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竹现在可是个香馍馍。”
“就算今日都拒了,明日登门的肯定也多。”
“倒不如早早定下亲事。”
赵良才正愁着这事儿呢,“家里都不曾准备这些。”
“我爹娘游历在外,自从我接管家中事业,爹娘只在过年才回家一阵。”
“爹娘不在,我又忙于生意,说亲的媒人来过几次都没个人招待,渐渐的就没人来说亲了。”
赵老二问道:“你家就你们兄弟俩?”
“还有爷奶、叔嫂这些长辈呢?”
赵良才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没有的。”
“我家就五口人。”
“爹娘,我上头还有个大哥,下头有个弟弟。”
“再没家族宗亲,娘也没有其他家人了。”
几人都沉默了,赵老二抿了抿嘴,懊悔自己这张嘴,怎么什么都在问。
赵良才不甚在意的拍拍赵老二的肩膀。
“又不是什么伤心事,你这副神态做什么。”
“我爹是独子,爷奶去世得早,我们又搬离了祖宅,这才没有宗亲。”
“我娘是被拐之后逃出来的,年纪太小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哪儿的人。”
“逃出来以后被爷奶收养。”
“我爹现在笑呢,说是自己把媳妇养这么大的。”
赵老二神色一松,“原来是这样的。”
两个老爷子也缓了口气,还以为又是三娘这种遭了难呢。
“诶,那你大哥呢?”
“一直只瞧见你们兄弟两。”
赵良才一摊手,“跟着爹娘一起游历去了。”
“毕竟爹娘渐渐的
上了年纪,总是不放心他们两人出去游历。”
“大哥心细,跟着一起能照顾着。”
老大照顾爹娘,老二打理家业,老三考取功名。
赵老二乐了,“你们兄弟几个还真是分工明确啊。”
“嘿,我也是家中老二,大哥和三弟都考中了,以后这家业就得靠我打理咯。”
赵良才也笑着锤了一下赵老二肩膀,两家都姓赵,确实是有缘。
弟弟现在并无心仪的姑娘,如今要定亲,他最想的还是和赵家结亲的。
同姓赵是不能结亲,但是若是赵家有表亲也未尝不可。
于是朝两个老爷子拱拱手,说明了一下意愿。
赵老太娘家或者几个婶婶的娘家姑娘也是可以的嘛。
再者,赵家几个姑娘的夫家的适龄姑娘也是合适的。
总归是沾亲带故的。
赵良才本想先去问问赵老太的,话都到这儿了吗,先问问老爷子也是一样的。
何老爷子叹口气,玉儿倒是到了定亲的年纪了,本竹这孩子人也不错。
可惜这两孩子都没什么想法。
何老爷子也动了这个心思的,刚才听了赵良才说起他家的情况,更是觉得满意。
也是个兄弟和睦的家庭,这样的家庭,想必二老也不差,能把孩子教导得这么好,人口也简单。
两家关系也渐渐亲密了,尤其是赵本竹,和自家两个小子同一批考中,以后少不了在官场上打交道。
再者赵本竹本人,忠厚纯良,人品也是过关的。
满意是满意,可
惜孙女没那个心思。
何老爷子还曾隐晦的问过何玉对赵本竹的意思。
这丫头竖了个大拇指,“厉害的!”
目光坦坦荡荡,完全就是夸赞身边的一个朋友的态度,夸完还来上一句。
“激励了我,我也要努力了。”
随即就去找鹿鸣商量种新的花,捣鼓新的胭脂颜色了。
这丫头,还是一门心思的在自己的门店上。
何老爷子是又骄傲又担忧,最后还是被赵老爷子也说通了。
总归姑娘不过十四,还没及笄呢。
何老爷子遗憾的事情,赵良才也遗憾着。
要是这两人能看对眼是再好不过的,可惜都没这个心思,都把对方当朋友呢。
赵老爷子皱着眉思索了一阵。
赵老太娘家这边,且不说有不有人,就算有他们也不知道。
当初他们一家三口搬过来,二老去世以后,就剩下赵老太了,赵老太只知祖籍在胡兰城,具体在哪儿也是不知的。
再说几个儿媳娘家,大儿媳妇家上头两个哥哥,生的都是小子,没一个姑娘,外在一层的亲戚,都没走动的。
二儿媳妇家一个弟弟,如今还没娶亲呢。
三儿媳妇家自然不必说,李家郎君也没娶亲,再往外,杨家倒是有两个姑娘,不过这可是将军府的贵女。
就是几个姑娘家,和离的和离,丈夫去世的去世,苗苗只订了亲还没嫁呢。
赵老二也盘算了一遍。
“还别说,如今这么一算。”
“不管是咱们家,还是娘家,人口
都很简单啊。”
“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姑娘来。”
赵老二遗憾道:“看来咱们是结不上亲了。”
赵良才叹口气,更忧愁了。
孩子们那边看得正起劲呢,宴会终于开始了。
女宾这边,上首位置只放了两张椅子,吴忧坐在左边,右边的位置空着,现场也没人有这个资格坐了。
男宾那边,上首位置也是两张椅子,李太傅在右,左边空着。
陈景之坐在李太傅下首位置,吴漾正走在小桥上,朝着吴优那边去了。
“诶?漾哥哥去女宾那边吗?”赵亦茶疑惑。
何玉笑道:“他是有位置没法坐呀。”
“本来应该在男宾那边上首的左位,端王世子担得上这个首位。”
“可是陈叔还在呢,他是陈叔的弟子,总不能坐老师上首吧。”
“他要跟着陈叔坐,又把太傅架那儿了。”
“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干脆去女宾那边,反正待会儿曲水流觞的时候,也不分男女席了。”
瞧见吴漾走来,女席那边的姑娘们一个个端庄的坐着,袖子里的手都快激动得把帕子揪坏了。
端王世子妃,这个位置还空着呢!
吴漾看都没看这群姑娘们一眼,径直朝着吴优走去,先朝着吴忧下首位的李夫人和李玉白拱拱手,笑着打了招呼,这才在吴优右边的空位置坐下。
李太傅看着吴漾的动作,失笑道:“这小子。”
陈景之陪着李太傅说话,这会儿新科举子们都在下首位置,只
有进士及第的三人有座位,其余人都站着呢,一个个的眼神一会儿看向上首位置的几位高官,一会儿又看向溪对岸的贵女们。
诗会还没开始,都按耐着性子,脑子了已经在想着一会儿如何同上首的高官们攀谈表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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