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做的呀?天下还有这么美的女子,你叫我怎么活呀?”半边倩魂端详着公主绣喃喃自语。
公主绣失足跌入深渊,她感到万念俱灰,放纵身体让自己无限制的往下坠落。
一缕丝线横空抛出,接着一缕接一缕的丝线从不同角度不断抛出,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公主秀堕入网中。
公主绣在夺花魁现场,为了取胜,打出了鸿王后授予的手势,亮出了身份。
锦衣裳的锦衣娘子知晓公主绣的身份后,担心公主绣出事,连忙去找绣衣裳主事秀衣娘子。二人虽然平时明争暗斗,但是她们都忠心于鸿王后。
她们派人跟踪保护公主绣,在巷子深处的那双眼睛就是锦衣裳派出的得力干将。
他们一路尾随公主绣,公主绣在训练营救其孟的一切她们都看在眼里。当公主绣有危险时,她们在第一时间出现。她们用鸿王后传授给他们的织锦术,凌空编织一张大网救了公主绣。当她们救下公主秀时,向宇、其孟等人也赶到了,他们一起把公主绣安顿在不夜楼里。
这不夜楼是一座歌妓楼,只听得擂鼓筛锣、雀喧鸠聚,公主绣猛地睁开双眼。
“哟!”坐在床边守护公主绣的半边倩魂吓了一跳:“乖乖,你醒啦?”
公主绣呆滞的目光盯着屋顶一会儿又闭上双眼。
“绣儿,绣儿。”半边倩魂唤了一阵,不见公主绣醒来。她叫来郎中,郎中切过脉摇摇头走了。
公主绣乘半边倩魂寻郎中时,将腰问的黑喉令牌含到口中。
其孟进屋,其余人退了出去。
其孟一言不发,跪在床头,眼泪直淌不歇。
公主绣早己清醒,她闭息骗过郎中,她要以静制动。
公主绣听到其孟的哭声无动于衷。
其孟哭得伤心欲绝,向宇进来劝慰:“人死不能复生,稚儿还在家中等你。”
其孟哭着说:“稚儿有妹夫照顾,我放心。绣儿孤苦,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叫我怎能安心?!待我杀了金虎随绣儿去。”
向宇说:“说得是,那金虎着实可恨,有仇不报非君子!大哥可要保重好,没有身体怎么报仇?”
其孟说:“有劳妹夫备二口棺材,先将绣儿收敛,待我报了仇,自会去棺材里躺着,到时叫人将我和绣儿葬了。”
向宇说:“好好好,这就去办。”向宇只是想暂时平息一下其孟的情绪,随口答应。
公主绣暗想:“还在我面前演戏!”
半边倩魂捧着寿衣进屋酸不溜丢地问:“其管家,这衣服是你换还是我换?”
其孟躬身:“有劳女侠。”说罢退出屋子。
公主绣暗自冷笑:“装什么正经?看过多少女人的身体,不稀罕罢了,啍!”
半边倩魂为公主绣换好寿衣,又为她额头点上朱砂,越看越惋惜:“这么好的皮囊便要烂在土里,呜呜呜、嘻嘻嘻、哈哈哈!”外面鼓乐声戛然而止。
半边倩魂一时忘了这里是白城的不夜楼,鼓乐手、琴师、舞妓、宾客等众人惊愕地噤声。半边倩魂意识到失态,她将公主绣用毯子包好悄悄运到后院。
后院灵堂已布置好,一口棺材摆放其中,半边倩魂将公主绣放入棺材,盖棺之前又看了一阵、惋惜了一阵。
其孟见棺材只有一口也不吱声,一路寻了出去,寻到棺材铺,看到两口一模一样的棺材,便叫棺材老板立马扛到不夜楼的后院。
其孟将原来的棺材抬下,把两口一样的棺材并排摆在厅堂的中央。然后自己动手把公主秀抱入其中一口棺材内。
“绣儿,你且先在这里躺一会儿,待我杀了金虎回来陪你一起赴黄泉”,其孟的眼泪滴到了公主绣的脸上,公主绣一阵伤感,心想,你为何这么多情,既然把情都用到了那么多的女人身上,为什么还到我面前来做这些无谓的事?
半边倩魂呆呆地看着其孟,她是个外表强大内心孤独的女人,她多么希望也有一个像其孟这样的人在她身边跟随着她,呵护着她。
其孟突然冲到半边倩魂面前问:“那屎虎现在何处?”
半边倩魂摊开双手:“来无影去无踪,本女侠不知。”说完她后悔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其孟。
其孟气愤地冲到街上,盲目地在人群中搜索金虎的影子。
一阵香气,其孟经过一家脂粉铺,庆元买了脂粉出来,见到其孟落魄般游荡着,庆元拎着脂粉的手在其孟面前摆动。其孟见是庆元如见救星:“庆兄,你看到金虎没有,那斯在哪里?”
庆元说:“你说的可是金鸡山的金虎?我们攻金鸡山时他下山寻胞弟未归,素未蒙面。”
“庆元叔,公子说再买一个锦盒回去。”其仲向他们走来。
其孟此时急红了眼,哪里还分得清谁是其仲,谁又是金虎?他一个蛤蟆掌,双掌击倒其仲,又一个蛤蟆蹬,双腿腾空击向其仲。
其仲离开其尔夷到公子启身边多时,非常想念其尔夷。今日见那公子启又和侍女打情骂俏便退出。公子启叫着其仲说:“送给宝儿的脂粉要用锦盒装才好,其仲,你去叫庆元再买个锦盒来。”
其仲上得街来心里正想着其尔夷,迎面看到其孟喜出望外。他防不胜防,始料未及,被其孟打得口吐鲜血当街晕死。
“杀人啦!杀人啦!”路人惊叫四处逃窜。
其孟大笑,回到不夜楼后院,走到公主绣的棺材跟前:“绣儿,我已经把那屎虎杀了,为你报了仇。”说完躺进另一口棺材,自行将棺材盖上。
且说其仲听从其尔夷安排留在公子启身边,见公子启成天和待女眉来眼去心中愤愤不平,公子启嫌他跟得太紧,打发他找庆元去。其仲见到其孟的一刻正要上前叙述满腹委屈,冷不防被其孟击倒。
庆元将其仲救回,打开衣服见其仲胸前系着软甲,边角上绣着一个夷字。庆元想:其仲何等幸哉!有其尔夷这么好的主人,如若没有这软甲,命休矣。
庆元守护着其仲至三更其仲清醒才回房。
其仲想:“庆元可以从其尔夷身边回到公子启身边,为什么其尔夷不让我回到她身边,为什么其孟要致我于死地?其孟有危险,必须去找其尔夷!”
其仲忍住伤痛,骑着快马,日夜兼程来到青城,他看到泸沽泊的暗号时摔下马,一条银链将他接住,迷糊中,他感到被其尔夷抱在怀里。
再说公子绣在棺材里用气功钻了许多小孔,又将木屑收好。她躺棺材里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其孟把棺材盖盖上后,棺材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再加上奔波劳累、伤心过度,他在棺材里觉得自已快死了,想到和公主绣一起赴黄泉,心中喜悦,又想,到了阴间要保护好公主绣,不能让她再受委屈,自己的蟾蜍功还差最后一层魂游天外,必须练好,于是,闭气练功,练着练着晕死过去。
天明时,向宇领着林稚来到棺材前,林稚用力推开棺材盖,哭喊着去拉其孟,发现其孟己周身冰凉林稚大叫:“大哥!”。向宇忙上前,其孟己没有脉息,林稚晕倒。
向宇抱起林稚大叫:“郎中何在?救我夫人!”急得眼泪和汗一起落下。
郎中施针将林稚救醒,林稚失声大哭:“大哥呀!你怎么这样狠心?!你怎么能丢下稚儿?!你回来呀!回来呀!”
向宇紧紧抱住林稚,生怕林稚伤心气绝。
公主绣在棺材里心想:“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向宇把林稚抱走,来了一帮人把棺材盖钉上,抬起棺材。公主绣从孔中看见另一口棺材在前面,向宇扶着林稚在后面,一些陌生人跟着。一行人来到郊外墓地,这是一座坟山,大大小小的坟墓不计其数。公主绣和其孟躺在棺材里被送进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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