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坐着看了一会对他说:“小祁,先别数了。戒指和手镯不是对上了吗,先打包装箱。”正说着,支书记过来了,着急地说道:“人家刘纯华的女儿都来半天了,你们快点!”我一看这情景,觉得不能把小祁一个人留下,他不懂业务,没有灵活应变的能力,但我不能也不懂事,金经理通知我来香港时曾说道:“这次去的人……你得多费心!”现在正是体现我能力的时候,我对老支说:“我和小祁不去了,待会给我们打包点吃的回来就行。”老支走后,我对小祁和对方验货的人说道:“你们两位先别对项链的数了,休息一下,摘掉手套去洗洗手,放松一下。一会儿我再给你们一人拿出一双新手套,然后再一盒一盒地数。咱们先数捆数,捆数对了再数每捆的条数,看看问题出在哪。”休息了一会,两人按照我说的方法执行,整捆的数量核对上了,该核对每捆的数量了。这项链太细,挨条数,手套脏了,或者手心出汗,导致有的项链,两条粘在一起;还有的项链跟捆项链的塑料绳缠在一起。现在我们把每捆都平铺到桌子上数,这样就清楚了。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数量和核对上了。签字,发货,小祁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李科长,没听说您在金饰科干过呀?怎么这么有经验!我这想着,来香港不就是带点货嘛!哪知道这么麻烦,刚才我真快急哭了!”我心说:您不是书记嘛!刚想张嘴,还是少说为妙,先喝口茶,等着一会吃折箩吧!
第二件事:一次,一位珠宝商请客。所谓珠宝商,就是原来出口部的商户,专门经营翡翠的。他们去内地请客时,常以高端的茅台为主;而在香港,由于收到外来文化的影响,所以请客喝白兰地是很时尚的,尤其是XO,这种极品白兰地,才更显档次。这次宴请我们的珠宝商,就在餐桌上 摆了瓶XO。客人早早到场,还有香港中艺公司的徐桂和我的高师傅(此时高师傅虽已退休,但仍在中艺公司留任)及当地的一名职工小赛。说是小赛,其实跟我一般大小,都属牛,1965年初中毕业。这一桌都是熟人,所以毫不拘束。我们大家谈笑风生,服务员将所有高脚杯里都斟满了XO,我和两位女同志,照例倒了果汁。珠宝商刚刚打完麻将赶过来,由于赢了一把大牌,有了好几十万的进项,那兴奋劲还没有褪去,向我们细说他是如何抓得一副好牌、别人如何出牌、他如何碰牌、如何最后杠上开花、最后如何把其他三人都卷了等等。我一边听,一边搭茬,还时不时说说北方麻将、上海麻将等,还说徐桂、高俊、还有小赛都是麻将桌上的常客。一桌人坐在一起,我们这边是聊得兴高采烈,欢声笑语,那边的人则木木张张,相视无言。吃着、聊着,兴奋了,珠宝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的小祁可能不知道这酒的厉害,只觉得这肯定是好酒,也就跟着一饮而尽。我们这边聊得欢,他们那边喝的勤,我左右逢源,这边得照顾支书记,还得和两位女宾打着招呼,高师傅在场,我还得有所顾忌。没一会功夫,小祁不见了,我想他一定是觉得这么干坐着没意思,出去溜达溜达,谁知没一会他归座,两眼通红。酒局上的经验告诉我,他去抠嗓子眼了,吐了,不懂事的玩意!我再一看二科的小江也在一口一口抿着喝,更看到支书记的脸沉了下来。我立刻实行副带队的权威,指着他们俩低吼一声:“停!”随即招呼服务员给他们俩把酒换成水。我将我杯中的果汁倒掉,换上加了冰块的XO,我心想,我可不能扫了支书记的兴(这么贵的酒),也不能扫了客人的面子(准备了这么贵的酒)。随即推杯换盏,直到宴会结束。高师傅对我说:“你现在都这么能喝了?”我说:“逢场作戏罢了!”支书记说:“光宇能喝,年初公司开司务大会时,他是酒桌桌长,喝倒一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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