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异界逍遥之旅 > 第十五章 :暗涌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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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方鑫和阿隆海德被瑟塔几人簇拥着进到一间宽大华丽的大房内,上好酒菜,乌余才急勿勿的赶来,进门一看才发现方鑫两人正坐在‘春风阁’的豪华贵宾房,而且还有几个红牌同时陪伴,乌余不由的一阵惊诧:“这…这……”

    “哦,这不是乌余兄弟吗,来来来,到我旁边来坐,我可还有许多事情要请乌余兄弟多多提点一下呢。”方鑫高兴的抬起右手向乌余示意,左手还紧搂着一位漂亮的小姐。

    看着方鑫身前桌面摆放的一打紫金币,和瑟塔几人半遮半露的轻纱薄衫,乌余不由的猛吞了下口水,急忙坐到方鑫身边,带着一脸恭敬疑惑的表神,搓动着双手向方鑫问道:“这位方兄……方大哥,你看小弟我今天下午一下子没能看出你老的身份,之前多有得罪请你多多见谅,现能和你们俩兄弟坐在一块喝酒真是万幸,你若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说,只要我乌余只知道的一定如实告知。”

    方鑫拿起桌面的酒杯向乌余示意与他碰了碰杯:“你都说了四海之内皆兄弟,那还说什么客气话,现在只管与我先喝两杯,有什么话一会再说不迟。”方鑫说着向身后两位小姐说了声:“你们两个帮我照顾下我新认识的乌余兄弟。”

    “呵呵呵呵,玛丽,希亚我可是对你们爱慕已久了……”乌余看着方鑫身后的两名小姐,两眼发直,一脸的猪哥像,双爪也不觉的自己抓动着。而对面的阿隆海德则正好和他相反,十分谨慎羞怯的正坐在桌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软玉温香,只好不停的傻笑着。

    “方…方鑫,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和乌余兄弟说吗,能…能不能先让众位姐姐们先…退让一下。”阿隆海德实在是经受不住身边两女的左右夹攻,脸色红得似要快脑溢血,赶紧向方鑫说道,可话早已说不成句。

    方鑫看着阿隆海德的窘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哈哈一笑,然后递给了瑟塔一枚紫金币:“瑟塔姐姐,你先让几位姐姐先下去,我有话要问乌余兄弟。”

    方鑫突然猛拍了拍瑟塔圆润的屁股,又哈哈大笑:“行啊,只要我们没醉,我一定遛进你的房间去。”

    瑟塔一阵娇笑,招过了几位美女向房外走去,而乌余刚摸得正欢,就被方鑫的一句话打断了兴头,可却又不敢得罪方鑫,唯有在玛丽,希亚两人的臀部上狠抓了几把,万分不舍的看着她们离去。

    “乌余兄弟你可真是色中之色啊,若要是没有尽兴一会回答完我的一些小问题后,再去找那几位姐姐也不迟。”方鑫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哪里,哪里,我再急也不能忘了与方爷的大事啊。”乌余这时完全把方鑫当作神明一样敬奉。

    “那就好,来我们再干一杯!”方鑫说完让乌余自己满上酒杯,与他轻轻一碰,一口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大声高呼:“痛快,痛快,男人出来寻欢自当如此!!”

    “对对对,方爷说的极是,我早就看出来方爷乃豪气仗义之辈,身份不俗之人!”

    “乌余兄弟,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想问你几个小问题,还希望你如实说来。”

    “方爷有什么事尽管问。”

    方鑫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淡声问道:“乌余兄弟知道海地联盟首都里的事吗?”

    乌余谨慎的看着方鑫,疑声问道:“方爷所问的是何事,我乌余只略知道一点。”

    “我想问你为什么海地联盟现在会查得如此深严,难道国中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乌余侧看向方鑫一脸的好奇,似奸商样比间细更多,才小心的向方鑫反问道:“方爷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方鑫从聚灵戒指中拿出了一把上好的火属性晶石,平放在桌面,稍稍的拨弄了一下,直看着桌面的晶石说道:“乌余兄弟你也看见了,我的私货就是这些,专卖给那些有钱的皇公贵族,这是头一次到海地来试卖,若不知道些消息怎么能开展我的生意。”

    乌余看着桌面火红透亮的晶石,就知道非一般品色,心中的顾虑顿时全消,挪动了下屁股,坐近到方鑫身边小声的说道:“原来方爷真的是位大把式,现在能玩这个的,那财力可要雄厚得很,前边全当我小子眼瞎心盲,方爷有什么话就问吧,都城那里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方鑫呵呵一笑:“我想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报病重的?”

    乌余歪着脑子稍想了一会“哦”了一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记起来了,是今年头初。”

    “你确定真的是年头初?”方鑫向乌余再次确认。

    “是没错,我记得那天我赌输了不少钱,我还说了那天怎么就那么背,敢情原来是皇上都病倒了。”

    “这怎么可能,我记……”阿隆海德心中一急,本想大声喊出,可是被方鑫左手轻轻一弹封住了穴道,一时间发不出话来,只有不停的咳嗽。

    方鑫起身坐到阿隆海德身边,帮他轻抚了一下背部:“你急什么急,又没人要怪你,你记得的都是错的,还说什么现在海地的情况大好,要不是有乌余兄弟,我看我们去到海地都城也是徒然,你不能喝酒就多休息一下,一会不要再说话了。”方鑫对阿隆海德说完转头又向乌余说道:“让你见笑了,我这兄弟是第一次随我出来跑商,还是个雏儿。”

    乌余闻言笑了笑:“我说呢,这位小哥怎就这么紧张,不过不怕有方爷你这么有经验的老行商带着,用不了多久这位小哥一定会变得更加的出色。”

    方鑫摆了摆手,一语双关的说道:“我这位兄弟啊,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说完顿了顿又向乌余问道:“乌余兄弟,我带想问你现在海地都城的情况大致如何?”

    乌余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瞒方爷,这我就不是太懂了,不过我听都城里来的驿官说,因为皇上病重,现在都城里的几位皇子都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而宫内的将军大臣们大致分成了五派,其实力最强的是大皇子,卡休.海德他手中除了有北边军队的兵权外,还有另两位大将军的支持,其军队实力相当于海地的近四分之一。而四皇子奥吉斯.海德这些年一直致力于都城的大臣身上,除了那些大臣外他还有禁卫军和中卫军的强力支持。其它几位皇子嘛,我就不太看好了。”

    方鑫听着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又向乌余问道:“海地联盟不是有六位皇子吗?怎么只分成了五派?”

    乌余说得口干,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小声回答:“方爷是真的有所不知啊,海地联盟是有六位皇子不假,可是近些年五皇子一直抱病,都没再出现过,有些人甚至开始猜测这五皇子是不是早已病死,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足不为信,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方爷若真的要去都城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引荐一个人,他可以说是都城里的百事通,专干这个的。”乌余说着向方鑫做出了个小偷的手势。

    方鑫与阿隆海德闻言,稍稍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又向乌余问清了那人的名字,联络方法,方鑫才突然大声的哈哈一笑:“今天能和乌余兄弟一谈,不知少去了我多少弯路,这一枚紫金币是我送给乌余你的,一会你可再去找玛丽,希亚两位美女,今晚的一切费用都算在我的账上。”乌余一听拿过了那枚紫金币,再向方鑫两人连鞠了十几个躬,一脸笑的退出门外。

    等乌余走出门外,方鑫才解开阿隆海德的穴道,带着嘲讽之意笑道:“现在的心情如何,别人都还以为你死掉了。”

    阿隆海德紧绷着脸蛋,愤怒的说道:“不可能,一定是乌余的消息有误,若真是那样,为何每年还有人给我送钱,并告诉我父皇希望我能专心完成学业。”

    方鑫哈哈的笑,把一杯酒杯推给阿隆海德,阴阳怪气的说:“阿隆,这杯酒是你父皇让我赐给你的,他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毫无作为的酒鬼。”

    “方鑫,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隆海德看着方鑫的样子颇有不满。

    “没什么。”方鑫又吃了一口酒菜,细细的品味着,才缓缓说道:“若是送钱的大使并非你父皇之人又或是被人教唆,让你多‘安心’在圣加林大学院学习,不让你早早回国,又会怎样?”

    “这……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阿隆海德似也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是极不愿相信。

    “好处可大了,光是送些钱就可以少去一位聪明皇子的威胁,就算是等你学成归来,但长年不伴在病重的父皇身边,别人爱怎么说都行。”

    “……”阿隆海德无言以对,拿起了方鑫推过的酒,猛的一口把它喝光,但是因不受酒力而大咳起来。

    方鑫的笑声更甚,用轻视的眼神看向阿隆海德:“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还想争什么皇位,看样子你父皇的病虽重但却能拖得了这么久,一定是有人不想让他死得这么早,所以我们也不需着急,你还有许多东西要看要学。”

    “还要学什么,争不了就不争,反正我父皇也从没真正的喜爱过我,我就不信以我对露露的一片真心,就不能换来哈特亲王家人的认可。”

    “天真,怎么说你也是二十出头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那就让我来教你为什么要争夺皇位,这几天你什么也不用说,只管跟着我走就行。”方鑫说着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门外,对着楼道边的侍应大喊了一声:“你去帮我把瑟塔姐姐叫来。”

    “方爷你说完正事了,今晚想让我怎么服侍你?”瑟塔再次来到方鑫身边,紧靠着方鑫,不停的向方鑫献媚。

    方鑫挥了挥手让另外两位侍女退下,然后把瑟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了下来,脸带微笑正声问道:“瑟塔姐姐,你可以如实回话我几句话吗?”

    方鑫呵呵一笑,一副花丛老手的样子,在瑟塔的脸上一阵轻抚:“你的人我要定了,可是我更想要你的向句知心话。”

    瑟塔和阿隆海德闻言都定看向方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方鑫说完随之一笑,把几枚紫金币推到瑟塔身前:“瑟塔姐姐,你喜欢钱吗?”

    瑟塔被方鑫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但看见晶灿灿的紫金币,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方爷你看你说的,这世间那有人不爱钱的!”

    “是吗?只怕这再多的钱也比不过自由二字吧!”方鑫说着把自由二字说得格外的重,脸上毫无半点情色之意的认真看着瑟塔。

    方鑫的话似一把大锤狠狠的砸中了她的心口,脸上闪过一丝希冀,转又换回了一脸的媚笑,用粉拳在方鑫的胸口轻轻的捶了捶:“方爷,你真会拿奴家来开玩笑,像我们这样的人那需要什么自由,只要有钱就好了。”

    “无地无米无衣衫,卖去儿女换半餐,心知难有相逢日,唯有黯然自神伤。”方鑫说完又小饮了一口杯中之酒,轻声细问向怀中的瑟塔:“瑟塔姐姐可知道我这首诗其中的寓意?”

    瑟塔清楚的听完方鑫的话,自己坐直了身子,眼眸微微泛红,泪水蓄在眼眶中,盈盈打转,却又强作欢笑,苦笑着答道:“真看不出方爷还是位喜欢风雅之人,只不过方爷这首诗是否太过悲切,不适合现在谈论。”对面的阿隆海德听后也细细的品味着方鑫的诗,脸上现出丝丝的悲凉之意。

    方鑫呵呵一笑,突然猛的一把翻过瑟塔的身子,退去她的下裙,向阿隆海德怒叫了一声:“阿隆,你看这是什么字!!”

    “奴~~~~字!!”阿隆海德脸红的看着瑟塔腰下扭曲突出的奴字,不由的心中大颤:“这…这是……!!”

    方鑫不管阿隆海德先把瑟塔扶正过来,向瑟塔说了声:“瑟塔姐姐刚才得罪了。”

    瑟塔被方鑫的举动一下弄得惊惧不已,害怕的直捂住胸口向方鑫答道:“没…没什么,方爷你可真的是吓坏瑟塔了。”

    方鑫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转头对着阿隆海德严肃的说道:“阿隆你想知道瑟塔姐姐身上的奴字是怎么来的吗?”阿隆海德心惊的连连点头,看向了惊魂未定的瑟塔。

    方鑫冷冷的说道:“自从我来到圣加大陆后,发现这里所有的国家都有着一个极坏的制度……那就是奴隶制,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但是这些奴隶们是否真的全是有罪之人,你有好好想过没有,其实他们大多都是这个腐朽社会的牺牲品,受人鱼肉的朴实平民百姓。我和你今天能坐在这里吃喝玩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还食不果腹,无家可归,你身上的一件衣服需要多少百姓的辛苦劳作才能换来。”

    听见方鑫的话阿隆海德进入了深深的沉思,脸上的愧意越来越重,不觉的低下了头。

    方鑫也不再理会沉思中的阿隆海德,转头向瑟塔认真的厉声问道:“瑟塔你真的不想回复自由之身吗?”方鑫说着一股霸气从身上由然散开。

    “想~~”听到方鑫的话,再感受到方鑫身上传来的霸者之气,瑟塔不觉的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给喊了出来,所有的伤心与渴望在这一完全的迸发,泪珠不停的从她乌黑深幽的眼瞳向外溢出。

    看着伤心的瑟塔,方鑫伸手帮她轻轻的拭去泪水,拍了拍手大声叫进门外的侍应:“来人啊,把你们的老鸨叫来,我要替瑟塔赎身。”那侍应闻言惊讶的看着满脸泪花的瑟塔,勿忙的跑出门外。过了不久方鑫才见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再几名小姐的陪同下走进贵宾房,嗲声嗲气的问道:“是那一位大人看上了我家的宝贝女儿。”

    “是我!”方鑫一副猪哥样的向老鸨招了招手,然后一把抱住身边的瑟塔,向老鸨说道:“我对瑟塔姐姐很是中意,想替她赎身,不知这赎身费要多少钱?”

    老鸨听见装出为难的样子向方鑫说道:“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瑟塔乃是我们楼里的红牌,要是少了她,我们的生意不知会损失多少!”

    “什么,那你就是不给我面了罗!!”方鑫脸色一沉,飞出一把餐刀直取向老鸨,眼看那把餐刀正要射中老鸨右眼时,突然急停在了她的右眼前边,悬在老鸨眼前不停的颤动着,似要随时刺入老鸨的眼睛。

    众人见着都立刻齐声惊呼,那老鸨则被方鑫如此一着吓得呆在了原地,久久才回过心神,定在原处不敢乱动,心惊胆惧的颤声说道:“大~~大人,我并不是~~不让你给瑟塔赎身,只是说~~大人要为他赎身得多花~~多花些钱!”

    方鑫突然大笑而起,右手轻轻一动,那把餐刀随之一偏,深深的插入了老鸨身后的木门上,又将老鸨吓了个半死:“果然是当老鸨的料,死到临头还不忘提钱,说吧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还给瑟塔自由之身。”方鑫说着又开始摆弄起另一把餐刀。

    老鸨细看着方鑫气势汹汹的样子,心知今天遇上的绝非一般人物庸手,在心中思虑了许久才缓缓的伸出两个手指,不安的说道:“看在大人这么喜爱瑟塔的份上,我就忍痛吃个大亏,二十个紫金币让大人为瑟塔赎身。”

    “什么,多少个紫金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方鑫装作侧耳聆听样,但手中的餐刀也随之漂向空中。

    “给二…二十个紫金币,我就让你为瑟塔赎身!”老鸨说着躲到了一名护院身后。

    “二十个紫金币。”方鑫点头冷笑着,转头问向满脸忐忑不安的瑟塔:“瑟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多少岁被卖到‘春风阁’的?”

    瑟塔悄悄侧看了老鸨一眼,又回望方鑫,低着头细声说道:“我…我是六岁时被卖到这里的。”

    “六岁……六岁时能犯什么样的大罪,六岁本应陪在父母的身边享尽父母的关爱。”方鑫说着又望向一旁的阿隆海德,也不管他的面色变得有多难堪,再回过头向那老鸨厉声说道:“一个紫金币,你把瑟塔的卖身契拿来,要不我先砸了你的‘春风阁’再带她走!”

    “大人你可不能太亏了奴家,要不…要不我死也要和你硬拼到底。”老鸨虽是如此说着,但脸上的惧意却丝毫未减。

    “是谁敢在我的地头撒野!”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傲气十足的中年男人踏进了贵宾房的大门,随后又冲进了几名守城官兵,手持着寒亮的钢刀围住了方鑫三人。

    老鸨见着来人脸上紧张的表情立刻一松,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方鑫:“子爵大人,是他想强买走我的宝贝女儿瑟塔。”

    那名子爵稍稍的看了下方鑫两人的穿着打扮,又看了看瑟塔玲珑突现的身子,脸上**笑一闪立刻露出狂傲之像,向方鑫大吼道:“混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瑟塔你给我过来,好好的服侍我两天,我就帮你向你妈妈求情,绝不让她罚你!”

    从那名子爵进到贵宾房的那一刻,瑟塔的眼神里就不再有那渴望的神情,只感到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梦想彻底破灭,先是看向了满脸嘲讽的老鸨,再用冷漠、幽怨的眼神看向身边这位似毫无真心要替自己赎身的帅气青年,颤抖着身子正想走向那名子爵身边,却被方鑫强拉了回去。

    被方鑫强行拉回他身边,瑟塔心中不安的泛红着双眼,看着方鑫竟又哭了出来,向方鑫大声骂道:“你既无真心替我赎身,又何必要耍弄我,你当我还不够可怜,还想多看我们这些青楼女子的笑话吗!”

    瑟塔的话让方鑫和阿隆海德似都被一把无形的大锤捶入心中,阿隆海德灰白的脸痉挛了一下,浮起一丝生涩痛苦的笑意。而方鑫脸上的肌肉也重重的抽动了一下,定望着瑟塔肯定的说了声:“相信我!”言语之间包藏着无形霸者之气让瑟塔心中一颤,不自觉的又默默坐了下来。

    那子爵见瑟塔起身又坐下,像是在戏耍自己一样,额上的青筋立现,紧看着瑟塔半隐半现的娇躯又吞咽了一下口水,气急败坏的向瑟塔怒吼道:“瑟塔我看你真的是被这小白脸迷了心,晚一些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你不轻饶谁?”方鑫轻蔑的看了子爵一眼,似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慢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的事。”

    那子爵看见方鑫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打了个突,再次将方鑫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心的问道:“我是波多格城的都守雷曼格,你是?”

    听见雷曼格的话,方鑫也不先回答他,转头问阿隆海德:“都守是几品官职啊?”

    “正五品,主管全城的守备兵力。”阿隆海德回答道。

    “呵呵,还真是个实权不小的官啊,手握一城的兵,想造反独坐一方也未常不可。”方鑫说着一脸的冷笑,自顾的拿起酒杯慢慢的小饮着。

    雷曼格越看越是心惊,心知今天可能是碰到大铁板了,再次小心的恭敬问道:“请问两位大人是?”

    方鑫话也不说,“啪”的一声把阿隆海德的令牌扔到桌上,楼着瑟塔继续喝品酒。

    望着桌面的令牌,雷曼格的心已凉了大半截,万分不安的走到桌前,颤抖着拿起令牌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突然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多格城的都守雷曼格不知五皇子大架,扰了皇子的玩乐,请皇子往开一面,千万不要怪罪小人!!”

    房中众人听见都心慌的跟着跪了下去,瑟塔已完全惊呆在了方鑫身边,而老鸨六神无主的跪到雷曼格身边向他偷偷的小声说道:“子爵…大人,他真的是…五皇子殿下吗?”

    雷曼格此时早已恨死了‘春风阁’的老鸨,猛的一脚像狗撒尿似的把老鸨踢倒到一边,大声怒斥:“瞎了你的狗眼了,皇子殿下看上瑟塔姐姐,那是你几世休来的福气,还敢在这里乱嚷嚷,我看你的有意以下犯上,皇子殿下我先帮你剁了你这恶婆娘!!”雷曼格说着起身拿起钢刀往老鸨脖上就砍。

    老鸨惊惧的向方鑫大喊:“五皇子饶命啊~~~~~~!!!”

    “谁让你在我面前杀人了!”方鑫双眉一竖,厉狠狠的瞪向雷曼格,右手轻轻一扬打落了雷曼格手中的钢刀:“你难道还想再触我的霉头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后边的还不把门关上,还想让别人也惊了皇子的大架吗!”雷曼格向身后怒吼着,心中大惊,这五皇子不是听说常年报病在府中吗?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只是随手扔出的一颗小蚕豆就可准确无误的打落自己快速砍下的钢刀。看来这传言必是有误,五皇子报病是假,跑出去玩乐了才是真,可能宫中为了颜面才这样传出。

    方鑫也不管雷格曼如何思想,轻敲自己的桌面,再次向老鸨问道:“我要为瑟塔赎身的事~~~?”

    未等老鸨回话,雷曼格抢先恭敬的说道:“五皇子殿下看上瑟塔姐姐,是瑟塔姐姐的福气,也是大家都应该高兴的事,我们还须给瑟塔姐姐送上一份大礼才对!!”雷曼格说着又偷偷踢了老鸨一脚。

    “对对对”老鸨马上反应道。

    “既然是高兴的事,怎么就不见‘春风阁’的大老板出来向我道贺一下啊!”方鑫满脸不悦的轻声问道。

    听到方鑫话,雷曼格走到方鑫近前弯腰小声的向方鑫说了声:“不瞒五皇子殿下,‘春风阁’的大老板其实就是本城的守城大人基克伯爵,此时伯爵大人不在‘春风阁’,若是五皇子殿下有事,我可以帮皇子引路到伯爵府。”

    方鑫听见故意再次向阿隆海德重复道:“伯爵大人开,然后派守军压场,见他还得我们亲自拜访,真是好笑!!”阿隆海德听着脸色一阵青白。

    “算了,伯爵府我就晚一些去了,今天我还有事,你先让人把瑟塔姐姐的卖身契拿来,若非我找你们谁也不许再来打扰我。”方鑫说着装出一脸的**笑,拍了拍瑟塔的肩膀。

    雷曼格见着会意的笑了笑,拿出另一块乌金令牌递给方鑫:“五皇子殿下这是城中军部的令牌,你拿着此牌若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到城中各军政处找人帮忙。”

    雷曼格说完没多久,老鸨也派人给方鑫送来了瑟塔的卖身契,和五十个紫金币,惶恐不安的弯腰送到方鑫面前,小声说道:“奴家多谢皇子刚才不杀之恩,今日全怪我不长眼睛,还连累了子爵大人,这是楼里送给瑟塔的一点心意,请皇子笑纳。”

    方鑫接过两样东西,样似不快的向老鸨甩了甩手:“行了,说完了就不要在这碍我的眼,一会把我的雪狼带过来,我就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方鑫等老鸨走后,转手把二十枚紫金币扔给雷曼格,笑着朗声说道:“子爵大人,以后我就叫你老曼好不,今天的事也不全怪你,你和后边的几位兄弟也都辛苦跑了一趟,这是皇子的一点小小心意,你们尽管拿去用,就当我与大家交个兄弟。”

    听见方鑫的话,雷曼格心中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这五皇子虽是有些好色,可为人真是极够义气,虽然五皇子在宫中不是太得宠,可是能与一位皇子攀上些关系总是件天大的好事,那还会再多想,再次弯下腰拿过那二十枚紫金币,恭敬的笑道:“五皇子真是位重情重义之人,日后有什么用得上老曼的地方,请皇子殿下尽管开口,那我们就不再打扰殿下的好事了,希望五皇子殿下有空一定要到城中军部视查一下。”

    “恩,有空我一定会去的,不过这酒可不能少啊!”方鑫说着摇动了下手中的酒杯。

    “一定,一定,只要五皇子殿下亲临,我一定把最好的美酒送上。”雷曼格说完领着几位守城卫兵退出了门外。

    “方鑫,我们走吧。”等所有人都走后,阿隆海德长叹了一口气向方鑫说道。

    “怎么了,是在这里待不惯,还是不想再面对这些让你心烦意乱的事实。”方鑫不紧不慢的说着,像针尖一样扎入阿隆海德的心中。

    阿隆海德脸上微微的扭动,不知是愤怒,还是惭愧:“也许是吧,我想我真的不合适坐上那个位置!”

    方鑫摇了摇手,脸上透出一股凛然:“阿隆,我知道你的性格较为迁和,可是既然我们做出如此大的决心,就得把它加以实现,而你现在看到的也只是这个社会**的一面,后边还有许多东西需要你真正的去了解,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跟着我走,我会让你了解自己最终该做些什么。”

    阿隆海德听完方鑫的话微微点头,拿起桌面的酒杯将那呛人刺鼻的烈酒一饮而尽,也不再去理会方鑫与瑟塔两人。

    方鑫转过头把瑟塔的卖身契递到了瑟塔面前,微笑道:“拿去,这是你的卖身契,从此你不再是任何一人的奴隶,而是一个真真正正可以追求自由幸福的女人。”

    瑟塔定看着方鑫,似还有些许的疑虑,这位品貌非凡的皇子会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卖身契给回自己,若他并非真的心怀善意,必然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他要做些什么,瑟塔越想越是不安,小心的轻声问道:“皇子殿下,你真的要把这份卖身契给回我吗?”

    方鑫挠了挠头:“不给你,我留着有什么用。。。”

    “你可以…用它来让我成为你一生的奴隶!”瑟塔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说出,但看着眼前的这位五皇子殿下,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方鑫又挠了挠头,傻傻的笑道:“我不需要什么奴隶,我需要的是更多真诚的朋友。”说完把瑟塔的卖身契轻轻的放到了她手中,微笑道:“你亲手撕了它,从今起你就是一个自由之身了。”

    “……”瑟塔呆愣的看着方鑫,然后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卖身契,不由的双手直颤。就是这一张纸,一张邪恶的契约,夺去了自己十五年的美好生活和宝贵青春,让自己沦为了别人肆意嘲笑、践踏的玩物。而如今它就在自己手中,一切的伤心,怨恨竟都变成了一片空白,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滑落。一滴,两滴……都融进了瑟塔这十五年里所有的悲伤痛楚,对自由美好生活的万千渴望。

    看着双眼迷茫的瑟塔,方鑫知道她心中定有许多的伤痛一时难以平伏,此时若无旁人拉她一把,指不定她会变成什么样,想着方鑫用一种极强硬的命令口吻向瑟塔大声说道:“撕了它,你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难道你还想让它成为禁锢你一生的枷锁吗!”

    方鑫的话就像一个推动器,让瑟塔听着全身一颤,毫无思想的紧咬贝齿,狠狠的将禁锢了自己十五年的卖身契给撕成粉碎:“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方鑫单手一挥将飘飞在空中的纸屑全数烧掉,轻拍瑟塔紧握的手,安慰道:“好了,伤心已成过去,想一想自己的明天会有多幸福,笑一笑,女人哭多了可就不漂亮了。”

    瑟塔听话的对方鑫笑了笑,娇艳的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幸福而自然,灵秀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儿,浅浅的酒窝像盛满了醉人的美酒。方鑫见着也不由的开心笑起:“对,这样的女人才最漂亮。”说完停了会,又问瑟塔:“瑟塔,你知道城里的贫民区在什么地方吗?”

    瑟塔抬头看向方鑫,不知为何心会不停的砰砰直跳,难道感激一个人也会如此,赶紧低下了头说道:“知道,前院的扭木就是住在贫民区里。”

    “哦,就是先前向我赔不是的年青人?”

    “恩,不知爷问这个干吗?”

    方鑫轻蹙眉头,似有一些不悦:“瑟塔,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了,不必再叫什么爷,我真名叫方鑫,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瑟塔摇了下头,脸上泛起一圈红晕,小声的说道:“不,爷你会错意了,瑟塔以后不会再叫别人作爷,除了你以外。”

    “打住,我可不是什么地主老头,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听瑟塔的话向绕口令一样,让方鑫一阵头疼。

    瑟塔微笑不答,起身向方鑫说:“爷,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把扭木找来。”

    “等一等,瑟塔你顺便去整理告别一下,以后就再也不回这来了。”

    “恩”瑟塔高兴的答道,眼中现出一片浓浓的欣喜之色。没用多久瑟塔就换好了一身白色的普通长裙,领着扭木回到贵宾房,而她似乎也很喜欢现在的打扮,一股清新娇媚的气质自然的流露。这时老鸨已差人把小白‘领’到了方鑫的房间,小白洗净之后,人们才惊惧的发现这只巨型大狗原来是一只大雪狼,小白轻轻一吼,吓得见着之人无不四处躲藏。看着小白涨鼓的肚皮,方鑫就知道它一定把送去的五人份大餐给全吃完,为了不让小白吓着别人,方鑫好一阵哄骗才让它乖乖的进到聚灵戒指中小睡一会。看见方鑫凭空把一只大雪狼变没,瑟塔和扭木都又大吃了一惊,这五皇子真乃神人也。

    波多格城的贫民区就在城西外围,这里土地面积虽小却住着城中百分之四十的居民,驱车而行大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一路上扭木曾试问过方鑫几次,为何要到贫民区来,方鑫也只是神秘的笑笑,不作多答。

    波多格城的贫民区与繁闹喧嚣的市中心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从远处看去就可见一排排低矮的瓦房,残破的街道,走近一些还有一股淡淡的霉臭味,此地正是城中许多贫苦百姓的生息之地,阿隆海德颇有不适的皱了下眉,向方鑫问道:“方鑫我们来这干吗?”

    方鑫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瞅了下四周,走到一间破旧的矮房前,向阿隆海德淡声说道:“我只想带你来看看,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说完敲响矮房的房门:“里边有人吗?”

    房门缓缓的打开,光听咯吱作响的声音就知道此门已有些破旧,一位年迈的白发老人伸出头慢声问道:“是谁啊?”

    方鑫细看向老人,瘦小的个子,微驼着背,满脸的皱纹写尽了沧桑,和气的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行商,走偏了路想来讨口水喝。”

    老人也细细打量向方鑫四人,说话的相貌刚毅,一脸和善,一股霸者之气自然而发,他身后的两位青年,一个看来较为文弱,相貌清逸,身上透着高贵的气质,另一个似有些眼熟,老人再看了两眼也没再多想。最后一位竟是位姑娘,虽然打扮朴实,但无法挡住她的娇媚姿色。

    老人微微笑着,让开了身子:“进来吧,屋里简陋,请几位不要见笑。”

    方鑫向老人拱了拱手,说了声谢谢,领头进到屋内,向屋环顾了一眼,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几张矮凳和一个灶台外,再无什么大的家什。方鑫伸手拍了下身边的土石床,呵呵笑道:“这土石床,小炕头,冬暧夏凉睡起来最是舒服。”说着似极享受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老人也呵呵一笑,给方鑫递过了一碗清水:“这位小哥还懂的真不少,不知几位打那来,做些什么买卖?”

    阿隆海德见到老人递来的水碗已明显有些破旧,碗沿还有些污黄色,不由的轻蹙了下眉头,未等老人家递过茶碗,先声说道:“老人家,我不喝水。”

    方鑫接过碗后,看也不看连着两大口将水喝尽,舒爽的长哈了一口气:“这水真是清甜,我们行商从不说来处,做的只是些小买卖,老人家你家中就你一人吗?”

    老人见方鑫毫不在意的把水喝完,眼中透出欣喜之色,呵呵笑道:“这水是从五里外的地泉里打来的,最是清甜,我家里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都在城中忙活,所以很少回家。”

    “哪老人家,你的老伴呢?”

    “对不起,老人家。”方鑫脸上露出歉意。

    老人摆了摆手,眼中现出淡淡哀忧:“无妨,人老了难免总会一死,说好听了还是种解脱。”

    方鑫看着老人,微微叹惜随即又问道:“这重伤寒并非什么特别难症,为何不去医治?”

    老人也是一声长叹,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小哥你是有所不知,这看病贵啊,那是我们这些人家可负担得起,我内子刚患病时,我也曾帮她到山里抓过几付草药,可还是一直未见好转,等拖了些时日再去求医,她就……”

    老人说完,屋内一片默然,过了良久才见老人拍了拍大腿,轻抹了下眼角,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们看,我尽顾着说些伤心的事,让几位少兴了。”

    方鑫也随着淡淡一笑:“没什么,事实本是如此,有钱有势的权贵都是锦衣华服,大鱼好酒,那曾见过下边的百姓,无食无穿,无钱就医。”方鑫说着侧眼看向阿隆海德。

    “这算什么,最可恨的是那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抢人妻女的权贵土匪。”老人家说着一脸的愤慨。

    “哦,老人家知道些什么,可说给我们听听吗?”方鑫一脸的好奇。

    老人又细打量了下方鑫,愤愤不平的说道:“就前两天,街尾陈家的小女儿就被城里‘春风阁’的人给强行拉走,说是陈家欠了什么大人的钱,时间长了还不上,只好用他家小女儿作利钱,等过些时候再来讨要本金,可惜陈家小女儿才十一岁就要被人拉去糟蹋。”

    “这还有王法吗!”未等方鑫出声,阿隆海德先吼了出来,内心的愤怒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方鑫看着阿隆海德愤怒的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欣悦,,一把拉住了他,说道:“阿隆,不要急,接着听老人家说。”阿隆海德重哼一声,才又坐了回去。

    “王法,那是说给我们这些贫苦的老百姓听的,只要是有权有钱,想杀人放火都行。”老人越说越激动。突然似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扭木:“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西巷尾老扭家的二儿子吗?你怎么不在城里工作跑去行商了,你老爹的病近来好些了吗?”

    扭木脸上一阵青白,双手紧抓拳头,万分为难的说道:“我…我在……”

    “他现在在我手下做事,帮做些粗重的活儿。”未等扭木说完,方鑫抢先说道。

    老人家哦了一声,又看向方鑫:“这位小哥看样子相貌非凡,不知道做的是什么买卖?”

    方鑫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做的杂货,什么赚钱跑什么。”

    “这……这位小哥,你一个月给扭家二儿子多少钱啊?”老家人不好意思的问道。

    方鑫略微想了想:“我…每月给他一个白金币。”

    老人家听见眼中放出羡慕的神彩,向扭木说道:“扭家老二,你出息了,一个月竟可挣这么多钱。”说完转又向方鑫小声的问道:“这位小哥,我人老了脸皮也厚,有个请求希望你同意!”

    方鑫微微一笑:“老人家,你但说无妨。”

    老人见方鑫同意才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让小哥也带上我的两个儿子一起行商,不知行不行,也不用给多少钱,只管给口饭吃,让他们长长见识就成。”

    “这……,那老人家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怕什么,这两年我不都这么过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到我二弟家一起凑日子,人老了没啥盼头,只希望子女能有个好的出路。”老人说着恳切的望向方鑫。

    “这……行吧。”方鑫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老人的请求:“老人家,你的儿子都叫什么名字,现在在那?”

    老人家高兴的笑起:“他们一会就回,小哥你再等等,我去街口等他们去。”老人说完家再也顾不上那么多领着方鑫走到街口。

    “别急老人家,我和你一块等。”方鑫说着跟上了老人,伸手扶住他晃晃悠悠的身子:“老人家,我叫方鑫,还未请问老人家你的尊姓,你就么这放心让你的两个儿子跟我走吗?”

    老人听见轻拍了下方鑫的手,牢康男Φ溃骸澳憧次艺庑募钡模?拱颜飧??耍?倚杖??腥?剑?饫锏娜硕冀形胰?系?7嚼系埽?渌滴胰死狭擞行┖?浚?墒强慈丝勺迹?凳祷埃?揖醯媚悴幌窀雠苌痰纳倘耍?瓜窀龅惫俚墓笕耍??沂呛艽蟮墓佟!?

    “哦,全老爹,你怎会认为我是当大官的?那当有多大?”

    全老爹又轻拍了下方鑫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神彩:“方老弟,我以前可是当过兵的,还参加过不少战役,对军人和当官的那股味特别的熟悉,至于你……我看不出来,反正是个很大的官,不过绝不是我们海地的官,因为这里的权贵大官只会剥削百姓,哪会像你这般的好,不说别的光看你对人和你身后的那位小哥就知道了,他也有一种格外尊贵的气质,但却要听命于你,如果我狂得没错他一定是你的师爷!”

    “啊~~~,哈哈哈哈。”方鑫闻言大笑而出,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阿隆海德,向全老爹大笑道:“全老爹,这次你可看错了,他才是真正的贵人,而我才是一个跟班的。”

    全老爹定望着方鑫又细量了下阿隆海德,将两人好好的比对了一番,似完全不信的说道:“方老弟,你可别骗我,像他那种文文弱弱的样子,哪会有半点主子的气势。”方鑫听后又一阵大笑在全老爹耳边一阵低语,只见全老爹脸上随之露出惊惧之色,竟颤抖着身子要跪下去,但被方鑫用气托住了身子跪不下去.

    “全老爹你怕什么,这王又如何,民又如何,不都是爹生娘养,若是心存敬意,行个礼就可,若是无心,就算跪拜再多也徒然,你说是不?”

    方鑫的话虽是对着全老爹所说,可话中之意却让阿隆海德听得真切。

    全老爹激动的看着方鑫,双眼蒙上一层淡淡水雾:“方…方大人,你说得没错……”

    方鑫呵呵一笑:“全老爹,你还是叫我做方老弟吧,要不我可听不习惯。”

    随后方鑫又向全老爹打听了许多关于贫民区里的事,一问一答间让阿隆海德更明白方鑫的用心。

    没等多久两个个子相等,皮肤略显黝黑的粗壮青年从街口慢慢走来,远远的见全老爹就都快步跑了上来,紧张的看着方鑫几人向全老爹问道:“爹,你来这干吗?他们是什么人?”

    全老爹不答,先向方鑫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略高一些的是他大儿子:全大,略矮一些的是他小儿子:全二。两人都长得十分的相象,面容耿直,身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显得格外的孔武有力。全老爹介绍完转身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俩都来见过方大人和海德大人吧。”

    方大人,海德大人?全大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自己的印象中,父亲顶多也只是认识区里的保长,何时又认识了这两位年青帅气的小哥,想着不安的向全老爹问道:“爹,他们是什么人,跑来这干吗?”

    “什么跑来,是爹求方大人他们带你们俩个一起出去长长见识,赚些小钱好娶门媳妇。”全老爹向全大大声责骂。

    全大,全二俩兄弟听见心中一惊,脸出现出不满的神情,同声说道:“我不愿去。”

    全二接又说道:“爹,我和大哥都出去了,谁来照顾你老,我才不管什么大人,反正我就是不愿去,他们这些权贵子弟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只愿意在家中照顾你!”

    全老爹听着脸色变得尤为的难堪,大声怒骂:“胡说些什么,方大人和海德大人都是真正的好人,能跟着俩位大人是你们俩兄弟的福气,我现在很老了吗?要得着你们俩天天在身边服侍!”

    全老爹骂完转头向方鑫连声道赚:“方…老弟,我这俩个儿子性子有些倔,请你不要在意,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若是他们有什么不对之处请你尽管责罚。”

    方鑫这时一脸严肃的再问全老爹:“你真的要让我带你的俩个儿子出去,你可要想清楚了,出门在外难免总会有些危难险阻。”

    “不怕,这总比要一生呆在这里的强,我当年参军不是要比这更危险。”全老爹肯定的回答。

    方鑫心里暗道:说不定和我们在一起会更危险。只是看着全老爹那万分坚决的样子没说出口,稍稍思量了会向全老爹说道:“行,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俩个儿子够不够资格与我们一路同行,指不定他们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打不过。”

    “什么,你瞧不起我们兄弟两人,我可告诉你,我们从小随爹学过一些武技,两三百斤的东西从来不放在眼里,不信你就跟我比一场!”全二不服气的高声叫出,捞起衣袖就要与方鑫拼斗一番。

    方鑫听着夸张的大笑出来,伸手拍了拍身后的阿隆海德说道:“你们和我差得太远了,要想和我比,除非你们先胜得过他。”说着把阿隆海德推到了前边。

    “我!!!”阿隆海德闻言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声叫出:“不行,我从来都没与外人比斗过。”

    “你是不是男人啊,连打架都怕,将来你凭什么娶露露为妻?”方鑫侧眼看向阿隆海德,不住的摇头。

    “我…谁说我怕了,我只是不想与人打架!”一说道露露,阿隆海德的心立刻燃起了雄雄大火。

    “那就好,你这就上去把他们俩个小子给打倒。”

    “真的要打吗?”阿隆海德再次向方鑫确认道。

    “恩,相信我,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方鑫说完向全大全二俩兄弟叫嚣道:“听见了没有,这位小哥从来没与人比斗过,你们若是能把他打败,我们就什么都不说马上走人,你们若是走不过他手下五招,就得承认你们真的很差,并在路上得全听从他的安排。怎么样,你们敢是不敢?”

    “好我与他比!”全二看着阿隆海德文弱无力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在意的向阿隆海德淡声说道:“这位小哥,比斗之时难免会有损伤,一会打疼了你可不要怪啊。”说着举起了自己沙煲大的拳头在阿隆海德面前晃了晃。

    “这……这可不行……”全老爹心知阿隆海德身份高尊,本想制止这场比斗,怕自己的小儿子一不小心伤到了阿隆海德,可却被方鑫拦了下来,向全老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让他放心。

    阿隆海德只是幼时在宫内与武技老师学过一些武技皮毛,可却未曾与外人动过手,现要和这两个身子扎实粗壮的青年相比,心中哪能没有半分怯意,回首看向方鑫一脸奸恶的邪笑,硬顶着头皮,紧咬着牙:“打…打就打,我就算是输,也不能丢了这张脸。”

    “那这位小哥,我可来了!”全二说完抡起拳头,向阿隆海德直挥过来,所出之拳让方鑫也微微一惊,这全二看似粗壮笨拙,可想不到挥出的拳头竟会如此迅猛,还带起咧咧拳风。

    见着全二突如其来的重拳,阿隆海德顿时愣直了双眼,完全不记得要躲闪,反倒像是看不起全二的重拳,看得全二心中更加不快,暗暗加大了拳上的力量,猛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阿隆海德的胸膛,看着全老爹和瑟塔几人不由的惊呼出来。

    可奇迹在这一刻发会了,全二打在阿隆海德身上的重拳却被一股无形的怪气给猛震了回来,“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脚跟。

    看见这突然的变化,几人又都用惊异的眼神看向阿隆海德。

    而方鑫却像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向全二讥讽道:“怎么样,我说了你们俩连个文弱的书生都打不过。”

    全二刚停下了攻势,可被方鑫如此一说心中怒火又烘的一下烧了起来,不服气的向阿隆海德狠狠叫道:“再来!”说完挥出一击更强劲的重拳打向阿隆海德身上,“砰”的一声,全二又被阿隆海德身上所发出的强烈斗气给震了回来,满脸惊异的定看着这位文弱小哥,暗惊原来他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但出说的话就不能再收回来,全二只好硬着头皮再上,忽的一闪身,高跃而起,身子一转一个疾速的大力回踢,扫向阿隆海德的腰间,其脚势劲力之猛绝不亚于一般的精兵。

    一连两次被袭,阿隆海德这才回过神来,每每当全二袭来之时总人有一种怪力透过自己的身体,不轻不重的打在全二身上,阿隆海德随之看向了身后的方鑫,见他还是一脸的奸恶邪笑,就知是这怪力是他所为。等再回过头来全二的力踢也已扫到腰间,慌乱之间阿隆海德用双手一挡,刚好架住了全二的脚势,随之一放把全二摔飞出去。只见“叭”的一声,全二的脚上一声脆响,脚下一个趄趔半蹲下来,脸上肌肉不住的抽动,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滑落。

    “老二……”全大见着心急着跑了上来,用手扶住全二,关切的问道:“老二,你怎么样了?”全二不语,只是紧咬着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敌。

    全大从一开始就一直认真的观望着全二与阿隆海德的比斗,越看越是心惊:这位外表文弱的小哥竟是位暗藏不露的武技高手。想着自己与对方的实力之差,也无心再也阿隆海德比斗。却突然给阿隆海德跪了下去,恭敬的说道:“这位大人的武技真是让我们俩兄弟佩服,可是我们还是不能与两位大人一同前往,只想在家中好好的照顾我们老爹。”

    “谁说我需要你们的照顾了,滚,都给我滚,我还没老到动不了,明儿我就去你们二叔那,与他一块凑合着过日子,只要你们好好跟着两位大人,学出些东西,做出些成绩,就算是我死了也就明目了,要不像你们现在这样,怎么对得起你们死去的老妈,难道你们还想再过这种贫苦的日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有病却无钱医治!走吧,都给我好好的跟着两位大人,赚些小钱娶门媳妇,不要让我们全家断后就行!”全老爹说着已是泪眼朦胧,身子也不禁微微颤抖。

    “好了,你们俩个也不要再争了,要不徒费了全老爹对你们的一番爱意。”方鑫此时来到了全二的身边,蹲下身子两手在全二的脚上用力一按,又听“叭哒”的一声,全二忽然惨叫起了,可半会之后脸上又换上了欣喜的笑容,扶着全大高兴的说道:“大哥,我的脚好了。”说完转头向方鑫耿直笑道:“这个帅气小哥,你的接骨手法可真是厉害啊。”

    全大看着父亲坚决的表情,又看向自己二弟,脸上现出一阵难色,苦思了许久给全老爹跪了下去,顺带按住全二的头,向全老爹“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下,万般不舍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了爹,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然后才起身走向阿隆海德深深的行了个礼,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以后我们一切全听大人的。”

    “哥,我们真的要走?”全二听见也不知如何表答自己此时的心情,能出外四处游历是他一直的心愿,可是要离开年迈的老父,又让他心中极为的不舍,左右难为之间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恩!”全大简单而肯定的向全二回答道。

    全二忍不住连声大叫。

    这时方鑫偷偷拿出了两枚紫金币,放到阿隆海德手上,让阿隆海德转交给全老爹以作日后的生活所用。当阿隆海德把钱交给全老爹后,让全大和全二对阿隆海德的敬佩之心一下又增进了不少。而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瑟塔在见到方鑫所做的一切后,对方鑫的敬慕之情也同样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夜半时分云雾遮挡住了半边月儿,隐隐约约洒下点点银辉,浓浓的离愁正映对此时全家俩兄弟的心。。。

    勿勿的告别了全老爹,在方鑫的要求下,扭木又带着方鑫几人到贫民区里各处看了一遍,这里除了贫穷,饥饿,疾病再无其它之物,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自责在阿隆海德心中生出,在他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接着方鑫几人来到了扭木的家中,看到了扭木重病在床的老父,方鑫想也不想,又拿出五枚白金币送与扭木,并祝愿扭老爹早日康复,最后方鑫在扭木的感激声中离开了波多格城的贫民区,来到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栈暂住了下来,临上楼前方鑫向瑟塔小声的说了句:“你一会来我房间一趟。”

    瑟塔听见忽然一愣,抬头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方鑫,男人始终是男人,不论再怎么好,终究还是改不了好色的习性。虽然卖身契已被自己撕毁,可如果没有方鑫,自己也不可能离开那丑陋,厌恶的地方,满足他的本性要求又如何。轻轻回了声:“嗯。”离开了方鑫身边。

    方鑫回到房间随脚掉了自己脚上的靴子,双手在肩头一阵捶敲,自嘲的苦笑道:“真是自找苦吃,没事找罪受!”

    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瑟塔清在门外喊道:“爷,我可以进去吗?”

    方鑫回答道:“进来吧,门没锁。”

    “瑟塔你坐好,我有话和你说。”

    瑟塔闻言站起身子,笑盈盈的坐到了方鑫身边的椅子上,向方鑫问道:“爷,你找瑟塔有什么事吗?”

    “说了多少次,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须要再叫这样叫。。。”方鑫听着脸上似有不快,稍稍一顿又向瑟塔说道:“瑟塔,我想和你说说你以后生活的事情。”

    “我的一切都由爷来作主。”瑟塔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方鑫不知道瑟塔为何又变回了先前的样子,极不喜欢的摇了摇头,叹声说道:“我想给你一笔钱,让你以后可以自个好好的生活,离开这里找户好的人家嫁了。”

    瑟塔一听先是一呆,立刻大叫道:“难道爷不是想让瑟塔来服侍你的吗?”瑟塔初来时的微微愤慨忽然变成了一种失落感,想着心中生出强烈的自卑感,双眸随之渐渐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呆愣着定看向方鑫。

    “我说过了,我替你赎身并非是需要你的报答和服侍。说实话我替你赎身是因为见你对那些可怜的姐妹们极重情意,毫不吝啬将我送给你的钱物分给她们,更没有像她们一样失去对自由生活的渴望,所以才决定帮你赎身的。而我今后所要做的事太危险,我不能让你继续跟随在我们身边,以防有任何不测,不然到时就不是帮了你,而是害了你!”方鑫表情严肃的连声说完,从聚灵戒指中拿出了三个紫金币递给瑟塔。

    “笨蛋,什么叫不洁之身,原来的一切又非是你自愿,只要心存善意,自尊自爱,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最纯良结净的女子。”方鑫微一抬手,御气吸过了房中床上的一条毯子,把它牢牢的裹在瑟塔身上,向瑟塔大声的责骂道。

    方鑫的话严厉而真执,让瑟塔忍不禁激动的哭了出来,猛的一把抱住方鑫,大声的乞求道:“爷,不要赶瑟塔走,我很小就没有家了,不想再失去任何依靠,爷你就让瑟塔一直伴在你的左右吧,哪怕会死,我也不想离开爷,不想没有人依靠!”瑟塔说着哭得更厉害,身子不停的颤抖,把头深深的埋入方鑫宽厚的胸腔,将双手搂得更紧。

    看着怀中可怜的玉人,就算方鑫心如钢铁此刻也化成绕指柔,心中一阵悸痛,伸手拭去瑟塔脸上的泪珠,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柔声说道:“不要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其实我不是什么五皇子,我只是一个异星球来的流浪汉,和我在一起的阿隆海德才是真正的皇子。”

    瑟听见惊诧的又抬头看向方鑫,再没有丝毫怀疑的神色,心里一片暗喜:“我不管爷是什么人,我只愿作爷身边的一个侍女。”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方鑫突然问道

    “想!”得到方鑫肯定的答复,瑟塔乖巧的回答,好奇的不住点头,到底自己面前的这位爷是怎样一个人物,有如此宽大仁爱的胸襟和超然卓绝的能力。

    方鑫微微一笑,弯腰抱起瑟塔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毯子,坐在床边把自己在地球上如何遇上师爷任真,又糊里糊涂来到圣加林星,并在圣加大陆上所遇到的一切奇遇简明扼要的给瑟塔说了一遍。听得瑟塔惊异连连,紧紧的握住方鑫的手,紧张得生怕自己稍一松手,方鑫就会立刻消失不见。直等方鑫像说神话故事一样的把自己的经历说完,瑟塔才小心的轻声问道:“爷,如果你能回去,你会带着哈妮达和朴吉娜俩位妹妹回去吗?”

    “会。”方鑫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道。

    “那如果她们都去不了,你会怎么办?”瑟塔接又问道,乌黑的眼瞳尽是满满的不安与期盼。

    方鑫微叹一口气,似有些为难的不停挠头,思量了半会,才呵呵的直笑:“去不了就不去,大不了我也待在这里,等到我有足够的能力或找到好的方法后再把大家一起接过去,现在又何必想得太多,无端生烦恼,不如蒙头睡觉好,想得太多人会老得很快的。”

    方鑫挠头说完,瑟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可爱的酒窝陷得更深,灵秀的美目直望方鑫,微微不安的小声问道:“爷,我可以跟你学修真吗?”

    “当然可以,女孩子会些本事自然是好事情,不过我想问你,瑟塔是你的本名吗?我看你像个亚族人怎么会起了个外族人的名字。”

    方鑫问到这里,瑟塔脸上现出淡淡的哀伤:“这是‘春风阁’里的妈妈给起的,我只记得小时候妈妈曾叫我作凝凝,可是却一直没有过一个真正的名字。”

    “凝凝……凝封过去,洁白如雪,凝雪…方凝雪,恩这个名字好听。”方鑫想着高兴的笑道“瑟塔如果你愿意随我一起姓,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凝封过去,洁白如雪……方凝雪!爷,我配得上这个名字吗?”听着欣喜和自卑的心情接连在瑟塔脸上露出。

    “配,怎么会不配,在我认为你就和雪一样洁白纯净,而且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难道你不喜欢吗?哪…哪我再想一个。”方鑫说着又开始沉思苦想,但马上被瑟塔激动的话音给打断。

    “你……”愣看着方凝雪勾人夺魄的娇躯艳容,方鑫禁不住呆了半刻,回过神来推开方凝雪,满脸通红的低头说了声:“凝雪,你…你先睡,明早我来叫你。”说完像个害羞的小男生,快步的夺门而出,出到门外还不忘帮方凝雪关好了门。看得坐在床上的方凝雪“咯咯”直笑,纤腰似柳技样摇动:“爷,你倒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凝雪今生都跟定你了!”

    海地联盟的首都海吉拉特城位于圣加大陆的南海岸边,徐徐的海风,宽敞的街道,来往不断的渔般,各式各样的水产,让海吉拉特城四处都充满了海的味道。。。刚进到城内还未来得急多感受这海岸之城特有的风情,方鑫就和阿隆海德第一时间回到了阿隆海德的府中,换上了一套华贵的衣服与阿隆海德一同前往了位于城中的皇宫。

    来到皇宫,随着阿隆海德在宫内不停的行走,在经过数座豪华的建筑后,方鑫俩人终于来了海地联盟国王的寝室。“安提罗夫,请你向我父皇禀报,我回来看他了。”阿隆海德来到门前向一位阳气不足的人说道。

    “五…五皇子殿下,你…你回宫了……”名叫安提罗夫的人激动的看着阿隆海德,急忙转身向皇上的寝室内跑去。

    阿隆海德的突然到来无不让宫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五皇子假称长年报病,其实是与当朝的皇帝海德六世不和偷偷的跑出了国外,这一去就是几年全无音信,似完全不把自己的父亲,当朝的皇帝放在眼里。现如今皇上病重他才跑了回来,就算是五皇子的性格在外边成长改变了许多,也不可能在最后的这一刻参与到夺位的争斗中来。

    “哟……这不是长年报病在身的五弟吗?怎么现在身体好了,有空来拜见父皇!”方鑫俩人皇上寝室外稍等了一会,就见一位身材稍瘦,肤色白净的年青人对阿隆海德讥笑道。

    那人的态度虽不好,可是阿隆海德还是礼貌的回道:“三哥,好久不见,这些年一切可好?”方鑫微惊,原来这位竟是阿隆海德的三哥,海地联盟的三皇子。

    “好,怎么能不好,亏你还记得我这个三哥,这么多年不回宫,一回来还带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宫中的规矩。”阿隆海德的三哥转眼看向方鑫,又是一阵嘲讽。

    “这位是我的好友,方鑫,这位是我的三哥,哈吉.海德。”阿隆海德也不理会哈吉的话,向俩人相互介绍了下。

    “哈吉…这个名声可真耳熟啊,似在哪里听过,我记得是家乡的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方鑫装样小声的说着,挠头一阵苦思,突然“啊”了一声兴奋的说道:“我记起来了,是我家旁边那条恶犬的名字,真巧与你三哥的名正好相同。”

    一旁边的待卫与宫女闻言大惊,都纷纷的向后退了下,这三皇子不光有皇子身份,更还是当朝的丞相后外孙,所以平日里一向都极为的嚣张跋扈,若惹上了他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哈吉.海德面色惩红,两眼深厉,怒气鼓鼓的向方鑫大吼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开本皇子的玩笑,来人啊,把他给我抓到天牢里!!”

    一旁的待卫听见却都不敢随意乱动,这皇子与皇子之间的争斗,只要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得先玩完。。。而方鑫也根本就不把哈吉的威吓当一回事,双手环抱于胸前似满不再乎的样子,冷冷的说道:“原来海地所谓的礼仪之邦就是如此,才一见面就要抓人,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的四处宣传一下。”说完又白了哈吉海德一眼,将哈吉海德气得更透,恼怒的指着方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

    “三哥算了,五弟的朋友怎么说也是我们家中的客人,难得多年未见到五弟一面,我们应当与五弟好好聚聚才对。”方鑫与哈吉海德正闹得起劲,又有一名穿着华丽,相貌俊朗,身材矫健的青年走来,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让人一看便容易生于亲近之意。

    “这位又是谁?”方鑫向阿隆海德问道。

    阿隆海德又向那人行了个礼,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四哥,奥吉斯海德。”

    “哦,原来你就是阿隆的四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是品貌非凡,他日成王为皇时定是一代明君啊。”方鑫说话带着恭敬的神情,似与奥吉斯的第一次见面就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奥吉斯海德淡淡的笑道:“这位方鑫兄弟过奖了,成王为皇可不能光靠长相,还得有爱国忧民,大方博学才行。”

    奥吉斯缓慢而平和,听得旁人都十分的欣赏赞同,但话中之意又似明显的针对场中的某人,让哈吉海德听见心中顿时不快:“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见解,难道三哥还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哼!”哈吉海德用力的甩手,重“哼”一声走到一边不再说话。

    “皇上宣五皇子,阿隆海德进见!”这时安提罗夫的声音从海德六世的房中传出,阿隆海德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领着方鑫一同走向海德六世的寝室内。

    一国之君的寝室果然不同一般,光是四面的梁柱都全是黄金镶包而成,门窗上部更嵌成海龙图案,下部雕有云霞格纹,装饰手法之精不禁让方鑫连连叹服。房中的宽大华丽的龙床上躺着一名中年之人,但神态却像一名花甲老人。听见有人进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像刚从梦醒来,灰亮的眼珠渐渐有了光辉,向阿隆海德看了又看,脸上闪边一丝激动的神采过后又愤怒的向阿隆海德大声骂道:“你这个混帐,终于舍得回来了……难道父皇始终比不上你手中的一堆破书!!”

    “对不起父皇,孩儿……”血浓于水,纵然当年与父亲争论不休,可如今见到夕日威风凛凛,雄心满满的海德六世已变成脸色苍白的病弱老人,阿隆海德难免心中一阵悸痛,直接跪到了地上不在言语。

    “血果然浓于水,亲情始终剪不断,只可惜他人从中作梗。”方鑫并未下跪,而是笔直的站在旁边,不住的摇头叹气。

    “你是什么人……,见到本皇胆敢不跪!”听到方鑫的话海德六世把愤恨的目光从阿隆海德身上移到了方鑫身上。

    “见到人就要下跪磕头?那我不成了磕头虫了,我打生下来只跪父母和师父,要我跪别人除非他是值和我尊重的人!”方鑫不急不缓的说着,照旧双手环抱于胸,站在阿隆海德的身边,一股强者之气从方鑫身上淡淡漫出,让海德六世也不由的为之一动,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年青人,眉头紧蹙:“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们父子虽是心中记挂对方,只可惜有人不想让你们彼此相互和解,有意阻挡你们的信息来往。”

    “放……放肆,朕的面前怎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打入大牢。”

    “父皇不要,他叫方鑫是孩儿在学院中的好友,在学院中孩儿常受到他的帮助照顾,他只是性格直了些,还请父皇见谅。”阿隆海德见着方鑫与父亲的样子,急忙劝说道,并向方鑫偷偷打了个眼色,希望方鑫不要再冒犯自己的父亲。

    “我海德家的皇子什么时候需要过别人的帮忙,要也只是我海德家之人帮别人。”海德六世脸色渐沉,看见阿隆海德出去多看,性格依就未改心中阵阵不悦。

    “是是是,海德家是什么样的高尊地位,又有何事要人帮忙,看来皇上的病是可以自己医治了,那方鑫今次来真是白走了一趟。”方鑫虽然这样说,可人却反往海德六世的床边走去,一旁的安提罗夫大惊,生怕方鑫会对皇上做出什么歹事,可话到嘴边硬是不能叫出声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喉咙,身子也不能自由的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鑫走向前去。

    方鑫走得极为的慢,一步一步落地有声,嘴边露出一抹邪笑,看得海德六世心中不禁生出丝丝惧意,终于忍不住想大叫而出,却被方鑫紧紧的抓住了手腕,一股温和之气迅速的从自己的手臂传入全身,全身上下的疲惫感顿时全消,身子也跟着舒泰开来,紧张不解的看着方鑫:“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看看你的病还能治不,要不是阿隆海德苦求于我,我才懒得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方鑫说着眉头突然紧皱,像一位医生遇上了极难医治的绝症一样,不停的叹气。

    “怎么样…,我的病怎么样了……”海德六世久病于床上,不知有多少御医名士前来诊治,但每一个都只说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疹而不得其结果,反而一拖再拖,海德六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变坏。现见到方鑫能让自己的身子突然好了一下,连忙紧张的问道。

    “皇上的命不久已,看来我真的是白来了一趟,除非……”方鑫说着,起身走向一边,面露难色。

    “除非什么?你若有办法,站一定要治好我的父亲,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阿隆海德听见心急的先海德六世一步叫出声来,但还是未敢起身子。

    “钱个屁,你小子比我还穷,这些年来从未见你父亲给你多送一分钱!”方鑫说着又走回海德六世身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奥雷斯大帝,不瞒你说,你身上的这病……是心脏功能不全导致气血回流受阻的表现,发病时会有心悸、疲劳、气急等不适,轻则会呼吸困难有晕厥感,重则会呜呼哀哉一命归天。这病在我家乡叫作心脏病,的确非一般医生能治,是人类健康的头号杀手,据我所知在我家乡每年会有几十万人死于心脏病,或因心脏病诱发别的疾病而死,其死亡率可谓说几乎是百分之百。再加上皇上现在用药、饮食不当反而更增加了发病的机率。”方鑫越说越是严重,听得房内另三人都心惊不已。

    “哪…哪该怎么办?”海德六世看着方鑫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方鑫的手不放,心脏也跟着紧紧一收,又露出难过的表情。

    “哪能怎么办,有病就医呗,俗话讲,无病早防;有病早治,亡羊补牢未为晚。心脏的防病与治疗关键是“早”。既然“早”已过去,能不能治好就要看皇上的配合与决心了。”方鑫说着又把自己的真气慢慢的渡给海德六世,让他心脏负荷暂时缓了许多。

    海德六世心脏稍一回复又立刻激动的大声说道:“只要我能医好我的病,朕答应你的每一个要求。”

    “不急,不急,这病得慢慢的来,但皇上得先答应我三个要求。”方鑫平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奸邪。

    “什么要求,你只管说!”

    “哪我说了,第一:我最不喜欢给人磕头跪拜,请皇上免了我的这个礼仪。第二:我手中无权,有许多事会办不来,比如要给皇上建个特殊养病的房子。第三:小子我最缺钱,皇上总不能让我自己挑腰包给皇上买药吧,这传出去似乎也不是太好。”

    “你说得对!”生命攸关的事换成是谁也会心生惧意,海德六世听完方鑫的话连连称对,抬手向安提罗夫叫道:“安提罗夫你传朕的旨意,封方鑫为三品副都御史,伯爵爵位,免叩拜礼,再拨给一千枚紫金币以作公用。”说完转头再向方鑫说道:“方鑫,本皇的身体就靠你了,愿你不要负了本皇的重望。”

    “一定,一定,怎么说你也是我好友的父亲,按理说我叫你一声叔叔也不为过,为叔叔治病那是侄儿义不容辞的事。”方鑫奸计得成,顺口一下又把自己推到了皇侄的位子上,拍着胸口保证到。接着又和海德六世与阿隆海德一阵闲聊,心满意足的走出海地联盟皇上的寝室。

    “方鑫,我父皇的病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重吗?”刚从皇宫回来,阿隆海德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自己父亲的病情。

    方鑫轻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父亲病重是不假,可是真正威胁你父亲生命的却另有其因。”

    “什么!”阿隆海德一下子愣住了,惊愕的直望着方鑫:“方鑫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鑫冷笑了会,静静的说道:“先前我用真气替你父亲查看病情,发现他心口有一团不明的真气阻着,随着他的心脉跳动不停的收缩,既能暂时稳住你父亲的病情,也能随时要了他的命,我现在倒想看看是谁有如此能耐把气道控制得如此之准。”

    阿隆海德闻言惊愣了许久,嘴唇不停的嚅动了几下不安的说问道:“方鑫,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给我父皇听?到底又是谁敢对父皇下此毒手?”

    “说,怎么说,无凭无据的,光只是靠我一人的空口说词?试问也要你父亲相信才行啊。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父亲若是真的死掉会对谁最有好处。”

    “难道是我大哥和四哥,他们怎么说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啊!”阿隆海德仿佛对自己的想法都难以接受,脸上露出不愿相信的表情。

    “亲生又如何,利益当头,谁还管他亲生后生,再说了还不一定是你的兄弟会对你父亲下此毒手,也有可能是别国的敌人或是海地内的高官权贵,我们现在也只能是静观其变。我看啊,说不定一会就会有人来请我们去参加什么宴席。”方鑫也不管阿隆海德自己是否愿意接受,一点一点的说着,把事情的严重性给完全给说了出来。

    “等,我父皇性命忧关,你叫我怎么能静心的等下去!”阿隆海德此时那还能坐得住,心急的大叫出声来。

    “怕什么,我刚才已先把你父亲体内的那股真气封住,有我再你暂时还不需要害怕。”方鑫这么一说让阿隆海德一下放心了许多。没多久,就听见阿隆海德府内的仆人来报:“禀报主子,四皇子设了宴席邀请主子和伯爵大人一同参加。”

    “怎么样,来了吧,比我想得还快!”方鑫很得意的耸了下肩:“走,再让我们去会一会这豪门宴,有人请客我们自然要放开了肚皮来吃。”

    方凝雪这时正好端上了方鑫最爱喝的清茶,听见俩人的谈话,脸上露出微微的不快,瞪看向方鑫和阿隆海德:“爷,你才回来都不休息一下怎么行!”

    也不知为何阿隆海德竟特别害怕方凝雪,只要方凝雪脸色稍稍一变,他就立马投降:“方鑫,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先吧,要不雪姐会把我给杀了的!”

    方鑫见着哈哈大笑:“行行,我们就休息一下,晚一些再去也不迟。。。”

    方凝雪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径直走到方鑫身前放下了刚沏好了的清茶,然后转到方鑫身后帮方鑫轻捶起肩膀。看得阿隆海德羡慕的连声长叹:“要是露露也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你小子找揍了是不是,现在羡慕我有什么用,还不更加的努力争取自己明天的幸福!雪姐麻烦你再帮我揉一揉我的手臂,这几天打人都打到手酸……”方鑫说着故意抬起了右手,一阵舒爽的呻吟着。

    “行了,方鑫你也不用再装了,你们俩慢慢的亲密,我晚一些来找你。”阿隆海德无奈的甩了甩头,逃出方鑫的房间。

    傍晚,太阳渐渐收起了刺眼的金光,在晚霞的簇拥下,向西方渐渐隐去,留下了朵朵红云,将天空映衬得更加的美丽。此时方鑫已和阿隆海德乘车来到了四皇子奥吉斯的府邸,进门便见到阿隆海德的三哥与另几位衣着光鲜,长相出众的年青人站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方鑫向阿隆海德问道:“他们几个都是什么人啊?”

    阿隆海德指向哈吉身边一个高挑的年青人说道:“那人就是我的二哥那隆海德,他身边的另一位稍胖一些的是我的六弟尤加海德,这么多年未见他们的外貌还是一点没变。”。

    “那你有变了吗?”方鑫斜眼看向阿隆海德。

    “就算外貌没变,至少性格脾气也被你带坏了不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遇人不淑!”阿隆海德又一声长叹,不住的摇头。

    “不会吧,我真的这么有魅力,连男人都不禁被我吸引?!”方鑫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蛋,得意的大笑出声,把大厅内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是五弟来了。”阿隆海德的二哥那隆先一步走到了方鑫俩人身前,和气的说道:“你好我是阿隆的二哥,那隆海德,你就是刚来就升任为副都御史的方鑫伯爵吧,真是才貌出众,年青有为。”

    “哪里,哪里,二皇子过奖了,我怎会有二皇子那么有才干,你还是叫我方鑫吧,怎么说从今天起我也是海德家的一名臣子。”方鑫恰到好处的捧了二皇子一把,然后把自己摆到了让几位皇子都十分满意的位置上,随之与那隆海德一阵客套。

    这时奥吉斯和阿隆海德的六弟尤加海德也都迎了上来,听见方鑫的话都满意的笑出声来,一同向方鑫友善的道贺问好,唯有阿隆海德的三哥哈吉面色阴沉的直瞪着方鑫,似欲将方鑫先除之而后快。

    阿隆海德与几兄弟稍作闲聊,奥吉斯向方鑫做了个手势:“方鑫请随我来,让我介绍几位大人给你认识。”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还得先谢谢四皇子才行。”方鑫打着官腔随着奥吉斯一起来到了几位贵气十足的长者面前。

    “几位大人好,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今天刚来就被我父皇封为副都御史的方鑫伯爵。”接着奥吉斯依次向方鑫介绍道:“这位是内务府的总管沃尔夫侯爵大人,这位是禁卫统领伍德侯爵大人,这位是你未来的顶头上司正都御史,侯爵伯纳德大人……”

    “几位大人好啊。”方鑫依次给几位大人行了个礼,随手从聚灵戒指中拿出几件精美漂亮的晶石工艺品送给他们,顿时让沃尔夫几人满意的笑开了怀,暗道此子懂事得很,难怪刚来第一天就得到皇上的赏识。

    方鑫又与几人稍作寒暄,就听见奥吉斯府邸大厅的迎宾大声叫道:“潘赛冬亲王驾道!”

    一下厅内众人都迅速换上了一副紧张严肃的神情,方鑫见样就知道来了个地位极高权势极重的人物,也好奇的紧盯着大厅门口,随后只见一位身材健朗,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步履稳健的走入大厅,向众人稍稍挥了挥手示意问好后,转眼看向了墙边的阿隆海德,脸色一沉,怒声向迎上来的奥吉斯厉声责问道:“那个废物也来这里干吗?”

    奥吉斯面带歉意,却朗声说道:“五弟出去多年,难得回来一次,我当兄长的自然不能怠慢了他。”潘赛冬重哼一声,用力的甩了甩手,向方鑫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来到方鑫几人面前呵呵笑道:“几人大人好啊,今晚定要与我大醉才行。”

    几人听着急忙摇手大呼道:“亲王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几把老骨头吧,怎么说我们都是六十的人了,那还经得起亲王大人的如此折腾。”

    “什么,你们六十,我就没有六十了!大家都是同龄你们怎敢说自己老呢。”潘赛冬说着满脸的不悦。

    “喝酒好啊,这酒是好东西,为什么大家都要拒绝呢?”方鑫突然冒出声来,不解的问道。

    “对对对,亲王大人,我们今天可是请了帮手来的,听闻这位方大人酒量也很是了得,刚才还说能与人连干几十个回合。”伯纳德听见方鑫的话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把方鑫推到了前边。

    “哦,这位小哥是谁,怎么我从来没见过?”听见伯纳德的话潘赛冬脸上不悦的神情立刻消退,看着方鑫兴奋的说道。

    “他是随五弟一起回来的好友方鑫,今天还被父皇授与了伯爵爵位。”奥吉斯向潘赛冬介绍道。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年青人物呢,原来是和那个废物一起回来的家伙,想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潘赛冬一听到方鑫是与阿隆海德一同回来的好友,脸色立刻又变回了原样,似更恼怒,高仰起头,用轻视的余光看着方鑫。

    “有多了不起,光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除非是走过真章才知道有多厉害,像亲王这样容易目中无人,怎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别说是拼酒了,就连比武我也不会有半点含糊。”

    敢跟潘赛冬亲王叫板,那人不是真的有过人本事,就是他的头曾撞到过墙,在众人的惊惧的目光中方鑫又一次成为了大厅众人关注的焦点。有的窃笑,有的摇头,有的轻视,厅内众人各异的神态尽收方鑫眼内。

    “哈哈哈哈,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子我到是很期待你今后的表现,要看看你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故作张狂,若是后者……”潘赛冬说着眼睛冒出冷峻夺人的光芒,一股强烈的斗气从身上散出,罩向方鑫的身体四周,将俩人之间的空气全都急压了下来。潘赛冬如此突然一着,让夹在两人中间的沃尔夫几人忍不住重压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方鑫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的站在潘赛冬对面,脚下一阵劲风升起,把潘赛冬施放出的斗气又强推了上去,顿时让沃尔夫几人压力大减,惊惧的喘着大气急逃开俩人身边,回身惊望向还在暗斗的俩人。

    “哦!”潘赛冬心中也微微一惊,随即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身上的斗气骤然徒增,又将方鑫散出的真气给直压了下去。

    感到潘赛冬新的一股斗气压下,方鑫连忙将双手放到背后偷偷打出结印,依就自若的笑着,身上金芒暗现,再次把潘赛冬施放的斗给推升了上去。随着方鑫俩人的暗斗逐渐升级,奥吉斯府邸大厅内的空气也跟着慢慢的凝固,厅内场子中底子稍弱一些的人都经不住这股劲力,被强压、拉扯着瘫倒在了地上,急喘着大气同声大呼:“亲王…大人…你们停手吧!”

    “亲王大人,我今天是想来混吃混喝,若现在就砸了这场子,你叫我今晚到那去吃饭,不如一起收手,改日再比过。”方鑫表面上说得轻松,可是心里却叫苦连连,这潘赛冬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论实力最少已有准战神的级别。

    “果真有些本事,好,改天我们再好好斗过。”潘赛冬说着与方鑫同时收回了自己放出的斗气,场中压力顿时消去无踪,又回复了先前的平静。

    “改日斗武,今天斗酒,奥吉斯叫人拿酒来,我要再试试这小子的酒量!”潘赛冬大叫着,转身快步走到沃尔夫几人身前,笑呵呵的拦住几人的去路:“几位老哥,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入朝为官的同窗老友,你们就这样消消的走了,也未免太不够意思!”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以。”沃尔夫慌忙答道。

    “里边的空气很差吗?”潘赛冬的声音又高了一调。

    “亲王刚才你那一下,差点没要了我们几个的老命,你还是让我们出去走走吧!”

    潘赛冬转眼又看向禁卫军统领:“伍德大人,你不会也吃不消吧?”

    伍德心中连连叫苦,一声哀叹:“亲王大人,陪你喝酒同上战场差不多啊!”

    这时伯纳德伸手指向潘赛冬身后的方鑫:“亲王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要与那位新来的方大人斗酒吗,又何必再难为我们!”

    “哎~,不行,就俩个人喝酒怪闷得慌,除非那小子先能把老夫喝倒,要不我界时再来找你们,岂不是让你们全飞了。”潘赛冬说着强拉硬扯的把沃尔夫三人推进了奥吉斯专门为他特设的客房里。

    说到潘赛冬亲王,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家中六代都是海地的名将,潘赛冬的祖祖父更是海德家的开国元勋,到了这代虽是有些没落但其威望还在,能与他攀上关系在朝中的日子也就会好过许多,可是陪他上酒桌就如同玩命一样,纵然有十条命也不够陪,所以暗地里大家都叫他“酒疯子”,想到这众人身子不禁都一阵寒蝉。就连身为主人的奥吉斯在安排好给潘赛冬的特别酒席后,也偷偷的离开了几人身边。

    “风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反”恰好映照了沃尔夫几人此时的心情,被强推上酒桌早已只剩下一张苦瓜脸。

    “来,这第一杯酒是小弟我敬几位大人的,希望几位大人今后能多多提拔。”方鑫刚一上桌自己先将酒杯倒满,说完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接又拿起第二杯:“这杯酒是敬给亲王大人的,愿他福禄双至。”方鑫咕嘟咕嘟的喝完第二杯酒,又倒满第三杯:“这杯我谁也不敬,都说好事成双,酒要连三才过瘾。”说完方鑫已将第三杯酒喝到肚中,在房内众人的惊异目光中哈哈长笑而起,一股男儿豪气从他身上自然而发。大笑过后,又拿起了酒瓶帮身边的潘赛冬满上三杯,挑衅着说道:“希望亲王今晚不要输给我啊!”让潘赛冬心里忍不住暗暗赞赏。

    “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虽说亲王大人是酒王,武场上的常胜将军,可我今天还是看好新来的方大人。”沃尔夫一脸认真的点了下头。

    “对、对、对,我也看好新来的方大人,年青的就是要比我们年老的强嘛。”伯纳德这时也赞同的说道,俩人的话如同在烈火上添材,让潘赛冬好胜之心骤然狂升,重重的“哼”道:“想用激降法!好,看我怎么灌倒这小子再找你们三算账,哈哈哈哈。”潘赛冬说着已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转眼三杯酒就已下肚,爽极了的长舒一口气:“痛快,这才叫喝酒,哈哈哈哈!”

    “光看亲王大人喝酒有何意思,来我们也陪亲王大人小饮一口。”方鑫说话拿起酒杯向沃尔夫几人示意了一下。

    沃尔夫几人在官场多年,岂会不善于察颜观色,看见方鑫的样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若要等一会潘赛冬亲王酒意上头一个一个的大碗灌酒,还不如此时跟着装装样子,几人小饮了一口向方鑫投去感激的目光。

    “难得你们今晚这么自觉,来人啊,再给每位大人满上三杯!”潘赛冬心中高兴,一句话立刻让沃尔夫三人再也笑不出声,转头又用埋怨的目光看向方鑫。

    “三杯算什么,三十杯都不为过,只是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酒吗?”方鑫摇晃着盛满酒的杯子,忽然把杯中之酒全部都泼到了地上,不管沃尔夫几人惊诧的表情,潘赛冬不悦的目光,从聚灵戒指中拿出十瓶五十三度的茅台酒,摆在桌上:“今天我就让几位大人尝尝,我带来的极品美酒。”说完打开了其中一瓶,顿时一股强烈浓郁的酒香从瓶中渗出,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醇厚的酒香味。

    “这是什么酒!”潘赛冬心中大喜,立刻拿过了一瓶,动作快得似用抢的一样,心急的打开盖子,先是细细的闻了下,又露出贪婪的神色,然后毫不客气的整瓶一起大口喝尽,用手抹了下嘴巴,连声大赞道:“好洒,极品,真是极品!”说完又紧盯着桌面上的另几瓶茅台酒,看着方鑫阴阴的笑道:“小子,这酒你是从那里买来的?多少钱一瓶?”

    方鑫回道:“这酒是我家乡中的特产,酒香浓郁,口味醇正,只可惜就是产量太少,价钱更是昂贵得离谱,每一瓶约合二十个紫金币。”

    “二……二十个紫金币。”也许是过于惊异,伯纳德竟一下子拿不稳酒杯,把手中的整杯酒弄洒到地上,接着颤声说道:“这酒…竟这么贵!”

    “贵什么贵,你简直是浪费,你这老书皮懂什么酒的价值,别说是二十个,就算是五十个我说也不贵!”潘赛冬低头看着伯纳德弄洒的茅台酒一阵心痛,转头向方鑫问道:“小子,你这酒全都卖给我如何,免得让这些粗人白白糟蹋了。”

    “粗人!”方鑫看了看潘赛冬,又看了看沃尔夫几人,止不禁心中暗笑,涨红着脸缓缓说道:“亲王大人有所不知,我平生最喜爱结交各路朋友,难得今天与亲王大人喝得高兴,我就大方点,如果亲王能一口气把这四瓶酒喝完,剩下的几瓶我全送给亲王大人又如何。”

    “真的!”潘赛冬眼中立刻现出火一样炽热的光芒。

    “绝不骗人!”方鑫说着把桌上的茅台酒分成了两份,把其中的四瓶推到潘赛冬面前。

    “好,爽快!”潘赛冬朝方鑫竖起大拇指,打开了第一瓶酒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下,不消半会就将第一瓶酒喝完,向方鑫呵呵大笑了一声,又打开了第二瓶茅台酒。

    看着潘赛冬若无其事的一口一口把酒慢慢喝下,沃尔夫几人都跟着紧张起来。他们并非是怕方鑫会凭白损失掉那几瓶好酒,而是怕这几瓶酒灌不倒潘赛冬亲王,反而一会喝多了发起疯来那可真的会要了人命。但又不好叫出声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等第三瓶酒喝完,三人的眼珠似也都快跟着掉了出来,伯纳德的额上更是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转头看向方鑫,不知他何时早已帮潘赛冬亲王打开了第四瓶酒,双手端好恭敬的递到潘赛冬面前,微笑说道:“亲王真是海量,看来方鑫是要输了。”

    “哈哈哈哈,想不倒和那个废物一起回来的人竟会有如此本事和性格,很好很好,不管那人,本亲王交定你这个小友了!”潘赛冬大笑着接过方鑫手中的第四瓶茅台酒,仰头似喝水般的往喉咙里直倒。随着最后的一瓶酒一点一点的减少,潘赛冬的脸色也渐渐的越来越红,似一只年长的火鸡,忽然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拿着酒瓶,晃动着身子:“这酒真是厉害,才…才第四瓶…本亲王就…有些撑不住了……”说完扑通一声,栽倒在桌面上,打着酒酣,呼呼大睡起来。

    “亲王大人,亲王大人……”伍德连推带叫了好几次,在确定潘赛冬亲王是真的醉倒在了酒桌上,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向方鑫高兴的点头举起了大拇指:“今晚多亏有方大人在场,要不我们几位老骨头又不知道会醉到何时何日。”

    “是啊,方大人年青有为,为人处事又恰到好处,它日必可封侯拜相,高居人上!”幸有方鑫他们才逃过一劫,就连当了几十年大官的沃尔夫也不禁向方鑫大大的赞许推捧了一番,看他们几人的样子似真的十分害怕与潘赛冬亲王的酒宴。三人又在房内一阵相互拍马后才相继离开了房间。

    待三人走后,方鑫再向奥吉斯府上的下人交待了几句,并将桌上剩下的几瓶茅台酒打包放在了潘赛冬亲王的身边,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方鑫,大伯他没对你怎样吧?”见到方鑫从房内走出,在外边等急了的阿隆海德急忙抓住方鑫的手,不停的问道。

    “大伯?谁是你大伯?”方鑫听见满头的雾水,不解的反问道。

    阿隆海德指了指房内还未出来的潘赛冬:“潘赛冬亲王就是我的大伯。”

    “哦!”方鑫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反抓住阿隆海德的手,兴奋的说道:“竟有这等好事,走走,我们回去再说。”

    “爷,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见到方鑫俩人出去应酬未到子夜就已回来,方凝雪一脸惊奇的问道。。。

    方鑫摸着肚皮瘫倒在椅子上,满脸无奈的回道:“穷人苦命,只配奔波劳碌,去参加晚宴点半米都未得进肚,凝雪你让人给我下碗面好不?”

    “爷,你们真的是去参加酒宴吗?”?欧仅文且桓倍鏊拦淼难?樱?侥?┐笪?牟唤猓?幕首拥难缜朐趺椿峥崭够乩础?

    “那能不是,酒宴,酒宴,所以肚子里全是酒。”方鑫说完把头转向身边的阿隆海德,一脸正色,理所当然的说道:“今晚的陪酒费和我十瓶极品美酒的钱一并算在你的账上。”

    “怎么又是我?”阿隆海德一副老不情愿的苦瓜像,脸拉得比什么都长。

    “不是你是谁,我现在可是为你打工,像我这种超高级的打工仔,工资和活动经费自然要比别人高许多。”

    “我能不能不请你这么高级的打工仔,或是降些你的工资。”

    “不行,绝对不行,我有五千二百六拾八万个正当理由,让你知道什么样才是好的打工仔,为什么要请这么好的打工仔,而且永远不能削减他的工资经费,只能增加!”方鑫说话开始掰起自己的手指,认真严肃的说道:“这第一,好的打工仔要有超强的工作能力,比如像我这样。第二,好的打工仔要有好的身体,比如像我这样。第三,好的打工仔要长得够帅气,比如像我这样。第四,好的打工仔要有极强的吸引力,比如像我这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阿隆海德听着方鑫一条一条认真仔细的数着,越感头大,立刻举起双手投降。

    “不行,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说怎行!”方鑫谈谈的回了一句,依就认真严肃的要接着往下说。

    “你铙了我吧,是我错了,我给你涨工资还不行!”

    “恩,这才一会,觉悟就高了许多,涨工资就说定了,不过我还得再给你详细的说完,这第一百二十六条……”

    “天啊,你杀了我吧!”阿隆海德急忙捂起耳朵,惨叫一声,脸上的苦状更甚。

    “还没说完呢——!”方鑫望着阿隆海德“兴奋”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也许就是这样吧。而一旁的方凝雪早已是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时方鑫的劳动法经才暂时消停了下来:“今天就暂时说到第五百条,余下的五千二百六拾七万九千五百条,留着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听。你现在先给我仔细的说说,你与潘赛冬亲王的关系,和你家里其他几人的事。”

    听见方鑫的话,阿隆海德真想马上破开方鑫的脑子,看看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能篇出如此之多的理由,而且还没有一条相同重复。想法虽是如此,但阿隆海德还是先认真的回答了方鑫的问题,因为他知道,方鑫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有他必然的理由,对于方鑫这样的朋友完全没什么可以值得隐瞒的。

    “潘赛冬是我母亲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舅,他和外公一样喜欢武技,但是舅妈妈只生得两个女儿。所以从小就希望我能和他们一样修习武技,可是我却和母亲一样喜欢读书,每当我偷懒不练功而跑去看书时,就会被大舅舅好一阵责罚。”

    “好凄惨的童年啊,读书有什么不好,非要人人去舞枪弄棒的才行?哪天下岂不大乱,哪那么多的诗词歌赋又由谁来记载,社会文明又怎能进步。”方鑫听完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忽然转又挠头呵呵直笑:“不过,真的要我一直看书,我也会很烦的!”

    阿隆海德刚想为有人能这么贴近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感到高兴,可听到方鑫随后的话,立刻又委顿了下来,细想着方鑫的性格,只好无奈的摇头苦笑。

    “你还没给我说你家里其他人的事啊。”方鑫见阿隆海德忽然发呆,用手猛敲了一下他的头。

    “你能不能不要再敲我的头!!”

    方鑫立刻恭敬的笑着:“行、行,请你继续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我大哥的事大致已和你说过,他外家是北边的大家族,听说在北边有很强的根基。而我二哥和六弟是同一母所生,他们的母亲是选秀进宫的,不曾听说他们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三哥是当朝丞相之女所生,所以平日里略有些张狂,对人有些傲慢。而我四哥的母亲与我妈妈是表亲……”

    等阿隆海德简单的介绍完后,方鑫睁大了眼睛直瞪着他:“完了?”

    “完了。”

    “什么,你对你家的事就了解这么多……”此时方鑫真恨不得也把阿隆海德的脑子给破开。可看见阿隆海德似再也说不出什么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又明悟什么叫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不好再敲打阿隆海德的头,但最起码自己简单的弄懂了阿隆海德家几兄弟的大略人际关际。这时方凝雪也已把刚煮好的面端了进来,一共两碗,就连阿隆海德也有。

    “凝雪姐,你怎么知道我也没吃饱。”阿隆海德闻着浓浓的面香,高兴的问道。

    “就连爷都没吃好,你会吃得好吗。”方凝雪惋约的一笑,把面放到了阿隆海德面前。

    阿隆海德尴尬笑了笑,拿起了筷子就大口的吃起来,还不忘说道:“凝雪姐,别拿我跟方鑫比,我永远都不可能像他那样!”

    方鑫听见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有点自知之明,像我这样英明神武,潇洒不凡,独一无二,万人敬仰的人,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方鑫说着也把一大夹面塞入口中,将嘴巴塞得涨鼓鼓的吱唔不清说道:“凝雪…这…这面是谁煮的?”

    “是我啊,怎么,不好吃吗?”

    “不、不、不,好吃!”方鑫和阿隆海德同声赞道,方鑫接又说着:“一级棒,凝雪你什么时候会学做面的?”

    “小的时候过节时,阿妈常会做面给我……吃。”方凝雪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深深的哀伤,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微微的低下了头。

    “凝雪。”方鑫轻唤方凝雪的名字。

    “什么~~”

    “你以后能常常下面给我吃吗?这是我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面!”

    看见方鑫两人情深款款的样子,阿隆海德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又不舍的看了一眼未吃完的面,关好了房门走到院外:“来人啊,传我的话,今晚谁也不许靠近方大人的别院半步!”

    “是,皇子殿下!”

    次日清晨,方凝雪先睁开了眼睛,激动的望向抱着自己的方鑫,心中洋溢着无比的幸福。昨夜一晚虽未与方鑫发生实质上的关系,但是能安睡在方鑫身边,方凝雪就已感到心满意足,因为她知道方鑫是一个情大过欲的男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自己从未睡得如此香甜踏实过,方鑫的臂膀就像一个强劲安全的港湾,让自己能在它的庇护下安宁祥和的生活。

    良久之后方鑫也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怀中早已睡醒却又不敢乱动的方凝雪,柔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我也刚醒一会,爷你饿了吗,凝雪给你下面去。”

    “不急,正所谓秀色可餐,凝雪这么漂亮,少十年不吃也行。”

    “爷又开始耍贫嘴了。”方凝雪说话把头靠在了方鑫胸口,开心的笑着。

    方鑫收起嘻笑的面孔,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哪有,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在我们那个社会里早就成明星了!”

    方凝雪听见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像一朵完全绽放开的鲜花,痴痴的望着方鑫:“爷,凝雪能遇上你真好。”

    方凝雪的双眼明亮似水,点点深情尽显眸中,让方鑫反忍不住脸色一红,急忙说道:“我还真的有点饿了,一会你能不能帮我下碗特大号的面。”

    方凝雪会意的笑了笑,主动的在方鑫嘴上轻轻一吻,起身去为方鑫准备丰盛可口的早餐。

    ……

    阿隆海德接住方鑫扔来的软垫,嘻嘻的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阿隆海德学方鑫的样把手一摊:“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没那么想。”说着把话题一转,坐到了方鑫身边,低声认真的问道:“方鑫,我是没谈过恋爱,所以相信书中的一见钟情。不过按你所说和我所见,你的感情是否都来得太快,这样的感情也能算是成熟的爱吗?”

    方鑫顿时哑口无言以对,自己在地球上千辛万苦都守不住一份自认真执无比的爱情,而到了这个遥远的异界星球上,竟意想不到艳福会接二连三的飞来。如果说朴吉娜也如阿隆海德一样相信书本里的一见钟情,那哈妮达和方凝雪是否又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而和自己在一起。想着阿隆海德的话,方鑫心中渐渐的泛起了波澜,这样的感情能算是爱吗?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滥情,难道是原来那份失败的感情让自己的心变得扭曲,一个个深深的内疚和疑问,在方鑫心中结成了一个团。

    “爷,吃面了,这是你要的特大碗面。”方凝雪此时已帮方鑫端上了面,看见方鑫呆愣的样子,轻轻的推了方鑫一下。

    “哦……这么快就做好了,谢谢凝雪。”方鑫回过心神,看向娇艳无比的方凝雪,又望向桌面那碗香喷喷的手工面,心中一下变得更加凝重,强做微笑,低头自顾着吃起面来不再说话。

    “阿隆,爷他怎么了?”方凝雪看着方鑫,低声问向旁边的阿隆海德。

    “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猜得中他心中想什么,也许是有关一会上任的事。”阿隆海德也满脸不解的答道,对于他来说方鑫心中的想法,他自认一辈子都猜不出来。

    感恩,责任,爱情,如三个沉重大石压在方鑫心中,简单的吃完面,勿勿别过两人,方鑫不知不觉的来到新要上任的地方,海地联盟的都御院。

    都御院,光听名字知道他是专门用于监督御律的部门,上至皇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都在它的管辖范围之内,让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不得不敬它三分。头天上任一切都在方鑫的意料之中,只是走走过场,装装样子,听着别人的奉承,施舍些小的银两,再收入更多的钱财,简简单单就完成了自己第一天的上任工作。

    晚上方鑫委婉的支开了方凝雪,独自一人睡到天亮,再次来到都御院,简单的查看巡视了下工作,便离开来到海吉拉特城的商业娱乐区,一栋栋风格别致,色彩亮丽的酒楼,赌场,建立于此,街上来往之人三教九流无一不有。

    暂撇开心中烦乱的思虑,方鑫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地下小赌场。赌场内灯光格外晕暗,空气更浑浊不堪,大股呛鼻的火烟味与让人作呕的汗臭混夹在其中。而来此聚赌的人大多都是街边的小混混,码头的苦力,尽管如此这家地下赌场还是照常热火的营业着。

    方鑫虽未来过赌场,可在电视里却见过不少,先将自己的呼吸转为内息,来到了一张赌色子的赌桌旁边。听着和官不断大声的叫嚷:“买了,买了,买多得多,买少得少。”等和官盖好色钟,桌边的赌徒们就开始不停激动的大喊起自己要买的号,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这一把都压在了大上。

    “一、三、二,六点小。”和官打慢慢的打开了盖子,向众赌徒门微笑的着说,桌边却传来众人的一片嘘声。

    “搞什么搞,连开十把小,这也太邪门了吧,昨天真不该去摸那胖女人的屁股,害得我今个倒霉一天。”方鑫身边不远处的一个人泄气的说出声来,引得旁人一阵大笑。

    “刘二啊,你昨晚是不是去找你的姘头了,办完事没擦干净。”

    “去、去、去,我昨儿见到一个胖女人,以为她身上有两钱,谁知道一摸下去,摸到了一堆油腻腻的肥肉,害得今天连钱都拿不住。”刘二说话装作一胖妇人走路的样子,让旁人更是哄笑不已。刘二说完又开始翻找他那瘪扁的衣袋,在确定再也找不出半分钱时,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赌场,边走还边得意的说道:“看老子我怎么再去弄些赌本来。”

    “老哥,哪家伙是谁啊?”刘二刚离开,方鑫转身问向身边的一个人。

    “恩啊,他叫刘二,就住在海港码头边上,平日里也没个正事做,是个偷儿,不过为人倒是够义气。”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乌余口中的好兄弟刘二竟会这么容易的找到,方鑫心中暗笑,跟上了走出门外的刘二。

    刘二出门并未走远,而是蹲坐在不远处的街边寻找下手的对象,看他全神灌注的样子,还颇有些道中好手的味儿。。。方鑫也不心急而是静静的观望着刘二的动作。

    只见一名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紧抱着另一名妖媚女子从远处走来,肥厚的大手还不时的在那名女子的臀部一阵揉搓。刘二嘴角一弯,起身向那两人走去,只是微一擦肩,中年男子的钱袋便落入了刘二的手中,自然的走到远处小巷里,向四处小心的看了下,才拿出刚偷来的钱带,在手中掂量了会,高兴的嘻嘻笑道:“呵呵,白痴一个。”

    “小麻子,手法不错啊。”

    “哪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刘二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小名,还以为是自己认识的人,先是得意的回答才转身看去,却见一位体格强壮,相貌刚毅但从不认识的年青帅小伙站在巷口,心中一紧小心的问道:“你是……”

    “我叫方鑫,是乌余叫我来找你的,我有些事想请你帮我做。”

    “乌余……我不认识那个人,你走吧!”刘二听到乌余的名字脸色骤然间变暗,这乌余虽是与刘二从小认识,可他却从了军随着权贵欺压白姓,这一点很是让刘二打心底里看不过,神色不悦的向方鑫甩了甩手,自己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可谁知脚下像灌铅了一样,沉重的走不出半步,一股无形的压力紧压在自己身上。刘二心中大惊,紧张的回身望向巷口的方鑫:“你……想干什么?”

    方鑫微笑道:“我想请你帮个帮。”

    刘二心中虽怕,可还颤声的拒绝到:“对不起,我人轻力薄可能帮不上大人的什么忙。”

    “是吗?可我却听说小麻子在都城的界面上生活了三十多年,对都城内大大小小的事都略知一二。”方鑫抬手一挥,收回了施加在刘二身上的压力,说话把一块令牌扔给刘二。

    “都御院,副都御史方鑫……”刘二小声的念着令牌上的字,惊异的看着方鑫:“你就是前几天刚来就被封为伯爵的人?”

    “恩,我想我没必要骗你。”

    方鑫的坦然回答反让刘二更加疑惑:“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只想找你聊聊天喝喝茶而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方鑫友善的向刘二说道,一脸自然的微笑让刘二难以生出拒绝的理由:“去就去!”说着大大方方的走到方鑫身边,随着方鑫一同走向另一条街。

    ‘百乐汇大娱乐城’方鑫昨日才与都御院里的同僚们来过,并受到了这里的老板极力巴结,不但未收方鑫分文的酒钱,反赠给了方鑫一笔不小的礼金,更为方鑫办理了一张‘百乐汇大娱乐城’的高级会员卡。现才过半天方鑫又和刘二来到了这里,看见方鑫手中的高级会员卡,接待的小姐立刻恭敬的将方鑫领进了一个环境雅致的包间里,在确认方鑫不需要任何的特别服务后,拿着方鑫点好的菜单,又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方大人派头好大啊,才一来就得到了‘百乐汇大娱乐城’的高级会员卡,以后来些特别服务定也会有很多优待。”刘二看着方鑫一语双关的嘲讽道。

    方鑫呵呵笑着,满不在意刘二的话,为自己和刘二倒上了一杯清茶细细的品着:“刘二你似乎对当官之人有些不满。”

    “哪能!大人们可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没有了你们可叫我们怎么活。”刘二样似忠恳的急忙辩解道,确把原有的事实完全倒了过来。

    方鑫点头微微笑着:“哪我请你帮我做件事你愿不愿意?”

    刘二阴阳怪气的回答:“方大人有什么好事要照顾我啊?”

    “我只想能常常知道都城内几位皇子和这几位大人的事。”方鑫说完把一份写有名字的单子和五枚紫金币放到刘二身前。

    “方大人就是大方,不过这差事可是把脑袋别在腰上,不怕方大人怪罪,我可不想为了大人的这些钱而丢了小命!”刘二说话把钱推回给方鑫。

    方鑫听到只笑不语,直等到酒菜上桌,美美的饱食谈笑过后才又转回了自己先前的话题:“时间也不早了,钱我还放在这,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我,若是没有也无须冒险打探,必竟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会出什么事。”

    “朋友?”刘二惊讶的看向方鑫。

    方鑫耸了耸肩,像街边混混一样拿着牙签剔着牙齿,打着满足的饱嗝:“我一直都认为能真心谈笑的人都是朋友,难道不是吗?”说完起身先行离开了包厢,只留下了一脸好奇也不解的刘二。席间与这位年青的方大人交谈时,完全感受不到其他达官贵族们所有的高傲气质,似全无半点架子,言谈之间更有一股凛然的强者之气自然而发,让人不觉的会生出敬佩亲近之意。

    ……

    “小白,你知道爷这些天在想些什么吗?”方凝雪静静的等在方鑫房内,梳理着小白蓬松柔的毛发,心绪难安的问向小白,虽知如此有些愚笨,可还是不自觉的问了出声,转又抬头看向寂静的夜空,只有半片月牙再无半点星光,无边无际的黑色,仿佛含着浓浓的愁思。

    小白把头枕在方凝雪优美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上,虽不知方凝雪在说些什么,却不停的低声啼呜,似也在回应着方凝雪的话,让方凝雪寂寞难安的心能有一丝慰藉。为何主人身边的女人都对自己这么好,也许只有自己一代英武不凡的狼王——小白,才能享受如此的待遇。

    夜过三更,方鑫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阿隆海德府内别院的房中,方凝雪和小白早已熬不住长夜的困意,一同睡在了方鑫房内的长椅上,一份幸福而又带有隐隐哀愁的笑容占据了她美丽娇艳的面孔。

    “傻丫头!”方鑫在心中轻声低语,自己怎值得她们三人的爱恋,拿过床上的毯子,小心的盖在方凝雪身上,双手一合做好一个安逸舒适的结界空间将她与小白包容在其中。又走出门外,从聚灵戒指中拿出焚天神杵,双脚一踏,轻柔的说了声:“老友,好久不见,今晚就让我们好好的畅游一番吧。”说罢,脚下的焚天神杵发出虎啸龙吟般清悦的响声,直冲天际,在云霄中留下一道长长的白痕。

    “昨晚你们看见没有,有神仙从城上的空中飞过,脚下踩着七色祥云,还将天空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缝,听说如果能钻进去的话就可以马上成仙。”

    “我起来晚了一点,没见着,可是却看见了神仙留下的裂缝,可是那么高谁能上得去啊?”

    “所以说你们就不懂了,神仙下凡打开天缝,定是要收某人为徒,或者是给些什么圣喻,我还听说神仙昨晚曾驾临过五皇子的皇子府,现在很多人都赶往那里,去晚了可就沾不到什么福气了。”

    次日上午,海吉拉特城里满是这种不实的传闻,又不知是谁传出天上的神仙曾降临过五皇子府,还将整件事情说得神乎其神,似他本人当时就陪在神仙身边似的。一时间阿隆海德府外围满了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和好奇的围观群众。

    “老三,你听说了没有,今早外边的传闻,没想到老五这次回来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天神降临未免也太过夸张。”

    哈吉海德早早就来到朝堂之外,听到此消息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和二哥那隆海德,六弟尤加海德站到了一起,谈论着早晨的传闻:“不急,我们先看看老四那边有何动静,按情形他应该比我们更不舒服才对。”

    说谁谁到,哈吉话才说完,奥吉斯就来到了朝堂殿外,迎头便先向哈吉三人一一打了个招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对早上的事毫不知情一样。

    “老四,你听到今早的传闻没有?”哈吉见奥吉斯走来又将二哥的话给原原本本的再说了一次。

    奥吉斯满不在乎的淡然一笑:“听到了,外边所传的事并非全是虚言。”哈吉三人听见脸色顿时全变,一同疑惑不安的急声问道:“难道老四你又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奥吉斯又笑了笑,阴厉的神色一闪而过,把头凑到三人中间,轻声低语:“我府中有个下人昨夜正巧夜路过阿隆海德的府坻,看见了今日所传的一切,相信确有其事。”

    那隆一听禁不住脸上微微抽动:“难不成真的……”

    “哈哈哈哈,二哥你太过虑了,你用心想一想,这世界哪来得这么多神仙,其实只是老五的一个计谋而以,天神降临,呵呵……只须找个风系师或武技绝高的高手就可以办到,加上夜幕乌沉大家看不真切,所以大家想不相信也不成。”奥吉斯斩钉截铁的说道,有理有据,神色自然肯定,让哈吉三人不得不信,微微一笑把头凑得更近:“他有神仙帮忙,难道我们就没有天兵相助。。。”说完不再言语,向三人诡秘的笑了笑,向其他朝中大臣走去。

    哈吉虽说心胸狭隘可并不愚笨,听见奥吉斯的话,稍稍的思考了一下窃笑而出:“对,我们也找天兵相助。”

    尤加满脸疑惑不解的问道:“天兵?”

    “对,天兵!”哈吉回答完竟又忍不住大笑而出,顿时引来了朝中众臣好奇的目光。

    这时安提罗夫独自一人走到朝堂中间,高声叫出:“皇上今日身体欠安,不能早朝,大家请先退了。”

    “又不能早朝,皇上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朝中的大臣中议论纷纷。

    “安提罗夫,父皇他真的不能来朝了吗?还是……”奥吉斯等人稍稍散去,快步走到了安提罗夫的身边低声问道。

    安提罗夫也小声的回道:“五皇子到皇上的寝室去了。”

    奥吉斯一听“哦”了一声,送别了安提罗夫,面色顿时变暗,整张脸憋成了酱紫色,恶狠狠的骂道:“又是老五这个家伙!”

    沸沸扬扬的一天,直到夕阳西落,围在阿隆海德府外的人群才开始渐渐散去。阿隆海德好不容易回到府中,未停半刻就来到方鑫的房中,见到方凝雪便问:“雪姐,方鑫回来了没有?”

    方凝雪摇了摇头,眼出露出迷惘和哀怨:“我已经几天没见到爷了。”

    “这家伙搞什么鬼,天天让我到父皇那里说些什么故事,现在又弄出个天降神灵来,却不见他的人影,若是他回来了,雪姐请你转告他,我有事找他。”

    ……

    此时的方鑫正与阿隆海德的舅舅潘赛冬亲王围坐在酒桌前,手中高举着酒杯爽直的哈哈大笑:“亲王那日可睡得香吗?”

    潘赛冬惩红着脸:“那日不作数,中了你这小子的道儿,竟敢在最后一瓶酒中下,若非看在那几瓶好酒的份上,我现在一定拔了你的皮。”

    “哈哈哈哈,亲王怎能说话不算话,那日你只是说一口气喝完四瓶酒,可并没有说不许在酒中下料啊,而且我也不希望第二天一上任就醉倒家中,哪岂不成了大家的笑话。”

    “好,算你嘴皮子厉害,可你那也非君子所为,所以这三杯酒就当是我罚你的。”潘赛冬随方鑫一起大笑,亲手替方鑫倒满三杯酒,摆到了方鑫面前。

    “行,不就是三杯吗,明日无事,我今晚定要真正的把亲王大人灌醉。”方鑫说话把潘赛冬递来的三杯酒一饮而尽,朗声大笑,喝完三杯又替潘赛冬和自己各满上三杯,一同海拼起来。

    二日中午,太阳已高挂天空,强烈炽热的阳光直射大地,海岸边海边有序的吹着,送给忙碌的渔民一丝清凉。方鑫这才懒懒的睁开双眼,宿醉了一夜,大脑难免有些晕疼。

    “是方大人起了吗?王爷正在后院中等着你。”这时一名亲王府的仆人来到方鑫暂住的房外说道。

    方鑫稍做梳洗来到了潘赛冬亲王家的后院,院内种满了各式艳丽的花草,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把这所宽阔的后院衬托得更加的幽雅、美丽。

    “王爷好早啊!”方鑫恭敬的说道。

    “不早了,是你起得太晚,怎么样昨晚认输了没有?”潘赛冬微笑的看着方鑫,和气的说道,一身劲装显出他强健有力的体魄,执强的霸气由内而发。

    方鑫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院中花草带来馨香:“输了又如何,要不也不能享受到如此清新美景。”

    “呵呵,果然不同于一般之人,只有这番气度才能与战神坎布雷一比高下。”潘赛冬说话脸上的笑意更甚,眼中放出炽热的光芒,将武者的好斗之心展露无遗。

    潘赛冬的话一点也不让方鑫感到诧异,像潘赛冬这样的人,定能很容易得知一个人的确切消息。方鑫可惜的看了一眼院中的花草,直言说道:“亲王大人,要在这里比试的话,未免太过可惜。”

    “习武之人何必计较这么多,能遇上相当的对手才是一大快事,你若是喜欢打赢了我,我就让人帮你建一个一模一样的。”

    “此话当真。”

    “绝不食言。”

    方鑫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笑容,单手一扬,一股玄星真气直射潘赛冬面门,所过之处花草尽飞,飘洒到空中似漫天花雨格外的好看。

    “果然有点本事!”潘赛冬先是对方鑫一句夸赞,两手一旋看似慢慢的伸出,接住方鑫射出的真气,大喝一声,反把方鑫射出的真气回敬于方鑫。再次卷动起漫天花雨,一阵香风袭来,方鑫微微一笑,身子侧翻,空中双手结印,再发出强厉掌风,对潘赛冬亲王一阵猛攻。

    潘赛冬虽习武成名多年,可对方鑫不敢有一丝怠慢,聚气于拳猛的爆冲,把方鑫打出的掌风震散。右脚再起,暗藏着强横斗气横扫而来。“轰、轰、轰”的一连数声,迫得方鑫一退再退。

    方鑫心中暗赞,果然准战神级的实力非一般强者所能比,自已虽懒于练功,可自从腹中生出那金色小球后,功力就从未停止过的慢慢自动增长着,每一次大战过后必又会有一番新的收获,可是到了如今,面对着这位准战神级的人物,还是显得有些见拙。

    “亲王小心了。”方鑫飞身一跃,临到高空闪显出三个人影,只闻一声大吼,三条人影如星飞丸泻般扑向潘赛冬,真气罡风呼呼作响。

    “好个斗气幻影,只可惜你用错了对像!”潘赛冬双脚一错,全身用力急转,一条狂暴的龙卷气流直冲天上,将天空乌云聚作一团,直卷向飞泻而来的三条身影。

    “哈哈哈,亲王上当了!”方鑫的声音在高空大笑而起,三条身影忽然消散,一道红芒从另一方破空而至,疾射至潘赛冬的后心。

    潘赛冬心中大惊,心知一时太过大意中了方鑫的道而,回身补救已是来不急,忙将斗全聚于背部,向后一震,刹时间,万石爆开之声响彻天际,潘赛冬硬是架下方鑫狂如其来的一招。

    久久一片尘雾散去,才见方鑫和潘赛冬两人倒换了个位置,各站一边。潘赛冬极为兴奋剂的哈哈大笑:“痛快,很久都没有打得如此痛快过了,相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和老夫先打了个平手。”

    “亲王宝刀不老,才叫我佩服,不过亲王再不用真功夫,可就别怪小子我张狂了。”

    “哦,这么说你也有所保留!”

    “有没有,一会亲王再试试便知。”

    “有意思,哪就叫老夫我再领教一下你这狂傲小子的高招。”潘赛冬话音刚落人影已闪至方鑫身前,拳上劲气如虹,其威力叫人望而心骇。

    方鑫刚想抽身急退,可身子却被潘赛冬另一只手所放出的斗气牢牢的包住,一时间无法动弹,惊惧中默念起自己最拿手的魔法——冰球术。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雪球急放出来,挡在两人的中间,卸掉了潘赛冬手上的大半劲气,可依就难以抵御得住潘赛冬强横的斗气被狠狠的轰出了数丈之远。

    “魔法?!”潘赛冬并未飞身追击而是惊奇的看着方鑫,放声大笑:“我还差点忘了,你是一名魔武双修的魔斗士,以你的实力,最少也有魔骑士级了吧。”

    “是又怎么样,你想要了我的命啊!”方鑫稳住身子,微微揉搓着发痛的腹部。

    “比斗难免有损伤!”潘赛冬大笑着又冲至方鑫身前,运足斗气一阵狂轰,斗气仿佛一个极强硬的金属,猛砸响地面,铮铮作响,令两人身边沙石飞扬四散。

    方鑫急转全身真气,挥杵直迎向潘赛冬的重击,杵身迎风呼啸,锥心刺耳,与潘赛冬一连硬拼十多招,依就没有落败的迹象,脚下疾快的步法也让潘赛冬暗中佩服,吃惊不小。

    “小子,看你还能狂多久。”潘赛冬大吼着转拳为掌,强硬的斗气包在手外,如同一把神兵利刃,每一次挥砍都疾如闪电,让人既难守更难攻。

    攻守不能,方鑫心念一转,踏上焚天神杵直跃高空,在空中不停的施放起冰球术,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冰球从空中不断落下,仿佛泛堤了的洪水猛兽轰隆隆的齐压向潘赛冬。

    “妈的!小子,你敢玩阴的!!”潘赛冬看着飞旋在空中的方鑫一阵大骂,可无奈方鑫放出的雪球铺天盖地,虽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却下得到处都是,一会间整个色彩斑斓的花园变成了冰雪世界,而方鑫似有永远都放不完的魔法力,反让潘赛冬难以应付,只好挥动双手不停的打散落下的冰球,又连声大骂:“你小子,还打不打,有本事下来好好比过。”

    “我没病下去给你打,除非你认输!”方鑫御杵高飞,在天空好不张狂。

    “行,我就不信你不下来!”潘赛冬的实力明明比方鑫高上一些,可却对方鑫层出不穷的古怪招式逼得毫无办法,更不能像方鑫一样长时飞翔于高空之中,只好看着方鑫气得嗷嗷直叫。

    “好了,好了,算你小子厉害,你下来吧,我们不打了。”时间一长,潘赛冬竟开始吃受不住方鑫漫天雪球,向方鑫说和。

    “不行,我要是现在与你讲和,那我的美丽后花院岂不是没有了。”方鑫踩在杵上不停的盘绕高飞就是不下,完全是一付泼皮无赖的嘴脸。

    “行,后花院的钱我帮你出,可是你得下来回答我几个问题。”

    方鑫一听开心的笑了起来,却又再次向潘赛冬确认到:“你可是一国的亲王,说话不许赖皮啊!”说完小心翼翼的从空中落下,站在潘赛冬三米开外,不停的巨喘:“我的娘啊,差点就累死我了。”

    潘赛冬看着方鑫的样子,不知是恼还是乐,面色严肃的招手让方鑫过来:“你这小子哪有半点武者的风范,完全和街边的泼皮没有两样,过来,我说过的话从不食言过。”

    “风范又不能当饭吃,只要打得赢,你管我这么多。”方鑫虽是耍赖得胜却还不依不饶的回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等我回过气了,自然会过去。”

    潘赛冬看着方鑫不住的摇头,这小子徒有一身好本领却是这副泼皮性子,若是让他长期呆在宫中,还不知道会把宫里搅成什么样子:“我问你,你刚才那招飞在天空的是什么招式?”

    “什么招式?”方鑫一阵苦思,那古董师父从未教过自己什么招式,只是教自己修真练气的法门,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招叫作‘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真是一个极雅致的名字,我再问你,你与战神坎布雷比斗时是几招输给了他?”

    “八招若是雷大哥他全力相对的话,估计我撑不过五招。”方鑫伸出五个手指,毫不忌讳的直言说出。

    “五招”潘赛冬心中暗暗大惊:“若是现在你能和他走上几招?”

    “十招顶多十五招,若是用此赖皮的打法应该可以撑得上三十招。”说到赖皮的打法方鑫似乎还十分的得意。

    潘赛冬脸容转暗,脸上浮现出憎恶而又兴奋的复杂神态:“战神难道真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吗?”说完过了良久才回复原来的神色,爽朗的笑道:“打了半天饿了没有,今晚想吃些什么尽管开口,要不回去之后定又会乱说我亲王府不会招待人。”

    “哈哈,还是亲王大人了解我!”方鑫一声感慨,眼中还的硬是给他挤出了几滴泪水。

    ……

    华灯初上,潘赛冬亲王府就设好了丰盛的酒宴,所款待之人只有一位就是与潘赛冬大战了半日的方鑫。体力上的消耗很容易转化为食量,方鑫撑开了肚皮不断的消化着潘赛冬亲王府家的美味佳肴。

    “真看不出,你竟然这么能吃,看来饭桶这外名字对你来说再贴切不过。”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潘赛冬亲王免不了对方鑫一阵调侃。

    方鑫高举着手中的鸡腿,口中还塞着一块肉:“俗话说能吃既是福,等吃不到的那一天才叫命苦,要我看酒桶这个名字倒也很合适亲王大人。”

    “你……”方鑫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自然让潘赛冬面上有些挂不住,甩了甩手让厅中的所有下人全都退出,向方鑫厉声问道:“小子,你来了我这两天,不光只是为了骗吃骗喝吧。”

    “亲王你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小子我来自然有我的道理。”方鑫难得的用丝巾擦了擦嘴,嘻笑的面孔换成一脸的认真之色:“亲王大人对海地现在的局势有何看法?”

    潘赛冬听出方鑫话中的意思却还是故意装作不懂的问道:“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方鑫斜看着潘赛冬的笑道:“如若海德六世皇上不久于人世,亲王会看好哪一位皇子,或是心中另有打算?”

    “放肆!!”潘赛冬咆哮而出,右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敢随便说出。”

    “这只有我与亲王两人,有何不敢,除非亲王大人或是我自己说出去。”方鑫稍作停顿又说道:“当今皇上的病我也看过,非一天两天所造成,现在看似有些好转,其实知情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而亲王大人一家六代全是名门望族,岂会对宫中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解,更何况今日的潘亲王府已非开国初期那般功高名重。”方鑫一针见血的说完,让潘赛冬脸色一变再变,一股肃杀之意弥漫于亲王府的餐厅中:“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让你死上一百次!”

    “知道,不过想要我方鑫的头还颇有些难度,而且我也相信亲王大人是一个会审时度势之人,事到如今亲王心中还没有一个满意的辅佐对像吗,难道想等着看他人将来也坐到亲王的位置上?”方鑫的话字字真切,句句入心,让潘赛冬不得沉思细想。

    良久,潘赛冬才长叹一口气:“就算我想,现今也没有合适我辅佐的人。”

    “我能不能听听亲王大人心中的难处?”方鑫替潘赛冬倒好了一杯酒。

    潘赛冬拿过酒杯并未像平日一样一饮而尽,只是小抿了一口:“阿隆海德本是我的亲亲侄儿,可是天性孺弱,既不喜欢武力,更无半点霸者之气,让我想来都心感头疼。奥吉斯虽是我的外侄,可外家总不如自家,而其他几位皇子更不用我多说,你心里多少也应该明白一些。”

    潘赛冬说完,方鑫也未马上接话,又倒上了一杯潘赛冬不喜欢的果酒:“亲王可爱喝果酒?”

    潘赛冬不屑的说道:“那是女人喝的玩艺!”

    “是吗?”方鑫又在装有果酒的杯中倒进了极少的白酒:“现在如何。”

    潘赛冬不解的说道:“只和了这么少,这还是一杯女人喝的果酒。”

    方鑫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亲王为什么不亲口品尝一下这杯女人喝的果酒。”

    潘赛冬看着方鑫执意的笑容,不由的脸色变得有些犯难,要自己喝这种平淡无味的东西还不如让自己喝几升白开水的好,可还是拿起了酒杯将方鑫递给的果酒一饮而尽。立时一股清甜香纯的浓浓水果之味入到喉中,还带着清而不淡的酒香滑入腹内,所留下的奇异酒香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让人难已形容的优质口感长驻于心。

    潘赛冬惊讶的拿着酒杯问道:“这是这是什么酒!”

    方鑫微微的笑说:“这就是亲王大人口中最平淡无味的果酒,经过精心的调制后,是否也别有一番风味。”

    “恩”对于方鑫所制的这一瓶果,潘赛冬亲王实在是无法挑剔,难得肯定的赞同。

    方鑫看着潘赛冬的表情样子,很满意的笑出声来:“同样,亲王眼中曾最孺弱的人,再外经过一番磨砺后也会变得大有不同,既然如此亲王大人何不试试改喝果酒呢?”

    “说厉害的一张嘴皮子,好厉害的攻心之计,竟会用老夫最厌恶和最喜欢的东西来相作比较,我依就不相信那小子能变得多有能耐,不过嘛……老夫我看好你,看来老夫我也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亲王过誉了,我只不过是把事实说了出来而已,来,请亲王别光顾着说话把这一桌美酒好菜给浪费了。”

    “对、对、对,是该把菜吃完的时候了。”潘赛冬与方鑫对视一眼,一同会心的大笑而出。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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