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一听大惊,停下了牵马的脚步。那马儿见琴童停下,也止步不前,低头摩挲起琴童的脑袋。
琴童此时根本没心思与马儿嬉闹,轻轻推开马儿,抬头说道:“郎君,这可不行啊,不参加科举考试,那你还怎么考取功名,更不用说夺状元了!”
张生在马上哈哈大笑,微风轻拂,带来了些许的凉意。琴童站在马前,眉头紧锁,心中忐忑不安。
"琴童,这次科举,我是不想去了。" 张生语气冷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
琴童急道:“那怎么行,你要去考啊,郎君!红......莺莺小娘子和红娘都盼着你夺了状元回去呢!”
“哈哈哈,这状元,除了我,还有谁?”张生傲然道。
见道上人多眼杂,张生一拉马头,道:“还不快走,回去再说!”拍马便往宅中而去。
两人进了宅子,入到书房,张生将琴童一把按在自己平时坐的书桌前,扔给琴童一支笔,说道:“狗,不,宗旦啊,你且写下我的名字看看。”
琴童看了看张生手中的折扇,怕他一言不合打将下来,不敢有违,接过笔来,写下了“张珙”两字。
张生拿起纸来,仔细看了一会,说道:“不错,狗,啊,不,宗旦啊,你到底是从小陪着我一起读书,这字和我不说是一模一样,倒也有七分相似。”
琴童疑惑道:“郎君,你的意思是?”
“你再好好对着我写的字练练,把我的字学得十分像了,便可去带我考那繁杂的科举考试了!”张生摇着折扇笑着说道。
琴童转过身,面露惊讶:"郎君,这……这实在太冒险了。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张生微笑,走近琴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直陪我读书,对诗文也颇有研究,我相信你能行。"
琴童惊骇道:“这是何等大的风险啊,一旦败露,不仅我,连郎君也难逃牵连。” 他的心情如同乱麻一般,复杂难解。
"但,郎君,这是死罪啊!" 琴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犹豫。
张生深吸一口气,语气淡漠:"哼哼,别人自然是死罪,可是我呢?我可是内定的状元啊!”
琴童惊疑道:“郎君,你,你就这么肯定?”
“那是自然。”张生笑道:“原本我还有些担忧,但等到最后一位阅卷官员拜访完,我就完全放心了。有我阿爷生前的故交大力提携,还有我义兄的上下打点,我还怕什么?哦,对了,我只怕时间不够我在长安城好好玩啊!”
琴童心中想道:“这张珙所言非虚,他就是交了白卷,也自有人帮他填上。我又何苦趟这趟浑水?但为了红娘……我也知道她的处境。我必须尽快让她脱离奴籍。"
琴童的眼神复杂,他默默地望着张生,心中掠过一丝决然。
琴童心中想道:“为了红娘,我也应该豁出去。但,这种做法真的对吗?”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终于抬头:"好吧,郎君,我答应你。但我们必须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张生露出欣慰的微笑,他走到桌边,拿起一卷书籍递给琴童:"这里有我平日里的笔记,你可以参考我的字体。还有,我会教你一些应对考官的技巧。至于文章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你诗文还是颇佳的。不过,到时你只要把字写一些上去就可以了,无需多虑。"
琴童接过书,心中虽然依旧忐忑,但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深知,这次的行动不仅关乎张生的未来,更关乎红娘的命运。
长安的早晨,霞光如织,张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他坐在富丽堂皇的青楼房间里,窗外柳絮飘飞。他心中想道:“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要把它活得精彩。”
这段子日,张生便不再攻读经史,一味在长安城中放纵。
他先是前往曲江。湖畔的柳树随风摇曳,他漫步在湖边,突然听见一阵琴音。转身,见一女子手执古琴,她的指尖跳跃在琴弦上,发出悠扬的声音。张生走上前,说道:“姑娘弹得好琴。”
女子微微一笑,回答:“这琴,叫做‘忘忧’。”
张生心中暗想:“她的笑容,如此纯净,仿佛能洗净我所有的尘埃。”
午后,张生去了梨园。那里戏曲声声,彩衣飞舞。他看着舞台上的演员,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到位,每一句台词都那么的动听。张生心中想道:“这般精彩的表演,是如何磨炼而成的呢?”
夜幕降临,长安城灯火通明。张生走进了一个酒肆,那里人声鼎沸。他坐下来,点了几道小菜,又叫了一壶酒。旁边一桌的客人正在高谈阔论。一个中年人说道:“如今的长安,真是繁华如梦啊。”
旁边一青年答道:“可不是嘛,白天看戏,晚上赏月,何其快哉。”
张生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却有些萧索:“这般繁华,是否也掩盖了些许寂寥?”
离开酒肆,张生又去了青楼。那里的女子们一个个妩媚动人,他们围绕在他的周围,笑语如珠。张生心中想道:“这些笑容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就这样,日复一日,张生在长安城的各个角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游赏于各种繁华之地,体验着各种生活的滋味。
这一日,在长安城的一处热闹的酒肆里,张生和柳宗元坐在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前是一壶香气四溢的酒和几盘小菜。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而他们的谈话却是关于最近城中的一件大事。
张生轻声说道:“柳兄,你听说了吗?最近城中传来的消息,那些多年前弹劾刘日安的致仕权臣,一个接一个地遇刺身亡,而且家中白墙上用他们的鲜血大书血字:诬刘日安者死!真是令人震惊。”
柳宗元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回答道:“是啊,张兄。这些权臣当年为了自己的利益,构陷刘日安,使他冤死,家族全部被杀,朝中受牵连的有几十人。死后十几天,处死刘日安的诏书才发布,宣布刘晏的罪状。如今这些权臣这般下场,可谓是因果报应。”
张生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当年刘日安的事,的确震动了朝野。他被冤枉的消息一传出,整个长安都为之动容。如今这些人相继遇害,虽然表面上没人提,但私下里却有不少人暗自叫好。”
柳宗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长安城,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当年刘日安家族和朝中的牵连者,多少无辜之人遭了殃。今日这些权臣的下场,虽说是天道好轮回,但这样的血腥报复,又岂能说是正义之举。”
张生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柳兄所言极是。这种血腥的循环,不会带来真正的公正。”
心中却想道:“当年阿爷身为礼部尚书,也在弹劾上署过名。还好这次遇刺的都是致仕权臣本人,尚未涉及家人。阿爷已去世,我似乎也没什么好太担心的。”
两人再次沉默,只有酒杯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们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以及它对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的影响。
而琴童,似乎却在这些日子里,沉醉于书香中。
他静坐于窗前,阳光洒在他那沉思的脸上。他手中拿着一张张张生的笔记,目光专注地对照着。他的笔尖在宣纸上跳跃,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对张生笔迹的深刻理解。他心中想道:“我要让我的字,像张生的一样,以免日后核对被人发觉。”
他的房间里堆满了摹写的纸张,有的已经泛黄。琴童每日除了必要的事务,大多时间都在练字。他的字,从最初的生硬模仿,渐渐变得流畅自然,仿佛已经捕捉到了张生笔下字的灵魂。
忽一日,张生来到书房,看到满地的纸张,不禁惊讶。他拾起一张,仔细观看,然后说道:“琴童,你的字进步神速,已经和我不相上下。”
琴童谦虚地回答:“全靠郎君的笔记了。”
张生看着琴童,心中暗想:“这狗奴,倒是天资聪颖,还好没有如我一样生在门阀士族之家,否则,倒是一个劲敌。”
他坐下来,指着一张纸说:“你看,这个字,虽然形似,但还缺少了些许韵味。书法不仅是模仿,更是要理解每个字的意境。”
琴童侧头聆听,心中想道:“张珙这倒说的对,我不能只停留在表面的模仿。”
琴童又写了几个字,张生点头道:“嗯,可以了,就这样吧,明天就是科举之日了,你收拾收拾,换上我的衣服,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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