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去看化佛寺呢,还是去老酒坊?”到了化佛寺半山腰,山椿问大家。
“章二娃,你怎么安排?”在山椿面前,藤大姐依然是那幅天生的大姐大的模样。
“在这里,你还是别叫章二娃,他的名头可响亮了,你没看一路上的人都喊着章书记、章所长吗中?没有一个人叫你家小舒老革命哈。你叫章二娃犯了众怒,我们可不帮你哈。”董幺姐听不惯这藤晓梅两口子的语气。
“还没看出章二娃,在这一方的威信这么高,我们也得喊章所长、章书记了?”藤大姐调查侃着山椿。
“别听董幺姐的,随便叫。”山椿也调皮了一下。
“随便叫?我们可不敢,叫凶了呢,吓人,叫轻了呢,动人。”藤大姐笑得很色相。
“没事,婆娘,你随便叫,凶巴巴的叫可以,软绵绵的叫也可以,反正你老公在这里,不怕。”小舒推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
“哈哈哈,都说男人爱荤,我看你们女人也不喜素。”山椿没想到这藤晓梅说起荤话来也这么开放。
“我们女人?”董幺姐和梅红不满了,异口同声质问山椿,梅红还在山椿身上捏了一爪。
“哎哟。”山椿嘴牙裂嘴的高叫。
“哦,这就是随便叫,你们学着点。”江盛严肃地说,眼里却透着色相。
只有张竹不说话,在一傍笑着。
“章二娃,你是怎么安排的,我们才好决定。”玩笑开完了,藤大姐问。
“没啥安排,就看看化佛寺,再看看化佛酒老酒坊,中午在酒坊吃饭。”山椿说。
“那我们就先上山去看化佛寺。”小舒听说过化佛寺,却一次也没去看过。
“哦,那好,你们就先上去,好好看看寺里的楹联,四周的风光,特别是要喝一喝那寺中的井水,那可是在山顶寺院中,整石上开凿的一口古井哈。水清冽甘甜。”山椿说。
“不会吧,这山比周围的都高,很么会有水?还是整石头上?”张竹看着周边的山有些不信。
“不信就去看。”小舒头一所,前头直接走了。
“这个,古人修庙是有讲究的,选址都是一些风水宝地,山高水高嘛。”江盛摸摸眼镜,一幅斯文相。
“好了,你们去吧。我先去准备饭菜。”山椿挥挥手。
“我也不去了,不想走,我去帮厨。”梅红想和山椿在一起。
“哦呵,称不离砣,公不离婆。”小舒在前面嗡声嗡声的来了一句。
“怕是去监督表嫂酒西施吧。”董幺姐笑得灿烂。
“人家要走私,关你们什么事儿啊。”张竹厚道地替山椿两口子说话。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让他们去吧。阿弥陀福。”江盛夸张地一合什。
“少扯淡,快去快回。”山椿说完拉着梅红向酒坊去了。
“表嫂酒西施?这个名号好。”梅红边走边偏着头看山椿。
“以前没听过这雅号呢。”山椿说。
“不会吧。”梅红不信。
“真的,不过这名号真好。”山椿觉得这是酒坊的一个卖点。
“真好?”梅红睁眼看着山椿,手上做着九阴白骨爪的动作。
“你说,打出这个名号,这化佛酒是不是更有名头?”山椿见梅红会错了意。
“哦,这个哇,到是很有可能,极具广告效应。”梅红醒过神来,原来老公时时都在想着酒坊的事儿。
“表嫂,这是梅红,你弟媳妇儿。表嫂曾建英,就是表嫂酒西施。”山椿见到曾建英,给梅红做了介绍。
“表嫂好。”梅红笑着和表嫂打招呼。
“啥表嫂哦,别跟着廷梅叫,就叫我姐吧。”曾建英把二人让进院子。
院子没有改变,就是生产的酒多了,摆了许多酒缸存放着酒,占了不少地方,看上去拥挤了一些。
“表嫂,饭落实了吧。”山椿问。
“在煮,听到你带的信,我昨天就准备好了。”表嫂说。
“哦,姐受累了。”梅红说。
“这有啥累的,我们农村人,这点活算啥子哟。”表嫂笑着。
“他们上山看庙子去了,我呢想和你先商量下事情。”山椿在堂屋里坐下。
“商量啥哟,你说,我听就是,定了我就照你说的干。这几年不是你出点子,指挥着,那来的这好收益哦,怕是搞都搞垮过了。”表嫂也是个爽快人。
“那不行,过去是我一个人在说,现在不同了,家业大了,什么事都得商量,共同决策。以后,还要按正规企业的章程来行事。”山椿说。
“一切听你的,你要咋整我都随你。”表嫂这话有些容易让人理解偏差,梅红听了,玩味地看着山椿,又看着曾建英那青春、美丽、健康,女性柔情勃发的模样,笑得有些让山椿头大,女人的醋劲还真大。
“第一,我想修一个大的酒窖,有三个问题要确定。一是地盘,这地盘不仅要适合酒窖的条件,还要计划到以后酒厂的发展。我的建议是找个人具体看一下,规划一下。你这院子后面这幅山,是不是可以做酒窖,如果可以,就拿下。二是资金。这不是个小数。我的想法是集资入股,前那次我们搞那点集资,不正规,数量也少。这次必须正规的搞个集资入股。这就牵涉到这个厂的估价和你们家的技术估价的问题。如果你们家同意你们酒厂的现有设备、场地、技术入股,我就进行一个评估,然后算你们的股本。另外我再对外集资入股。三是办成了合资的股份企业,我想法人还是你们家的人当。到于你们谁当,你们决定,但必须是开明大器的人才行。”山椿说了自己对酒坊的设想。
“哦,啥是法人?”曾建英对这些是一点没概念。
“哦,姐,法人就是老板,办营业执照上要写法人的名字。”梅红给曾建英解释。
“我们家人,不当,没那本事。山椿书记当。”曾建英没那么多计较。
“这可不行,我是乡干部,不能当。只有你们家的人当。”山椿以前想和化佛老酒坊合股做事就考虑到了曾建英这人耿直大器。
“哦,我当。我家父母年岁大了,我家那个又是个闷葫芦。”曾建英到是爽快。
“这三点,你们家人还是得商量。”山椿看着表嫂酒西施,觉得这是大事,家里应该高量才行。
“不用商量,我家的事,都是我做主。”曾建英不容置疑。
“那你对这三点你觉得如何?”山椿问。
“可以呀。我说了,你要咋整我都随你哈。”曾建英笑笑,梅红也笑笑。
“那你就着手打听这后山的林地是谁家的,做好准备。”山椿说。
“你说的林地就是我们农村说的柴山地吧。院子对上去这一幅大都是我家的。傍边点的有好几家人,我打听清楚了先用那边坡的柴山地把这上面的换过来放自己手里。”曾建英也是一点就透。
“那这样最好,不过先不要说修酒窖的事。”山椿叮嘱道。
“这个我晓得,就是不知道林地修酒窖政府允许不,办不办得到证。”曾建英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你放心,我昨晚和书记乡长谈了,他们说好大力支持你们酒坊扩大生产。”山椿对这一点还是有底的。
原来这这个意思啊,那坛酒没白喝。梅红明白过来。
“对于入股的事,等会儿我会在吃饭的时候先问他们几家,到时你不说话,听我说就行。”山椿说。
“好的。我也不懂这些,你做主,我都随你。”曾建英笑笑,一幅万事由你的神情。
“第二件事,出于对长远的考虑,我想把我们酒坊做个文化背书。”山椿想起了酒坊的精髓应该是文化。
“什么意思?”曾建英不明白,梅红有点儿懵。
“就是吧,我们要从一些故事,传说中去替我们的酒坊找一个合适的宣传内容,让我们的酒有文化内涵,现在的人不都说喝酒喝的是文化吗。并由此让这些文化内涵产生品牌效应。”山椿通俗地解释。
“哦,这个我不懂,你说怎么整,就怎么整,我都随你。”曾建英说,梅红心里一漾,我不也都随你吗?
“这件事呢,我已经和人说了,他具体去做,做成了我们花钱买过来就行。你呢,主要是吧,把你们酒坊以前有没有什么老书,有没有什么传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有没有特别的人和事,这些回想一下,到时有用。当然,牵涉到工艺技术方面的,得保密。”山椿提醒着曾建英。
“这个我到听了不少,没问题。”曾建英说。
“到时我来听听,录录音,给写书的人做个参考。”山椿心里高兴,还真有故事和传说,这也是文化传承吧。
“哦,我公爹那里还有一些书,说是以前庙子里的,我回头叫他找出来。”曾建英想了一下说。
“哦,到时你就拿给我先看先,有些是不能给别人看的。”山椿说。
“这个当然,我给你看,不给别个看。”曾建英又说双观语了,梅红笑得有些难看。
看来这文化传承挖掘的事儿成了。山椿没理会梅红的表情。
这个男人还真是步步不白瞎,难怪要去和那夏老师拉那么多闲篇。梅红觉得自己的男人还真是个宝。
“今天主要就是这两件事,我们敲定了,下一步就这么办就行了。”山椿说。
“我说,山椿书记,对于小打小闹的窖酒,我们家到是做过,效果也很好,就是这大型的酒窖吧,心里还没底,不知道技术上过得关不?”曾建英没做过大事儿,有些不定神。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大量窖藏酒是需要技术支撑的,到底你家有把握没有?”山椿问。
“就是心里没底,对于窖的温度、湿度的控制,这些都不懂。”曾建英说。
“那这样,过几天,等我把入股资金敲定了,最后定下了整个方案后,你叫你家男人来找我,我写封信,让他去趟泸州,把俸师傅请回来。”山椿说。
“哪个俸师傅?”曾建英问。
“就是原来乡办酒厂请来的那老头儿。”山椿说。
“哦,你请得来?那师傅可是个行家,当年他还来我这里看过,一听他说话就是内行。”曾建英说。
“那当然,我当年联系酒厂时没少和他喝酒聊天,这个人技术好,人品也不错。”山椿说。
“你早就有这些想法了?”曾建英问。
“那是,有些事,想做成,一定要有远见。”山椿得意。
“服了你了,还是那句话,你说咋整就咋整,我都随你。”曾建英发自内心的说。
“啊?这个,这个,山椿写封信寄去嘛,何必要人跑一趟呢。”梅红听得曾建设英的话,被震惊到了,差点失态,不过立马圆回来了。
“你不懂,找人亲自请,显得诚意足。”山椿觉得俸师傅这样的人,是很看重面子的。
“哦。”梅红装着明白了。
“院子前面这些柴山地都是谁的呀?”山东椿站起来,看着院外。
“大都是我家的,中间夹杂着那几小块承包地是别人家的。”曾建英指了指。
“都把这些地换过来吧。”山椿安排道。
“这可是要用承包地换的,换了房后面的柴山地,我家没那么多柴山地了,我那块承包地可是又大又肥啊。”曾建英有些舍不得。
“换过来吧,你不是说什么都依我吗,这回你就依了我吧。”山椿也说上双观语,急得梅红瞪眼睛。
“当然依你,我就那么一说。”曾建英笑着。
“哦,姐,你这几天要准备一下,可能陈书记和蒋乡长要过来看这酒坊,一个呢,要请他们支持酒厂的扩大生产,二个呢请他们帮着推销酒坊的酒,三个呢请他们对酒厂多些政策扶持。还有一点就是不能说我们在这里有股份,也不要说入股的事。我准备把我的股份改在梅红名下。”山椿说,梅红听得心花怒放。
“晓得了,我都随你。我妹妹好福气。”曾建英说。
事情谈完了,看庙子的几个也回来了。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这酒坊的老板曾姐,也就是你们尊敬的表嫂酒西施。你们就各自把自己介绍给表嫂酒西施吧。”山椿调皮地说。
几个人就介绍开了。
“我是张竹,乡派出所的。”张竹说。
“哦,张竹,是那个?”曾建英一惊,可惜了哦,廷梅没福气哦。
“就是,那个乡派出所的张所长。”山椿见曾建英失态,连忙说。
“什么意思?”梅红小声问。
“当年,张竹和我同学王廷梅对上了眼,可她父母死活不同意,这是王廷梅的表嫂,所以才是我们的表嫂,懂了吧。”山椿小声给梅红说。
“哦,这样啊。”梅红明白了。
酒香,八年陈酿;菜香,香肠腊肉一直挂在灶头上没下过灶;饭香,油闷焖南瓜饭,用的是化佛寺上流下的泉水。
想到泉水,山椿记起了刚才忘了给曾建英说要把泉水保护好,那可是酒坊的命脉。
“好了,别光顾着抢好吃的。听我说几句。”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山椿说。
“我们是来转山看水,吃饭喝酒的,你别搞你那些讲演。”藤大姐天生的唱反调的性格。
“哦,不听的,到傍边去或者找团毛把耳朵塞起。”山椿变着话骂人。
“你,你个章二娃,敢骂我?”藤大姐跳起来了。
“章二娃?我们这里的老百姓可是当面背地都尊敬章书记得很呢,没人敢对章书记不恭。”曾建英有此惊呀,也有些不满。
“曾姐,对不起,我这婆婆娘不象你,她不懂事,我回去把她按倒铺板上好好教育教育,保证让她改正。”小舒这家伙也是个二球货,一句话把大家逗得大笑不止,弄得曾建英很不好意思。
藤大姐伸手狠狠地扭了他一把,这真是一对活宝。
“不说笑了,我要说正事。就是刚才吧,曾姐说她的酒坊要扩建,缺资金,想找人入股。我就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兴趣?”山椿淡淡地说。
“入股,怎么入?”
“有分红吗?”
“赚得到钱不?”
几个人一听发了问。
“入股,当然是把现在酒坊的一切,包括下步和长远的用地等等……,然后再决定要集多少资金,划分多少钱一股,看意愿自己决定投多少股金了。分红当然是有的,不然为什么要投资入股呢?不过呢,分红是在有钱赚的前提下哈,至于能不能赚钱,就得看以后的市场变化和经营能力了。”山椿说了自己的规划,解释了大家的疑问。
“哦,还是有不确定性。”江盛说。
“那个敢给你打包票一定赚钱,当然有不确定性。”董幺姐是开店做生意的,观点到还正确。
“我就那么点钱,赔了咋整?”小舒说了自己的担忧。
“投资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自己根据自己的实际和承受能力决定投不投,投多少。”山椿说。
“你呢,投不投?”董幺姐问。
“我想投没钱啊。”山椿装。
“你婆娘开银行的,有的是钱。”小舒依然是推推眼镜,瞪着眼。
“婆娘有钱,是她的;银行有钱也不是我的,是吧。”山椿看着梅红问。
“我有点钱,也不多,我就支持曾姐一把吧。”梅红咯咯地笑着,梅红也是个人精,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此时就是要带头入股,支持自己的小弟老公。
“你婆娘都投,我也投,不过钱不多,两三万吧。”小舒这些年是看着山椿做事的,知道靠谱。
“别,别,自己考虑,不能说梅红投你就投,那可是钱哈,真金白银。”山椿可不能让小舒这话影响了大家的判断。
“我也投。”董幺姐说,董兰珠对山椿的做事决策能力是信服的。
“哦,幺姐也投啊,你投多少?”梅红故作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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