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四章 梦醒时分
你没有办婚礼,从来不戴婚戒,就算你没有故意隐瞒你已婚的身份,起码你也没有为这个婚姻感到骄傲和自豪!
男人又背叛了她,不过钱小美这一次没有流泪。也许在潜意识里,她知道这种事迟早要发生,丁麦不是早就说过会与别的女人保持肉体关系吗,但她宁可希望这别的女人是应召女郎也不要是曾菲菲。虽然很多名人都是以三人行的情爱方式生存着,比如酒井法子;比如当年的波伏娃与萨特;比如亨利与琼……
李银河老师也提出过“多边恋”的概念,但是她偏不能接受这个女人是曾菲菲。第一,她们是传说中的闺蜜。与其说不想让曾菲菲影响她与男人的关系,不如说不想让男人影响她们之间的关系;第二,她一直认为曾菲菲是妖精,男人通过对她身体的占有,难免会爱上她,关于性是性,灵魂是灵魂的理念,完全会因为她身体的美好而遭到颠覆;再说曾菲菲虽然有点“花瓶”,但还是个比较有文化的花瓶,聊起天来也不乏是个有趣的姑娘。
她们终于因为一个男人反目了,而这个男人还不知道。钱小美隔着厨房的玻璃,望着正在看足球比赛的丁麦,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这么去维护。微波炉里爆米花声响起,加上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表面上生动而嘈杂,似乎是一个不缺情感依托的人,而本质上却还是个寂寞的灵魂。
她把爆好的米花儿放在一个编织的果盘里拿给丁麦,丁则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搂着她一起看球,钱小美无语地盯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说:“我累了,你早点回去吧……”
“回哪儿?我那儿的东西都打包了,今天打算住你这儿了呀……”丁麦的眼睛并没离开屏幕。
“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再说我最不爱看的节目就是足球……”
“你不是一直说喜欢足球吗?还喜欢小小罗。”
“那是因为你爱看球,我特意买了一本书学习了一下。但现在我觉得累了,不想勉强自己了。”
丁麦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把电视声音关小,看着钱小美说:“怎么了?亲爱的。”
“我和曾菲菲闹翻了……我们本来是最好的朋友……”
“哦?怎么回事呀?”丁麦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你猜猜?”钱小美平静地问。“我哪知道你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呀……”丁麦将目光转移开,心里有点忐忑。
“我真的累了,你回自己家看去吧……”钱小美的语气温和而坚定。
“那好吧……”丁麦无奈地拍了一下腿,站起身来:“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给你电话……”
他拿起自己的提包向门外走去,钱小美送他到门口,临出门前他吻了一下她的嘴,和一般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走在街上,他琢磨着钱小美的态度,想她是不是察觉到了自己和曾菲菲的事,又觉得不像。他一边驾车,一边留意北京的街景,心里有了那么一点惆怅,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多元化的城市,喜欢它的大气和包容,忽然要离开,真是舍不得。
除了这个城市之外,他也舍不得曾菲菲。他在来京之前一直在上海工作,自己在那里也有房产。上海姑娘整体上看比北京姑娘时尚、美丽,但是大多很瘦,像曾菲菲这样柔软无骨,长腿翘臀的身体组合未必那么好找。对于精神伴侣钱小美,她不可能离开电视台,两个人可能就要被这两个城市隔绝了。人有时候真是弱小,置于江湖之中,便身不由己。
几天后,丁麦当面向曾菲菲告别。《特色》杂志社在写字楼的顶层,为了避开大家的视线,他们在楼梯间相见。曾菲菲说钱小美知道了我们的事,丁麦有些意外,说钱小美并没有提起这个。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丁麦不由分说地带曾菲菲到了停车场,十五分钟后到了丁麦的家。寓所的房间里堆着几个大盒子,能收拾的东西基本都已经放在盒子里了,明面上能看到的物件少之又少,看来丁麦撤退在即。
“如果你是单身多好,那样的话我就带你去上海。”丁麦捧着她的脸深情地说。
“要带走,也应该是钱小美呀……”
“她比你独立……”
曾菲菲想起钱小美,心里一阵难过:“我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本来有丈夫,因为你,背叛了家人,我最好的朋友也恨死我了,可我居然还在这里跟你约会!”
丁麦吻着她的脸说:“我了解钱小美的性格,她会原谅你的,放心吧。”
“你尽快和小美结婚好不好?”曾菲菲的表情很认真。
“可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够长呀,好多习性还不了解呢!”丁麦说。
“还要多了解呢?我和我老公认识不到三个月就结婚了,你们都相处大半年了吧?”
“那你幸福吗?”丁麦捏着她的下巴,微笑着发问。
“挺好呀,他是好男人,对我很专一。”曾菲菲垂下眼睛。
“专一就等于幸福了吗?他了解你吗?知道你的爱好吗?关心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吗?”
“他忙,没有那么多时间……”
“忙,有时候是借口,你以为我不忙吗?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我愿意挤出时间给你。过一会儿,下午两点,我本来要去公司开会的,但是为了你我要把会议推到五点,他行吗?”
“说这些干吗?有什么意义吗?现在错的是我,又不是他。你这样说好像他对不住我似的……”曾菲菲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没必要自责。如果你对你的婚姻很满意,就没有我们俩在一起的这一幕。如果你那么满意,为什么你们杂志社的人都不知道你结婚了?你没有办婚礼,从来不戴婚戒,就算你没有故意隐瞒你已婚的身份,起码你也没有为这个婚姻感到骄傲和自豪!这一切说明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一切,他没有做到位!”
“别说了,你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我们婚结得仓促,没来得及办婚礼,等要办了就会通知所有人。”曾菲菲从丁麦的身边走开,坐到沙发上。丁麦也跟了过去,他蹲在她面前,捧起她的一对纤细的小腿,温柔地看着她:“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愿意看着你挣扎,有哲学家说过,人生应该找到快乐的时间,并延长它,找到不愉快的事,并缩短它的时间。你以为我们能活到几百岁?”
曾菲菲坐在那里,那种标签式的无辜表情又挂在脸上,丁麦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几步之外的书桌上,手开始向她的一步裙内探索着。曾菲菲闭上眼睛,头向后仰着,暂时不去想其他的事了,反正丁麦要走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丁麦的汗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身上,这一次的时间非常长,长得曾菲菲头脑已经开始迷乱,丁麦那边还劲头十足。丁麦似乎要把全部的力量用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他预想自己毕生可能要在漂泊中度过,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女人相伴,是很难确定的。一丝伤感涌上心头,自己前半生欠的情债太多,后面的日子会是什么样?都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在最后一刻,他紧紧抱着曾菲菲,生怕她会消失一样,曾菲菲忽然想起什么,紧张而急促地说:“不行,不行,这样会出事的……”丁麦毅然决然地搂紧她,不让她将身体移开,低声说:“怕什么?不行你就离婚,我养得起你!”曾菲菲挣扎不过,终于丁麦到达了顶点,像野兽般嚎叫着,扑倒在曾菲菲身上,曾菲菲因承受不住重量,仰倒在桌面上。
“是巧合吗?我们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在桌子上……”曾菲菲苦笑着说。
“谁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丁麦声音依然低而坚决。
离开丁麦的寓所之前,曾菲菲恳切地对他说:“和钱小美结婚吧,她很爱你,你会很幸福的,好不好……”
“你这个女人不会吃醋吗?”
“不会,我根本没资格吃她的醋,你知道的。”
丁麦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你看看,这是小美昨天夜里给我发的信息。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曾菲菲说:“这是六世**的诗,片段。”
丁麦说:“谁的诗不重要,我想这应该是小美给我的离别赠言……”
十二月的北京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曾菲菲路过三里屯,经过不久前和陈义刚路过的那条街,心里空落落的。几年前有本小说名字起得真好,《动什么别动感情》,她觉得安排丁麦去上海的不是公司,而是上帝,是给她一个机会结束这不正常的欲望生活。一定要把丁麦当作一个临时的玩伴去忘记,可男女之间的交往,完全不动感情可能吗?
不知不觉中,她溜达到了钱小美家门口,还是希望能当面请求她的原谅。曾菲菲也不确定她在不在家,按了几下门铃,没人应答,她只好转身走了。她并不知道,钱小美在家,此刻正在门镜后面看着她离开,转而又跑到临街的窗户前,看着楼下曾菲菲落寞的背影远去,她心中滋味复杂。她们维持了五年的友谊,甚至比大学同学的情谊还深,如今却被丁麦放纵的情欲毁掉了。很可惜,但是让她一点都不怨恨这个女人却做不到。
曾菲菲带着做爱之后的动物感伤回到家,她觉得插曲已经播放完毕,是时候回归家庭了。多多少少有点愧疚的心理,她想好好对待老公陈义刚。翻弄了一下冰箱,里面有些鸡翅和可乐,还有菜心、粉丝。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做了一个可乐鸡翅、一个蒜蓉菜心、一个蚂蚁上树,静静地等着陈义刚回家。
陈义刚一进门,便夸她的菜做得香,曾菲菲盛了米饭放在他眼前。
陈义刚并没有忙着吃饭,而是说:“老婆,把眼睛闭上。”
“干吗呀?这么神秘。”曾菲菲语气温和地问他。
“闭上嘛……”
曾菲菲于是听了他的话,把眼睛闭上,奇怪的是,眼前又浮现出下午与丁麦销魂的场景,同时感觉自己的右手被陈义刚捧了起来,然后戴了个东西在无名指上。一睁眼,发现那是一只闪闪发光的钻戒,足有一克拉大。
“真漂亮……”这个礼物很意外,曾菲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我欠你的,结婚的时候就该买给你的。”
“谢谢你,老公……”曾菲菲轻轻地搂着他,想起钱小美曾经说过的话,“拥抱真是个复杂的东西,离得那么近,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还是不要让陈义刚看到表情吧。
晚饭过后,陈义刚又在他的书房伏案工作,曾菲菲摆弄着刚刚得到的婚戒,有感动、有喜悦、有愧疚,她想第二天就戴着它招摇过市,一定会有人问她,那么她就告诉大家,她结婚了。但是指环的尺寸有点大,很容易丢,于是她先收纳在了首饰盒里。她笑陈义刚有时候真可爱,为了给她惊喜,私自去买这个,又不知道她手指的尺寸,改天还要费力地找地方加工一下。
第二天一早,曾菲菲到了杂志社才想起忘戴钻戒了,觉得也罢,这么贵的东西万一丢了怎么办?还是改了尺寸之后再戴吧。
2010年转眼到了。
新年,陈义冰叫上陈义刚一起吃饭,陈义冰依然是带着毛那那赴宴。陈义刚心里挺高兴,因为几年来,陈义冰身边的女人像走马灯一样地换着,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毛那那竟然能停留一年的时间。
他问哥哥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陈一冰一笑:“分分钟的事啦!要不天暖和了咱俩一起办?”
“行呀!”陈义刚应着。曾菲菲这几天胃口一直不太好,听到陈义冰想和毛那那结婚,更加不爽了,她实在不觉得这个脑子空空的空姐比钱小美强在哪里?
服务员端上来四喜丸子,曾菲菲一看到成团的肉,胃里就开始翻腾,她忍不住跳了起来,去了洗手间。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干呕了一阵后,吐了几口水状物。
她靠在隔断门上做了几口深呼吸,拨开插销出了门,来到水池边。目光向身边一瞥,看到一个女子冷冷地看着她,意外的是,这个女子竟然是钱小美。
“小美……”曾菲菲露出笑容:“你怎么在这儿,太巧了!”
“是啊,也巧也不巧。这地方是我介绍给陈义冰的,他来了一次就喜欢上这儿了。”
曾菲菲过去抱住她:“小美,好久不见了,你……”
本来她想说你别生我气了,但想了想还是改成了“你还好吗?”
“一般般吧,今天约了裴彤吃饭,他被女人伤透了,我被男人伤透了,我们正好凑成一对……”
“明天你有事吗?我们一起坐坐好吗?我真的很想你。”
“再说吧!”钱小美依然很严肃,问她:“刚才那动静是你呀?是不是有孩子了?”
“啊!”曾菲菲被她问得一惊,她一想月经的确晚了一周了,以前也有过推迟,但是很少同时伴有恶心呀。
“你赶紧查查吧!”钱小美说完这话就出去了。曾菲菲独自呆了两秒,身上直冒冷汗,如果是怀孕了,就是上个月出的事,如果是上个月的事,很有可能是丁麦离开北京前的那一次,这是要她的命!
她心情忐忑地回到餐桌旁,东张西望了一番,发现钱小美和裴彤坐在了靠窗的那一排位子上。钱小美并没有往这边看,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有意回避。陈义冰显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前女友,几个人吃完饭,便分头回家了。
第二天,曾菲菲买了试纸,测试结果让她顷刻傻掉了。她本来已经要努力忘掉丁麦了,虽然这个男人在感官上曾经带给了她很大的愉悦。陈义刚几乎每一次都会有防护措施,这个孩子基本没有可能是他的。曾菲菲左想右想,没有什么人可以商量此事,最后还是给钱小美打了电话,约她一起喝茶。钱小美这次没有拒绝她,但是不想喝茶,让她直接到家里来。
曾菲菲先是跟她胡乱聊了一些话题,聪明的钱小美一看就觉得她有事想说,甚至直觉上认为和她们昨天在卫生间说的话题有关。
她问:“你测了吗?”
“什么?”曾菲菲不知道是不是该马上接茬。
“别装了,是不是怀孕了?”钱小美干脆直接问她。
曾菲菲点了点头。“还不找你老公报喜去?”钱小美冷笑着,没想到曾菲菲竟哭了起来。
“你这是干吗?别跟我说是丁麦的……”钱小美的语速慢了些,也温和了些。
曾菲菲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脸,说:“小美,对不起,我真的很害怕,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信任谁。我一时没有抵抗住诱惑,但是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更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其实,在丁麦离开北京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钱小美已经把这件事情想清楚了。丁麦并没有和她提过分手,当然他们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牵手,如果说他们的关系走到了尽头,其实和曾菲菲的关系也不大。丁麦是个三不男人,他也不会想娶曾菲菲,才不会去惹这个麻烦,无非是简单的情欲而已。
现在看来,倒是曾菲菲的损失更大些,当时她因为和赵克凡分手,意气用事,迅速结了婚,事先没有考虑到婚姻是现实的,可能没有她需要的那些浪漫。任何寂寞的少妇遇上了丁麦,都难逃这个桃花劫,更何况多情种子曾菲菲了。现在想起来丁麦也够过分的,玩就玩吧,居然给人家搞出事来了。
“哭有什么用呢?你怎么总是这么弱。”钱小美说,虽然语气强硬,却少了些距离感。
“我本来已经想踏踏实实地和陈义刚过平凡的婚姻生活了,就当之前的事是淘气了一次,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如果被陈义刚发现?他是很传统的人,肯定接受不了,我实在不想……”
“你确定不想和丁麦继续?生下这个孩子?”
“当然不想!”
“那就做掉呗,一点都不难。”
“可是我做完不能回家吧,会被老公发现,也不能回我父母家,解释不清楚。”
“你一有麻烦事就找我是吧?”钱小美笑着说。
“如果你不愿意,我再想别的办法好了……”曾菲菲说:“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和好如初,即使你这次不帮我,我也这样想。”
钱小美沉默着了一阵儿,这件事她早已颜面扫地了,但面对曾经最好的朋友,她又不忍心见死不救。
曾菲菲忐忑地坐了一阵儿,觉得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钱小美终于发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做?做完了住在我这儿几天吧。”
曾菲菲破涕为笑,扑过来抱住她说:“我的小美最好了,不会见死不救的。我要先用十天左右的时间把这个月的稿子做好,然后就跟我老公说出差,去做手术,之后住在你这里,我想住个十天身体就可以恢复了,亲爱的。”
有些事,计划没有变化快。
丁麦并没有想马上忘掉曾菲菲,他们广告公司代理的德国洁具和世博会搭上了点关系,委托他们在上海办一个媒体见面会,他觉得机会来了。给《特色》杂志社发了邀请函,点名要曾菲菲参加。曾菲菲一看行程,只有两天,觉得不会耽误事,也就同意了。
到了虹桥机场,她本来以为要自己去酒店。结果一到达出口,就被冲过来的丁麦抱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丁麦戴了墨镜,她差点认不出来了。
“宝贝!想死我了。”好在声音没变,还听得出。曾菲菲拍着他的肩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丁麦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在上海过得挺好吧?”曾菲菲所答非所问,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
“挺好,就是见不到你……”丁麦说着又搂住她。
曾菲菲又把他推开:“别这样,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啊,你在上海还有眼线呢?”丁麦乐着。
他其实只是随意一说,两个人都没有料到,不远处真的有人把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那个人就是小空姐毛那那。毛那那飞完了今天最后一班,收工了。无意中看到了曾菲菲,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到一个很帅的男人将她抱起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那女人是曾菲菲没错,一颗八卦的心被激荡起来,又苦于没有求解的渠道。
丁麦把曾菲菲送到酒店,就急急忙忙走了。他说这个酒会的执行经理经验还不够丰富,他要回去盯一下。另外,他知道曾菲菲喜欢玩儿,晚上在babyface定了大卡座,约了一些朋友一起happy。走之前他亲热地吻了曾菲菲的脸。
晚上的酒会没有太多亮点,曾菲菲挨到九点就回了酒店。丁麦十点打来电话,说出来玩吧,我在酒店门口等你,曾菲菲没怎么打扮就下去了。丁麦已经将正装换成了休闲装,他穿什么都很帅。曾菲菲一上车就问他最近与钱小美有没有联系,他说偶尔发发短信。曾菲菲说你们就这么断了吗?她是好姑娘,过这村没这店了,丁麦只说知道的。还没五分钟,他们就到了酒吧。
上到2层,丁麦预定的大卡座里已经有了十余人。丁麦说,每次办聚会就会给几个朋友发个消息,最后朋友又带朋友来,有的人自己都不认识。侍者拿了两瓶皇家礼炮和五瓶威士忌过来,随后又拿来了很多绿茶。有人自己动手,将绿茶和威士忌混合倒入一个大玻璃瓶子里。
卡座里美女众多,丁麦几乎没怎么招呼曾菲菲,因为总有姑娘来找他说话,而且比起不施粉黛的曾菲菲,那些精心打扮的姑娘要漂亮许多。曾菲菲从小到大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尴尬过,一个男人曾经把她的脚捧着手心里亲吻,而现在却在她面前左右逢源,似乎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曾菲菲像一只丑小鸭一样坐在角落里,好在一个很帅的北京男模很有礼貌地和她聊天,提议玩骰子,曾菲菲心猿意马,一边玩,一边看着丁麦的一举一动。骰子玩得一塌糊涂,她喝了不少酒,那男模也不忍心再和她玩这个了。
没过多久,曾菲菲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光鲜靓丽的人们在她眼前走马灯一样的移动着。丁麦被众多美女拉扯着无法脱身,中途只过来和她说过一句话:“没想到今天能来这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之后,又被人叫走了,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伤感,曾菲菲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当曾菲菲以为自己就要老死在这个角落里的时候,解救她的人终于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赵克凡从嘈杂的人群中走过来,和丁麦打招呼,两个人还挺亲热。寒暄了一阵,他也发现了角落里的曾菲菲,曾菲菲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他走过来,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曾菲菲无力地说:“带我走……”
音乐声太大,赵克凡听不清她的声音,把耳朵凑了过来,她提高了一些音量:“带我……离开这里。”
赵克凡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但他还是听了曾菲菲的话,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起来。曾菲菲喝得有点高,身子摇摇晃晃的。
酒店离酒吧很近,赵克凡送曾菲菲进了房间,之后问她:“你怎么会在那儿?”
“你呢?你怎么会在那儿?”她反问赵克凡。
“我们两个公司是合作伙伴呀,那个丁麦和我们老板关系不错,他今天说办个party,让我们老板过去玩,我们老板哪有那个空,让我替她露个面。你是怎么回事?”
曾菲菲因为心里憋屈,又喝了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说了。赵克凡听完使劲摇了摇头,说:“你惹谁不好惹他?他在风月场上很出名的……”
曾菲菲漠然地看着他,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她今天见识到丁麦是多么受女人欢迎,赵克凡的话已经不会让她感到意外了。
“还有,你这肚子怎么办?要不然多留几天在上海吧,我陪你去处理掉……”
曾菲菲摇头:“不想事情复杂化,牵扯再多的人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赵克凡说:“你这样我太不放心了。刚分开一年不到,怎么会出这样的乱子……”
“现在才管我?早干什么去了?”
随后,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曾菲菲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想替钱小美来问问他,他们的关系可不可以继续?钱小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和所爱的男人结婚,经过刚才酒吧那一段时间,现在我连这个也不想问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丁麦,便没有去接,手机响了一阵儿停止了,过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如此往复了几次,手机又传来了短信的声音,曾菲菲拿来一看:“菲菲,你去哪了?我忽然发现你不在了,是我发起的派对,所以不好撤,等完事了,我去酒店找你。”曾菲菲把手机扔到一边。
赵克凡坐在了她身边,欲言又止,思想斗争了一阵儿,还是说了:“他怎么会和你的好朋友结婚呢?他还没离婚呢!”
“你说什么?”这个消息足以让曾菲菲感到震惊。
赵克凡说:“他的情况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因为他在广告圈子里还挺有名,他不过去北京工作了两年,之前在上海结了婚,起码有**年了吧,不过他和他老婆是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也挺有意思的。”
曾菲菲第一次真正地后悔和丁麦的一切交往,为了这个男人,她和最好的朋友钱小美几乎反目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干扰了她的爱情,或许还有她的婚姻,而小美爱的这个男人居然是个隐婚者,伪单身。可怜她们姐妹俩都对他动过感情。曾菲菲不想再说什么了,她叹了口气,再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赵克凡蹑手蹑脚地过去看门镜,无声地告诉曾菲菲是丁麦,曾菲菲摆摆手让他不要开门。
赵克凡回到她身边小声说:“就这样不见了?总得告诉他你怀孕的事吧。”
“告诉他干吗?事情不是更麻烦了吗?又不想和他怎么样了。”
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赵克凡说:“你真是小傻子,我早就说过,情感上有困惑不如来找我,我已经伤害不了你了,你偏找别人。”
曾菲菲说:“现在你说话的样子就像哥哥一样……”
“瞧你说的,我都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这个晚上恰逢周末,在北京,陈义冰没有毛那那陪伴觉得闷得慌,硬拉着陈义刚一起去泡夜店,这个夜店最早是钱小美带他来的,因为有大胆地交友游戏而闻名。到了那里,陈义刚才知道是交友酒吧,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像野兽一般冒着绿光,不分男女。不一会儿,几个漂亮女人很大方地来和他们哥儿俩搭讪,陈义冰游刃有余地应付着,陈义刚却有点不知所措,他心里很想自己的老婆曾菲菲。自打他们结婚以来,曾菲菲就没怎么出过差,冷不丁一走,他还真有点不适应,虽然即使曾菲菲在家里,他们也是各忙各的,没太多交流。
夜店里的这些女人大多化了浓妆,在陈义刚眼里却没有哪个比曾菲菲好看的。对他来说,泡夜店绝对是折磨,他无聊地四处张望,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钱小美。这一段时间,钱小美是这个酒吧的常客,她家离这儿不远,而且她经常有无边的寂寞,一旦受不了了,就到这里来喝酒。
陈义刚拉着陈义冰的衣襟指向钱小美,陈义冰赶紧起身走过去,陈义刚也跟了过去。钱小美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了,看到他们两个哈哈大笑,说:“你们怎么在这儿?”陈义冰有点心疼,拉着她的手说要送她回家,但是钱小美怎么都不肯,而且她总是努力要把陈义冰推开。
陈义冰琢磨了一下,把陈义刚拉到一边,对他说:“她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但是她看到我更心烦,你陪陪她行吗?等她玩够了送她回家,哥哥我求你这一回,别驳我面子。”
陈义刚虽然不想在酒吧久留,但还是答应了陈义冰。因为钱小美是曾菲菲的好朋友,也是他们的介绍人,他也不忍心不管她。
钱小美可能因为最近工作太劳累,人瘦了一些,也好看了。她倒是没有轰陈义刚,还很有兴致地拉着他一起玩骰子,陈义刚没想到自己居然和妻子跨时空玩着同一种游戏,而且同样点儿背,没多会儿,就被灌了一肚子酒。
陈义冰坐在不远处观望着,眼见两个人都喝了不少,又上前说要送钱小美回家,结果再次被钱小美推到一边去了,于是又拜托陈义刚替他把钱小美送回家,他自己先离开了。陈义刚头也有点晕了,但还没到醉的地步,他把钱小美架上出租车,却问不出她到底住在哪儿?没办法,只有先把她带回家,他想如果曾菲菲在,也会把她带回家的。
钱小美一进门就倒在了地上,陈义刚去拉她,结果脚下一滑也摔倒了。陈义刚晕乎乎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去厨房给自己和钱小美一人沏了一杯茶。钱小美喝过之后,也没觉得好多少,挣扎着爬了起来,三步两步地跑到沙发边上,瘫倒在了上面。陈义刚也跟过去,口齿不太伶俐地说:“小美,别把我泡酒吧的事情告诉菲菲啊,她该不高兴了。”
钱小美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大概是羡慕嫉妒恨吧,她和曾菲菲是好朋友,但好像所有的男人都会呵护曾菲菲,而在她钱小美面前全变成了冷血动物。
加上此时酒精已经让她意识混乱,她竟然冷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呆子,曾菲菲背着你可没闲着。”
“你说什么?”
“呵呵,我去年有个男朋友,魂都被你老婆勾走了,真是妖孽呀,哈哈!”
陈义刚坐起身来摇着衣衫不整的钱小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小美甩掉他的手,说:“你觉得呢,不正当男女关系呀……你自己去问她吧……”
曾菲菲在上海的两天里再也没有见丁麦,虽然丁麦发了几条短信。丁麦是玩惯了游戏的人,那个晚上在酒吧,他本来想激发曾菲菲的嫉妒心,然后再与她整夜销魂的,没想到一不留神,把曾菲菲气走了。由于上海总部摊子大,事情多,丁麦第二天还要忙一些事,就没有去机场找离开上海的曾菲菲。
倒是赵克凡带着曾菲菲去吃了上海菜,陪她闲逛了一天,晚上把她送到机场。曾菲菲脑子里已经没有空闲想他们俩从前的事了,她的胃口不大好,身体也感到虚弱,觉得离开北京的自己孤苦伶仃的,只想赶紧回家。在机场送别的时候,赵克凡看到曾菲菲远去的背影,有点伤感,感慨过去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
飞机一落地,曾菲菲终于回到正常生活中来了。陈义刚没有像答应好的那样来接她,她坐机场大巴到了东直门,再转车回家。
家里很乱,显然这两天没有人收拾屋子,她没休息就开始拾掇各处的脏衣服,扔进滚筒洗衣机去洗,偶然在沙发上看到了一根镶嵌着黑色水晶的发卡,这是她几年前去韩国出差送给钱小美的,怎么会在这儿?因为好奇,她给钱小美打了电话。
钱小美正在家里为那天酒后的胡言乱语自责,接到曾菲菲的电话没有前段时间那般生硬和严肃了。曾菲菲说在家里看到了她的发卡,钱小美基本照实讲了,说在酒吧碰到陈义刚兄弟俩,喝多了,被陈义刚带回了家,还说陈义刚怕曾菲菲知道他泡夜店的事,嘱咐她别说。曾菲菲说明白了,就当不知道他去过酒吧好了。
陈义刚一整天在办公室里闷闷不乐,他清楚地记着钱小美的话,自己的妻子是不是真的红杏出墙了呢?结婚的时候,他就担心过这个事。虽然第二天一早,钱小美否认了自己的话,说是开玩笑,但是酒后吐真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对这件事的纠结让他没有按约定去接机,他躲在办公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这一年的婚姻生活,时有摩擦,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生活在一起,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个婚是不是结错了?
晚上,曾菲菲忍住胃口不好,做了一桌晚餐,陈义刚却完全没有笑脸。他没有向曾菲菲求证钱小美的话,只是冷冷地问她这次出差的行程是什么?参会的人都是谁等等,从曾菲菲的回答中他倒是没看出什么破绽。
曾菲菲从前就觉得陈义刚有时很奇怪,这次从上海回来发现他更加奇怪了,越发的生硬和不近人情。曾菲菲心里一阵阵失望,她本来已经准备好认真对待婚姻了,丈夫却变恶劣了。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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