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茶茶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方红兰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许子彦和许子勤都在病房,病房中的气氛却十分的沉闷。
沉闷之中,只有方红兰无法被忽视的哭泣声。
方红兰被打了麻醉,脸上的伤口疼倒是没多疼,但知道自己状况的方红兰却还是忍不住不哭。
“妈。”许茶茶一进病房,就慢下脚步喊了一声。
看到方红兰被包扎起来的大半张脸之后,听到方红兰的啜泣声后,许茶茶顿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许子彦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许茶茶从善如流,乖巧地走到了方红兰床边坐下。
方红兰这才发现她来了,却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别的回应了。
她仍然在哭,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流。
许子彦在这时候开口:“妈您别哭了,眼泪沾到伤口会感染的。”
方红兰哽咽了一下,许茶茶见状连忙抽了纸巾替方红兰擦拭眼泪。
方红兰倒也配合,任由许茶茶动作小心地擦着。
许茶茶又一次把方红兰的眼泪擦掉之后,她才迷茫地看向许查查问:“茶茶?你来了?”
“妈,是我。”许茶茶立刻小声回应。
方红兰却又不理她了。
许茶茶脸色尴尬。
许子彦说:“妈打了麻药,现在不怎么认人。”
看方红兰这状态,他也只能猜她是因为麻药在起作用神智并不清晰,所以才会这副态度。
许茶茶点点头,就算知道方红兰可能并不是因为麻药的作用不
待见自己,也知道没必要拆穿。
几人沉默着陪着方红兰,没过一会儿,就又有护士来叫许子彦:“许医生,有病人找你。”
许子勤见又有人来叫许子彦,对许子彦说:“二哥你去忙吧,我和茶茶都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对于方红兰被李子雪伤到这事,许子勤十分愧疚,毕竟今天是他陪着方红兰去见李子雪的,他应该把方红兰照顾好的。
许子彦见他脸上满是愧疚,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去忙了,子勤你也别多想,今天这事儿不怪你。”
他在事后也了解过精神病院的情况,当然知道若是方红兰不主动打开门的话,李子雪根本就不可能接近得了她,更别说伤她还咬了她脸上一块肉。
要他说,在精神病院的医生都已经提醒过不要打开门之后,方红兰还打开门,那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但方红兰总归是他们的母亲,现在又受了伤,冷硬责怪的话他也说不出。
许子勤听到许子彦的安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许子彦一走,病房中再次只剩下三人。
方红兰已经没有再流眼泪,麻醉还没过去,隐隐有些要睡过去的迹象。
许茶茶没有动,就坐在一旁陪着方红兰。
等到方红兰彻底睡着,许茶茶才看向许子勤,指了指门外。
两人出了病房门,并没有走多远,就找了走廊的椅子坐下。
“现在要怎么办啊三哥,明天就是我和景程的婚礼,妈的
脸受伤了,要怎么……”
许茶茶面上焦急,心里却十分的烦躁。
她甚至在想,要不明天干脆就不让方红兰出席婚礼得了。
许子勤叹息一声,说道:“抱歉茶茶,都怪我没有把妈护好,让李子雪伤到了她。”
许茶茶心说这时候道歉有什么用?
道歉能让方红兰的脸恢复原样吗?能不影响到她婚礼的完整性吗?
心里虽然十分责怪,许茶茶面上却是滴水不漏,说道:“这不怪三哥你,二哥也说了。”
许子勤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有些沉闷,“茶茶,我当时不该离开的。”
方红兰让他走开他竟然就真的和医生一起走开了,竟然一点都没有预想到方红兰竟然会打开门。
而且因为李子雪之前伤人的事已经过去许久,他对李子雪的疯狠也没有太多的概念。
直到,他在远处听到方红兰刺耳突兀的惨叫,赶回去看到方红兰被咬得满脸血痕的惨样,她才意识到,李子雪是个真正的疯子。
他根本不该留方红兰肚子和李子雪相处。
许茶茶看着许子勤捂着脸痛苦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在翻白眼了。
她想着,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之前不好好把人看着。
方红兰毁容了倒是没有什么,但她明天的婚礼要怎么办?
方红兰的脸都成那样了,明天还能出席她的婚礼吗?
瞥见许子勤还在痛苦自责,她敷衍地安抚了几句,直接将话题转移到到了方红兰脸上的伤上面。
她
不经意地说:“三哥,妈脸上的伤,多久能好啊?”
许子勤叹息一声,“医生说,恢复的好的话,一个月才能拆线。”
许茶茶一听到一个月,当即瞪大了眼睛。
竟然要一个月?
“那、那么久吗?”许茶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声音都颤抖起来。
许子勤发现她声线不对,抬头看向她,就见许茶茶脸色苍白唇也在颤抖,连忙扶住她正在摇晃的身体问:
“茶茶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想起明天的婚礼还要妈出席……”许茶茶干脆虚弱地靠到了许子勤的身上,痛苦地说。
许子勤也是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明天就是许茶茶和苏景程举办婚礼的时间。
他想宽慰许茶茶,方红兰只是被咬伤了脸,出席婚礼其实不受影响,但又想到出席婚礼总要见人,尤其是作为新娘的母亲,脸上怎么能有伤?
而且还是那么令人难堪的伤。
如果方红兰真的那样出席婚礼,不管是方红兰本人,还是身为新娘的许茶茶,两人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就在许子勤纠结着该如何接话的时候,走廊远处有脚步声逐渐传来。
男人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后喊出了两人的名字。
许子勤连忙抬头看去,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大哥许子健。
看到许子健,许子勤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许茶茶同样也在看许子健,心里却打着别的主意。
她在想,在婚礼的问题上面,许
子勤或许没法建议或者劝阻方红兰,但许子健却可以。
“妈伤得很严重?”
见两人脸色都十分差,许子健主动问道。
许子勤说:“没有特别严重,只是医生说如果恢复不好的话可能会留疤。”
脸上留疤,那实在有碍观瞻。
许子健闻言,又问:
“那你们之前在聊什么?两个人都这么愁眉苦脸的?”
“我很担心明天,妈会……”
她面上十分纠结,看上去难受极了。
许子健聪明至极,一下就猜到许茶茶在担心婚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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