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也给别人这么服务过？”
完事之后，我靠在电脑椅上，神色满足，问了一个问题。
小莹白了我一眼，“你想什么呢？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
“真的？”
我对此有点怀疑，因为小莹刚才的表现，可不像是新手。
新手是什么样的？
刘茵茵那样，或者是4S店那个女销售那样。
小莹在这方面比她们都要娴熟。
而且小莹就是吃这碗饭的，只要客人开出来的价钱足够，她会拒绝吗？
所以她肯定撒谎了，就像我和她第一次见面那样。
但我也不会揭穿她。
“爱信不信！”
小莹鼓着嘴去了卫生间。
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游戏上，发现我的战士已经死了，变成了灵魂状态，只能跑尸复活。
我这边刚刚复活，小莹又出来了。
“你还要打游戏？”
“对啊，要不然干什么？”
“陪我出去逛街怎么样？或者请我看个电影也行。”
我扭过头，诧异地看着小莹，“你认真的？”
“怎么？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是打算要钱，还是想让我陪你逛街看电影？”
我放下鼠标，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
我有点弄不清小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总不会把我当成她男朋友吧？
但我心里的想法，我是很清楚的。
我是绝对不会接受小莹做我女朋友的，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我还要追求徐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小莹纠缠不清。
我和小莹之间，就是生意，如果把企鹅群算上的话，充其量就是合作关系。
不能再多了。
如果小莹不是夜色酒吧的女人，如果她没有走上这条路，我多半不会拒绝，因为她的条件确实很不错。
但她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就绝对不可能再接受她了。
玩归玩，闹归闹，男女朋友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小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麻利地把钱收了起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东哥大气！有了钱，谁还想逛街啊？”
拿了钱之后，小莹也就不来纠缠我了，打开表哥那台电脑玩了起来。
可我总觉得小莹有点赌气的意思。
那天晚上她并没有留下来过夜，虽然我拿出来的一千块钱已经比她平时的价格高了一倍。
我一直玩到十一点才睡觉，等我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表哥也回来了，只不过我出来的时候，一个女人也从他房间里走了出来。
身材丰满，容貌也很不错，是表哥的菜。
女人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穿上外套就走了。
我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出去晨跑，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了早餐。
这个时候表哥也起来了，吃早饭的时候我问：“表哥，咱们是先去4S店还是先去找邹佳佳？”
“先找邹佳佳。”
表哥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腰，“昨天晚上玩得有点过，上午去4S店，可能还得吃药，我得缓缓。”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表哥在男女方面真的是很放纵。
明明身体不怎么样，却不肯休息。
除了有正事的时候，表哥几乎每天都会找女人办事，所以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在某些时候需要靠着药物才能维持雄风。
如果表哥知道节制，有时间就锻炼身体，在饮食方面也注意一些，是能恢复过来的，因为他也才二十多岁的年纪。
只可惜，表哥不想这么做，他只想要快乐。
邹佳佳也不住在H市，而是在三十公里外的县城。
表哥租了一辆十来万的车，带着我就直接过去了。
不过我们不是去邹佳佳的家里，而是去了县城的医院。
邹佳佳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她母亲好几年之前就被诊断出来慢性肾衰竭，这些年一直靠药物和透析维持，但这样的手段只能延续生命，不可能完全治好。
想要完全治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肾移植。
但肾移植手术费花费巨大，而且后期的护理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
更何况最重要的肾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邹佳佳家里为了给她母亲治病，已经把房子和车全都卖了，而且还欠了不少外债，他们现在只能租房子住。
因为前一段时间邹佳佳母亲的病情恶化，他们去了H市的医院治疗，但是在病情稳定之后又回到了县城，因为H市的花销太大了，他们支撑不住。
住在县城的医院，他们还能勉强接受。
邹佳佳的父亲为了挣钱，白天要去工地上班，下班之后还要做兼职，有时候是发传单，有时候是去饭店刷碗，反正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邹佳佳也办了休学，除了每天要照顾她母亲之外，也会找机会出去做兼职。
在医院见到邹佳佳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她只有二十二岁。
明明是青春年少，脸上却带着沧桑，眼神里也看不到光芒，整个人身上都看不到希望。
她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大学生，都完全不一样。
就算是秦雪被李老板骗了，受到了重大打击，认为自己的一生都被毁掉了，但她身上依旧能看到年轻的影子。
可是在邹佳佳身上，是完全看不到。
很难想象在她母亲身边的这几年，她究竟都承受了什么。
我和表哥什么都没说，远远地看着邹佳佳在外面就着热水吃了一个凉馒头，然后跟在她身后回病房。
我们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听里面的动静。
邹佳佳做到病床边上的凳子上，“妈，我回来了！刚才在外面吃了豆浆和油条，吃得可饱了。”
邹佳佳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就很虚弱。
“嗯，你爸呢？又上班去了？他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嗯，上班去了，昨天晚上他回来的挺早，十点就下班了。”
“十点啊……”
虽然看不到病房里的情况，但是邹佳佳母亲的话却已经说不下去了。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晚上十点下班，还能算早的。
虽然只是刚刚见到邹佳佳和她母亲，但是从她们的对话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个家庭是很温馨的。
如果不是邹佳佳的母亲得了这样的病，他们一家三口肯定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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