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道:“我能做什么?你别瞎想,我又要端茶倒水又要忙活后勤,可没那闲工夫。”
“宋元参从前是你的情郎,现在勾搭上了大小姐就不要你了,你心头没有一点怨言?”萧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想做点什么,报复他?”
沈鸢摇摇头,“我一点都不想。”
萧顺虽然没看出她的情绪有什么不对,但,她的神色怪怪的,和从前不太一样,他心中多少有点担忧她又要做什么荒唐的事,便从怀中掏出那把作案的小刀,递到了沈鸢的手里。
“我这刀不是集市上一买一大把那种,这是三哥送给我的……这刀,我舍不得扔,但是总觉得放在身上很不安全,我害怕三哥看出什么端倪,要不……你拿去防身?”萧顺歪着头,试探地看向沈鸢,“你不是说你今日遇到危险了吗?倘若......倘若以后遇到危险,有把刀,终究是好些......”
沈鸢愣住了。赠刀这事,前世赵轻策也干过,可把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甚至就此宁愿耗尽一生去陪伴这个男人。
她回神,看着萧顺,嬉笑了一下,“你真行,拿你三哥的刀来做人情!”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没有拒绝。
她一把接过,“也是,这东西在你身上,一旦被发现,你连撒谎都不会,实在太危险,总之,明日你就记住,少说话,少说话,少说话,一切就会平静地过去。”
萧顺方
才看到她笑了,心中随之燃起的一丝欣喜,被她的这声警告完完全全地扑灭了。
他脸色极其不自然地点头,他不是傻子,什么叫做“一切都会平静地过去”,这不就预示着她明日会做不平静的事?
他替她揪心,但却没有点破。
月色如水,星淡云稀。
沈鸢看着窗外,料想明日应当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五月初三,阳光很好,空气清新,府中的中堂又变得热闹起来,下人们端果盘的,倒茶递水的,络绎不绝,围炉煮茶,煮的是文人墨客的茶。中堂的才子佳人在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宋元参第一次见过这样大的排场,可他有眼看别人,没眼看自己。
如果他没读过书,本可以丝毫不在意这些文人的作诗游戏,可他读过书,还是个半吊子书生,仅仅是因为没中榜,他便和那些没读过书的戏子一般了,他心中有许多不甘。
但好在,相府的五小姐对自己十分赏识,虽然第一次见面,因为一些误会踢了自己一脚,可若是没有这样的艳遇,又怎会有小姐后面送来的道歉信,又怎会有今日的再次邂逅呢?
宋元参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终于熬出头了。他有信心拿下今日这个贵小姐。
还没到他的节目,他在台下落座了,视线却是紧紧地锁在昨日送信那个丫鬟旁边的白衣女子身上。想来那就是她的主子,也就是那日那个小姐了。
宋元参心中暗喜,那
日那女子蒙了面纱,看不清样貌,今日一见,果真是美若天仙。
盯着盯着,却见那美娇娘起了身,那个丫鬟站在她身边,递给了她一个盒子。
“五小姐,这是唐公子托我给你的。”杏仁道。
萧音律又惊又喜,“当真是他给我的?”
杏仁笑眯眯,“是呀,唐公子还邀你到长宁阁一聚。”
萧音律欣喜非常,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一支香和一张红布,她只轻巧一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她一下子羞红了脸,赶忙盖上,“杏仁,你不用跟着我了,我等会就来。”
杏仁颔首。
从萧音律身边离开后,杏仁步履徐徐地朝宋元参走去。
“宋公子,我们小姐邀您去长宁阁单独一聚。”杏仁恭谨作揖。
喜鹊叫,喜事到,宋元参喜出望外,一刻也不敢耽搁,他小心地放下手中的乐器,美滋滋道:“这就来,这就来。”
长宁阁是会客的地方,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加上今日大家都在中堂待客,这里更是隐秘了。
宋元参刚踏入长宁阁,就被眼前的青烟寥寥给迷住了魂,这是那日那位小姐身上的香味,这般叫人流连忘返的味道,宋元参不会忘记。
“讨厌!”
还没走几步,娇嫩的女声从身后响起,一个相貌娇媚的少女红着脸蛋走出,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块红布,那双手伸着四处抓来。
“老是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游戏,真是的!”
宋元参心跳加快,
他何曾被人这么温柔地叫唤过,一下子心里揉出了水,吃了蜂蜜屎似的,蜜汁流经五脏六腑,乐开了花。
宋元参害怕美人摔了,赶忙上前扶住她,谁料,那小姐顺势一倒,竟然倒在了他的怀里。
一股幽香直达脑门,宋元参小腹一紧,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那小姐不仅没有起身离开,反而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她懒洋洋地靠着,看起来舒服极了。
那小姐身上的香味一阵一阵地撞着宋元参的鼻尖,熏得他如痴如醉,喜从天降。
宋元参激动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但眼睛可没闲着,隔了这么点距离,宛如没有距离,他低垂着头,仔细观赏怀中的美人。
萧音律感受到今日的情郎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自以为是特意换了个新的香味,博取她的欢心呢,便由着这人拨弄,也不拒绝,满脸通红,将头扭到一边,娇滴滴地发出两声猫叫。
宋元参的魂立马被她勾走了,寻也寻不回。
萧音律眼睛蒙着,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幸福得快要飞上了天。
这几日所有的醋意、不安、害怕,全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宋元参将萧音律揽进怀中,手游走在她软软的细腰上,心里别提多快活了!简直比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更加快活!
虽是在中堂后院的长宁阁,可萧音律一点也不害怕,毕竟每次两人私会,他都会妥帖地打理好一切,这次
也绝不会例外。
她蒙着眼布,又喜又羞,第一次有一种神秘又朦胧的感觉,不知怎么,虽是在他怀里依偎着,但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萧音律想摘下红布,但又害怕此时说这样的话会扫了俊俏郎君的兴致,便娇嗔一声,婉转道:“一直闷着可不行,总要叫我瞧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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