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带着人直奔睿王府。
一百多号人,气势非同凡响,路上烟尘滚滚,行人吓得都躲到一侧,唯恐被波及。
眼前这群人,气势一往无前,感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看着挺可怕的。
一路疾驰到了睿王府,王府的正门大开,门口就有两个侍卫守着,睿王的贴身内侍小新微笑着站在门口,面对这气势汹汹的一百多号人,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江殊翻身下马,身后的一百来个人也跟着齐刷刷从马上下来,整齐划一,落地的时候,就连王府的正门都跟着震颤了几下。
今日乌云蔽日,这些人全部穿着一身黑衣,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将天际的乌云全部聚集到这里,压抑的门口的侍卫呼吸困难。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波人,已经团团将睿王府绕了一圈。
眼下若是有人要从睿王府的墙头溜走,肯定会被逮个正着。
其实卫璟现在要是真的带人离开才好呢。
只要离了睿王府的院墙,江殊不管怎么出手,都不是什么大罪过。
毕竟,他是要接回自己的妻子。
怕的就是,卫璟一直龟缩不出、
小新上前一步:“江世子,听闻您去了江南办案,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您此番是想见我家王爷吗?可惜王爷他身体有些不适,早就吩咐,今日不见客!”
江殊冷笑一声。
睿王府是何等府邸,素日里,大门是绝不会轻易打开的。
哪怕是当朝丞相前来拜访,也就只能走个侧门。
今日卫璟却吩咐将大门洞开,这简直就是在挑衅。
是在请君入瓮。
他抬脚往前一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接到密报,说有人绑架了我夫人,溜进了睿王府内,情况紧急,为了能找到夫人,我只有冒犯了!”
说着,他双手一压,率先一步避开小新进入了王府之中。
身后,那些黑衣人眼睛都不眨,全部跟了上来。
这让小新十分震惊。
本以为江殊就算再大的胆子,既然到了睿王府门口,怎么着也要纠缠一番,没想到他就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冲了进去。
这的确是自家王爷想要的结果,可这也太快了,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眼看这群人脚步整齐,如潮水一般全部涌了进去,小新回过神来,赶紧跟上,拉着尖锐的调子:“江世子,江世子,这里是睿王府,不是你可以随便闯的地方,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再往里一步,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现在这个行为,可是要掉脑袋的!”
除了坚定有力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回应。
江殊目标明确,带着人直冲卫璟住的主院。
卫璟对苏洛如此看重,如果她还在府内,那一定会在卫璟的眼皮子底下放着。
睿王府除了卫璟,还有一个赫连娜娜。
她是北夷的小公主,虽然现在是睿王的福晋,可她的心思不完全在卫璟身上,他肯定会提防着这一点。
将苏洛放在自己可以掌控的安全距离,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小新眸中滑过一丝厉色,对着睿王身边的侍卫统领使了个眼色。
侍卫统领会意,比了个手势。
很快,江殊就感觉到院子里异常的人员波动。
暗处有无数的人,正在这个院子外围聚集。
粗粗估算,至少有三四百人,是他带来的人马的三倍以上。
小新再度站在江殊面前:“江世子,您今日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了,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那就别怪我们睿王府的侍卫不客气!”
说着,他抬了抬手。
只见院墙之上,冒出密密麻麻的人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弓弩,正瞄准了场内的众人。
江殊眯起眸子。
看来,这些人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此刻他们站的位置,就是院子里的一片空地,按理,正常的后院不会是这样的布局,留出这么一大片空地才对。
这样不美观。
环目四顾,可以看到有很多新鲜的树桩。
看来是为了迎接他,特意将这里整理了一番,就为了不影响视线,可以让那些弓弩手能将自己当场厮杀。
江殊伸手一抖,一把细长如树枝的软剑就已经到了他手上,他的眸底一片猩红,扬高声音:“看来,非要见点血,你家王爷才不会当缩头乌龟了!”
小新马上退后两步:“江世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个女人,是不是值得?”
江殊再也不肯跟他废话一个字,直接朝着卫璟的卧房冲了进去。
他跟赫连娜娜是分院而居,最大的可能,就是将苏洛藏在他的卧房。
他觊觎洛洛这么久,说不定……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男人的眸子猩红的更厉害,出手如电,从上到下一划。
小新的衣服顺便从中间裂开,从脖子往下,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皮肉翻卷,但不致命!
死神堪堪与他擦身而过,小新吓得手脚发软,整个人僵在原地。
江殊趁机冲了进去。
他的行为太过挑衅,院墙之上的弓箭手再也没有了顾忌,开始放箭。
江殊带来的黑衣人们也是有备而来,此刻纷纷亮出衣袖中的袖箭,一边躲避,一边反击。
他们一般都是数人围城一个圆,这样可以抵挡各个方向射来的箭,而圆圈内部又有几人,他们被外围的人保护着,不需要抵挡射击,他们就负责向那些弓箭手们射击。
很明显,黑衣人们的战斗力要比王府的弓箭手要强,没一会的功夫,弓箭手们就倒了一大片。
黑衣人中也有人受伤了,但都不致命,比起那些弓箭手要强很多。
破空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在韩昭的帮助下,平宁郡主几乎人刚到御书房外,就被请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到御书房,也是她出嫁之后唯一一次独自一人面对越皇。
她双膝跪倒,身体在微微发颤。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为了个狼崽子,跑到越皇的面前。
还有,自家夫君也一定是入了魔,江殊他怎么可能会是……
越皇的视线还落在厚厚的奏章之中,略有不悦:“郡主因何来找朕?”
他很忙的。
并不太想应付这个跟皇室没有太多血缘关系的自己亲封的郡主。
平宁郡主深深的叩首,头上的玉兰花簪跟着微微发抖:“陛下,臣妇是为了殊儿的事情来的,殊儿年少无知,请陛下饶殊儿一命!”
她这话一出,越皇批改奏章的朱笔一顿,抬起眸子,朝着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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