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七章 刺猬来信
剿灭了私矿匪商后,第三营所有的将士都得到了一整天的修整时间,不必进行训练,但是每天必须按时点卯和吃饭,也不许离开大营半步。
黑猪、马老大几人在回到震威大营的当天晚上连澡都没洗就直接光着膀子趴铺上睡觉了,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点卯时才被韩小队正从被子里拖出来,这回甚至连马老大都睡过了头。没办法,实在是太过累了。
之后的日子又回复如初,一样的在营中训练,等待着去西疆长城轮守,然后回来休假。秋去冬来,禁军士兵们都分到了加层的棉被和棉衣。吃过一碗军团大锅里煮出来的水饺后,黑中便算在震威大营过完了第一个炎黄民族的传统年节--春节。这时已是康昭二十七年的二月,虽然春节已过,但西疆的冬天却并未过去,西疆之冬严寒难耐,不过却不会下雪。在凛冽的寒风中,黑猪和兄弟们仍需穿着冰冷的盔甲,仅披一层薄薄的单衣进行着例行的训练。
“他娘的,那会在新兵大营训练的时候,就在山脚下,也没这么冷的,娘的……冷死人了。”黑猪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咒骂着这让他们痛苦不已的天气。
“奶奶的,身上的铁甲冻得就跟冰块似的,他妈的里面这层衣服根本就屁事不顶,一点御寒的能力都没有。我他妈的也羡慕那些轻步兵了,奶奶的,他们穿着皮甲,就能穿比我们多的衣服。”大头也是不停地抱怨,不过嘴唇不住地哆嗦着,让他说出来的话就像呻吟声。虽然大头已在震威军团过了数个冬季,但这逼人的寒冷,却是一身肌肉混身力气的他也仍旧难以忍受的。
“下午好像要做渡河训练……”马老大似不经意般地说道。
“啥?”黑猪和大头闻言立时倒吸了口冷气,这种天气那河中的水,简直就如千万根细针组成的一般,人一入水,那便是针入骨髓,不仅是冷,更是冻得全身发疼。发疼还是好的,如果你觉得哪个部位不疼也不冷了,那么恭喜你,你的那个部位可以切掉了。
“娘的,这么冷的天,这条破河怎么就他妈的不结冰呢?”大头这回是真的呻吟出声了。
“这狗娘养的变态地方,这么冷居然会不下雪。”卷毛一边跟着别人练那几乎可以倒着耍的“七砍三劈十式”一边说道。
“干啥呢,干啥呢?开小会呢你们?嘴巴张那么大喝西北风呢?”韩队正拿着把带着鞘的刀就往卷毛脑袋上劈下去,疼得卷毛鼻涕和眼泪刷拉一下就一齐出来了,还不敢叫喊,继续练着那“七砍三劈”,只不过劈的动作似乎更狠了,仿佛被劈的那人正是韩队正一般。
“禁军军律第八条是什么?”韩队正忽然问到。
卷毛一愣,吸了吸鼻涕犹豫着道:“扬声笑语,蔑视禁约……”
“啪”地一声,卷毛的脑袋又挨了一刀板,韩队正的声音在寒风中咆哮:“蠢材,那是第五条!下午你给老子站营地中间背一百遍军律,否则不许吃晚饭!”
小队里的其他士兵闻言纷纷对卷毛投来同情却又无能为力的目光,黑猪也对卷毛眨了眨眼,意思就好像在说:“你晚饭的肥肉我会帮你解决的……”
这时一名校尉忽然走入了第二小队的营地,韩队正见了忙迎了上去,卷毛也因此暂时逃脱了韩氏刀板的刑罚。
“黑猪,你过来。”同那校尉聊了几句后,韩队正对黑猪喊道。
“是!”黑猪应了一声,还刀入鞘,面色如常地小跑到韩队正和那校尉面前,心下却是忐忑不安,不知韩队正为何和这校尉说话会叫自己过来。
“你叫黑猪?”那校尉打量了一下黑猪问:“是名字不是外号?”
“回校尉,是的。”黑猪答道。
“嗯,你有个弟弟?”校尉又问到。
“回校尉,是的。”黑猪微微一愣道。
“叫什么名字?”
“回校尉,我弟弟叫刺猬。”黑猪心下有些疑惑。
那校尉听了黑猪的话却是笑了起来:“哦,是你了没错。下次叫你弟弟寄信的时候写明是哪个军哪个营的,奶奶的,可把我找死了,我拿着这封信到一个营队一个营队地问过去,随便一问有没有叫“黑猪”的,都有好几个,结果竟然全是外号叫“黑猪”。奶奶的,差点可没累死我。”校尉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套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黑猪。
“原来是刺猬给自己的信。”黑猪闻言心下便释然了,双手接过了信,对那校尉行了个军礼。
因为黑猪和刺猬当年离开新兵大营时未能见上一面,即便见上了,那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会被编排到那一个营队。所以黑猪只知刺猬在神威军团当轻骑,而刺猬也只知黑猪在震威军团当重步兵,寄信来时,信封上便只写了“震威军团-- 吾兄黑猪收”。
“马老大,你帮我看看,我弟弟在信里写的啥?”中午训练结束后,黑猪将刺猬寄给他的信递给了马老大道。黑猪和刺猬都不识字,不过每个小队中都有一个文薄官,他们会负责帮士兵写家书,这封信,想必就是刺猬请文薄官写的。马老大是第七什里唯一一个识字的,既然自己的什长识字,黑猪便也不用去麻烦那些文官来帮他念信了。潜意识里,当兵的对文官都是没什么好感的。
马老大接过黑猪递过来的信看起来,道:“他妈的,这肯定又是哪个吊书袋子的文薄官写的,满篇的文言,要不是老子念过几年书,还真他妈看不懂。原文我就不念给你听了,念了你也不懂。就说大意,你弟弟说他们的组长被提去当列正了,他现在被升为他们组的组长。”禁军的骑兵编制和步兵稍有不同。五骑为一组,五组为一列,十列为一队,刺猬担任的组长,职位相当于步兵的什长。
“嘿,这小子才去了不到一年就当上了组长,有前途有前途。”黑猪搓着手笑道。自己的兄弟升官了,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旁边什里的几个兄弟也纷纷拍着黑猪的肩膀叫他请客,虽然升官的是他弟弟而不是他,但大家都知道黑猪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家中再无亲人,可以说两兄弟是不分彼此的。而黑猪也乐呵呵地一口答应,待去西疆长城轮守完回来的时候,就请大家去“喜客来”大喝一顿,不醉不归。
“你弟弟还说,他们那好多漂亮姑娘,要不要让他帮你介绍几个?他妈的,黑猪,你让刺猬帮我介绍几个啊!”马老大这话一说完,兄弟们便又是一顿鼓嗓,纷纷叫嚷着让黑猪的弟弟帮忙介绍姑娘,黑猪则是搔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着。
“嗯,信很短,没什么其他内容了。他妈的估计是那些文薄官想节省墨水,那些狗娘养的文官……对了,你弟弟末尾上写明了他的部队编号,是神威军团飞龙军前锋营第一骑兵队第一列第一组,娘的,还是王牌部队呢!”每个军的第一营,一般都叫作前锋营,在战时都是负责担任前锋部队的。而每个营队的第一编号部队,也都是战时打头的王牌部队。就好像黑猪他们的第三营第一大队。
黑猪把马老大递还的信小心地折起来放入贴身的口袋里,心下思量着什么时候找个空闲让马老大帮自己写封信。禁军士兵的军服上都有个贴身的口袋,那口袋内外层都有油布包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水,士兵们的遗书便是放在那里。
三天后,终于又轮到了黑猪他们的苍鹰军第三营前往西疆长城驻守。刺骨的寒风吹得黑猪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是低着头往前走,四周都是寒风的呼啸声、大旗的猎猎之声还有马车滚动时发出的咿呀之声。黑猪他们都在自己的铠甲外又罩上了一层棉衣,非训练和作战的时候,他们不必再只着铠甲而不许穿棉衣了。那些重步兵们一个个都把自己裹得跟西瓜似的,滚圆滚圆的,让人禁不住就要怀疑一旦他们摔倒是不是就会这么滚着直到西疆长城的城墙下。不过黑猪他们却依旧是冻得牙齿直打颤,棉衣下的铠甲冰凉如极地里挖出的玄冰,无论他们怎么裹紧棉衣都无法让这些铁疙瘩暖起来。铁甲上不时传来的刺骨寒气让黑猪再一次咒骂起重步兵这一兵种,也再次羡慕起那些轻步兵来。他才不管什么战场上防护力强什么穿上铁甲威风有气势呢,现在他还没上战场就觉得自己快被这身铁疙瘩压死冻死了。
到了西疆长城,同上次一样单调而无聊的日子又开始了,就仿佛一个时间段的重复一般。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这一次比上一次的生活守备环境更加艰苦了,呼啸的寒风常常是把长城上的禁军男儿们吹得几乎难以呼吸,不得不龟缩在墙垛下躲风。要不是碍于禁军铁一般的纪律和严酷的刑罚以及怕被巡查的将领发现的话,黑猪早就想把那身冻得他生不如死的铁家伙脱掉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寒风依旧凛冽,士兵也依旧在这艰苦之中互相打屁互相依靠,那首苍凉直白的《洒血戍边疆》也依旧是士兵们转移对寒冷注意力时高唱得最多的战歌。
王伯每次拖着他的老驴车走近第二小队第七什驻守的墙段时,都能听到那带着颤抖之声齐吼的战歌,那悲壮而凄凉的歌声仿佛一柄尖利的巨剑直插苍穹,也仿佛一面坚硬的盾牌屹立在天地之间。
王伯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不是被寒风所吹,他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早已习惯。泪,是为了这传来的歌声,为了这不屈的战歌,或者应该说,是那唱着战歌的铁血男儿们。虽然,他们唱得并不好听,可以说几乎没什么旋律,完全就是拿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若是让那京城的歌唱大家来听,恐怕得称这是鬼哭狼嚎、世界的噪音。但是对于曾经也披着战甲拿过刀枪的王伯而言,这声音、这歌声却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甚至让他胸中的血都渐渐的沸腾,寒风仿佛已不再那么刺骨,步履也不再那么蹒跚,背……也仿佛不再弯……
“昨日夕阳下,
来了一群兵。
北面有虏欲寇边,
老母送咱去从军。
黑色的甲胄,
银色的剑,
染了鲜血才把红光现。
咱有忠诚的使命,
咱有帝国的荣誉,
咱是勇敢无畏的禁军勇士。
咱是钢铁铸就的炎黄男儿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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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娘作品《斩神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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