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和女娃默契的看了一眼,女娃先一步进门,魏苻随即施展结界封住了整个房间。就在她施展结界,女娃进屋的时候,公主忽然面露惊恐,不断后退,看着女娃瑟缩求饶,“不要……不要过来……妖怪……”
女娃到底见识广,也不是心软迟疑的人,她抬手,施展神咒点向公主的眉心,想用太阳之灵将她体内的毒虫都逼出来。
“啊——”
女娃出手之际,公主的面容由恐惧转为扭曲,那双发青的眼睛双目猩红,尖锐的指甲挥过来就要拍向女娃的脸,女娃动作也快,施法定住了她。
公主动弹不得,只能咿咿呀呀叫个不停,整个人如同疯癫。直到她身体开始抽搐,女娃施法抬起她的躯干,在她指尖处一划,给她放了一波血。公主体内瞬间流出黑色血液,血液落地的那一刻化作黑色的虫子,熙熙攘攘的就要往门口爬。
魏苻见此,施法用神火咒将那些毒虫烧死,毒虫被焚烧时,公主也异常痛苦,竟然直接冲破了女娃的禁忌,如困兽挣扎同女娃打斗起来。
女娃也看出她这是被操纵,一面施法一面抵挡她的攻势,魏苻见此一道法咒将她定住。女娃也不在迟疑,眉心一点从中抽出一只血红色的虫子,凝在手心用神火咒烧死。
公主浑身瘫软,魏苻还未来得及上前扶住她,从她体内又凝聚飞出一道黑雾。那是一团青黑色的雾,什么也没有,
连眼睛也没有,似乎是感应到天神的灵力,黑雾恐慌,它不断的撞击着魏苻的结界想要逃出去。
魏苻一道法印将它困住,正准备收了它时,女娃先一步动手将他收进一个小瓶子里,脸上带着骄傲哼哼道:“总算让我逮住了。”
女娃将瘟魔收起来后,魏苻就施法解开公主身上的铁链禁锢,随后将她抱到床上,又用灵力为她疗伤。直到她呼吸平稳,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魏苻给公主盖上了被子就准备出门,没想到手却被公主拉住了,她回头不明所以。
公主眼中含泪,却还是撑着一口气开口道:“你是天神吗?”
“……”魏苻。
魏苻寻思着她外貌看起来和凡间的人没啥两样,怎么她们一看就能看出她可能是天神?
“我是女妭,公主,你已经没事了。”魏苻道。
公主紧紧抓着魏苻的手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传说是真的,天神一定会来救我们有穷国的……”
“那传说天神是男是女?”魏苻问。
公主苍白着脸勉强笑了声:“天神就是天神,我只听说天神的事迹,能见便是极大的幸事,哪还分男女?”
“这倒也是。”魏苻拍了拍她,温声道:“好好休息吧。”
“天神,你们不会这么快离开的对吗?”公主很担忧。
魏苻安慰她,“放心,我们来就是为了解决有穷国的灾祸的,灾祸一解我
们才会离开。”
公主这才放心,也松开了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打了狼兵,收了瘟魔,魏苻又和女娃前去城镇将瘟魔的部下收了起来,解了国内众人的病痛。等他们处理全部事情后,国王也从镜湖赶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庚辰他们。
“女妭。”庚辰手上还提着枪,似乎刚打了一场,见魏苻俩人没事,这才放下心,“好在你们没事,猛猛他们呢?”
“说来话长,稍后再说吧。”魏苻。
夸父也迎上来,问她们:“你们有没有遇到一大群长着针的鸟?”
女娃瞪大了眼,吃惊:“你们也遇到了?那是钦原,长着毒刺的毒鸟,很难对付。”
“还好吧,它们飞到我的拐杖上来想刺拐杖,但没刺穿,针就萎缩了。”夸父嘿嘿一笑,抱着拐杖得意笑道:“我们部落果真有先见之明,用具有混沌之灵的剧毒寒木做拐杖,以毒攻毒,让它们自食其果了。”
“……”女娃。
国王得知国内又来两位天神,激动得都要哭了,尤其是知道魏苻和女娃帮有穷国除妖灭魔,他当即大摆筵席将魏苻等人奉为座上宾,还要重新装饰神庙祭祀魏苻等人。
魏苻心里也很感动,终于不是被当成造孽了,但她现在没时间感动,先询问国王祭祀的事。
“国王陛下,女丑祭祀的事您也在场看着吗?”魏苻。
国王摇头,“大祭司说我们肉体凡胎不能上去看,会被祭祀的神
鸟烧死的,所以我从不亲自去神庙主持女丑祭祀一事。”
听到国王提到大祭司,大祭司心里哎哟了一声,又颤巍巍的出来苦哈哈道:“天神,小人也没有亲眼所见呐,每回小人都把女丑送到神台上,那儿很快就起了一道火,小人也只是躲起来靠着巫师鼓才勉强不被神鸟所伤。”
“这个神鸟到底什么来头?若真是神鸟,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它的灵力呢?”女娃凝眉思索。
魏苻听到这话,也沉思起来,感觉不到灵力?
正沉思之时,庚辰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听这大祭司说的神鸟,你有没有觉得像天帝的儿子?”
“天帝的儿子?你说金乌?”魏苻心里也有这么个猜测,但又有些犹豫,“金乌是天帝的儿子也是天神,为何要帮他们害那些半神呢?”
“这个无从得知,帝俊是上古天帝,也是洪荒中的至高神,与女娲娘娘同为创世神,天地初开一片混沌,至四神开辟天地,日月星辰升落有序,山海二气相通,因当时未有日月,四神轮流掌管四时,后来天帝同妻子羲和生十子金乌,派其于轮流从汤古扶桑出发,经由曾泉、桑野、隅中、悲泉等地然后再回到汤谷,金乌为大地带来光热,为使阴阳相合,天帝又与妻子常羲生十二月,命其于黑夜滋润大地,但自从四神演化造日月,金乌和十二月便不再轮值,金乌他们应该在汤谷才对。”
“帝俊如今在天界率众神商榷修复天维之门,羲和她们也在其中,或许他们都没有注意,让金乌跑出来也说不定,那几个家伙都是顽劣的性子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是有可能的。”庚辰沉声道。
“若真是这样,那免不了要和他们打起来,可打伤了他们我们怎么和天帝交代呢?”庚辰又迟疑了。
“先确认是不是吧,若真是,先问清缘故再看能不能把他们劝回去,若不能,就让天帝亲自把他儿子带回去。”魏苻。
魏苻表面淡定心里也慌的一批,因为山海经里确实有十日并出的画面,把大地晒的那叫一个惨哪,最后还是让大羿用弓箭把他们给挨个射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避免这个错误,但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是那十个金乌被人蛊惑又不听悔改,他们有必要去夸父的部落找他朋友大羿来射日。
“女妭,猛猛他们去哪儿了?”夸父一来到现在吃完饭都没有见到猛猛,纳闷了,这家伙有吃的应该不会错过才对。
“我正想说呢,猛猛不见了。”魏苻把神庙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是那个幕后之人抓走了他们吗?”庚辰面色发冷,“一定是风伯,在镜湖出现的钦原是伴随着一阵风出现的,好在我灵力恢复得快,我在那鼓黑风里感觉到了风伯的气息。”
“这家伙好狠的心,如今都是正神了还来害同为天神的我们。”庚辰握
了握拳,咬牙切齿,“等我逮到他一定把他骨头都打碎。”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做同类,你不是也说风伯可能是邪魔吗?”魏苻说着又提到一个人,“风伯虽然狠毒但我在涿鹿之战同他交手过,他不是聪明的人,反倒是雨师,他比较机灵。”
庚辰也想起来了,“说起来,雨师的控水和控雷能力也很强,在涿鹿之战因我战斗疲惫,同他在冀州对战时竟然差点招架不住,他的控水能力我是认可的,风伯又是他的好搭档,俩人联手让我也暂时动不了他们,好在你及时出手,破了雨师的法咒。”
“风伯雨师归顺黄帝后就留在人间,但我们却天各一方被分到了各处,在涿鹿之战中,风伯也就罢了,雨师也难道不是天神?他是人还是半神?他也伤害了很多百姓却没有受到天道处罚,这是为什么?”魏苻疑惑一点。
“蚩尤的部下众多,他的八十一兄弟各个身怀绝技,麾下半神也有,凡人也有,邪魔也有,他倒也有本事能招揽这么多人。”庚辰也是佩服,“雨师的来历已经无从得知,我只知道他的控水能力不弱,他归顺黄帝后,掌管天下的降雨事宜,实力也的确能堪此重任。”
“不是天神也不是半神,那就只能是邪魔,那风伯是邪魔,又和雨师来往密切,他大概也是。”夸父说。
魏苻没反驳,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这雨师的确怪
异,但如今他们也没法找上他,现在要紧的是找猛猛他们。
“女娃,你施展灵力能感觉到萌萌的气息吗?”魏苻看向女娃。
女娃摇头,“我已经试了很多遍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带离开有穷国了,在有穷国地界,我之前能感觉到的除了瘟魔的气息就是城外狼妖的气息,若说还有什么,那就只剩神庙日晷神台上的太阳之灵了。”
“那日晷神台放着我父亲的日晷神镜,用来震慑四方妖魔,助凡人勘破宇宙玄机的。”女娃。
魏苻和庚辰相视一眼。
庚辰先问道:“你想的是什么?”
“冰魔兽被蚩尤打跑后却跑来了最敬奉天神的有穷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猜猛猛他们没有离开。”魏苻。
“就在日晷神台!”庚辰说完招呼几人一起,“咱们再走一趟神庙。”
女娃和夸父也很快恍然,齐齐赶往神庙处的日晷神台,上面的女丑之尸魏苻已经让国王派人去收回来安葬,洁白玉石打造的神台上只留下了一大片黑乎乎的烧焦痕迹。
庚辰先一步踏上神台,蹲下施法闭目感应,随后睁眼道:“这神台下蕴含着很强的太阳之灵,有这么强的灵力,邪魔应该不敢来犯才对,偏偏他们就来了,或许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打碎它。”魏苻掏出白鼎,已经感觉到神台下躲藏的东西很不好惹,可却不得不迎敌,因为猛
猛他们还被关着呢。
她护着夸父和女娃后退,庚辰也没有迟疑,手中的长枪一旋,凝着巨大的灵力,如开天辟地般贯入日晷神台!
神台骤然涌出一道金色的灵力抵挡,庚辰竟然被弹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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