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婶子是李大娘子的陪嫁丫鬟,当年的事情她说不清。
只一再哀叹,老爷子冤枉,许家二十几口人是枉死的!
雪娘这大半年风餐露宿,受尽磨难,带着江婶子进京,不是为了兑现婚约。
而是期盼着,能从侯爷那打听出当年许家冤案的真相。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混进护国侯府去。
正门进不去,那就走后门,偏门。
罗雪娘有了银子,第二天便去了趟成衣铺。
给自己和江婶子置办了几身行头,又换了个像样的客栈住。
在青州时,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听出,将军府每日让菜店往府里送菜。
可这京城里,高门大户还真是门户森严。
她在侯府周边转悠了这么多天了,愣是打听不到任何混进去的门路。
别说乔装改扮跟着送菜的混进去了,送菜的自己都进不了侯府大门。
全是侯府下人,拿着对牌,出去采买。
若是采买物资太多,让外面的人送到侯府门口,也只让在门外候着。
过不得多时,便有穿着蓝底黑边衣裳的下人们出来,把东西接进去。
想要扮成下人混进侯府,几无可能。
罗雪娘只好在侯府正门蹲守着。
这一日,终于见到一辆黑漆宽座马车从边门出来。
眼看着一位高大威猛的老将军出来,就要跨上马车去。
罗雪娘横地里往外冲,作势要高喊侯爷请留步!
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她的嘴。
将她倒拖着,推到了墙角边。
那人明显是个强壮男子,雪娘一动不能动。
眼睁睁看着侯爷的马车渐行渐远,那人才松开手。
雪娘猛咳几声,弯着腰回身怒目而视。
那人是个中年壮士,身着护卫服饰。
面无表情地抱着胳膊,冷冷地扫视着雪娘。
一位管事模样的人踱着方步走过来,傲慢地说道:
“早就盯上你了,绕着我们侯府转悠半个月了,想干什么?”
见雪娘冲着他气咻咻地,还挥舞拳头,不由得生起一股恶气,怒斥道:
“大胆刁民,竟敢冲撞侯爷的车驾,来人,将她押到刑房,抽十鞭子,扔出去!”
雪娘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绑了,拖进侯府前院。
她也没看清楚自己被送到了个什么地方。
只见墙上挂着各种鞭子,仗棍,刀剑。
有人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破布,又将她按倒在一条长凳上。
雪娘还没反应过来,空气里啪地一声响。
背上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
她差点鲤鱼打挺一般反跳起来。
只是被绑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挨了十鞭子后,雪娘被扔出了侯府。
那管事冷冷地说:
“看在你是个小娘子份上,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敢冲撞,绑了去官衙,脸上烙个印,送到边疆去做苦役!”
雪娘趴在大街上,许久不得动弹。
等她缓过气来,带着一身鞭伤,回到客栈,江婶子正急得团团转。
见到雪娘狼狈模样,头发凌乱,衣衫破烂。
背上交叉着十条鞭痕,江婶子哭得稀里哗啦。
雪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她说:
“还好我机灵,没让你跟着去,不然咱俩就都折了,婶子应该高兴才是啊!”
雪娘虽装作没事,心里却上来一股劲。
这侯府她还非进去不可了。
若是连这点阻碍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报仇雪恨!
雪娘趴客栈里养伤不提,洛子清这几日心里很不自在。
那日在街头救了那娘子,他总觉得手上沾了什么东西一般。
圆润软糯饱满的触感,是他活了十九年从未有过的体验。
三石后来禀报说,那娘子是个进京投亲的孤女。
住在在天街一家通铺客栈里,未曾与外人来往过。
不是有人设局陷害,坏他声名便好。洛子清心想。
夜里他做了个梦,在一片潮热中醒来。
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只是这次,梦里有了个活色生香的女娘子。
洛子清很懊恼,怎么会梦到这个小娘子呢?
要梦,他也该梦到薛姑娘吧?
薛姑娘是太子太傅嫡女。
洛子清十岁入宫做太子伴习,跟随太傅读书。
与薛清澜青梅竹马,情趣相投。
他心里一直把清澜当做未来妻子人选。
去年薛夫人去世,清澜须守孝三年,才拖着没提亲。
洛子清很沮丧,自己竟被那女子扰乱心神,做起这般不堪的梦来。
他自幼习武,为固守内功,禁欲敛精。
直到十五岁,身边不曾有丫鬟伺候。
十六岁那年,几个京城中公子哥儿带他去青楼,见识勾栏瓦舍烟花柳巷的风月。
他冷眼看着那些纨绔饮酒作乐,心中只觉厌恶。
众人颠倒,洛子清独自岿然而坐。
那些哥儿们自然受不了自个作乐时,身边还有个人独自清醒,便想着法儿拉他下水。
众人调笑,许出高额酬金,若哪个清倌人能拿下洛二郎,便赏她三千两白银。
自有那大胆又贪恋洛二郎美色的清倌人跃跃欲试,含了美酒要去喂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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