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江一进屋,便看到了背对着她的修长身影。
屋内檀香冉冉升起,让李崇整个人隐藏在烟雾间。
苏宁江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李崇便转过身来,目光平和的看着她。
“过来。”
苏宁江脚步轻盈的走了过去,便被男子搂入怀中。
她红了脸,低声道:“殿下……”
李崇轻笑一声,抱着她坐到椅子上,右手越过她,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李崇。
“我今年已二十又八,你却才十六岁,”李崇搁下毛笔,将下巴抵在苏宁江发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肢,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不要叫我殿下,叫我一声崇哥哥。”
“不……”苏宁江连忙拒绝:“这于礼不合,殿下——唔”
嘴唇被人堵住,纤细的手腕无力的从李崇肩头垂下。
苏宁江被吻的双眼水蒙蒙。
李崇抵住她的额头:“乖,好阿宁,叫我崇哥哥。”
少女红了脸,半晌才犹犹豫豫唤出一声。
李崇目光微暗,一双手再也忍耐不住。
桌上的宣纸被湿透了,几根毛笔湿淋淋的掷于地面。
苏宁江脸颊绯红,整个人柔弱的坐都坐不住,依在李崇怀里,努力平复着呼吸。
“殿——崇哥哥。”
少女又娇又柔的声音唤回了李崇的理智,他终于慢下动作。
“……抱歉,”抿了抿唇,李崇看着少女不堪忍受的模样,微叹一声:“今日是我过分了。”
苏宁江目光柔柔的看着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明明已经不能承受了,但还在努力的迎合着他。
“不……”她轻喘道:“能让崇哥哥开心一点,是奴,奴婢的福气……”
李崇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突然说起另外的话题:“听说今日朝堂之上,陛下立了宸王李瑞为太子,得到了满朝文武大臣的支持。”
“此刻,他已经入住了东宫,坐上了我昔日的太子之位,心里不知该如何得意。”
李崇说着,掐着苏宁江腰肢的手越发用力,在她腰侧留下了两道手印。
苏宁江吃痛,低呼一声:“崇哥哥,痛……”
李崇被她的轻泣声唤回理智,终于慢慢松开手。
最近他的失控格外频繁。
尤其在发现圣上似乎真的对他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说不急躁是假的。
若说想要登基为帝,李崇也并非没有别的办法。
可那条路,他注定要背负着弑父夺位罪名。
哪怕以后他得以坐的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也抵不住天底下悠悠众口,更会不可避免的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李崇不愿。
但倘若真到了那一日……
李崇目光一阵狠厉,却被一只抚上面颊的柔软小手打断了思路。
“崇哥哥是不是不愿意他当太子?”苏宁江睁着天真的眼睛,轻而易举的说出李崇的真正想法:“崇哥哥舍不得太子之位吗?”
沉默片刻,李崇道:“对。”
太子之位,距离那把龙椅只有一步之遥,他怎么舍得下。
苏宁江依赖信任的看着他:“其实我也觉得崇哥哥才应该继续当太子。”
李崇被她的话逗笑了:“这话怎么讲?”
少女脸颊微红,看向他的目光却像是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因为崇哥哥当太子的这二十五年,大家都说崇哥哥是一个好太子,倘若以后当了皇上,也一定是一个心里有百姓的好皇帝呢。”
“啊——这话可以说嘛?”苏宁江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只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李崇。
李崇目光微闪,随即拿下了她的手。
“自然可以。”
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李崇想。
人们不相信,无所谓。
他身边有人相信就好了。
揽住少女柔软的身体,李崇低笑:“想让我继续当太子啊?很简单,那就早一点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
苏宁江身子微颤:“殿下——”
“好阿宁又不乖了,”李崇咬住她的肩膀,佯怒道:“要惩罚什么好呢?”
“那就惩罚阿宁,乖乖怀上我的宝宝,好不好?”
苏宁江指甲深深地刺进他的肩膀,呜咽着答应。
哪怕知道这只是床榻间的玩笑话,李崇不由还是红了眼。
他们之间欢好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李崇都像是发了疯的恶狼一样,让苏宁江难以招架。
幸好苏宁江早就服用了几颗健体丹,肚子里的孩子健康的不得了,他们再怎么闹也不会影响到孩子。
不过如今尚且不到两个月,苏宁江还没打算告诉李崇这个消息。
江萍已经彻底对她当上娘娘的事情绝望了,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皇帝说的话,并不可信。
苏宁江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暴躁,甚至敢公然和王德对骂时,实在不愿看她自寻死路,劝解道:“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等到时候,你出了宫,自然有人愿意求娶,又何苦陷在这深宫里头呢?”
江萍却像是发了疯一般:“你懂什么?你如今得了那个废太子的重用,心里自然得意——我告诉你,苏宁江,你再怎么得脸,伺候的也不过是个废太子,哈,等回头太子殿下登上大位,你看他能不能保住这条性命……”
“江萍!”苏宁江又惊又怒的看着她:“你在乱说什么!”
她上前,想要阻止江萍发疯。
江萍却猛地推了她一把:“苏宁江,你少假惺惺的了,看到我当不成娘娘,你是不是很开心?”
苏宁江身子往后跌了跌,腹部传来一阵痛,让她白了脸:“我没有……”
江萍却冷笑一声:“你且看着,我总不会就这样认命!”
她甩门离去。
李崇听到王德汇报这边院子里的事,一双剑眉拧起,却一言不发。
最后只道:“去把苏姑娘请过来。”
苏宁江来到李崇屋子里,脸色苍白的紧,让李崇心尖一跳。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崇忙起身扶住她,坐到椅子上,随即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替她把起脉来。
李崇少时拜神医谷谷主为师,学了他一半的医术,寻常疑难杂症并不能难倒他。
然而苏宁江的脉象,却让他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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