不过郭太也有帮手,他跟卧牛岗的张牛角关系匪浅,据说当年是有救命之恩,因此这二人也是一伙的!”
“哦,原来如此,”
张角轻轻点头,紧跟着道:“那剩下的两个势力呢,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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