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丝袜和高跟鞋都是诞生在法国,而且最开始都是给男人用的。
括弧,杜邦发明的不是丝袜,是尼龙丝。
十六十七世纪的法国流行不洗澡,而且巴黎大街上到处都是屎尿,各种体臭和屎尿臭味儿,于是就有了各种香水。
话说屎经过稀释就是茉莉花香。其实依据稀释的比例不同,能产生很多花香,茉莉花、柑桔、栀子、荷花、水仙、白兰……
香水里的主要成分吲哚,也叫粪臭素,就是产生于粪便。……这玩艺儿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所以可以直白的理解为,喷香水,就是往身上喷……没事儿,稀释过的。真的。
两个人女人开始嘁嘁喳喳的讨论起了香水,然后又引申到了洗发膏和珍珠霜上面,从珍珠霜说到了增白霜,又开始说起眼线和纹眉。
嗯哼,张铁军咳了一声,打断了越说越投入的两个女人,这话题不刹一下根本就停不下来。
张英看了看张铁军:“哦对,你等下。”
“怎么了?”
张英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我带你去宾馆,差点给弄忘了。你动不动就玩消失,也找不着你,弄的像是我的事儿似的。”
“好像你也没呼过我呀。”
“我知道你在哪了就呼你?要不你干脆买个大哥大得了我看。不知道还以为你有多忙呢。”
“年轻人忙点好,忙点才有出息。”大姐在一边接话。
“他就是瞎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一趟那一趟一出一出的。”张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拿起皮包:“走,弄完我还得忙呢,一堆表要交。”
从办公室出来,张铁军问:“宾馆同意啦?”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张英翻了个白眼儿:“把话一说你就没事儿了,我这边给你催。你说我图啥呀?真是的。”
“行行行,您辛苦,以后有事儿您就说话,我就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张铁军讨好的给张英捏肩膀,一副狗腿子模样:“真答应啦?”
“你到底有多看不起我爸呀?”张英扭头斜了张铁军一眼,满脸的傲骄。
“那可不敢,肯定不是,咱爸那肯定是威武不凡英明盖世的。我过年给他磕头去,行吧?”
“你凭啥给我爸磕头?臭不要脸。”
东北这边过年磕头那得是亲生儿女,孙子孙女,旁系偏亲一般都没那资格,就不用提朋友了。鞠躬都得看人家接不接受,也不是想鞠就鞠的。
“要不我认个干爹?”张铁军开了句玩笑。
“算了吧,你可别去刺激他了。”张英撇了撇嘴:“我和我哥还想消停几年呢,你添什么乱?”
“我怎么就成了添乱了呢?”
“少套近乎,烦人。”张英扭着身子挣开张铁军的手:“一点儿也不省心。”
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让张铁军去见她爸,张铁军表现的太优秀,到时候她和她哥哥免不得又要被她爸教育,她才不想找那个不痛快呢。
从商场二楼可以直接穿到东出口这边,顺着舞厅门口的平台下来再上几步台阶就是马路边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过已经小了,到处一片湿漉漉的感觉,气温下降的厉害,喘气都喷白烟儿。
“慢点,你们弄的这个楼梯太滑,冬天说不上得摔死多少人呢。”张铁军扶着张英上了台阶,两个人小跑着穿过马路进到宾馆里面。
张英带着张铁军直接到三楼去找经理。
事情也不用谈,上面已经沟通好有了决定,宾馆经理这边也只是个执行,不管他个人同意不同意乐意不乐意,这事儿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
张铁军提出来的是买下大楼北侧附楼和西侧附楼的一层,经过张英老爸的沟通,最后宾馆这边只同意出售北附楼的一层。
一千一百个平方,三十万。北侧的附楼其实是独立建筑,自己有两个出口,只要把走廊西头那个门洞砌死封闭就行了。
张英和经理客套了几句。
事情已成定局,经理到是也没摆什么脸子说什么不好听的,这事儿本来和他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合同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价格说句实话,在九零年这会儿来说有点高了,还不是一般的高,不过张铁军肯定是不在意的,能卖就行。
从人家身上割肉你还不让人家叫唤?
而且全程张铁军都是有点懵逼的,本来两边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七百多个平方,结果改成一侧反而大了。
他以为这边的附楼是两栋建筑,结果人家是一个整体,一整层就是这么大。一千一百二十五。
整个楼层就是一个大头朝东躺在地上的F,F的尾巴和主楼联通,两横就是附楼的独立出口,很正规的两个楼门洞,带雨搭的。
原来这里还是邮电大楼的时候,中间的大门是业务大厅出入口,东边的门是包裹办理出入口,改成宾馆以后两个大门被封闭,里面格局也进行了改造。
合同上规定,买卖成立后需要张铁军自己去重新办理水电相关事宜,包括走廊和楼梯的封闭修缮也要他负责。这都是小事儿。
张铁军就感觉有点不太真实的在合同上签了字,回206去拿了公章过来盖上,这事儿就成了。
“怎么样?姐有力度不?”两个人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回到206,张英拍了拍张铁军问了一句。
“我感觉像做梦似的,我以为这边是两栋楼。”
“胡扯,这边是整层,不可能拆一半给你,还得花钱弄。西边这头没有门,需要重新开大门,宾馆说不安全,死活不同意。”
“没事儿,这边足够了,都一千多平了还说啥?太意外了。哎呀,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张铁军高兴的有点想跳一段儿。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儿?”张英斜着张铁军问了一句。
“啥?”张铁军愣住了。没忘什么事儿啊,什么事儿?“没有啊。有吗?”
张英就炸毛了,嗖一下就扯住了张铁军的耳朵,抡起小拳头朝着他后背上一顿猛锤:“你个没良心的,混蛋玩艺儿,我让你没有。让你没有。”
“不是,姐姐,死也得死个明白啊。扯掉了扯掉了。”
“扯掉了才好。”张英锤够了,累的小脸通红喘着粗气:“真是个白眼狼,老娘跑前跑后的把事儿办了,到最后特么连声谢谢都听不着。我打死你。”
“不是,咱俩我还说什么谢谢呀,再说谢谢也不能嘴头上说吧?”
“那能一样吗?态度明白不?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呸。”
“哎哟我的妈呀,这顿打挨的,我特么感觉自己比窦娥都冤。”张铁军活动了一下被捶的生疼的肩膀,张英就斜着眼睛看着他。
“姐,亲姐,谢谢。”张铁军伸手握住张英的手一顿甩:“实在是太谢谢了,我有点热泪盈眶了都要,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我的心声。”
“光嘴上说呀?”
“……我刚才说不能嘴上说就挨了一顿捶。”张铁军悲愤交加:“结果捶完了我也说了又不能光嘴上说……你是不是就是想捶我?”
“聪明。”张英捏了捏张铁军的脸:“捶一顿神清气爽的,过瘾。”
其实就是突然来了一股子邪气儿不知道往哪发。
张英二十多了,该有的萌动需求一样不少,天天看着越来越优秀的张铁军心里就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可是两个人的年纪摆在那里,她也不可能说不冲着婚姻东搞西搞,家庭也不允许,然后天天看着张铁军这个姐姐那个姐姐的,心里能不憋着一股气?
今天把宾馆房子的事儿办下来,看着张铁军高兴的样子,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感觉这又不知道便宜哪个姐姐了,自己操心巴力的啥也落不着。
就总感觉自己好像亏了。越想越气。
张铁军做为一个有着两辈子七八十年阅历的人,张英情绪上的变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也只能装不知道。
还能怎么的?睡了她?那以后可就炸锅了,怎么结尾?
这到不是亏不亏的问题,说良心话这点年龄差他也不在意,只不过张英肯定不是他想结婚的对象就是了,这个真不是能强求的。
再说他这辈子也不想结这么早的婚,一堆债都没还完呢。说白了,张英不是能玩的人,他俩谁也玩不起,但是张英心里总有个劲儿。
“太冤了我。”张铁军活动着肩膀:“提前我也不知道啊,再说不是刚说完去香港回来给你带礼物吗?至于吗往死了捶?”
张英可没收着劲儿,那是真捶。
“谁让你让我不痛快的。”张英把憋着的邪气儿发了也有点后悔,有那么点小心疼。
“我家新店后天开业,你去不去?我今天想和赵哥说来着,结果他没在公司。”
“选厂啊?”
“嗯,请了郑大哥他们,郑大哥廖支队他们几个人都去,加上矿区那边的对口局,选厂派出所。也就是两三桌。”
“派出所?”张英看了看张铁军:“那要不我帮你请个市局的过去?”
“麻烦不?”张铁军有点动心。
张英白了张铁军一眼:“更麻烦的都干了,请人吃个饭麻烦什么?反正你就是个白眼狼,都不知道便宜哪个姐姐了。流氓。”
张铁军看了看张英,张英也在看着他。
操。
张铁军咂巴咂巴嘴,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张英,凑过去亲了一口,张英瞬间就软了,脸上又红又烫的哼哼:“不行,咱们不行,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
“你就是个混蛋。……撩我干什么呀?王八蛋,白眼狼。”张英一口咬在张铁军肩膀上,疼的张铁军一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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