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礼拜天,芒种。风和日丽。
蔚蓝的天空一片恬静,就好像昨天那场大雨和它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张铁军是被周可丽给坐醒的。真?坐醒。
丫头现在是彻底开发出来了,相当放飞,还贪吃。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都知道,那真不是一般的上瘾加迷恋,沉迷于那种滋味。
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张铁军就被海耳给扣脸了。
“太过分了。”
“嗯~~。”
一个来小时,周可丽终于老实了,把张铁军搂在身上就那么压着,就这样睡着了。她真不压的慌?不憋气?
等她睡踏实了,张铁军轻手轻脚的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去冲了个澡,在客厅里运动了一会儿把筋骨拉开。
然后开始做早饭。把油菜(上海青)切碎和大米一起煮菜粥。
周可丽不是太喜欢吃煎蛋,白煮蛋又有点噎,张铁军就煮了一些鸡蛋加工了一下。
白煮鸡蛋剥好壳切碎,用蒜泥和白醋拌一下,加一点点酱油,盐,放点香油。
把剩下的鸡蛋划上刀口红烧一下,大火收汁以后断火,放黄瓜丝翻拌均匀。红油赤酱的烧鸡蛋配上翠绿的黄瓜丝,好看又好吃。
精细的黄瓜丝被鸡蛋的热量烫软了,但是又没熟透,相当爽口解腻。
这么加工一下就比白煮鸡蛋好吃多了,还不怕凉,就算放进冰箱也不会影响什么。
家里也没有什么材料了,鱼肉都是冻的也不适合早起就吃,再就是还有点葱。
弄好饭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主要是煮粥用的时间长,时间少了熬不稠。
张铁军进屋叫周可丽起床吃饭,把睡的热乎乎的周可丽抱起来:“醒醒喽,醒醒,吃饭啦。”
周可丽动了动,搂住他的脖子继续睡。
滑溜溜肉乎乎抱在怀里到是挺舒服的,身上的味道也好闻,张铁军忍不住低头吸了吸,咬了两口。
鼓捣了一会儿,终于把周可丽给弄醒了。
“讨厌,你是大坏蛋,不稀罕你了。”周可丽扭来扭去的撒赖,不高兴。
“你还准备睡到中午啊?早晨的精神头呢?”
“用没了,被你用光了。”
“你也好意思,哪有趁着人家睡觉往脸上坐的?你也不怕把我给捂死。”
周可丽就吭哧吭哧笑起来,去咬张铁军的脖子。
张铁军把周可丽抱进卫生间放到马桶上,去酘了毛巾来给她擦脸擦身上:“精神精神,正好粥也凉了能吃了。”
“你熬粥啦?”
“嗯,熬了点粥,煮了点鸡蛋。”
周可丽尿了一泼,拿起卫生纸看了看张铁军,突然就笑了起来:“要不你现在吃一口?”
张铁军捏了捏周可丽的脸:“流氓,变态。”
周可丽坐在马桶上笑的嘎嘎的,前仰后合:“你等着的,往你脸上尿尿。”
“去穿衣服。”张铁军把她拽起来,去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没擦呢。”周可丽就往他身上倒。不行了,受内伤了,必须得抱着。
张铁军拿过纸给她擦了擦:“还得我给你穿衣服啊?你几岁了?”
“三岁。”
“这家伙,直接四舍五入了呗?”
“二舍三入。”周可丽去咬张铁军的脸:“怎么的?你不乐意呀?你是不是想造反了?”
“真能贱。”
“不许说我~~,我都没睡好你就把我弄醒了。”
哎哟哎哟,张铁军还真是不知道周可丽这么能撒娇,完全抵挡不住啊。
抱进屋给穿衣服,两个人像连体人似的来到饭厅,周可丽瞪大了眼睛往桌子上看:“那是啥?你不是说就煮的粥和鸡蛋吗?”
“那不就是鸡蛋?我加工了一下,这么能好吃一点儿。吃饭不用我抱着了吧?”
“嘿嘿。亲一个。……奖励你。”
“不往我脸上尿尿啦?”
“哈哈哈,要,你等着的,等你睡着的。”周可丽笑起来,夹了口蒜拌鸡蛋:“哎?好吃哎。这个也好吃,你真厉害。”
“好吃多吃点儿。”
“你也吃,吃这个。”周可丽给张铁军夹了个鸡蛋:“今天咱们干什么?你没事儿吧?”
“今天没什么事儿,吃了饭收拾收拾上楼呗,去我妈那坐会儿。我也不能一回来就头影不露啊。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我上个星期回去了。我妈还问我了,问我现在是不是还在跟着你鬼混。”周可丽噘了噘嘴:“小屁孩子。”
“不骂你啦?”
“早就不骂了,就刚开始那时候骂过,后来就不了。我姐帮我说好话,我妈听我姐的。”
“等以后吧,以后我陪你回。我现在岁数小,去你家了都没话说。我有点瘆你妈。”
“你怕我妈呀?”
“到不是怕。那毕竟是你妈妈嘛,我能不打怵?”
“我妈其实不厉害,还没有我姐厉害。”
“你姐总揍你呗。”
“嗯,我妈没打过我,我爸骂都没骂过我,还偷偷给我们钱。小时候。”
别看她爸爸就是个普通司机,要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六七十年代那会儿,干部和工人并没有什么界限层级,都一样在一起混,称兄道弟的。
那个年代的司机那是相当牛逼的工作了,工资高待遇好,还有其他收入,和领导特别近。
她妈妈又是审计干部,她小时候她们家的条件不是一般的好。七零年左右出生的孩子有几个知道什么是零花钱的?
兜里有一毛钱那妥妥的超级大富豪。那个时候一分钱能买好几斤白菜呢,生活用品的购买力强大到你绝对不敢信。
就是工业品贵,而且不是一般的贵,这是和老大哥学的。那时候什么都和人家学,不管适不适合。
两个人吃着饭,听着周可丽叭叭叭叭的讲着她们小时候的事儿。
吃了饭,张铁军收拾,周可丽进屋去换了衣服,两个人出来上楼,来到张铁军家里。
老爸老妈没去沈阳,家里有点热闹,小舅一家,二叔一家,大姨和小华也在。老姨定居沈阳了。
“哎~~哟,稀客哟,铁军今天怎么有空回家了呢?”大姨看到张铁军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句。
张妈就笑:“还行,还能找着家门。”
张铁军换了鞋走进来,抱起跑过来的小格格,对大姨说:“你是不是想打架?揍你信不?”
“想打我妈?”小华比了比拳头:“从我的身上压过去再说。”
“我姨夫没来呀?”张铁军亲了亲格格的小脸儿。这小丫头,怎么瞅怎么招人稀罕,太会长了。
“忙呗,人家那,大忙人。”大姨撇了撇嘴:“领着小斌不知道去哪疯去了,我也懒得问。”
张铁军斜了大姨一眼:“你猜我信不?大姨夫要是不把行程和去返时间汇报明白你能让他出门?你就差把我姨夫绑裤腰上了。”33ýqxsś.ćőm
小华哈哈的笑起来。
“死孩崽子。”大姨瞪了张铁军一眼:“快来小秋,来坐我这。”
“谢华没来?”张铁军看了看小华。
“谢华回家了。”
小格格伸手扳张铁军的脸:“哥,哥,你是不是现在都不和我好了?”
“怎么这么说呢?”张铁军抱着小格格坐下来。
“你现在都不和我玩了呗,总也看不见你了。”
“我上班了呗。”
“那你。那你陪我做游戏。”
“做什么游戏?”
小格格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也没上过我们幼儿园,阿姨教的你也不会呀,咋整?”
这个时候这边儿管幼儿园老师还不叫老师,叫阿姨。这是原来托儿所时代留下来的习惯。
这个时期幼儿园主要还是公办,私人幼儿园刚刚兴起,都比较小,叫家庭托儿所,也不教什么识字算数,就是带着玩儿,做游戏。
到了九六年前后,私人幼儿园就多起来了,规模也越来越大,开始正经上课,教小学的课程……
所谓的早教,就是对孩子最残酷的迫害。
后来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死在这种早教上面的,死在了所谓起跑线上,结果长大以后一事无成。天份都被早教和补习班给扼杀掉了。
“格格,要不你给大家跳个舞吧。”张爸笑呵呵的逗孩子。
“我不,我要和我大哥玩儿,不是我自己要表演。我才不想跳舞。”小丫头鼓着小包子脸凶张爸。
张铁军把格格脸朝外放到腿上,抓着她的两个小手把她抱在怀里:“那你想玩什么呢?”
“玩大老虎。”格格被张铁军这么抓着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顿时来了兴趣儿:“咱们吓唬他们,谁不听话就吃他。嗷~~。”
“你连你爸妈也吃啊?”小华在一边逗她。
小格格看了看小舅和小舅妈:“那,要不,要不先吃了吧,都吃别人了。吃完了我再吐出来。”
大家都笑起来,张妈笑着说:“真行,还是个好面子的,要吃就都吃了。还吃完再给吐出来,看这后门给你们开的。”
“我先吃大姑。”小丫头做出一副凶凶的样子,两只手冲着张妈抓呀抓:“你快害怕。害怕我就不吃你了。”
张铁军拿着格格的小手看着她在那里抓呀抓的,就晃了晃:“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来个小格格,戴着小小的花。”
格格往后仰着脸看了看张铁军:“我是你挖出来的花呀?”
“嗯,行不行?”
“行,又要来,你再挖。”
“好吧。咱们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来个大格格,戴着大大的花。”
“还要挖。”
张铁军放粗了声音:“在特别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来特别大的大格格,她要吃人啦。还说吃完再吐出来啦。”
哈哈哈哈哈哈……小格格放声大笑起来:“我是大哥挖出来的,要挖特别大的好吃人。再来再来,挖呀,快挖。”
于是只好又挖了一遍。
这个简单的小游戏魔性的地方就在于好记又简单,但是相当洗脑,听几遍下来就会在脑袋里来回不停的开挖。
挖了两次,一屋子人都学会了,小华把小格格抢了过去,她抱着挖。连张爸都跟着比划了几下。
挖呀挖呀挖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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