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井底,身手不见五指,还好是衰落到厚厚的泥沼之中,否则真会摔死了。可这么黑,这么冷的井底,就算是大声的叫喊,也不会有人听见。燕蝶舞在一天,两天之后,开始绝望,脑中想的只有再见杜怀仁一面。
而她,真的看见他来了,他搂着她,说他爱她。
“怀仁---”燕蝶舞身手抓向空气。
“我在这里---”杜怀仁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燕蝶舞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地坏人柔情的双眼就在面前,燕蝶舞一把抱住了他的颈项,“我好怕---”
杜怀仁搂住她的腰,“是我不好,让你遇到这种事---”
“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燕蝶舞拭着泪。
“不会---再也不会了---”杜怀仁轻肉的吻着她。
在这寂静的夜里,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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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时,水烟走进了松竹园,她柔柔的说:“少夫人,我来帮你梳洗,你好可怜,在井底待了三天,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燕蝶舞一见到水烟,就像见到鬼似的大叫:“你不要过来!”
杜怀仁和何嬷嬷闻声,忙冲了进来。杜怀仁问:“怎么了?蝶舞。”
燕蝶舞紧紧的抓住杜怀仁的衣袖:“是她---一切都是她做的---水烟是黑风寨主的女儿,那六个新娘是她杀的,推我落井的人,也是她---”
“少夫人---”水烟红着眼眶,一副无助柔弱的模样。
何嬷嬷沉着脸说道:“少夫人不会是惊吓过度了吧?水烟一个弱女子,哪会做这种事呢?”
“怀仁,你相信我,我没有胡说---”燕蝶舞祈求的说道。
杜怀仁望着燕蝶舞,又望向满脸乐于四会的水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安慰着蝶舞:“蝶舞,你别激动,先躺着---”
“既然少夫人不喜欢看见水烟,那水烟走便是了---”水烟放下了脸盆,低着头拭泪。
何嬷嬷一把拉住水烟的手:“水烟,待在这儿!”何嬷嬷望向燕蝶舞说道:“少夫人,我知道因为少爷的关系,所以你不太喜欢水烟,可是何嬷嬷我今天真的要说句公道话,少夫人怎么可借此机会嫁祸水烟呢?你想少爷讨厌水烟,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燕蝶舞被说成了个妒妇,真是百口莫辩,“这是真的---”
何嬷嬷望向杜怀仁。
“少爷,你也该评评理啊,水烟对杜家可是忠心耿耿,做事又谨慎小心,个性也胆小懦弱,少夫人这么胡说,叫水烟以后如何再待在杜家呢?”
“我---我没有胡说---”燕蝶舞着急的说。
杜怀仁握住了她的手,“你们先下去吧!少夫人受了太大的刺激,我会好好的劝她的。”
燕蝶舞有些恼怒的望着杜怀仁,水烟和何嬷嬷于是走出了房门。
燕蝶舞挣开了杜怀仁的手,“你也认为我胡说八道?”
杜怀仁抓住了燕蝶舞的双肩:“蝶舞,你躺着休息别激动了。”
燕蝶舞被杜怀仁押着躺下:“我会找出证据让你们相信。”
杜怀仁坐在床边,怔怔的望着燕蝶舞,表情若有所思---
“你说,水烟就是杀害那六个新娘的凶手?”杜怀笙满脸惊讶的望着燕蝶舞,她俩正坐在亭子中品茗。
经过多天的调养,燕蝶舞现已无大碍了。
“嘘,小声点,竟没有人肯相信我所说的话!”
“就连我也不相信啊!水烟是如此的胆小柔弱。”
“那全是装的,那日我被推下井底之时,她就当场招认了。而且,她不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她的身手还在我之上呢!”燕蝶舞正色的说。
“这真的很难相信---”杜怀笙双手支着下巴。
“你该不会也认为我是妒妇的心态,故意要抹黑水烟?”
“是有那么一点---”杜怀笙低头喝了口茶。
“少夫人,小姐,要再来些茶点吗?”水烟走了过来,怯怯的问。看来就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燕蝶舞一看见她,脸色就发青,一不小心,就将心中的杯子给摔碎在地,她忙蹲下身子拾杯子。
就在这时,水烟说了声:“少夫人,小心。”便蹲在她身边拾杯子的碎片,她望着燕蝶舞,阴冷的笑着,并用只有燕蝶舞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说得再多,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你---”燕蝶舞恼怒的望着她。
此时,水烟手拿着杯子的碎片朝自己的手背一划,令燕蝶舞十分震惊,接着她跌坐在地叫了起来。
“少夫人,你做什么?”水烟抚着自己流血的手流着泪。
杜怀笙没看见桌底下的情形,只看见水烟握住自己流血的手,跌坐在地,惊惧流泪的模样。
“大嫂,你做什么?”杜怀笙惊讶的望着燕蝶舞。
燕蝶舞手上拿着杯子碎片,百口莫辩:“我没有啊,是水烟她自己割伤她自己的---”
水烟掩着脸,弟弟的啜泣,杜怀笙不禁皱起了眉头,“大嫂,想不到你如此小心眼---”
“怎么了?”杜怀仁听见了骚动,走了过来。
水烟握着流血的手,低头流泪不语,而杜怀笙则摇着头说:“是妒妇的心态!大嫂竟拿杯子碎片划伤了水烟的手。”
杜怀仁讶异的望着燕蝶舞,燕蝶舞只有满脸无辜道:“我没有!是她自己划伤自己的,嫁祸给我的。”
“水烟,你快去包扎一下吧!”杜怀仁柔声的说。
水烟说了声“是!”便转身离去。
燕蝶舞只有生着闷气的份了,杜怀笙也起身道:“我回园香院去了,你们聊吧!”
杜怀仁望着燕蝶舞:“蝶舞---”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燕蝶舞转身就走,却被杜怀仁一把给拉住。
杜怀仁叹息似的说道:“蝶舞,你知道我对你的关心,远超过任何人的。”
此时,燕蝶舞脑中忽然浮现那幕水烟和杜怀仁在房中缠绵的景象,她一把挣开了他的手,“不---不对---”
“蝶舞?”杜怀仁不解的望着她。
“你和水烟---有不可告人之事---我亲眼看见的---”
“不可告人之事?”杜怀仁疑惑的望着燕蝶舞,他只有那次,为了气走燕蝶舞,才故意搂住水烟,除此之外就没了。
“我知道的---所以---所以你总是护着她,认为我胡说八道---”燕蝶舞伤心的说着。
“蝶舞---”杜怀仁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别跟来,我---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燕蝶舞转身跑开。
段坏人只有立在原地,怔怔的望着燕蝶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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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落西沉之时,燕蝶舞还愣愣的独自坐在杜家庄的大院子里,洒扫的仆人都纷纷休息去了。燕蝶舞叹了口气,起身看见了在一旁的木棍。
她走上前,一把持起了那木棍,木棍在她手中轻巧的转了两圈,当年她爹就靠这一棍打遍天下无敌手,还因此建立了全棍门。如今掌门人燕南山却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想到此,燕蝶舞心中就十分悲伤,她的爹至今不知是否安好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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