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孙德林团伙整整猖狂了十二年,杀了二十多个,伤残六七十。
最后逮捕也是没用审,自己直接就撂地,他说从开干的那一天起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早晚也是个死,不想折腾。
反正就是,你抓到我我就认,抓不到我就继续干,玩的就是一个洒脱。
八、九十年代侦破技术有限,也没有满城的监控网络,沈阳城市大流动人口又太多,本身就乱,
再加上都是老手,就这么让他逍遥了十二年。
事实上,这还算好的,关里更乱。这个时候全国上下都差不多,都乱。
宋朋飞和孙树朋对比孙德林那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了,他们的嚣张就完全是金钱开路了,收买了一堆保护伞同流合污。
所以就有点有恃无恐,感觉没啥大不了的,只要啥也不认坚持住,自然会有人来捞他们。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认,坚持几天就会有人来捞你?”
候厅长一眼就看出来宋朋飞的心理了,笑了笑,点了根烟:“你手下这些人能扛住不?你平时做的那些事儿都抹平啦?
你收买的人都是什么级别?有没有省长?
呵呵,知道我是什么级别不?副省,你感觉就你收买的几个区里的市里的敢不敢来找我?
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活不了了,就这几年你干的事儿,这些枪,我审都不用审你直接崩了打个报告就行,明白吧?
审你是给你面子,是为了掏一掏蠹虫,懂吧?你想想你给了他们多少钱?现在你挨枪子儿了,他们花着钱当着官啥事没有,你恨不?
再说就你手底下这些二五八万,你感觉他们能撑多长时间?
我们可不是警察,还跟你讲什么文明审讯,直接弄死就当意外,都是小事儿,落我们手里就不要抱任何希望。
直接坦白少遭点罪,吃吃喝喝把最后几天过好,我再让你和家里见见面安排安排后事,这不挺好?
而且,我可以给你下个保,你痛快点,你家那头就算了,我不动,让你家老老小小不至于流落街头吃不上饭。
给你两分钟。”
侯厅长把烟头掐灭,对负责审讯的人说:“两分钟,他不撂就上家伙吧,安排人去他家里。”
同样的话又对孙树朋说了一遍,不过孙树朋又不一样,他手里没有人命,罪不至死,心里的顽抗性也没有宋朋飞那么强烈。
“你试试不?”都安排好了,话也说了,侯厅长出来和张铁军打招呼:“有时候和这些人斗一斗也是挺有意思的。”
“算了,我可不现这个眼了,”张铁军摇摇头:“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我认输,我的长处是搞钱,多给大家安排点福利。”
“那赶情好了,”候厅长笑起来:“那你比我们能耐,那我们可就等着了,以后有事儿你就说话,指哪打哪,保证不掉链子。”
“你估计这些人得几天不?”
“用不着,越是玩凶狠的其实越好攻,他比你强他就得瑟,你比他强他马上就瘘,混这个的没有点这个眼力界早就让人弄死了。
啥也不是,你就等着吧,下午基本上就能差不多了。”
“宋朋飞呢?他俩身后的人必须得挖出来。”33ýqxsś.ćőm
“放心吧,保证撂,是人都有软肋,尤其是干他们这个的,老婆孩子,爸妈,一砸一个准儿,越是知道自己必死越是在乎这个。”
张铁军就感觉候厅长有点阴恻恻的,他们这些人天天和罪犯间谍打交道斗智斗勇,多少的心理上也是有点啥毛病了都。
干什么都是不容易啊。
“这头是小菜,接下来才是硬仗,要快,要稳。”张铁军叮嘱了一句:“人手调配上要仔细一些,差什么就吱声。”
“差车。”候厅长说:“人手上有这边配合问题不大,咱们现在主要就是经费不大足,一些工具设备都没钱买,交通工具不行。
你能相信咱们出去办个案子办点事儿,不少时候都是打车,然后报销还得排队,就那点经费一天得算好几道。”
候厅长笑起来,笑容里夹着一些苦涩。流血牺牲他们不怕,都有心理准备,但是现实条件实在是有限,穷怕了。
别的都不说,倒搭钱办案这种事儿时有发生。其实公安那边这会儿也差不多,都穷。
出个差打个车什么的,都得个人先垫着,然后回来等报销,报销得排队。他们这边其实还算是好一些,刑警那边更差。
张铁军点了点头:“咱们现在,在资金分配这方面多少是有点问题,这事儿我下个月开会的时候会提一提,还有编制上。”
一边是大手大脚的吃吃喝喝满世界玩乐,一边是勒着肚皮辛辛苦苦工作,这种现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一种普遍。
教育口,警务口,文化和环保,在分配经费这一块一直不吃香。因为他们没有产出,是花钱大户。
所以,自然也就难怪在九十年代前后这十几年,这几块会经常出问题。总得吃饭养家呀。
“为什么要到大连审?”候厅长弹了弹烟灰,问了一句:“那边地方够用不?这可不老少啊。”
“我在那边还有别的事儿,”张铁军给解释了一下:“大事。地方不用愁,有的是,那边也会全力配合。
这事儿我得在场压着,要不你们压力太大。
别的嘛,别急,面包牛奶都得有,我想想办法。主要是特么这一块我不能直接给钱你明白吧?规矩太多了。
我琢磨琢磨,你们也琢磨琢磨,看看怎么的能让我正当的把钱花过来,我即然穿了这套衣服,总得做点事儿。”
候厅长舔了舔嘴唇:“你个人的钱?你特别有钱?”
“还行,够花。”张铁军笑了笑:“我个人弄了个基金会,在做基础教育和扶农这一块,包括给大学捐建点设施。
这个我感觉多少的就有点不大公平,学校这一块为什么我就能直接给钱?我上次问李总,他也说不出来。
我准备这次回去去磨他们几天,江主任,李总他们,我还就不信了,就不能搞个特例呀?你说是不是?又不声张。”
侯厅长也笑:“情况不一样,我们这一块要是可以随便接受钱财,那不得出大事儿?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哪。”
“你感觉我和我媳妇儿还能干出来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吗?又不是公开搞,破事儿,弄的有钱都花不出去一样。
我家在全国搞了几个大型农场,专门针对烈属和伤残老兵,包括咱们这一块,刑警,消防和缉毒,给大伙打造一个大后方。
别的不敢说,肯定能让牺牲和负伤的同志们不用担心家里,不用担心老人孩子还有自己以后的生活,我包到底。
我打算和李总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让咱们这一块纳入我的基金来,每年定向以什么名义拨一笔钱过来。
这笔钱就用来改善办公和居住条件,采购汽车和设备设施,医疗还有一部分经费。”
“这家伙,那你这个基金一年可得往里砸不少钱,什么规模啊?钱从哪来?”
“钱从我家里生意的盈利里出,每年拿一部分过来。我还是挺能挣钱的,这个真不是吹。钱这玩艺儿多了以后就是个数字。”
“……感觉你多少的吧,有点装逼。”侯厅长撇了撇嘴。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张铁军说:“这个还真不是装,我一家老小一年能用花多少钱?把钱拿出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这才是真格的。”
“哎呀,”侯厅长咂吧咂吧嘴:“不敢想啊,现在能多几台车,能把平时大家伙垫的钱按时给报了,那就是解决大问题,那就挺好了。”
张铁军的bb机bbb的叫起来,张铁军摘下来看了看,是京城的号码。
“我回个电话。”
张铁军进了办公室找到电话给拨了回去。秦刚打的传呼。
“秦哥,有事儿?”
“铁军,现在有这么个事儿和您汇报一下,事情是从朱总那边转过来的。ast公司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这个怎么可能不知道嘛,我家里就有。怎么了?”
“现在ast公司经营上出现了问题,朱总那边说好像他们有出售公司的意思,问问你能不能把他收购下来。”
张铁军想了想,好像ast确实就是在九四年出现了问题,产品大量积压,然后把公司卖给了韩国三星。
这也是三星进入电脑行业的由头。
这个ast公司名义上是一家美国的电脑公司,是由两个华裔和一个巴基斯坦人合伙开的。
不过这家公司的产品主要是销往亚洲,八五年把公司搬到香港并进入国内市场。
在ibm,戴尔,康柏拒绝386并且完全看不上中国市场的时候,他上了386,把全部精力放在了这边。
九四年这会儿,他们已经在国内设立了八个办事处,有十几家分销商和一百五十多家代理商,占据着国内电脑的八成以上市场。
在中国,他就是计算机界的老大,已经连续好多年业内第一,国内玩电脑的企业全部是从代理他的产品开始的。全部。
随着这几年经济的活跃市场的不断成熟,他的市场占有率也在下降。
九四年在中国市场销售了十四万台微机,占市场总销量的四分之一,仍然雄踞国内微机供应商第一位。已连续五年独占鳌头。
它在天津东莞建了两家工厂:东莞工厂九三年生产了二十万块pc板卡用于出口。天津合资厂已生产两万台主机,营收一千六百万。
九四年营业额二十三亿美元,世界五百强上升到两百八十七位。
但事实上,因为决策失误,它在九三年就已经出现了赤字,产品开始大量积压。二十三亿美元的营业利润率只有百分之二点三。
市场价格降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专业机三万多,大众机降到了两万以内。
它的这轮风暴影响了国内整个电脑市场,很多分销商指望着靠它发大钱的美梦破碎,甚至破产。
海淀区怡宾楼的老板,十年积蓄一百多万直接打了水漂。
为了续命,ast决定出售股份。虎老雄风在,市场占有率就是它最大的王牌。最后被三星分三次全部收购。
多年以后,三星利用完了它的全部价值,自己也挤进了世界电脑强司,转手又把没有任何养分扒除了专利的ast卖给了联想。
联想哈巴哈巴的花巨资接了过来,就感觉相当光荣。就和后来它又接手ibm的笔记本业务一样。
主打的就是一个痛快,花钱买外国爸爸开心也是相当骄傲的嘛,主打的就是一个国际化。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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