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烧什么?”
大清早的,白轻雪正在探索白家地图,蓦然拐到一个破败的院落,看到仆人们正在焚烧东西。
那堆贺卡这么新,就这么烧了?
白将慈很会做人,总是在客厅里摆满客人的心意,不定时对外开放展览。包括节庆贺卡。
“小姐!请你别再往前走了,危险啊!”一个丫鬟惊叫道。
…危个屁啊,你们小姐可是被猪油溅到都面不改色继续炼的存在,哪那么娇贵。
吐槽归吐槽,白轻雪没想为难他们,还是刹住了脚步。
“不准再烧了,拿一张给我看看那是什么。”
“呃……行,你可别把自己混成神女了,败坏家风。”白希洛别扭地说。
“我没有……”
他非得抽死这个新来的不可。
家丁面露古怪地看着她,主要是小姐从来不管这些事,邀请她的请柬,少爷也会替她一并处理掉。
昨日白轻雪赶白希洛一起去赔礼道歉的事情虽然轰动了全府,但鉴于往日小霸王的余威,还是没人敢动。
白轻雪直接说了,她可不管白希洛死不死。
“我是没什么,留下你一个人可怜弱小又无助地窝在家里……等我不在了,难以想象报仇无门厌世发作的你,又会祸害多少纯良少女当光荣。”
“为什么?”白希洛愣怔了下,旋即沉下脸色。“你最没资格跟我谈这件事吧。”
“你的手不是我砍的,信不信由你。”
“少爷不喜舞会,只有老爷勒令不能拒绝的他才会去,其余一般都让我们处理掉。”
“这是少爷吩咐要烧的……”他们几个面面相觑,都不敢给她。
“…这些年没有,我很少参加舞会了。”
当白希洛暴怒地拉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白轻雪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我提醒你一下,京暎还年轻。”白轻雪突然说。
白希洛不说话了。
…是她砍的吧?如果不是的话,他该怎么办?他能扳倒那位吗?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里要留白让他自己想。
“我要你去参加舞会。”她言简意赅。
她从来没有异议的。
白希洛双臂抱胸地靠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致地睃了她一眼。
“其实我还真的试着这么做过,可是她怕我爸怕得要死,就是装模作样地斥责我而已。
白轻雪直接进屋找地方坐了,还四处打量,一副“你的房间我征用了”的架势。
“但我今天话搁这儿了,如果不做出改变,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拿过来我看看。”白轻雪提高了声量。
白轻雪又说:“少拿自己口袋那两钱去试探人性,试着和你平级的人多接触如何?
“不说女人,哪怕为了你的将来,你也该好好利用白将慈的资源,趁早打造自己的圈子。”
“你再这么作下去,早晚要连累家里,像咱爸那种人,只要有了后路,你觉得他会为了保你而丢掉仕途吗?”
白希洛哪里听不懂她的讽刺,但他有话要说。
“你别看她有事没事找我茬,她打得还没你狠。有点爽的。”
“你担心她们干什么,她们要不是看上我的钱,会答应和我这个残废去约会?
“你根本不懂,我作践自己,就是作践我爸。那老家伙不是在乎什么脸面声誉么?
“那你有办法?”此时他望着白轻雪的目光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你想要别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看得起自己。别让自己像个笑料。见了人跟老鼠见着猫一样缩起来,人家不笑你笑谁?”
传说中仆人什么的不都挺灵醒的么?这些人怎么跟新人群演似的,呆头呆脑的。
要不是她有任务在身,都想过一把霸总瘾了。
白轻雪不客气地从她手中夺过,快速瞟了一眼,随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五.三七
白希洛瞳孔震颤着,那其中有着无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恨了她太多年,也不是没想过其他可能,可不论怎么折腾她,她也没有反驳当年之事。
白轻雪哼道:“抱歉打扰你的雅兴。不过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想,京暎没有孩子,她想要在家里立足,是不是早晚要生一个?万一她给你生了个弟弟?
“可是少爷……”
“拿过来我看看。”白轻雪蹙眉道。
“你总不是要我去勾搭她,给老东西一个好看吧?”
装点在上面的干花还有香味,怎么看都是近日的。
于是有丫鬟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在周围人送终般地注视下,颤巍巍地递给了她。
“就算京夫人生不出来,他难道不会找别人?指不定私生子都已经有了。”
白希洛长久以来自我封闭,一天过得和笼子里的困兽也没有区别,哪有那脑子想那么远,被她说得脸都白了。
白希洛发现,白轻雪似乎对自己是京暎女儿一事并不知情。
“那又怎么样?”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脱离社会太久,连这个都不知道?届时爸肯定会召集一大堆适龄男性来家里,给我物色联姻对象的…一般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白轻雪大概知道他们的想法,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
“…那是谁砍的?”
经她这么一说,白希洛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瞧这些人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她还以为什么呢!不就是张普普通通的舞会请柬么!
“告诉我,这些请柬怎么了,为什么要烧?”
“说什么我向他摇尾乞怜,难道你就不用吗?”白希洛抖着嘴唇道。
“……我是女儿。而且,我的成人礼快到了。”
“算了,一下子要求你这么多你也学不来,搞不好还弄巧成拙,反而打草惊蛇。”白轻雪麻烦地叹气。
况且,她是来改造原身的家人的,又不是一辈子住在这了。
说完,白轻雪转身就走,但白希洛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拉住了她。
在她看来,他如果连这点心性和演技都没有,就在白父面前落马,趁早去死别拖累她。
“你非要闹出人命才肯收手是吗?”白轻雪会心一击道。
没办法,这个世界也还是男性在主导,她又有寿限卡着,不然女家主也不是不能争取一下。
白轻雪哪里听不出他在暗讽啊,当地确实有教堂掩人耳目地给上层名流提供那种服务,神女是一种蔑称。
“在我小的时候,他们没少拿我当茶余饭后的笑料,我不想和他们说话。”白希洛皱眉道。
“你就匍匐在父亲脚下,向他摇尾乞怜,只要他给你一口饭吃,就跪谢他不杀之恩好了。”
她不打算反驳,因为实力会证明一切。
“而且,我才不弱呢!”他挥舞了一下那只还能使刀的左手。
“真的?”
原来不是白希洛骨头硬,而是京暎暗戳戳地跟他play呢。
……他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就是了。
谁不知道小姐怕少爷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就我一个儿子,我在外面乱搞,他破产也只能为我买单。”
“你还是泡你的妞吧,套情报方面的事情我来就好。但你做做样子也得给我去,不准逃避。这是你未来的工作。”
“你最没资格说我败坏家风吧,弟弟。”呛还是要呛的。
却不知道戳到了他哪根脆弱的神经,白希洛突然发作了,猝不及防的白轻雪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白轻雪,我就一天没打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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