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所有可能
这个消息就像一记重锤敲在众人胸口，直接让车上的四个人都沉默了。
最后是韩信先开口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今天才赶过来，而凶案发生在昨天晚上。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没法阻止他的。专注于现有的线索吧，这样才能尽快抓到他，阻止下一起犯罪。”
“是。”魏斌和胡晨点头应道，加快车速向公安厅赶去。
而赵琳姗只是默默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三起案件，凶手的凶残和冷血可见一斑。
不过，好在这次韩信从杨志那边获得的信息已经足够他再次帮警方缩小范围。再加上这第三起案件中能获取到的信息，说不定能锁定凶手的身份。
回到公安厅后，韩信再次来到会议室这边，大家已经在这里集合讨论案情了。
“那个女儿多少岁？”韩信一回来后就问道。
“十七岁。”肖安国表情凝重的说，“您在大通镇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但是另一方面，警方的大肆排查也可能会导致凶手警觉逃窜到更远的城市。
韩信点了点头：“这些信息同样也是我的推测，那就是他挑选目标的模式。”
说着，韩信转向了黑板上的那四起案子：“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案件来推测出凶手的心理变化，他在第一次作案挑选的目标是一对中年夫妻，而在第二次作案时就改为有年轻女孩的一家人，并且在之后的两起案件里保持了这个挑选目标的方式。”
“咱们还真是来了周正市不少次呢。”赵琳姗托着下巴嘟囔道。
“会不会是因为看了新闻，知道有人替他背黑锅了？”肖安国试探着问。
“目前技术人员正在现场收集、检测证据呢，可能要花上一天时间。”肖安国解释道，“要不您先在这边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技术人员完成检验后，我就立刻派人带您过去。”
“唉，难搞啊。”韩信扶额叹气：这个类型的案子，实在是太难了。
陆文博连连点头：“合理。”
韩信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但是有几种别的原因，我认为可能性更高。第一个就是他这一年半里因为抢劫、盗窃之类的罪名被抓了，所以被迫停止作案。而且应该就是在蓝湖省境内被抓的。”
如果最后调查没有结果，那就说明是另外几种可能，而这需要大量人力、调用全省的犯罪档案。然而如果韩信猜对了，那就可以直接获取凶手的姓名、外貌等关键线索。
“这是可能性最高的一个情况。”韩信点了点头，“而另外几种可能是他突然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或者像肖警官说的那样是因为有了替罪羊。但是这两种情况我们是查不到什么线索的，所以我们只要考虑这个可能性最高的情况就行了。”
到这里为止，韩信的推测都是可以证实的，而后面的就是猜测了。
“我们可以派人去镇上问问这个岁数的女性。”肖安国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开始了。”韩信点了点头，“根据我从第一个案子，也就是大通镇那对小卖部夫妻的案子里问到了，凶手不是镇上的人。那么凶手应该是在各地流窜的，这也证实了我之前的一部分猜测，也就是关于他学历不高又有犯罪记录、所以找不到工作这一点。”
“而他最近才被放出来，于是又开始继续作案！”霍刚恍然。
这也证实了韩信之前的想法，同时也能确定凶手大致的年龄范围了。
“事实上，”韩信笑着在她腿上摸了摸，“犯罪心理和基本演绎法就是在没有线索时用的。”
“由于学历问题是最近这十几年才凸显出来的，我推断他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韩信继续补充道：“他的前女友应该也是这个岁数。”
“不急不行……”韩信焦躁的咬着指甲说，“这次凶手没弄到多少钱，他可能很快就会再次行动的。就在一周内，快的话可能三四天。我们必须比他更快。”
赵琳姗在桌下抬脚蹭了蹭他的腿：“哎呀好啦，先别想这事了。那不得慢慢查吗？我知道你想减少受害者，但是你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些线索来呀。”
“有，但不多。”韩信皱起了眉头，“原本我不想把那些没有得到证实的结论拿来误导各位的，但是在这个情况下，凶手很有可能一周内就会再次作案。所以……只能把所有可能性都排查一遍了，不知道各位的意见是怎样？”
虽然韩信是很焦急，但也确实没什么办法，只能等警方那边的调查出结果了。
陆文博劝道：“但是这尸检报告也得明天才能出来呀，您别着急。我们一会儿去让那些镇上的派出所加大巡逻力度，应该能延缓他的犯罪。”
“我给出的这些虽然不一定准确，但绝对是有用的。”韩信解释道，“以上都是可能性最高的几种情况，如果我的猜测错了，那说明肯定是剩下的几种少数可能。所以即便顺着这个思路没有查出结果，也能把错误答案排除，从而找到正确答案。”
这之后，警方就去展开排查了，而韩信则是和赵琳姗找了个地方吃晚饭。
“从案件的完成度上来说，小卖部夫妻应该就是他的第一次作案。”韩信自语着，“我猜测他的初恋女友很有可能就在附近的镇上。他去找前女友复合，结果发现对方已经结婚了。他流窜到大通镇，大概是因为那对夫妻比较恩爱，刺激到了他，导致他痛下杀手。”
“那倒也是吧。”赵琳姗撇了撇嘴，“总之你就先老实等警方那边出结果嘛。吃完饭咱们去看个电影，然后回宾馆来两发。我今晚穿上丝袜，黑丝哦？”
凶手必然是因为找不到工作，然后流窜到那个村子里，发现了小卖部的这对夫妻，从而选择了他们的当目标。
“对了，那个女儿才是他选择的关键！”魏斌锤了锤桌子自语道。
凶手可能是在外出打工时结识了他的初恋女友，但可能是因为钱、又可能是因为他的犯罪记录，导致他的初恋女友跟他分开了，成为了他杀人的诱因。
说着，韩信抬起头说：“我可以去昨晚那起案件的现场看看吗？”
霍刚也补充了一句：“北湖省那边也可以提供人员帮助。”
他和他的女朋友认识的时候，对方应该就是十七岁到二十岁之间，所以才会选择这些家庭作为目标，他看中的是那些女儿。
“那倒也是。”韩信这才松了口气，“我们应该至少还有三天的时间。”
“立刻派人去调查第一起案件之后入狱、第二起案件之前出狱的人！”肖安国吩咐道，然后转向了韩信：“韩老师，还有更多的信息吗？”
“抱歉，给出的信息稍微有点乱。”韩信捂着额头，靠在桌边说，“但是只需要一个关键的证据，就能把整个凶手的人生给拼出来。他的经历、他的动机、他的心理，弄清楚这些，一定就能抓到他。”
“但是这可能会需要大量警力来分散调查。”韩信警告着现场的众人。
“是啊，跟肖警官关系好嘛。”韩信心不在焉的说。
这样推断，凶手当年应该也非常年轻，可能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去工作了。
“无妨，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从整个蓝湖省调派人手。”一名年纪较长的刑警回道。
肖安国第一个带头说道：“我认为，为了保护我国百姓的安全，一切可用的信息都应该用上。哪怕只是增加一丝抓到了凶手的可能，也要去试试。”
“至于有多种可能的地方……”韩信来到了黑板面前，在大通镇的小卖部夫妻案和第二起一家三口灭门案之间画了一条线，“为什么那对小卖部的夫妻被杀之后，凶手在这一年半之间都没有作案了？像他这种习惯了偷盗为生的人，是不会停止犯罪的。”
尤其是站街女这方面，如果不能招嫖，那这几百块还是能用几天的。
“您已经帮上了大忙了。”胡晨笑着安慰道。
“而且他选择的女孩都是十七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年轻女孩。”韩信沉声道，“我相信这可能源自于他初恋女友给他留下的心理创伤，再联系到他年少时外出打工……”
目前各地的警方都在加紧调查这个案子，排查站街女、调查当地的当铺看看凶手有没有去典当从受害者家中盗走的财物。这会给凶手一定的压力，他可能会收敛一点。
且不说手头的信息这么少，即便确认了凶手的身份，他也在全国逃窜。甚至可能要举全国的警力，费时好久才能将凶手抓到。
而且现在也不是没有调查线路了，等昨晚那起案件的尸检报告和现场检验出来了，他再到现场去转一圈，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什么。
虽然他慢上一步就可能会导致再多出一个案件和几个受害者，但他不能因此而自责，这一切都是凶手的错。
“就这么办吧。”韩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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