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将两张折叠好的百元钞票通过握手的形式塞到了门童手里。
门童四外扫了一眼,见无人注意,低声说道:“1210。”
“谢谢。”年轻男人拍了一下门童的胳膊,满意地向大堂的一处休息区走去。
“问清楚了?”
“是的,严黄住在1210房间。”
“真是无巧不成书,知道了严黄这个人才几天啊,就能在京城碰见他,而且还住在这么一个豪华五星酒店。梁子,你说这个严黄真的是一个农民的后代吗?”
问话的竟然是程向辉。
那个被他称为梁子的是他其中的一个保镖,名字叫梁再远。
两个人来京城办事,就是这么巧,和严黄住在了同一家酒店。
也许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梁再远还清晰地记得严黄那果断的一拳给自己的腹部带来的钻心痛楚。
比身体还痛楚的是当时自己和双胞胎兄弟梁再方没有还手的机会,在程向辉面前丢了面,一直耿耿于怀。
程向辉通过段长河许诺蔡品要尽快给严黄一点教训,目的也是为了树立威望,让蔡品成为自己在电力行业的赚钱代表。
在京城遇见严黄,这是老天爷赐给的一次惩罚惩罚他的机会。
“梁子,你去联络一下段爷,请他安排,教训一下那个小子。”
“好的,我这就去办。”
梁再远出了酒店,掏出了电话,开始联络那个程向辉口中的段爷。
睡了一个小时后,严黄酒意全无,脑子还出奇地清醒。
半年前还不是这样,一旦酒喝多了,就要睡上半天才能酒劲过去,而且酒醒后头还会有些残余的沉重。
严黄认为这可能和6月21日那天自己的身体所吸收的那岸中溢出的生动气息有关,那些气息让自己的体质发生了很多的改变,尤其是视觉、听觉以及身体对外界扰动的反应能力,再有就是自己的力量变化太显著了。
阿古爷爷给自己吃下的那三粒紫云珠是不是也产生了对酒的化解能力还不清楚,紫云珠给自己身体机能带来的好处是确定无疑的。
掰开榴莲,美美地吃了三大块实在是过瘾,榴莲的味道对于厌恶它的人如同见了恶心之物避之不及,对于喜欢它的人则是割舍不掉的美食。
刷了牙,下了楼。
那个帮自己提袋子的门童还在那里,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声谢谢忘记给小费,就走过去对门童表示了感谢,并从钱包中抽出了三张百元钞票塞到了门童手里。
严黄的大方取得了门童的好感。本来不想说什么的门童多了一句嘴:“谢谢先生!对了,您的朋友见到您了吗?”
“我的朋友?你是说我的朋友来找我了吗?”
“是啊,我把您送到房间后,下来时有一个人说是您的朋友,几年没联系到您了,您的手机换号了,在大堂里恰巧见到您,没来得及和您说话,问我你的房间号,说要去找你,我就告送他了。他没去找您吗?”
“哦,也许我睡着了,敲门没听见,谢谢你啊!”
“不谢,再见先生!”
这个人是谁呢?还是一个几年没见的朋友。几年前我还在上学啊,不记得有这样一个朋友,也许看错人了。严黄思寻了一会,想不出会是谁。如果真是我的朋友,知道了我的房间号,晚上还会找来的,再说吧。
大栅栏,代表了老北京商业特色的前门街区,是严黄读大学时喜欢闲逛的地方。京味十足的吆喝、传承百年的老字号商铺、品种繁多的小吃都给严黄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严黄打车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就为再吃两份爆肚,再喝一碗茶汤。
然后,又去天安门广场站了一会,再次体会了一把作为国家主人的自豪感觉。
闲逛了一会,忽然想起车前子说有一个德云社的相声说的不错,便打车直奔天桥乐乐茶馆,还好,赶上了开场,两个小时后,严黄脸上带着还没有退去的笑意随观众走出来。
五对相声演员中,郭德纲、于谦这两个人给严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两个人一个捧哏一个逗哏,配合的天衣无缝,简直是天作之合,太逗了,能够看得出来,两个人功底深厚,语言幽默,假以时日,应该会是中国新一代相声大师。
可惜,今天大火的郭德纲和于谦并不知道十几年前曾经有一个叫严黄的年青人早就看好了他们的未来。
严黄走到街边,准备打车回酒店。
这时,一个身着羽绒服手插在兜里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对严黄说:“先生,能帮我把车里的两个纸箱子抬下来吗,我一个人弄不动。”
女子一指前面的十几步远的一辆面包车,车门半开着。
“没问题。”还沉浸在剧场欢乐场景中的严黄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帮个忙而已,何况帮的是一个女子。
女子赶忙道谢,带着严黄走近面包车,然后拉开车门,自己侧身让开车门位置,意思是让严黄来搬东西。
严黄走进车门位置,准备搬车里的所谓纸箱,刚探身向车里看,一个硬物顶在了严黄的腰部,随后传来女子威胁的声音:“上车,否则一枪打死你。”
严黄先是一愣,随后一惊。怎么着,自己要被绑架吗?
有心反抗,可是后边的“枪”顶在腰上呢。
关键是为什么要绑架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莫非对方认错人了?
于是问道:“小姐,认错人了吧?”
女子并没有回答,而是在后边使劲一推,严黄无奈上车。
对着车门的座位上已经有一位男子坐在里面,后座上也有一位男子,女子上车后放下偏座将严黄夹在了两人中间。
后坐上男子将一把匕首抵在了严黄的颈部,随后喝道:“老实点,别乱动,割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血管你可就完蛋了。”
右边的女子则继续用“枪”抵在了严黄的腰腹右侧。
面包车在北京的璀璨夜色中向京郊驶去,车外冷风飕飕,车内倒是不冷,只是诡异的气氛紧张得让人不安。
“各位,你们一定弄错了绑架对象,再仔细看看我,我只是一个到北京来玩的外地人。”严黄觉得自己被人绑架有点莫名奇妙,因为自己在北京真的没有什么仇人。
如果说有几个不对付的,无非是上大学时和自己争风吃醋耍酷卖弄被自己收拾了的那几个公子哥及其跟班的爪牙,可是也没有仇恨到绑架地步啊。
再者说了,自己的行踪他们又怎么可能掌握?
“弄错了有什么关系?再给你送回来就完了。别紧张,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有人要见你,配合点就不会有痛苦。”坐在里面的男子说道。
“你是不是叫严黄?”
“是啊。”
“鹰岛市人?”
“是”
“那就没错了,找的就是你。”
“那你们能不能告送我,是谁要见我啊?”严黄语气有点急。
“段爷。”女子脱口而出。
“说什么呢,嘴上有没有把门的?”后座的男子连忙喝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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