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一路开到了一条无人的溪流边。
夏寻谦被人拽着下了车,看着荒无人烟的野泥地夏寻谦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心慌之感,心口不自觉的跳动的快了些。
他用力挣脱着身上的束缚,在这里,喊救命都是枉然。
“你们最好想清楚死法再来决定我的死活。”夏寻谦强装着镇定。
他的警告显然无用。
几人架着夏寻谦走到车辆一侧的河流。
深不见底的河水无端让人恐惧。
昨日下了雨今日的水都是浑浊的,此处是上游,河水算得上急。
夏寻谦瞳孔震颤着微抖,河面夹杂着树枝烂叶的一幕,仿佛与多年前的那个雷雨天翻着烈雨的那条河重合了。
他怕的不只是雷雨,还有湍流的河水。
如果是死,他也不要这样的死法。
夏寻谦奋力地挣扎着身子,“朗朗乾坤,你们以为自己给别人卖命会有好下场吗?”
突然间身后的男人一把拽住夏寻谦的发。
少年被迫着仰着头。
“有没有好下场不是你说的,我说了算。”
说完男人眼神示意着,“扔下去。”
得到命令的两人架着夏寻谦便到了河岸边。
夏寻谦手脚都绑着绳索,系绳索的方式还是多个死结连着的,根本就没有半点挣脱的办法。
“放开我!”夏寻谦嘶吼着。
两人瞥向夏寻谦相互给了个手势,而后直接架着人扔进了河里!
动作干净利落。
“嗯…!”夏寻谦下意识惊呼出声。
夏寻谦无法自救。
那失力的瞬间,他脑子里全是封麟的影子。
他本就是一条烂命,与夏家作对与封家作对,又或者是说顾家也没几个人想他活着。
这些在京城扎根的家族,夏寻谦与他们斗,到最后无非就是席不裹尸的死法。
这一切他都预料过的。
在夏寻谦被推进河里的瞬间他想的是,封麟那个笨蛋又该要难过了。
本来封麟应该在讨伐他的队伍里面,给他一个最差劲的死法,可是他没有。
他告诉夏寻谦,夏寻谦也可以被爱。
所以夏寻谦拼了命的想对他好,也只想对他好。
想为了他活着。
封麟……我是不是又要做撒谎精了……
是不是又要食言了……
“嘭……!”巨大的水花溅下,夏寻谦整个人跌落河流。
急湍的水流发出簌簌的声响,被河面上的人踩着的石子滚了几圈也沉入水底。
夏寻谦没有挣脱的力量,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不消几秒少年便消失在河面之上。
这条河本就是条野流,根本不会有人来,水深莫测,夏寻谦活命的机会在他们眼里没有一分一毫。
他不仅被绑着手脚,刚刚的迷药也还有药效在,任由夏寻谦如何也逃不出来。
“走!”为首的男人见人沉下去后拍了拍手转身离去。
车辆开走后,河边安静了下来。
有水声,风声,没有呼救声。
一切死寂,荒凉。
****
夏寻谦不见半小时后封麟去找他,得到的结果是他下楼去找自己了。
那种异常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封麟心脏跳的厉害。
“我没给他打过电话!”封麟在资料室内一把抓住刘绪的衣襟,“谁给你打的?!啊!谁给你打的电话!”
刘绪指向办公室内的公用电话,一般其他部门都用这个号码转接过来。
他此刻才知道自己闯祸了,额头汗渍冒的厉害。
“封董……封董……我真的不知道……!”
“我听着对方的声音明明就是和您一样……他打过来的电话,说找寻谦吃饭!”
刘绪说完这些话只觉得自己要被凌迟,声音抖的厉害。
“我真的不知道……”
封麟一把将人推开,刘绪往后倒下摔在地上弄翻了一地的资料文件。
整个场面乱作一团。
封麟冷着脸的模样本就让人害怕,此刻看着就更人害怕了。
那股阴鸷模样让人瞧着说他下一秒要杀人都有人信。
“废物!”封麟眼神厉森森的。
“今天还有谁来过?”封麟呵斥着,面色阴沉情绪压的厉害。
“薛夫人来过……”有人接话道。
薛夫人……
封麟迅速跑去了监控室。
公司内的全部监控都被调取出来,夏寻谦到三楼楼梯口后便消失不见。
大门的出入口也一直没有异常人员的出入。
能对万翮监控位置如此了如指掌的只能是内部自己的人!
封麟慌忙地从三楼楼梯间跑了过去。
当他顺着没有监控的小门走去才意识到夏寻谦是被人从清洁通道绑架走的。
楼梯间的白色粉末散落之下是几个人的脚印,上面是明显的泥印。
“薛云!”封麟眼神流转怒意涨满。
封麟从通道的侧门直接下楼,而后顺着粘着泥印的步子来到了地下车库。
他找到自己的车启动了车辆而后往离这里最近的郊区开。
封麟让公司的人报警查着后续的监控。
当他开出主城区的时候,封麟的眼皮跳的越来越厉害。
泥地,有细微地沙石……
是河边……!
封麟调转着车辆往老城区几公里外的野路上开。
离这里最近的河流只有那一条!
封麟的油门踩的越来越快,他心里发闷,那种自主意识到缺失感让人觉得如坠地狱。
封麟死死捏着方向盘,手心的汗翻的厉害,浸润手心微热。
“谦谦……”
他下意识喊着夏寻谦的名字。
在思念,在祈祷,在慰藉自己,在求他平安。
“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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