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六章:情为何物
星光暗淡,月夜无声,谁是寂寞伤心人。。。方鑫回到阿隆海德府中,见自己房内无人,轻声关起房门,打开另半面的窗户,对着半隐半现的月牙,独自喝起酒来,一口一口慢慢细品,酒味酸辣刺入脑中,正是“酒意酸楚心不甜,面对残月映对心。”
“爷,你睡了吗?”方鑫回后不久,方凝雪轻敲响方鑫房门:“我知道爷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却不肯见凝雪一面,难道凝雪做错了什么事吗?”
方鑫静静坐在窗边不语,心中烦忧不解又怎感面对门外佳人,轻轻的低叹。
“爷,凝雪跟你的时间最短,不如两位妹妹哪么懂得猜爷的心事,只想能多陪爷一起说说话,哪怕只有半会也行,若是爷今天不肯见我,那凝雪就一直跪在门外,直等到爷开门为止。”方凝雪说完曲膝跪在了门外苦等着方鑫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似漫长的岁月悄然流逝,在敲击着门内外两人悸痛的心。面对着痴心的可人儿,就连夜风也停下了吹拂,不忍再伤害到她。
“凝雪,你起来吧,我有话问你……”许久之后,方鑫愁淡的声音从房中传出,紧闭的房门也随之慢慢的打开,一股轻柔的劲气托住了方凝雪的身子,将她带入房内。
“爷……”方凝雪双脚刚一踏实,就冲向方鑫身前,却被一片无形的气墙挡在了一米之外“爷就这么讨厌凝雪吗?”
方鑫头也不回,靠坐在窗台上,入神的看着半片月牙:“凝雪,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方凝雪多日见方鑫,心中的激动一时难以平息,盯望着方鑫:“爷是最好的人!”
一句话如震天惊雷,深深的刺痛了方凝雪的心,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眼中流出,单手紧抱着身子,不停的颤抖,久久之后忽然大声的斥责道:“原来爷是个懦夫!”
“什么!”方鑫转回身子,定看着方凝雪。
“爷的所有借口其实只不过是内心在害怕而已,我不知道爷曾遇到过什么样的伤心往事,但是我知道爷怕背负不起这几份爱,爷怕担负这份责任,像你这样一个连感情都不敢背负的男人,不是懦夫又是什么!”方凝雪顿了顿,接又说道:“哈妮达和朴吉娜两位妹妹我虽然从未见过,可是随着爷却是凝雪心中最快乐的事……的确,凝雪从小无家,无亲人关心,无朋友照顾,是爷给了我一个新的希望,让我又活成了人样,对爷的恩情凝雪一生都报答不完,可是……凝雪也是个女人,是个渴望真爱的女人,若是说凝雪的感情只是为了报恩,那凝雪宁可一生都这样稀里糊涂的爱下去,除非……除非爷不要了凝雪……”方凝雪先是大声骂出,接又断断续续的说着,心中如刀割隐隐作痛,双眸满是深切的爱意,却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
空气,感情,泪水,回忆慢慢在的两人中间凝固,方凝雪的话如万把钢针,铮铮作响,直刺入方鑫的心房:情为何物,自己曾苦苦的执着过,而最终还是被抛弃,那份刻骨铭心的伤痛至今还不能愈合。自己不是曾答应过凝雪,要给她们一生的幸福,而如今怎又会让它再发生在深爱自己的女人身上……
夜不动情,人动情,风儿吹散了天上的愁云,柔和的月光又照入窗内,四目交汇到一起:“对不起,凝雪!”方鑫散去了两人之间的气墙,用力的搂住了方凝雪的纤腰,低头在她鲜红娇懒的唇上深深的一吻,顿时将两人间的一切烦忧化作烟云。
“方鑫你回来了……”次日上午阿隆海德终于又见到了方鑫,短短的一个星期里,阿隆海德很少能见到方鑫一面,见得更多的却是方凝雪不安与哀怨的眼神。可是今天早上一切又都似回复已往,方鑫恶魔般的面容,方凝雪发自内心的微笑,让阿隆海德看着满头雾水。
“怎么啦?凝雪刚下的面,你吃不吃?”方鑫歪斜着脑袋向阿隆海德问道。
“吃吃,怎么不吃,一个星期没吃到雪姐做的面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先会饿死!”阿隆海德赶紧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来:“好吃,还是雪姐下的面最好!”
方凝雪见着一阵莞尔:“阿隆,你什么学得和爷一样的性子了?”
“不会吧!”阿隆海德停住手中的筷子,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我已经被他感染得极深!”说着转头看向一脸怒容的方鑫,小心翼翼的说道:“方鑫,我看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好,要不……”
“凝雪,我昨晚怎么说的了?”方鑫也不打阿隆海德的头,双手环抱,问身边的方凝雪。
方凝雪稍想了一会,故作俏皮的笑道:“爷昨晚说了,我做的面可以卖一百个紫金币一碗。”
“扑”阿隆海德一听吓得把口中的面一起喷了出来,惊惧的看着方鑫与方凝雪:“雪姐,你在开玩笑吧!”
“面已下肚,有汤为证,今天算是我开张大吉,只收你半价五十个紫金币,凝雪你给我记在账上,以后我再慢慢和他细算。”
阿隆海德一听又抢过了另一碗面,狼吞虎咽的猛吃起:“反正是还不完了,还管它这么多干吗!”
吃过早点,方鑫难得的与阿隆海德一块来到朝堂大殿之上,却迎来了他人假意的微笑和偷偷鄙夷的目光。。。方鑫凝神细听,原来自己无意上演了‘天外飞仙’之后,三皇子随后也精心安排了另一出‘天降神灵’,其气势排场之大,哪是方鑫当日一人可比。只闻当晚仙乐飘飘,漫天飞花,金光大现,照得三皇子府上一片金黄。城中之人立刻蜂拥而至,虽只是短短的一会,却让城中之人真切的感受到了一次仙光神迹。可没过多久,人群中不知是谁传出,两次的神迹其实是有人故意弄假,只不过是三皇子与五皇子之间相互的斗法,并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不肖多久,这小道消息如同滚雪球般的在人群中越滚越大。得知真像,所有的人无不对哈吉与阿隆海德的做法嗤之以鼻,极度不屑。
方鑫听后大笑而出,消消的说给了阿隆海德听。阿隆海德听后面色大变,忐忑不安的问方鑫:“怎么办?”
方鑫耸了下肩若无其事的笑道:“清者自清,你只要做好你事就行,别的跟本无须我们担心。”
果然没过多久,三皇子哈吉就主动出来澄清,自己的举动只不过是要为父皇祈福,希望父皇能早日康复,福寿安康。再加上不惜血本的大量派粮,捐钱反又赢得了民众们的大力赞扬——
心力衰弱,血管萎缩是就连科技如此发达的地球今天也难以治愈的病,更何况是在这文明落后的异界大陆,大部份的治疗手段全靠魔法,但却根治不了自然的病害。要想凭真气治好海德六世的病,除非方鑫的修为能更上一层。所以方鑫只有用最笨的民间方法,温血活络来帮海德六世暂缓病情。
而《一千零一夜》是中古阿拉伯文学中一部规模宏大、内容丰富的民间故事集,相传古时候,在古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海岛上,有一个萨桑王国,国王名叫山努亚。有一天,山努亚和他的弟弟萨曼来到一片紧邻大海的草原,当他们正在一棵树下休息时,突然海中间冒起一个黑色的水柱,一个女郎来到了他们身边,并告诉他们天下所有的妇女都是不可信赖、不可信任的。国王山努亚和弟弟萨曼回到萨桑王国后,他们杀死王后和宫女、奴仆。从此,山努亚深深地厌恶妇女,存心报复,他开始每天娶一个女子来过一夜,次日便杀掉再娶,完全变成了一个暴君。这样年复一年,持续了三个年头,整整杀掉了一千多个女子。
宰相的大女儿桑鲁卓,对父亲说她要嫁给国王,她要试图拯救千千万万的女子。”进宫后桑鲁卓每天晚上都给国王讲一个故事。这样,桑鲁卓每天讲一个故事,她的故事无穷无尽,一个比一个精彩,一直讲到第一千零一夜,终于感动了国王。山努亚说:“凭安拉的名义起誓,我决心不杀你了,你的故事让我感动。我将把这些故事记录下来,永远保存。”于是,便有了《一千零一夜》这本书。
但在这里却成了方鑫教给阿隆海德医治海德六世的药。按方鑫的意思,阿隆海德每天都会亲自到海德六世寝室替他推拿按摩一番,还会每天给他说个不同的有趣故事,让海德六世心喜不已,外加上方鑫独家特制的救心丹(地球上各大药店均有销售的救心药,也不知方鑫当时买来做啥)让海德六世的病情果然立见起色。于是龙颜大悦,在夸赞阿隆海德孝顺的同时还不望大大的赞赏方鑫医术了得,尽职尽责,忠于君皇。再加上潘赛冬亲王的大力推崇,一时间方鑫便成了整个海地联盟最红的人,不论走到那里都有笑脸相迎,钱财相赠,酒宴请帖更是每天不少。方鑫也毫不客气将所有礼金全数收下,晚上更可谓是夜夜笙歌。不为别的谁让方鑫能看病救人呢,而且所治之人就是海地当今的皇帝。
一时一点一点的消逝,海地联盟一个狭长的延海大国似又回复了往日的和谐平静,百姓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生活实在是平稳得很。可朝堂宫中之人谁不知道海地的暗涌内斗,皇权之争才刚刚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报告皇子,方大人,据情报所传大皇子卡休海德正带着他的亲卫兽骑队往都城走来,估计后天就能到达都城。”全老爹的小儿子,全二恭敬的说完退到了一边。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对他来说似乎如梦一场,不但离开了波多格城那脏乱不堪的贫民区,成为了一名皇子的近身待卫,更得到了年青方大人的细心教导,使其武技一日千里,现已有了准斗士的实力。
阿隆海德听后转头对方鑫不安的问道:“方鑫,我大哥回来了,该怎么办?”
“回来不就回来了吗,你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你大哥回来了才是好事,从后天起海地的都城又要开始热闹了。”方鑫把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奸诈的笑着,似看见了许许多多亮闪闪的紫金币摆在面前。让阿隆海德见着不得不重新审视方鑫的人生观,金钱至上型?难怪他的名字这么多金(鑫)。但也不知为何方鑫的一举一动都会无形的影响着他身边的人,像个巨大的吸盘把旁人的目光慢慢的吸引过去。
“怎么了,又在发呆?”方鑫看着阿隆海德失神,突然一下敲在阿隆海德头上。
阿隆海德轻抚着疼痛的大包,似以十分习惯了方鑫的这一不良举动:“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性格是否与你的名字有关,所以才这么喜欢钱?”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钱乃是人之根本,少了钱就什么事都办不了,更何况如我这样一个好的下属更属要大量的金钱,今天我们就再说说第一万零二十六条,好员工的价值!”方鑫说着脸色突转严肃,点了点桌面,极其认真的就要向阿隆海德讲课。
阿隆海德急忙摇摆着双手,大声救饶:“是我错了,晚上我一定认真反思,重新回故如何当好一名合格的上司。”说完不等方鑫发话夺门而出。
卡休海德,海地联盟大皇子,最为喜好武技与军学,在武学方面更是天资过人,年近三十便拥有了圣骑士的实力,现也已是海地十强之列。。。年轻之时就自动请缨四处征讨外族流寇,抵御外敌立下显赫战功,统领十万大军,再加上母亲家族在北方的势力,现手中兵力不下于三十万,相当于海地联盟兵力的四分之一。卡休海德虽长年在外甚少回朝,但势大权重威震朝野,让所有人不得不敬他三分,此番突然回朝想必也是为了皇位之争而来。
夏日的海地都城,虽是海风徐徐,但阳光却如剑般刺穿万朵白云直射大地,就连吹过的海风也带着一股灼人的热气,使人烦闷不已。尽管如此,海地联盟首都海吉拉特城北城外却站着一大群人,全是朝中权贵都在此苦苦的等候着。
“妈的,没吃饭是不是,再给我使劲点扇!”三皇子哈吉,极其不悦的大声责骂着身边的侍从,将衣领完全解开,如无骨之人般无力的瘫软在大轿的靠椅上,全无半点皇子高贵姿态。
听罢,二皇子也不耐烦的用力摇动着手中的扇子:“是啊,大哥怎这么久还不见回,该不是驿官传信有误吧?”
“大哥回来晚些倒算正常,兴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但大哥难得回来一次,那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家伙却不来迎接,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六皇子尤加海德人长是较胖,更是受不了这炎热的天气,身上的汗水已完全浸湿了衣衫。
哈吉忽然大声的笑出,得意的看了眼自己身后随同的队伍,远要比不远处奥吉斯的随同人员还要多上百余,得意的说道:“那家伙到是聪明,明知道自己就算来了也摆不出什么谱,所以定是在家中乖乖纳凉。”说完又是大声狂笑。
“来了,来了。”就在众人眼看快熬不住之时,一队人马从远方缓缓行来,未到近前就先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破吼声,明了之人都知道那是大皇子挥下独有的蛮牛兽骑队到来。这凶暴的蛮牛主要生活于海地联盟与亚普联两国的交界湿地之间,要比普通的耕牛要大上许多,皮厚体壮,耐力极强,虽负重力略差于北冰原特有的科多兽,但速度却要快上不少,最善于长时和山地作战,头上两角更如两把尖利的钢枪,冲杀于敌阵战场之中,有破山开洪之势。
一队近五百人,为首的便是海地的大皇子,卡休海德。身体如坐下蛮牛般壮实,身上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面容不怒而自威,背上一把宽刃重剑,仰首高骑在蛮牛背上,强横的霸者之势一表无遗。
哈吉未等卡休骑牛走近身前,便先勿忙的整理好衣服,领着二哥那隆和六弟尤加迎了上去,一副真执的兄弟关爱之情挂在脸上:“大哥,又有一年未见,我可想死你了!”
“是吗?哪真是难得啊!”卡休高坐在蛮牛背上,冷冷的一笑简单的回应,让哈吉脸色甚是难堪。紧接着奥吉斯也领人来到了卡休跟前,礼貌的问候了声,并邀请大皇子卡休到他府中做客,卡休也同样摇了摇手,推辞了奥吉斯的邀请,翻身下牛背与朝中众大臣们一一问好。
“伯纳德大人,听说你部中新来了位医术高超,武技卓绝的高人,不知是谁,能给我介绍下吗?”卡休最后来到伯纳德身前,礼貌的问道。
伯纳德的脸色立转,难堪的回答道:“不瞒大皇子殿下,那新来的副都御史名叫方鑫,本事确实了得,不但医术精湛,更受皇宠,听说前两个月与潘亲王私斗了一场也未落败,现在我的手下办事也只是因他入朝时间太短,若加以时日必也能封侯拜。只不过他现在太忙,要为皇上的身体病情尽心劳力,就连我也很难得见上他一面,今天怕也是如此才没能来迎接大皇子殿下。”
俩人话说到这,城门内突然响起潘赛冬亲王的大声吼叫,似极其愤怒。随后只见一青年骑着一匹体型硕大的雪狼疾跑过来,吓得满朝文武纷纷避让,那青年相貌俊朗,却头上光光,一脸嘻笑。策骑狂奔到众人身前突然急停,卷起一地尘土呛坏旁人,挠头笑问:“哪一位是卡休大皇子殿下?”
那青年见一时无人应答又问了声:“哪一位是卡休大皇子殿下?”可等了许久还是无人应声,便喃喃自语道:“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了,原来他比我更晚,哈哈哈哈……这不是伯纳德老哥吗,你来得可真早啊!”
伯纳德尚未答话,就又见潘赛冬亲王脸色赤红,怒容满面的策马疾驰而至,刚到那青年身前便先破口大骂:“好你个方鑫,在我家里混吃混喝了两天,屁也不放就跑人,快点把欠我的那一瓶好酒给我!”
潘赛冬的声音高亢而洪亮,使得在场之人,人人听得清晰真切,站在旁边的伯纳德表情更为难堪,忐忑不安的向卡休大皇子指着那光头青年说道:“他…他就是新来的副都御史方鑫,方大人……”
“咦,卡休你怎么在这里?”潘赛冬听见伯纳德的话才注意到卡休就站在他的身边,疑惑的问道。
卡休微微的笑了笑,恭敬的给潘赛冬行了个礼:“卡休见过亲王大人,听闻父皇的病情略有好转,所以我特回来探望一趟。”说着悄悄的打量了方鑫一眼。
潘赛冬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哈哈大笑:“你看我怎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全要怪这小子,把我的脑子给扰乱了,而且还欠了我一瓶好酒。”潘赛冬一说到酒字,怒容又浮在脸上,转头直瞪方鑫:“你想耍赖是不是?!”
“什么叫耍赖,明明是你忘了时间,还有你答应派人给我撑场子的,人呢,就你一个酒桶子来了有屁用。”方鑫听着不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拉开了膀子回声大骂。
潘赛冬一听,气得青筋爆起,本已赤红的脸孔变成了酱紫色,也卷起衣袖就要开打:“好你个小饭桶,敢这样骂你爷爷,老夫没用,就算是千军万马来了,谁敢对你怎样,我便把我手中的兵权全交给你对付他!”潘赛冬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惊呼出来,这不是等于亲王大人公开支持五皇子殿下吗,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新来的副都御史大人是帮着五皇子阿隆海德的,如此一来,这原本最不被看好的五皇子是否也会因潘赛冬亲王的支持而变得强大起来,看来几位皇子中的势力又要重新计较一下了。
大家悄悄的侧目看去,另几位皇子的面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唯有大皇子殿下满不在意的忽然高声大笑:“方大人果然胆色过人,敢与亲王大人开此玩笑,看来我真的要好好与你会会!”
方鑫听到潘赛冬叫他卡休便微愣了下,不过很快就被潘赛冬的骂声给打断了想法,现在细想起来,定看着这位说话的青年,身上自然流露出高傲的强者气势,而且大家似乎对他也恭敬得很,看来他就是海地联盟的大皇子殿下,于是微笑着回道:“副都御史方鑫见过大皇子殿下,并代表好友五皇子阿隆海德一起见过殿下。”
卡休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我五弟他也好吧?”
“好,他时常和我说起与大皇子几人童年的趣事,现正在皇宫中替皇上治病,晚些就会来迎接大皇子,望大皇子今晚能到亲王府中一起吃个便饭。”方鑫笑着邀请,并未让卡休到阿隆海德府中做客,而是以潘赛冬的名义邀请卡休,其方法聪明得很。
“好,既是亲王大人相请,那我一定赏光,请等我拜见过父皇后再去亲王府中打扰。”卡休也未推辞,向潘赛冬和方鑫说道。
“怎么,又想到我家骗吃骗喝的!”潘赛冬拉过了一旁的方鑫,不满的小声问道。
方鑫把头凑近潘赛冬耳边低声问答:“你家里的厨子做的东西合我口味,如果你不愿就算了,我本来还想全包了今晚的酒,看来又可以省了。”
“真的。”潘赛冬怒容全消,兴奋的看着方鑫:“只要你管酒,吃多少都成!”
天色渐黑,华灯初上,潘赛冬亲王府笑声不断,酒席上除了主家潘赛冬亲王,大皇子卡休,五皇子阿隆海德和方鑫外,还有伯纳德几位朝中重臣,席间不但有美酒佳肴,轻歌艳雾,更有方鑫层出不穷的有色笑话,借着三分酒意,大家也都不再在乎自己的身分地位,尽情的玩笑,直到深夜才散去酒席,各自回家。
次日下午,方鑫就收到了卡休差人送来的请贴,贴上写明了只宴请方鑫一人,方鑫似早以猜到大皇子会发来贴子,向来人笑道:“请转告大皇子殿下,我定会独自拜访。”
大皇子府离阿隆海德家并不是太远,同在东城边上,驱车而行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府内碧湖青山,花红柳绿,淡雅而不失高贵,自然的建筑风格与四周的环境完美的溶为一体。
见到方鑫,卡休礼貌的说道:“方大人肯赏光,真的让我十分高兴,酒菜都已经备好,请方大人随我来。”
方鑫倒也毫不客气,礼貌的回了句,随着卡休一起来了大皇子府的宴客厅,客厅中的大桌上早已摆放好了许多精美的小吃。
酒席过半,方鑫似已有些酒意,脸色稍显泛红,向卡休问道:“大皇子请我来该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品尝这一桌丰盛的美酒佳肴吧?”
卡休淡笑道:“我请客也要看那个人够不够资格,若只是一般之人,费尽一生也妄想踏入我卡休的门庭半步。”卡休表情极为的高傲,侧目看向方鑫,眼中透出一种难以着摸的神彩,接又说道:“听闻方大人医术精湛,武技更是了得,竟可与潘赛冬亲王一战数十回和而不败,真不愧为新一代的娇楚。但不知……昔日的索而帝国神勇大将军,原自由之翼大佣兵团的团长,为何会有意来我海边小国为官。”
“千里为官,只为吃穿,只要能过得好一些,到那里不一样,又何必在乎国家界限之分,要说新人娇楚,大皇子不也是新一代的强者吗?”方鑫说罢又向卡休敬了一杯。
“方大人真是会说,可理由未免有点太过牵强,凭方大人的能力去到那国不会受到重用,像东林,西林两大超级强国,方大人何不去那为官,便可享更高的礼遇。”
方鑫神秘的笑道:“每人心中都有自己所想,同是为官,可有大有小……大皇子何必又问得太清楚。”
“官最大封到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尽无上荣光,但却非人人能当,方大人来此辅佐五弟,无非也是为此。但先不说我五弟为人性格乖静迁和,太过懦弱,单凭你一人的力量又怎能成事,除非……”卡休话未说完,留下半截,给了方鑫一个思想的空间。
方鑫会意的大笑:“大皇子殿下就这么有信心能夺得皇权之位。”
“我欲为皇,又有何难!”卡休朗声说道,一脸自信十足。
“对,大皇子手握重兵,名震朝野,又有谁人能敌,只不过一切都会有变数,这事在变,人在变,国家也会变,谁又能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方鑫毫不忌讳的大声说道,也留下了半句话未说完。
卡休转脸正视方鑫,狂声大笑:“哈哈哈哈,方大人与我都是习武之人,我也无须再转弯抹角,以方大人超然卓绝的能力,再加上我手中的庞大兵力,又何愁大事不成。他日功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必属于你方大人,金银美女更是不会亏待于你。如此,方大人何不考虑改投于我帐下,鸿途美景就在你一念之间。”
卡休说完向门外大唤了一声,六名侍卫从门外而入,分别抬着三个大箱,放到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随后卡休让他们打开了三口大箱,箱内豁然全是满满的金银珠宝,满箱的珠光宝气让人不由为之心动。六名侍卫打开箱后,各后退一步站到门旁,面无表情的紧握腰间长刀。
“方大人若是愿意,这三箱珠宝就算是本皇子先送给大人的小礼,待日后功成定还有百倍重谢。”卡休微微抬手,露出一副得意之色。
方鑫一见顿时如一名贪财的财主,两眼放出喜悦的光芒:“大皇子出手真是阔绰,这实在是让我很为难啊。”方鑫不住挠头,似陷入了两难的境界,良久之后才嘻笑说道:“大皇子殿下,你看我既想要这些黄白之物,又不想背弃了朋友友情,大皇子财粗业大,心胸宽阔无比,定不会在乎这几箱碍眼的小东西,不如先借我拿回家中,看上它个几十,上百年,等我解足了眼瘾,定会还你。”说话两眼依就直视着三口大箱。
“方大人好贪心啊,可人太贪心会折寿的,难不成方大人真想与我为敌,何不再好好考虑清楚,免得我他日还要发兵伐了你们,坏了你我还有阿隆兄弟之间的一份情义。”卡休面色突沉,站在门边的六名侍卫立刻将腰上长刀抽出少许,铮的数声,刀刃寒光闪闪,一股肃杀之气弥漫于房内。
“大皇子未免太过言重,我与大皇子现在只不过是暂时言词不和,并未真正触及利益。想我今日可以离开朋友,他日必也可弃了你,大皇子会真的放心我吗?如果是朋友我们可天天相聚,把酒言欢,若是敌人,不论是谁我都未曾怕过。”方鑫话声平和,一脸泰然,身上的真气渐渐散出,使得房内空气都跟着凝固起来。
“哈哈哈哈”卡休突然大笑:“方大人果真是人中豪杰,一代枭雄,既话不投机,今天就此别过,改日有空再请方大人来好好的喝上一杯,叙上一叙,来人啊,送方大人回五皇子府。”
夜色朦胧,满天的繁星和半片月牙都被浮云所遮挡,透出暗淡的星光,海地联盟的首都海吉拉特城内一处豪宅别院里。
“报告主子,方鑫刚从大皇子府中离开,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悦,至于其它情况恕属下暂时还无法得知。”
“废物,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我还养你们干什么……”一年青人十分不悦的对着黑衣人大声咆哮。
“算了,大皇子府中戒备深严,用人也极其小心,不易安插人手,所以不能全怪他们。”另一人向那青年说完,转身对黑衣人说:“你下去吧,让人随时监视着方鑫与大皇子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答话躬身退出门外,只留下了屋内的两人。
“舅舅你看现在怎么办,原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阿隆海德永远留在国外,可谁知他却突然跑了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行事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至从阿隆海德回国后,我们就事事不顺,现在就连海德六世的病情也日见好转,对阿隆海德和方鑫俩人也越发的信任,长此下去,岂不是坏了我们原来的大计?”
“你怕什么,原来我们只是还顾忌卡休三分,怕我们夺了皇位他心有不服,定会举兵来犯,虽说并非不敌,但难免会斗得两败俱伤,反让他人坐收渔利,现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且只带了五百兽骑,此番大意岂不是自投罗网,只要我们掌握好时机,将他牢牢制住,并击杀在都城之内,再第一时间假传圣旨卸了他的兵权,届时又有何所惧。而阿隆海德更是不足为患,虽他在国外生活了几年,但性格却未有太大的改变,依就还是懦夫一个。而光靠方鑫一人在城内搅和,定也成不了什么大事,顶多只是翻起几朵浪花。只为了与阿隆海德的一句狂言凭白送命,真是蠢才一个,要说实力,不光是我就连你也可以胜他三分。”
“舅舅如此肯定甚好,只不过那方鑫已把你设在海德六世体内的暗气解除,现在一切就绪,唯欠东风,海德六世一日不死,我们就难以行事,一举夺权。”
“哈哈哈哈,要他死又有何难,方鑫虽是聪明,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解开了第一层活的禁制,却无意中开启了我设下的另一个死结,只要我愿意,那道死结就如催命魔王,要海德六世三更死,他就等不到五更。”
“真的,那样真是太好了,我们为何不马上动手,到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必属于你,荣华富贵任你家族享用不尽!”
“现在还不急,只需再稍等些时日,等我把最后一颗棋子安放好,到时大事必成,不过老臣还是先在此谢过海德七世大帝,祝大帝早日一统天下。”说完向那青年行了一个深深的叩拜礼。
“好好好,有你这样忠心良臣,功成之日,指日可待。”——
“爷,有人找你。”黎明的曙光刚揭去夜幕的轻沙现出灿烂的阳光,方凝雪就早早起床为方鑫准备好一日的早餐,却见下人来报,说是有人要找方鑫。方凝雪怕扰到方鑫的好梦,先行去见了那人,可见着那人之后,竟不由的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的跑回房中唤醒了方鑫。
“谁啊,才大清早的就来……真是困死了!”
“不知道,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指明了要见你,他他的样子,个头都长得太吓人了。”
方鑫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翻身下床:“是什么人,竟能把你吓倒……”说着脑中突然眼中一亮,大声笑道:“哈哈,该不是他那个爱打架的家伙来了吧,竟然这么快,果然是好战份子……”方鑫说完随手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往外跑。
方凝雪见方鑫兴奋的急跑出门,也紧跟着跑了出去,对方鑫大声问道:“爷,今早上的酱肉面你要吃几碗?”
“五碗,不,十碗……反正越多越好!”方鑫边跑边说头也不回,声音渐渐远去,让身后的方凝雪满脸惊讶:“爷现在真的是越吃越多了,但却一点也不见胖。”
方鑫一阵快跑,来到阿隆海德府中前院大堂内,就见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身型健壮异常的人站在堂中,他头上有三道长疤从头顶直延伸至脖后,大是吓人,使得阿隆海德府中的仆人谁也不敢太过靠前,只敢远远的站在大堂边观看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方鑫原来的对头——赤孛而。赤孛而不久前收到方鑫的急传密函,信内只是潦潦的写了几个字,赤孛而便按奈不住,策马日夜兼程疾奔而来。刚一入院未等多久就先见一个美貌女子来迎,虽是一身素雅打扮,但却无形的透着一股诱人的媚态。随后就见方鑫张开双手,一脸奸邪的笑着向自己跑来:“老赤,我可想死你了!”
赤孛而眉头一紧,运足全身一百二十分的斗气,突然一阵暴拳疾挥,毫不留手的打向方鑫,层层狂暴的气浪如破空的龙卷,转瞬间绞碎了眼前的一切。
方鑫那想得到赤孛而会突然出手,心中大惊,匆忙的运起真气,腾起一面半弧形的气墙屏障,强行将赤孛而轰来的斗气御向空中,脚下连点闪身一晃,来到赤孛而近前:“老赤,你这是干吗?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月未见你就是这样对待老友的?”
赤孛而沉声怒骂:“少给我歪歪,若没有信上所写之事,我就拿你这个花心臭萝卜来祭我的混元战斧!”
“你急什么急,打架很好吗?既伤身体又伤合气,届时我还怕你的料子不够看,现在什么都不用多说,既然来了,阿隆今早刚好又不再,我就代他尽尽地主之宜,让你先尝一尝天底下最美味的面。”方鑫向赤孛而说完叫过了一名还在秫秫发抖的下人,说道:“一会五皇子回来了,你就向他说刚有一阵狂风吹过,不但吹坏了前院大堂的门,还吹坏了些家具,让他把大堂稍微的翻修翻修……不过这些家具和大门的质地怎会如此之差,看来皇家所用也并非全是好货!”
等方鑫两人走后,那人才回过心神,看着这近乎完全破损的大堂,岂是稍微翻修一下就行,看来不重建是不行的了。
赤孛而打出的重拳如惊天之雷,连带着阿隆海德前院大堂的倒塌,巨响声不断,不免惊动了府中所有的人都急忙跑来。方凝雪当然也不例外,闻声跑来,却见方鑫领着先前那人一同走向餐厅,一个面带笑容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面色深厉似还隐隐发怒,完全是两个极端。
方凝雪着急的跑到方鑫身边关切的问道:“爷,刚才是怎么了?”
方鑫把嘴凑近方凝雪的耳边,掩嘴低声笑道:“刚才有人放了个大屁,呼的一下把半边大堂给吹垮了。”
方凝雪极惊讶的看着方鑫,无法相信的大声说:“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放屁能把前院大堂给吹垮了,爷你是在骗我吧?”
方鑫随言点头笑道:“对啊,要不怎么叫大呢。”
方鑫虽然把声音压得极低,可以赤孛而的能力,怎会听不清方鑫在说些什么,额上青筋又根根爆起,抬手就要再打:“你找死!”
虽说方鑫的实力要低于赤孛而,可是要论跑的,方鑫自然当仁不让,他已把自创的‘头包三躲’练到了六躲,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猛的一把抱起方凝雪,脚下一阵连点,如风般的闪进前方餐厅,口中还不忘大叫:“杀人了,放火了,没天良啊!!”
赤孛而更是大怒立刻急追而至,浑身杀气腾腾。可刚一进餐厅却见方鑫换上了一副认真诚恳的样子,手捧着一碗香味扑鼻的肉酱面微笑走来:“老赤刚开个玩笑,饿了吧,先吃完我们再打也不迟。”
“一碗普通的酱肉面也想拿来糊弄我!”赤孛而恶狠狠的拿过面碗,夹起便吃。一连多日连夜赶路,吃的全是白水干粮岂会舒服,肚子老早就开始提起了强烈抗议。一口肉香浓郁的肉酱面入喉,神色立转不同,如同吃到极品的熊掌鲍鱼,接连吃了数碗才放下筷子,故作平静的问道:“这面是谁做的?”
“是我,不知这位……”赤孛而虽然面貌凶狠,可方凝雪此时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相信能让方鑫如此放心开玩笑的人绝非坏人。
“赤孛而。”
方凝雪微笑着满怀期盼的问道:“赤孛而先生认为如何?”
赤孛而顿了半刻,脸色显得有点微微发红,吐出三个字:“还可以。”
“凝雪,你应该高兴才对,老赤他说还可以,就是表示这是极品,绝品,圣品,天下第一。我认识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夸赞别人。”方鑫说话转头向赤孛而调侃道:“不过这样才对嘛,你整天老板着个脸干吗,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现在笑得多灿烂,多迷人!以前你领兵杀敌时都未见你皱下眉头,现在怎么会羞成这样?”方鑫对赤孛而的此种夸赞,如撕了他的一层皮,让赤孛而忍不住又恼羞成怒,怒视着方鑫似要把他当成酱面一样吃下去。
“爷,赤孛而先生他才刚赶来,先让他好好休息下行不?”方凝雪见状笑着给两人打了个圆场。
听见方凝雪的话,方鑫识趣的停下了嘻笑,认真的对赤孛而说:“老赤这次叫你来,还真的有个十分厉害的家伙要让你出马。”方鑫说着支开了所有的下人,与赤孛而低声详谈了一会,又嘻笑着去往皇宫给海德六世看病——
看似安全,越是危险,看似平静,越是激烈。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大皇子卡休的回来,海地联盟的暗斗逾变激烈。朝中各大臣,将领也都逐渐的公开的表露自己所支持的对像,依附的势力。其中以支持大皇子卡休和四皇子奥吉斯的为最多,双方实力基乎持平。紧接着的是三皇子一方,他身后有当朝的丞相支持,还有二皇子和六皇子依附,其势力也是不可小视。而方鑫所支持的阿隆海德一方就显得有些惨淡,除潘赛冬曾半开玩笑式的表示过会支持方鑫,就再无任一朝中大臣表示会支持阿隆海德。
“方鑫你还要我等多久,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和你一起玩游戏的!”赤孛而不耐烦的对方鑫大吼。
方鑫满不在乎的坐在湖中凉亭边,撑着腮帮子,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满天繁星,就像在天上缀上一颗颗宝石,撒下点点银辉,将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雅致平静。
“我写信给你,是让你慢慢走来,谁知道你这么心急,半个月的路程你只花七天,现在又来怪我。这几天你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吗,又有吃又有喝的,总比我每天在外边不停的忙碌好吧,真是不知足。”
赤孛而对方鑫的这种性格甚是头痛,方鑫就像是一头死猪,怎么用开水烫他都不怕,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反正他就是不急不缓,反比他更像个局外之人,无奈的重哼一声转身走开。
坐在一旁的方凝雪看了眼赤孛而问方鑫:“爷,你倒底给赤孛而写了些什么?”
“准战神。”方鑫吐出了三个字。
“就这样?”
“恩,就这三个字。”
“爷你真是坏,你明说过赤孛而是个武痴,你这样做不是害他白白来这干等吗?”
方鑫得意的笑道:“这叫聪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生变,反正多一个帮手,多一份保障。”
方凝雪帮方鑫倒好清茶,将身子靠近方鑫:“爷,你在想什么?”
方鑫呆看着天空,淡淡道:“人生事事难料,以前我总以为,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才是完美,可到了高处又如何,官场宫内的勾心斗角让我心寒,有时想想还不如平淡一生更好。”说完身子一歪,把头枕到了方凝雪柔软的大腿上。
“爷是怕了?”
“怕,谁能不怕,皇位之争有如抽签押宝,变数太大,谁又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只能尽心而为。但大家都输不起,输了就不只是名利,生死的问题,而是一个国家几千万人口的命运!要是一切都能回到重头多好……”方鑫一声长叹,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方凝雪的轻抚。
“禀报四皇子,这两个月内都城里的外来人口果然要比已往多了许多,不知道皇子殿下还有什么指示?”
奥吉斯在房内来回走了两圈,忐忑不安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正如奥吉斯手下报告的一样,海地联盟首都海吉拉特城内,近两个月里外来人口骤升,要比已往增加了许多,不论是旅游业,餐饮业,娱乐业都难得的一片大好,走在街上四处都是一片川流不息,繁荣景象。但也正是如此才让朝中众大臣们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皇权之争似会随时一触即发,一场恶斗再所难免。
这一切都要取决于海德六世的身体情况,而方鑫则成了海德六世与还未有依附的小臣子们的唯一希望。从来时的初春到现今的初冬,大半年过去,方鑫已成为了各朝中大臣府中的常客,酒席宴请似每天必不可少,今天也如以往一样,深夜未见回家。
“方鑫回来了吗?”赤孛而来到新建好的前院大堂,向正在布置大堂摆设的方凝雪冷冷问道。
“爷他还没回来,不如一会我们先吃吧。”自从方凝雪跟着方鑫来到阿隆海德府上后,因为方鑫与阿隆海德两人经常不在家,所以方凝雪就成为了阿隆海德府上唯一主事之人。由于方凝雪早前的生活遭遇,所以对府中下人都十分的和善,处事妥当又无半点架子,更不会无故责罚他人,渐渐的赢得了府中所有人的信任与爱戴,现如今无论男女老幼见着都会亲切的尊称一声:“雪姐”。在方凝雪心中,这种从未敢想受人爱戴、尊敬的生活是因何人而来,方凝雪心中自知,唯有把所有的感激化成更深的爱意。
赤孛而听后话也不回,转身又独自离开了大堂,消失在夜幕之中。看着赤孛而渐去的身影,方凝雪微微叹气,高傲与孤独是乎就是她对赤孛而唯一的认识。
夜,静悄悄的,浮云遮挡住了所有的星斗,唯有半片月牙努力的透出了一屡暗淡的月光,凄婉的晚风吹落了最后一片树叶,让孤独、伤心、无助的人更感烦忧。
“饿了吧,刚没见你去吃晚饭,所以下了点汤面,你趁热快点吃了吧。”方凝雪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顺着木梯爬上赤孛而暂住的屋顶,微笑着把汤面递到了赤孛而面前。
赤孛而微愣,定看了方凝雪半刻,不客气的接过方凝雪手中的汤面,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见过你好几次都像现在这样躺在屋顶上发呆,只是你当时太入神了没注意而以。”方凝雪说完也坐到了屋顶上,和赤孛而一起抬首仰望天空:“听爷说你也是亚普连人,哪么说我们就是老乡了,怎从没听你说过家乡里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赤孛而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冷冷的回答。
“那能说说你的过去吗?”方凝雪又问。
赤孛而还是不答,自顾的低头大口大口吃着碗中汤面。
方凝雪笑了笑,也不再管身边的赤孛而,双手抱住膝盖对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发一个有趣的事情,你和爷有许多相同的地方。第一,你们的骨子里都特别的好斗,崇尚力量,但你们都是真正的好人。第二,你们都有过伤心的往事,只是隐藏得太深而不愿透露来。第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也都是弱者。”
方凝雪的话似说中了赤孛而的心事,让他甚为的不悦,放下吃完的汤面,表情也变得冷峻起来。
不管赤孛而的心情如何,方凝雪接又微笑着说道:“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我的家原来也在亚普联,家里虽然很穷,可妈妈还是会想尽办法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吃,爸爸晚上还会给我们讲好听的故事……可是连年的灾荒、战乱与猛如恶虎的苛捐杂税让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跑到处族求生。”方凝雪稍稍顿了下,一种深藏于内心深处的伤痛浮现在他娇艳的脸上,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我记得刚到海地边境时,家里最小的弟弟就因为忍受不住长期的饥寒而病倒了,可家里却没有多出的钱给弟弟看病,看着弟弟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大家都很是心痛……有一天爸爸突然给我买了一块我最爱吃的粟米馍馍,带我来到了一个漂亮的大房子里,然后话也没说就走了,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和最爱的弟弟,妹妹们……”方凝雪说到痛处,晶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从双眸中流出,又稍缓了缓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和与方鑫的相遇说给了身边的赤孛而听。
“就这样,我来到了这里,重新得到了幸福自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爷给我的,也只有他从不嫌弃我这个不洁之人,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看,还对我百般呵护。”方凝雪说到方鑫脸上又现出幸福的笑容,轻轻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方凝雪说完两人一片静默,只听见晚风呜呜的叫,一屡屡寒气像千万条冰蛇缠绕在身,使人的身体血脉都为之凝固。良久赤孛而才缓缓的小声开口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只知道我身上流有远古部族半兽人的血,是军中的老孙头捡到并养大了我。老孙头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只会做一手好面食,听说他年青时曾想做一个好的面点师。”赤孛而稍显平淡的面容又回复了往日的冷峻,眼中似还多出一丝憎恨的红芒:“但是在军中力量就代表了一切,有了力量才能生存下去,操练,打斗,杀戮就是我以前所有的一切。后来有一次诱敌行动中,我们与敌相差太过悬殊,可援军又迟迟不到,老孙头和所有人都战死在了山坳里,活着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方凝雪听见,好奇的打断赤孛而的话:“你头上的疤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赤孛而点了点头:“那战之后,我就顶上了原来偏将的位置,此后逢战必胜,平步青云。可没有了孙老头,我就再也没有了说话的伴……”赤孛而深深的长叹,表情略带哀痛,停了一下接又说道:“一年多前,在堪培拉城的大战中,我败在了方鑫几人的联手之下,失血过多晕死过去,迷糊中听见是方鑫的话让我侥幸逃过一劫。而军中也再没有任何让我可以值得留念的地方,想着就离开了军队向北而行。但因为伤势未能完全回复,再加上饥寒难耐,最终还是晕倒在大冰原的雪地里,等我醒来时发现已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旁边坐着一位如精灵般可爱善良的女孩,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朴吉娜,而她日思夜想的人正是——方鑫!”
方凝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爷说不知为何你会有吉娜妹妹的书信,原来是冰户族人在大冰原里救了你。你帮吉娜妹妹送信算是在报恩吗?还是你对爷这个人产生了好奇感?”
赤孛而面色微红大声说道:“胡说,我为何要对一个男人感兴趣!”
方凝雪忍不住窃笑:“若我猜得没错,你到圣加林大学院学习其实不只是为了报答吉娜妹妹吧,你更想知道爷所用的是什么功法,因为爷他根本不是这里的人。然而你和爷就像是生活在两个极端的人,像爷这样身边总充满欢笑和朋友的人,难免会对你多多少少产生些影响。”
赤孛而不语,仰望着天空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方凝雪忍不住又笑:“其实你的内心里也很想有位知心的朋友,有人关心,但你的性格总让人有拒之千里的感觉。你何不打开自己的心扉,尝试交个朋友,比如——爷。”方凝雪说完拾起了赤孛而吃完的碗筷,又慢慢的爬下木梯微笑道:“兴许爷现在回来了,不知道他今晚吃好了没,大赤一会你也早点休息了吧,今晚风大。”
难得平静的几日,方鑫心中反生出一种莫名的不适感,似乎身边突然少了些什么,却又一时半会总想不起来,内中纳闷不已,抬头望向同桌就餐的几人:“凝雪,你是不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方凝雪轻声问道:“爷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弄丢了?”
“没有,没有,只有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有种怪怪的感觉,算了接着吃饭了。。。”
凝雪每天都在府中甚少外出,只是和往日一样为几人的食宿而忙碌,这倒是有点委屈了她。阿隆海德和全大、全二俩兄弟近些日也基本都和自己在一起,未见有任何异常。桌边的小白更是过得安逸,看它那肥肠满肚,能吃能睡的样子,早就没有了狼王的半点形象。
方鑫看完几人把头转向对面的赤孛而,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定看了他好一会,突然问道:“老赤,好像有很多天没听到你的唠叨了,好像就连话也没听你说过几句,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病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虽说我不是真的会看病,可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吧!”说着把一块烧肉送入口中。
赤孛而不觉的手微微一颤,抬起头面色凝重的看着方鑫,面容忽转,怒目一瞪,又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盘中之食。
“哎~~老赤,我的脸没这么差吧,虽算不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最少也是帅哥一个,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方鑫口嚼着食物,吱唔不清的大声喊道。
方凝雪看着两人忍不住“朴哧”一声笑了出来,细细的想要赤孛而这种静默孤傲之人尝试着放开心扉与爷这样心性极度活跃的人成为朋友,确实是有点为难了他。
听见方凝雪的笑声,方鑫猛的把头歪到了方凝雪身前,侧身疑惑的定望着方凝雪:“凝雪,你是不是知道些老赤见不得人的秘密?”
方凝雪哪想得到方鑫会突然把有头凑得这么近,似要当众和自己接吻一样,脸色不由的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羞怯的轻轻推开了方鑫,低声说道:“爷别这样,我晚些告诉你好不?你看看阿隆他们的样子。”
“不好了……不好了!五皇子殿下、方大人……宫里刚刚来人急传,皇上……皇上突然病发晕倒,现以不醒人事,命殿下和方大人火速进宫……皇宫里派来的马车就等在门外!”方鑫正想发话,餐厅的大门被人从外突然推开,一仆人
突来的恶讯,瞬时间打破了原来餐厅里那轻松调笑的气氛,变得凝重慌乱,仿如所有的空气都跟着浓缩挤压。“什么!?”阿隆海德心中一惊,右手重重的拍在桌边,站起身子紧张的看向方鑫:“方鑫……”
虽已早有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天,可等到今时方鑫心中难免同阿隆海德一样忽然一紧,眼角不觉的微微抽动,权势之争历来都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更何况是今皇权之争,只要稍有不慎便是生灵涂炭,战火连绵。
稍稍静默了会,方鑫忽然一脸轻松的笑着向赤孛而说:“老赤,终于还是让你等到了这一天,以后再也不怕你来烦我了。”说完转身伸手轻轻扶住方凝雪的双肩,笑着说:“凝雪,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
“不……我说过了今生都不离开爷,爷教了我修真,我也很用心的在学、在练,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帮得上爷……”方凝雪不等方鑫说完坚决的大声说道,眼眸渐渐泛红,可话也未说完,双唇就被方鑫的嘴给紧紧封住,一个深深的长吻,将方凝雪心中的一切伤扰都消融散尽,完全沉浸于那热烈的感触中,也紧紧的抱住方鑫,直至一切都要化入迷蒙之间,久久才唇分。
“爷……你……刚说的是真的吗?”方凝雪抬头呆呆的注视着方鑫,一脸茫然无着,细声问道,眼眸中流出极度的不舍,强忍住在眼眶中来回打转的泪水,心像拉满的弓弦,急切的等待着方鑫的回答。
“嗯”方鑫微笑着轻声回答,一手紧抱方凝雪的纤腰,另一手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只是一个最最简单的回答,却给了方凝雪一个最最肯定的答复,方凝雪微微点头,强露出信任的微笑,泪水终还是禁不住在最后一刻落下,将方鑫抱得更紧:“我等着你回来……娶我!”
方鑫又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赤孛而在他耳边一句轻声低嘱:“雪儿拜托你了,你也要保重。”话完领着阿隆海德三人径直走出门外。
海地联盟的皇宫内此时一片慌乱,禁军侍卫持刀严守在皇上的寝室大院外,朝中大臣们都纷纷闻迅而来焦急的等着,等候着里边传出的每一道消息。虽说副都御史方大人来后,六世大帝的病情是略见好转,可今天重病复发,都生怕海德六世大帝撑不过今次一关,这继位之事必成迷局,界时难保几位皇子会在都城之内以兵戎相见,让都城变成死城。
皇上的寝室院内也早已静静的围站着一群人,分别是几位皇子与潘赛冬亲王,当朝的彭丞相,内务府总管沃尔夫侯爵大人,正都御史侯爵伯纳德大人和几位朝中重臣。院内虽是静默无声,但气氛更显凝重,每人的脸上都只剩下焦虑与不安,希望幸运之神的天秤能在今天倾向自己一方。
时间的点点逝去,竟已有人禁不住长时紧长的苦等,显出了局促不安的疲态,头上冒出豆大汗珠。“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宣潘赛冬亲王进见!”海德六世的近身侍者安提罗夫的声音突然从皇上寝室内传出,寝室大门也随之打开,只见方鑫从里边退着走了出来,一脸笑意,转身来到潘赛冬身边说:“亲王大人,皇上要单独见你。”潘赛冬点头话也不说,径直走入寝室内,从里边又把房门关了个严实。
久立于门外的三皇子哈吉见状便更是按耐不住,怒上心头向方鑫大声吼道:“凭什么只让潘亲王一人进见,谁不知道他是和你一伙的,这分明是你们几人窜通好的,定是想以此谋夺皇位,我信不过你们,我也要进去。”哈吉说完快步走向寝室大门,用力推开站在门旁的方鑫。若是它时哈吉此举定会让人不屑,可如今时局不同,院内之人都不发半声似在暗暗默许,任凭哈吉无端取闹。
“混帐,还不快住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如此放肆!”哈吉见声身子一颤,不情愿的定住了身子,站在寝室大门半米之内,回身望向自己的外公,当朝丞相。
“可……可是外公!”
“难道方大人和潘亲王会是那种败国乱民的小人吗?!”彭丞相说话眼角余光扫向站在门边的方鑫,眼神如勾。
“哈哈哈哈,承蒙丞相大人看得起,想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品的小官,若非略懂些医术皮毛,能替皇上看病就医,现今怎可能和几位一品大员站在一起。我看几位皇子和大人位还是先稍安勿燥,再多等片刻,等亲王大人出来,皇上一定会另召见几位大人的。”方鑫哈哈一笑缓缓说出,神态自若而坦荡,让院中所有之人心中微微一松,院内又回到一片静默无声。
海德六世寝室院外,朝中文武百官各派别势力分地而站,不时相互对视,似有一个无形的火药桶,随时会一触即爆,空气中弥漫的重压感更是让人难以喘息。院内几人依就神色凝重,眼睛一直注视着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
“皇上宣几位皇子殿下一同进见——!”此时安提罗夫尖细的声音再次从海德六世的寝室内传出,寝室大门又再一次完全敞开,哈吉听见第一个迫不急待的冲入房内,随着六位皇子一同进入,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又再一次被严实的关上。使得院外的几位一品大员更是满头雾水。
哈吉进到房中便冲向海德六世的床边,却被潘赛冬亲王伸手拦于一米之外,淡声说道:“皇上病体刚好,不容你乱扰。”
哈吉闻言侧头怒看向潘赛冬,狠狠的一瞪,转头向躺在床上的海德六世故做诚心的说道:“父皇,孩儿不孝,不能时时陪在父皇身边,请父皇怪罪。”说完定眼看去才发现海德六世大帝只是平躺于床上,面容苍白无半丝血色,只是微微的抖动着双唇,眼眸渐显迷荤,似到了最后的弥留之际,哪还能再回答哈吉的半句话。
哈吉心中大惊,大声疾呼:“父皇,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身后的奥吉斯几人见状也都着急的近身上前,但全被潘赛冬放出的一堵气墙挡于一米之外,不让几人靠近。
“潘赛冬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吉斯终于也沉不住气,怒问潘赛冬。
潘赛冬似作未闻,随手一挥散去气墙大声念道:“传圣上口喻!”
潘赛冬说完房内几人全都跪了下来,紧张的注视着潘赛冬,潘赛冬稍顿了下,朗声宣道:“传——海得六世大帝口喻,策封大皇子——卡休海德为皇位继承人,任海地联盟第七世大帝,即刻公告天下!”潘赛冬的话似万把尖刀直刺入另几位皇子的胸膛,几人脸上一阵失落,都默不作声,让本已极静的房间更是骇人。。。
沉默了半会,哈吉突然一跃而起,疯了般的飞扑到海德六世的身边,用力的摇晃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奥雷斯大帝,高声大叫:“为……为什么……为什么是大哥,父皇他凭什么能继承王位,这么多年他从未陪在你身边过一天,我不信……这一定是潘赛冬在假传圣喻!父皇、父皇……该继承皇位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哈吉话未说完,突感脑后一阵巨痛,晕倒在地上。
“三皇子,你太激动了,皇上的身体刚刚回复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潘赛冬轻揉了下右手,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刚刚被自己用手刀砍倒的哈吉。
“潘亲王,皇上他……”一直守在海德六世身旁的安提罗立刻回望躺在床上的海德六世,可是见海德六世脸色泛白,眼瞳完全放大,胸口也停止了微微的起伏,心中大惊,忍不住向潘赛冬大声疾呼。
潘赛冬闻言急忙用手搭在海德六世大帝的脉门之上,脸上露出惊悸之色,运起斗气强输入海德六世的体内:“老海、老海……你要挺住啊……”潘赛冬的样子,让房中几位皇子都跟着慌了起来,都紧紧的围在海德六世的旁边,焦急的看着。
四皇子奥吉斯见状反身跑开:“我去叫方大人来!”再次打开了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向方鑫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后,门外的几位大臣也都忍不住一涌而入,只见潘赛冬亲王和几位皇子等人全跪在海德六世床前,一同哭泣。
“怎么了,皇上他怎么了!!”几位大臣同时问道,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房内之人的回答。
“皇……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安提罗夫颤抖着泣声道,字字句句撼人心肺,让几人听见心中都为之一震,如丢了魂般,对着海德六世的遗体跪了下来。
良久之后,彭丞相才首先起身来到了海德六世大帝的床前,扶起不知为何晕厥倒地的三皇子哈吉,向潘赛冬问道:“潘亲王,这……方大人刚不是才替皇上诊医过吗,为何……?”潘赛冬似一时消耗真气过甚,面色苍白,大气连喘,久久都未答。
彭丞相苦等半会,见潘赛冬不答,转向安提罗夫问道,但六皇子尤加海德却先泣声答道:“先前我们进房时,父皇显得还是好好的,可是等潘亲王口传完父皇的传位圣喻后,三哥就忍不住扑到父皇的身上使劲的摇晃,后来……后来父皇就……”
“什么……皇上的传位圣喻……皇上传位给谁了!”彭丞相闻言紧忙伸手抓住六皇子的肩头,迫不可待的等待着六皇子的回答,随之进门的几位大臣也都紧张的注视着六皇子尤加海德。
六皇子低泣半会,颤声道:“父皇传……传位给大哥了。”
“什么……”彭丞相忽然似被闷雷打了一下,六神无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越发沉重,本扶着三皇子哈吉的一起又跌坐在地,颤抖着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双眼一直呆望着前方。见状其他几位大臣心中哪能不知,彭丞相这回已是彻底的输了,不但皇上未继位给三皇子,而且皇上的突然猝死多少与三皇子也脱不了干系,指怕是日后大皇子卡休也不会给他多少好日子过,想着不由的替这位多年同窗感到惋惜。
“皇上既以传位给大皇子,那大皇子就是未来海地联盟的七世大帝。”沃尔夫说完与几另位大臣行了个眼色,一同向大皇子卡休行了个深深的叩拜之礼,礼完沃尔夫行接又说道:“大皇子殿下,虽六世大帝已传位给你,但六世大帝刚刚仙逝,按规矩必须先得办完六世大帝的丧葬,才能替殿下筹办登基大殿,所以请大皇子殿下稍等时日,但期间的一切事务还是得由大皇子你来主持。”
“恩,一切都按宫中的规矩办,沃尔夫大人,你身为内务府总管,这一切的事务就由你去操办吧。”大皇子卡休说着,脸上却无半分神伤,唯有二皇子那隆、六皇子尤加与五皇子阿隆海德忍不住心中的巨大哀痛,一直在不停的啼哭。
“四皇子,四皇子殿下呢?”沃尔夫本想对几人嘱托些相关事宜,可却发现海德六世的寝室内少了四皇子奥吉斯的身影,正想命人寻找,却见一位禁卫军神色慌乱的冲入房中,蹲身便说:“不好了,澎丞相,四皇子殿下领大军把皇城给围了起来,说是皇城内有叛党出现,要进宫拿人,现与禁卫军打了起来,只怕皇城内的禁卫军守不了多久~~”
海德六世才刚刚传位驾崩,这四皇子就领军进皇城捉拿叛党,这岂不是公然的兵变夺权吗!沃尔夫几人刚想为海德六世能在驾崩之前传有继位之命而感到高兴,可想不到他们心中最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几人神色大变,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紧张的看向刚刚继位的大皇子卡休。
卡休闻言,竟无半点惊惧之意,神色泰然的命令道:“你马上回传禁卫统领伍德侯爵,让他立即缩小防卫的范围坚,并让皇城内的所宦官一起死守到城外的援军到来,全权以朝中从大臣的安危为主。”
卡休说完让众为大臣们心中稍稍一定。
战争总给人难以抗拒的恐惧感,短短的半日之间,圣加林大陆上最南边的海地联盟皇城内已是杀声四起,惨叫与撕吼声不绝于耳,如万鬼出笼般的不停哀号。鲜血染红了皇城大地与黑暗慢慢的融入进每一人的心中,空气也开始渐渐的变得血腥味十足,每一秒的都会带走无数生命。纵然如此皇城内谁又敢在未来的皇帝面前表露半点惊惧之意。
此时进房后一直未开口的方鑫突然走到众人面前,向卡休恭敬的说道:“大皇子殿下,依我看现在敌众我寡,只怕禁卫军守不到城外援军到来。四皇子此时要进宫抓人,明摆着是要谋夺皇权,若大皇子与房内之人都被困死于此,岂不让四皇子奸计得逞。殿下何不与我一同先冲杀出一条血路,待日后再重夺回皇城,这样也能暂保几位皇子和众位大人的安全。”
二皇子那隆闻言,眉头一紧,跨前一步,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方大人难道是怕了?”
方鑫哈哈大笑:“怕,打仗啊,谁不怕,我不过是更有胆说出来而已。再说了,我们现时就如同井中之蛙,翁中之鳖,死等于此,难能得知城外的援军何时会来,更或是被人阻在了半路,只怕是等他们来时,我们都已化作森森白骨,不过界时我们到是能一块上路,也总好过当只孤魂野鬼的好。”方鑫看似玩笑般的说词,可句句真切,一下间众人都露出惧色,出言表示赞同。
那隆海德伸出手怒指着方鑫义正词严道:“方鑫你原本就不是我海地人,怎会知道皇城对我国有多么重要,一国之君若守不了皇城,那还岂能自称为皇。大敌当前,你还敢如此扰乱军心,当属叛国,指不定你心中同四弟一样另有所谋!”
方鑫淡淡一笑向二皇子反言相讥:“二皇子的话是没错,可是皇城也是城,若是没了皇,还要这个城有什么用?”
二皇子与方鑫一阵争论,都各自有理让人难以插嘴,这时卡休突然对两人大声喝止:“行了二弟,方大人说得是有道理,只要我离开,想必四弟也不会太难为外边的众位大人。”
二皇子心有不甘的出声辩驳:“可是大哥,纵然他说的没错,可那也要大家都能平安的出得了城才行,只怕他怀有异心,想借大家孤立之时对大哥不立。”
“行了二弟,我意已决,我们都是修武之人,若非有强人相拦,又怎会被困死这里。”卡休说完微微一顿转身向方鑫说:“方大人若只是我们两人脱出,界时只怕两人争不过奥吉斯的众口,除非方大人和亲王大人愿与我一人各护送一位大人平安出城,而五弟就由我的护身大将,海柏言保护。”
方鑫心知这是卡休对自己有所提防,但未作思想,坦然的朗声笑道:“哈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伯纳德大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护送他出城自然是我的本份。”
方鑫说完,卡休也大声笑出:“那好,潘亲王我们就每人负责带上一位大人,在北城外迎将亭相见!”
按计划方鑫与卡休众人分散而走,只等卡休话音落地,潘赛冬便先带着一位大臣向城外掠去,接着大皇子卡休、二皇子那隆也都疾驰而走,方鑫则直等到海柏言带着阿隆海德和另几位大人全走后,才最后一个带着伯纳德离去。
来到皇城边上已围满了攻城之人,与守城的禁卫军形成强弱悬殊之势,若要强攻而出已是不太可能,只能引来更多的敌兵与对方高手的围截。若是御杵而行,但带着伯纳德又会降低飞行速度,成为城下各法师的攻去对象。左右为难之即,方鑫忽然回头对身后的伯纳德说:“伯大人我有个妙计可以让你我平安出城,只不过要委屈一下伯大人,不知大人愿意不?”
伯纳德早已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心惊胆寒,听见方鑫的话哪还会多想:“方老弟,你我虽然认识不久,可老哥对你的为人确是甚为信服,只要是能平安出城,委屈一下又如何。”
“那就好!”方鑫说着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猛的一击将伯纳德打晕在地,运气打开聚灵戒指将伯纳德像小白一样收入其中,随后轻轻的拍了拍手又笑道:“伯大人你运气真好,你是第一个被我收内戒指中的活人,只不过不知道活人从里边出来会变啥样,不过野兽能待得,人也应该能待得。”说完再从聚灵戒指中拿出焚天神杵,轻轻一跃,直向北方破空而去,眼看着脚下人头越来越小,方鑫不由的暗自得意起来,幸好自己会御剑之术,这一下便能轻松来去于敌我之间。
但方鑫没飞多远,脚下突有一阵强风袭来,强劲的风势,险些将方鑫翻倒下杵,方鑫急忙挥手一推化出一道同样的涡流气旋,将周边的巨风震荡开。可强风刚过,数十只破天驽箭又随之而至,伴着震耳的风鸣声射向方鑫。
方鑫见着不由喜极生悲,又开始大声叫苦,若是在平地方鑫还能使出看家的逃生本领,但在这高空之上,叫方鑫如何才能躲闪得了。
“啊——”眼看着第一只破天驽箭已近身前,方鑫想也不想,踏杵侧翻,指间再化出一道尖锐的气箭,将第一根射来的破天怒箭震碎。接又连挥数十下,打向其它射来的破天驽箭,只见空天白光闪闪,一片轰鸣过后,漫天的碎木铁屑如雨般落下。
可第一波驽箭刚被击碎,第二波破天驽箭再次疾射而来,其速度之快、数量之多更非先前可比。方鑫一见便知这些驽箭都有风系魔法的加持,心中大惊对着地上大声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胆敢这样对付你们爷爷。”口中虽是大骂,可却只能运足真气抵御着疾射而来的驽箭。
天上一人在左右翻舞,地上的箭失却如深秋的飞蝗不停的射向高空,从远处看去就像是雨水倒转了过来,正在往天上下,还不时的伴有风系法师所放出的强劲巨风,如此奇异惊人的影像,就连天地也要骇然。方鑫御杵被围在空中,心中大恨,足尖一压踏着焚天神杵逃向地面。
“方大人这么急去哪啊,怎么连个乘骑和护送的人都没有?”方鑫脚未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他前方传来。
“你是?”
“方大人好健忘啊,圣达旺城,方大人还烧了我主上的一栋别院。”来人似老友一样向方鑫打着招呼,慢慢的走到了方鑫不远处。
“道奇!!你怎么会在这里!”方鑫定眼一看原来来人正是在东林王国圣达旺城时偷袭自己的风系魔法师道奇,可此时在此相遇,不由的让方鑫大感疑惑,心中也不由的一紧。
“方大人可真是官威十足,这海地联盟的首都海吉拉特城就只许方大人来得,就不许他人路过。”
“路过,道奇管家不去看小孩,守房子,跑来这里又吹风,又放箭的,简直是在破坏环境,影响市容,只可惜我不是城管,要不我定也要开你的罚单!”仇人再次相见,定必有一番死斗,更何况现今形势逼人,不容方鑫多留片刻,运足全身真气如箭般的向道奇飞去,手中紧握焚天神杵,要一击将其击杀。
方鑫攻势汹汹,可道奇脸上却无丝毫畏惧之意,竟更未念半句魔法口诀,似要用一法师之躯与一武者力敌。只见他向前大踏一步,双手向前一推,发出强烈的斗气,“轰”的一声巨响,竟与方鑫打成平手,双方各退数米,方鑫一愣,吃惊的说道:“你也是魔武双修!?”
“哈哈哈哈,方大人没想到吧,不知我是否够格与方大人斗上一斗。”道奇说完身子一弓,反先攻向方鑫,双手中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把暗蓝的短刃,双手同挥一道十字劲气袭向方鑫。
“卑鄙小人,竟然在兵刃上渚毒。”方鑫不等道奇近身,抬杵向前一扫,也卷起长长的气浪打向道奇,双方的劲气在半途相遇又发出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四周沙石横飞,周边的民房也跟着轰然倒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两军对敌只求得胜,各展所能有何不可!”道奇脚下一转,右脚再一蹬地,人已射向方鑫面前,右手短刃同时砍向方鑫。
方鑫万想不到道奇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似只在转瞬之间已攻到自己,脚下连踩六星,闪身向一边,对着道奇也是一砍。正当要砍中道奇之时,道奇却如鬼魅般的消息在前方,让方鑫的长杵落了个空。
方鑫再惊,突感身后一阵寒意袭来,匆忙将焚天神杵往身后一架,正好架住道奇砍来的短刃,向前一滚,险险避开道奇的凌厉杀招。方鑫刚刚躲开,未来得急站直身体,道奇又已疾攻而至,手上的短刃蓝光更甚或,夹带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对着方鑫面部、胸膛又是一击。
“冰盾术!”千钧一发之即,方鑫大吼一声,在两人的中间放出一道厚厚的冰盾护住自己,紧接着运气在冰盾后一阵暴击,反轰向道奇。
“方大人果然是身经百战,反应快于常人啊,想我以速度最擅长竟然不能对方大人有半点作用。”道奇疾退数米,未再抢攻,反定站于远处对方鑫一阵调侃。
方鑫站直身子,口中喘着粗气,似有些真气不续,右手紧握焚天神杵向道奇大声问道:“奥吉斯与你家主上是什么关系。”
“快来啊,大皇子殿下在……”说话之人话未说完,颈上的头颅以如皮球一样滚落地面,眼珠还直直的看着卡休。卡休一脚踢开那人的头颅,带着沃尔夫又向前掠去,快到北城边之时,却被伏击在北城的人围在了城门内的空地中间。
“上啊,先取卡休首级者赏金万枚,提升三级。”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大喊,伏击之人听见都大喊着提刀冲向卡休。
“乱国贼子,胆敢拦我!”卡休大怒,周身金光大放,斗气四溢,向着来人不停的暴拳疾挥,便只听见惨叫连连,先一步杀来之人不是身碎便是七孔流血而亡,惨不忍睹。可在巨大的利益促使下四面围截之人还是不停的向前抢攻,杀声阵阵,响彻北城。
“用结界困住他!”敌军的一连数次强攻,都未见成效,站在中间的卡休非但未见败势疲态,反而越战越勇杀敌过百,先前喊话之人见到又大声叫出。数名魔法师便念一同起了口诀,放出魔法结界将卡休两人困在中间。没过多久追击的人也随之赶来,密密麻麻的将卡休困死在中间。
那人见到高兴的大声笑出:“哈哈哈哈,卡休你今天逃不出去了,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大皇子殿下怎么办……”沃尔夫被困在了中间,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惊惧的看着卡休。
“想杀我卡休有这么容易吗!”卡休未答沃尔夫的话只是放声大笑,提起沃尔夫,双足用力一踏,将地面蹬出一条长长的裂缝,快速的一直延伸到其中的一名法师脚下。那名法师惊惧的一声大叫,同裂缝前边的兵士们一起掉入缝中,摔死缝底。立时困住卡休的结界露出一道缝隙,未等别人反应得过来,卡休已提着沃尔夫跃至那人身前,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对着那人身上一记重击,将他狠狠的打入地下,一阵爆裂声响过,地上被轰出了一个数米宽的大洞,转望那人已被卡休的重拳打得尸骨无存。
指挥官刚死,但可惜追兵已至,里外三层将北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卡休无奈之下又只好带着沃而夫向城内杀回。
“方大人今天的问题可真多啊,叫我怎么回答好呢?”道奇向方鑫不急不缓的答着,也不攻击只与方鑫相对而立。
“难不成奥吉斯也是你主上手下的一个傀儡。”
道奇微笑着:“方大人这么说就委屈了四皇子殿下了,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皇子殿下,与我们是合作的伙伴。”
“合作的伙伴……你们从奥森到东林再到海地,四处都有你们的爪牙,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都说了,方大人今天的问题太多,叫我怎么回答是好,还不如让你自己问问奥吉斯更好!”道奇说完突然又攻而来,身上的斗气经由短刃化形成蓝色火焰涌向方鑫。
方鑫惊讶的看着道奇化形出来的蓝火,要知能把斗气化形最少也要有准圣骑士级的实力,哪还敢大意立刻五指快速掐动灵诀,也化出层层气浪袭向道奇。随着双方真气的再次相撞,气流的翻涌声竟变成了隆隆的轰鸣声,四周的残墙破房也都变为碎石瓦砾。
道奇功力之强着实让方鑫惊异连连,但时不我待,方鑫握杵全力攻向道奇,霎时间金光暴起,杵光如山,威势惊天。道奇更是大惊,想不到方鑫竟会毫无保留的进行全力强攻,但方鑫的攻势太过迅猛,其势也大,让道奇一时避无可避,唯有与方鑫进行强力一拼。
论实力方鑫体力的不明真气就如万空之雷,全力之下怎么是道奇能挡,轰的一声道奇如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一着得手,方鑫气势大盛,再放出层层的剑气直取道奇。
正当方鑫快要攻近道奇,数百只利箭突然从方鑫的身后射来,方鑫唯有回身一拨,打下射来的利箭,另一手也同时打在了道奇的身上,再将他轰飞出去。
“拿下他——”追截而来的人群中一声大吼,密密麻麻的敌兵已将方鑫层层叠叠围了个严实。紧接着敌军中有四个功力较强之人先行杀出,迫近到方鑫身前,其中一人首先发难,手持长刀挥刀便砍,刀势如弯虹映日,带着长长的火舌,由上至下猛劈而下。
方鑫将杵一扬,真气全迸入杵上,威力奇大,光幂如山,竟把强劈而下的刀势定住,手上长杵再挺,扬起啸声刺耳,夹着阵阵雷鸣,将来人的胸膛刺开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另三人那想得到自己的同伴会在一招之时被毙命于此,一同怒咤一声拼命攻来。方鑫不待三把利刃攻到,手快一着,用真气将三人挡回,砰的一声,三人同时被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四人刚退,四面敌兵也已同时攻至,组成一个活的人环把方鑫团团围在中间,不停的轮流急攻。
若是平时,方鑫尚还可飞身退走,可面对如此之多的敌人和弓箭手,方鑫只能做困兽之斗,再加上先前在真气损耗过甚,慢慢的便显得有些吃力不住,渐落下风,好几次都是险险的躲过对方强攻,但身上也留下了长短粗细不等的伤痕。不由急上心头,在此地多待一分,便多一分危险,若敌方的高手再次攻来,方鑫必是只有死路一条。想着将焚天神杵抛向空中,用全身真气催动焚天神杵内的雷电之力。
受到方鑫体力真气的催动,焚天神杵如一条巨大的银龙,发出骇人的雷电,直劈而下,雷电扫过之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只剩有残肢遍地,暴虐的吞噬着地面的一切生灵。
方鑫此招其实是双刃之剑,雷电杀伤力虽强,可真气的损耗也会成比的增加,随着时间消逝,四周尸体已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方鑫定站在中间,身上散发出刺骨的寒气,眼中闪烁着骇人的红芒,如死神般吓坏众人。
“射……射……射死他!”面对着眼前的景象,追击而来的指挥官不由心胆俱裂,惊惧的大声喊叫。敌兵听见也都疯了般的拿起弓箭向方鑫狂射,不计是否会伤到自己的人,只求能把眼前的这一死神送回幽冥之界。
“找死!”方鑫又一声大吼,声音犹如雷霆,闪电般的挥动着焚天神杵向前杀去,使所有的敌人都更加恐慌,不由的纷纷避开了一条小路。直到方鑫杀出重重包围,对方的指挥官才反映过来,气极败坏的大声吼道:“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方鑫身法极快又怎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不消片刻竟让方鑫逃脱成功。等方鑫小心翼翼的近到北城边上之时,城边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敌兵,方鑫一看大感头痛,带着疲惫伤痛的身体,只好与卡休一样又折回了城中。
方鑫几人顺利从皇城中脱逃,很快的便传到了四皇子奥吉斯耳中,于是加派了人手在海吉拉特城中进行大肆搜捕,特别是几位皇子的宅院更是被重兵层层围住。
方鑫拖着伤病的身子如丧家之犬般的一路东偷西藏,来到了海吉拉特城中的娱乐区旁,在一家小赌坊的门口轻轻的敲了三下,没过多久从里边传出了声音:“主人不在转行卖鱼去了。”
方鑫在门外回道:“小鱼不值钱,我这有大鱼。”说完房门慢慢的打开了一道小缝,开门之人细看了方鑫一眼,便让方鑫进到了其中,接着大叫了声:“快快快,来人啊方大人受伤了。”那人说完从里屋急忙跑出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方鑫抬入一间密室,放到床上又拿来了伤药替方鑫包扎起来。
方鑫躺在床上大缓了一口气:“真要命,差点死掉了!”说完看了看房中的几人问道:“二毛,刘二呢?”
站在方鑫身边的小男孩老实的立刻回答:“从昨完开始,大家就都等在了这里,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见方大哥你的消息,掌柜不放心就和二哥还有长立他们几个一起出去找你了。”
方鑫一听心急的站起了身子:“乱来,我不是说过了吗,若是城里出了大事就要想办法出城,若是出不了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等到我来为止!”方鑫大声责骂想了想又说:“不行我得出去找他们。”
屋内的几人听到,急忙一起拦住了方鑫:“方大哥不要,你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若是出去了只会更加危险,二哥他们在城里待得久了,大小道路都熟,而且他们都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若真的出事了呢!?”方鑫又大声斥问。。。
“若真的有事,我们自然也会想办法,方老弟你还是在这里安心的养下伤吧。”
这时从密室外走进了一位中年男人,粗壮的身体,满脸络腮,声音爽朗,一看就知是个豪气之人。伸手用力的将方鑫又按回到床上:“心急也不能急于这一时,现在外边兵荒马乱的,以你现在的身体又能做些什么?就算不管伤势,最少也要把气养足了再说。”
“萧大哥……”方鑫见到来人无奈的坐回了床上。
来人名叫萧云山,也是早年从亚普联逃难过来的难民,到了海地联盟都城,凭着过人的胆识与魄力,很快的就成为了都城码头上的把头。后来在城中的娱乐区旁开了家小赌坊,在他店中从许赊帐,也不借贷,专供码头上的伙计们在此玩乐。但不论是谁着实有难处之时,他都会帮上一把,久而久之大家都尊称他为萧长柜。
半年多前,方鑫找到了刘二,让刘二给他提供城内的情报,长时的接触,让刘二对方鑫的为人大为的信服,后来就将萧长柜介绍给了方鑫,两人性格相投一见如故,从此之后萧长柜便成了方鑫最大的情报来源支持者。
与方鑫等人分开后,阿隆海德与海柏言到是一路比较顺利的逃出皇城来到北城,等近到城边时却见到阿隆海德的大哥卡休刚刚破出重围从另一方向杀回城内。海柏言见状也不敢多待,又带着阿隆海德一起悄悄的向城边偏僻之处小心行去,暂躲进一民房之内。
阿隆海德进到屋内,小声的喘了一口气,接着向还站在窗边探望的海柏言问道:“海将军,北城的城门都被四哥的兵将给堵死,这回该怎么办?”
海柏言看着外边小声的答道:“如今只能先耐心等待,静观其变了,若有机会就马上出城。”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阿隆海德一声叹息,失落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为什么好好的兄弟竟会变成这样。”
“权利的欲望总是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在利益的促使下,往往一切的最珍视的东西都会视若无睹。”海柏言说着,就着窗边慢慢的坐了下来,背靠着墙闭目养神。
阿隆海德听到海柏言的话,又慢慢的抬起了头,透过残破的屋顶眺望着天上朦胧的弯月,完全沉浸在一种无言的感伤之中自言自语道:
仙山有路无人晓;
权势纷争几多扰。
御剑踏风离尘去;
明月美酒自逍遥。
听到阿隆海德口中念出的词,海柏言又坐直了身体,惊奇的看着阿隆海德:“这首诗是五皇子所作的吗?”
“不不不不”阿隆海德急忙摇手:“这首诗是从方大人那里听来的,听他说这首诗是出自他那老古董师父之手。”
海柏言眼中露出崇敬的目光:“是吗,像这样能看破世俗的人真是越来越少,只不过这诗是乎有点深奥,御剑踏风……想不出是什么意思,我只见过靠风系魔法或是凭斗气高跃而起之人,若有缘真想见一见这世外高人!”
阿隆海德呵呵笑道:“我看是很难了,听方大人说过,他师父早些年前已飞身成仙,也……就是我们说的神了,更何况方大人他更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海柏言一听,将身子坐得更正,直视着阿隆海德:“难道传言是真的,方大人真的是从另一时空来的使者!”
阿隆海德傻笑着又摇了摇手:“这……这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相信方鑫不会骗我,有机会你还是自己问问方大人吧。”
海柏言听见才转回头小声的自言自语说了句:“难怪……”,接着又静静的靠回了墙上,保持他特有的沉默。
正当阿隆海德稍感疲倦的时候,房外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跑动声,海柏言与阿隆海德闻声立刻蹲到了窗边,警惕的看着大批敌兵向北城方向移动,心中不由的着急起来,难不成是方鑫几人在北城与敌交手。
当两人正感焦虑疑惑之时,却听见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阿隆海德和海柏言大惊,立刻抽出了各自的佩剑,回身直对着来人:“是谁!”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六章 绝裂
晚上,方鑫叫上了阿隆海德,道伦,奎斯特和自己与哈妮达宿舍的全体舍友一起来到了圣达旺城全香亭最顶楼的贵宾厅。
年青人向来是最容易自来熟的群体,只是稍稍的多喝了两杯,魔法系男舍二零九室的全体男同胞们就与哈妮达的宿舍姐妹成为了亲密的酒友。方鑫见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交完了酒钱,让加那德几人负责把女同胞们都安全的送回学院,然后才哈妮达几人一起去到了农场营地中。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大家只是做了下简单的介绍,就都分别安排到各营帐中休息,留等第二天再作商议。
等团里的主要成员全都到齐,方鑫才向大家开口介绍了阿隆海德和道伦两人。然后莫家勇让人拿过一份目录,仔仔细细的给方鑫说了一遍,大致上都是团里每月执行任务的内容,收支盈余和人员吸收及训练情况。
方鑫听后很高兴的点了点头,脸上焕发出喜悦的光彩,向莫家勇说道:“二哥,这几个月全靠你了,若是没有你,自由之翼佣兵团决不会成长得那么快。”
莫家勇微微一笑,看向大家:“这全都是团里兄弟一起努力的成果,要不那有现在的成绩。”
“老二说得对,团里的兄弟都是好样的,只可惜了那些死去的兄弟,还未来得急与我们多享受些幸福生活。”班子兵说话脸上抹上了一层悲色。
“大哥,今天不说这些,难得七弟和妮达妹子回来,我们要好好的庆贺一番才是。”莫家勇对班子兵说完,把头转回向了方鑫,微笑着问道:“七弟,听说你去参加什么精英大会了,成绩如何,给大家说来听听吧。”
方鑫依就习惯性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呵呵自笑,把在精英大会上所发生的事给大家都细说了一遍,然后把手指向阿隆海德:“事情大致上就是这样了,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
方鑫的话有如震天惊雷,平地轰响,参与皇位之争,那是何等的大事,这就像买彩票一样,若投了个明主,那日后的日子必可平步清云,享尽荣华。可若投错了昏君,那可是会祸及天下,害人害已。更何况按团长所说,这位海地联盟的五皇子似完全不得宠,手上更无兵力大权,要想争位,简直是难如登天,想着谁不也敢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思。
方鑫见一时无人回复,转望向最足智多谋的莫家勇,细问了声:“二哥,你的意思如何?”
莫家勇眉头紧锁,单手支撑着头,似在极难的思考,良多之后才缓缓的向方鑫说道:“七弟,我知道你为人热直,爱打抱不平,别的事我们都支持你,可这件事我怕我不能赞成。”
方鑫闻言,又看了莫家勇一眼,转头又问向班子兵:“大哥,你的意见呢?”
班子兵想着不住的摇头:“难啊,这事你既然答应了阿隆兄弟,我们又不好意思不帮,可是这争夺皇位之事,光想着都难……你还是问下老三他们吧,大哥我脑子粗,想不来这些。”
方鑫又转望向黄品锐:“三哥,你的意思呢?”
“我看不行,虽然我平日最看重守信和义气二字,可今天我只能赞同二哥的看法。”
黄品锐说完,方鑫又顺着看向覃春全和韦柏,覃春全则是一言不发,韦柏吱唔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下间整个议事大帐的空气都跟着僵住。
方鑫回头与阿隆海德对看了一眼,见他眼中满是失望,方鑫不好意思向他笑了一笑,再转回头向莫家勇说道:“二哥,你看这事我以答应了阿隆兄弟,你们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吧。”
莫家勇定看着方鑫,摇头淡然说道:“我还是不赞成,这位五皇子既无大权,又无兵力,更不受宠,光靠我们这些兄弟与那些手握军事大权的皇子相争,如同以卵击石,只会凭白断送掉这些好兄弟的性命,这事我绝不赞成。”
莫家勇毫无顾忌的把阿隆海德的弱点直接说出,让方鑫身后的阿隆海德脸面一阵难堪,学武者的样子向莫家勇拱了拱手:“我想这事的确难行,若让贵团的这么多位兄弟为我送死,那我宁可不要什么个人的幸福,今天就算是我来打扰了,就此别过,以后不论如何我都会记着方鑫你的这份情。”阿隆海德说完又向大家行了个礼,起身欲走。
“慢着!”方鑫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去的阿隆海德,把他又压回到椅子上,再向莫家勇说道:“二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既然都没试过,那能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全团全力支持阿隆海德兄弟争夺皇位。”
“乱来,七弟你的想法太过卤莽了,竟为自己的一句发热之言,就把全团兄弟的性命弃之于不顾,你这个团长是怎么当的!”莫家勇气恼得猛一拍桌面站了起来,两眼直看着方鑫,似要放出火来。
方鑫看着莫家勇的样子,心中也是大怒,也站了起来,看着二可大声斥责道:“这里我是团长,还是你是团长!”
“你是团长,更不能不理团中兄弟!”莫家勇听着更是怒不可遏。
“我看你是想当团长和很久了吧,要不那会随意反驳团长的主意。”方鑫指着莫家勇讥讽道。
“我看是你发混了。”班子兵也拍桌站起,满脸涨红的对方鑫大声怒斥:“有你这么对兄弟说话的吗!才多久没见,就把兄弟的情义都望得一干二净!团长,团长是因为兄弟们看得起你,尊重你才让你当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权贵子弟有什么不同。”班子兵说完脸上的怒气更甚。
“对,我也赞同大哥的说法,老七啊,你变得了,变得太多了!”黄吕锐看着方鑫的样子,一脸的抱怨。
阿隆海德见着帐中气氛不对,轻拽了下方鑫的手:“算了,方鑫我还是另想办法吧,不要因我伤害了你们兄弟的情义。”
方鑫轻轻的一震甩开了阿隆海德的手,不悦的说道:“这已不是你的事了,而是团中谁作主的事。”说完转头看向帐中的所有兄弟大声的问道:“支持我的请举个手!”
方鑫说了半天,除了韦柏,格雷斯和阿迪生外,所有的人都似乎犹豫不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七弟,今天真的是你错了。”难得发言的覃春全这时站了起来,看向方鑫平淡的说道:“对,你说得没错,一团之长的话是不可以随便逆许,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个月来是谁在尽心尽力的管理团会,是谁在为团里的荣耀出生入死,是莫家勇和全团的兄弟们,若非他们,我们那能坐在这里喝茶闲聊。”
“什么,我今天说的事只是闲聊!”方鑫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声:“好,你们不愿帮就算了,大不了我一个人也能行。”说完方鑫一把拉住了阿隆海德的手叫上了道伦和奎斯特:“我们走,不要和这些无情无意的家伙多说!”
阿隆海德不安的看着方鑫,面色尤为的尴尬:“方鑫,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位重情重义的朋友,可你二哥他们所说的也是实情,两者之间大局为重,我看你还是不要帮我好了,大不了……大不了我看能不能和露露私奔,去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生活。”
“没出息,一个男人要顶天立地,对得起自己所爱之人,私奔……这是男人说的话吗!”方鑫一个暴粟打在阿隆海德头上,拉着他径直走向帐外,看也不看帐中兄弟一眼,样子似极为的气恼。
“七弟,等等!”韦柏这时跟着跑了出来,拽住方鑫的手小声的问道:“七弟,你就这么走了?”
“不这么走,难到还要开个欢送大会啊!”方鑫故意大声的说出,似生怕某人听不见。
“走,让他走,只顾自己的面子,而弃全团兄弟于不顾的人让他走好了!”莫家勇眼里闪出一股愤恨之色,又仿佛带有一丝的失落与痛楚。
方鑫闻言回身,向莫家勇几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多日兄弟,幸得大家抬爱,今天就此别过,以后我们再无任何瓜葛。”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七章 离校
“哥,我们就这样走了吗?”哈妮达在得知方鑫于团中的兄弟闹翻后,一路上连问了方鑫好几次,心中似有些不相信,以哥他们之间的友情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断言分道。
方鑫拉着哈妮达的小手,心情沉重的淡淡回答道:“恩,走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反正我也不是这里的人,迟早总是要分开的,也许这样更好。”方鑫说着眼中露出了一股无奈之色,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水雾蒙在眼眸。哈妮达见着也不再说话,乖巧的挽住方鑫的手,紧靠着方鑫一路慢慢走去。
“方鑫……真对不起,为了我害得你们兄弟闹翻。”阿隆海德此时也不知用何种语言来表答自己的心表,一种深深的自责刺入心间,只感到能有方鑫这样的兄弟实在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算了。”方鑫向阿隆海德投去一个不要太在意的目光:“我说过并非这里的人,我迟早都要离开这的,分别只是早晚的事。既然事以至此,想回头也以是很难,但若你今后不能好好努力加油的话,就白费了我今天对你的一片苦心。”
阿隆海德十分认真的点了点着头,也不再多说,静静的随着方鑫一块回去。
回校后的第三天,方鑫就和阿隆海德办好了停学离校的手续,在与坎布雷和罗伯逊千万叮嘱要帮看护好哈妮达后,又和舍中好友们好好的相聚了一场,才悄然的离去。
看着方鑫离去的背影,哈妮达的泪水禁不住“达达”直落,虽说自己心中有千万不舍,但还是答应了方鑫的话,留在学院中与罗伯逊好好的学习魔法,修练方鑫教给修真之法。罗琳娜站在哈妮达身边,也看向这个不负责任的小弟,心中满是大大的埋怨:“这小子才回来没几天又走了,难道就不懂什么是相思之苦吗,下次再回来看我怎么好好的教训你!”
“不要啊,师娘!哥他是为了我着想,是妮达太不争气,帮不上哥……”听见罗琳娜要教训方鑫,哈妮达立刻为他辩解道。
看着哈妮达的样子,罗琳娜感到万般的无奈:“哪有像你这样傻的女孩,还未真正过门就护成了这样,等过了门还不得受气死啊,你要像我这样!”罗琳娜说着做出一付女强人的样子,转眼瞪了罗伯逊一眼:“都是一群死男人!”
“这……这关我什么事……”罗伯逊一脸的无辜,但声音却小得很。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行径于远道青山之间,为了照顾阿隆海德不甚强壮的身体,方鑫只能慢慢的前进着,同时也照顾到了阿隆海德胯下的马儿,因为方鑫此时正骑在小白的背上。让一匹马终日与一只雪狼为伴,又常见到那雪狼咧嘴舔舌的样子,早就吓得心胆欲裂,腿脚发软。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方鑫朗声念着陶渊明的诗句,一脸的悠然自得,完全陶醉在此山此景之中。
“方鑫,你刚才念的是什么诗句如此具有寓意,又颇富情趣,动听绕舌。”
方鑫侧望向阿隆海德,轻抚着平滑的下腭,装出一付文人的样子缓缓说道:“这诗是我家乡中一位叫陶渊明的已故仙人所写,他也曾经历过许多磨难,但大志不改最后终成大家,一生中留下了许多篇感人深思的文章辞赋。”
阿隆海德听到一脸神往的样子:“真想见见你家乡中的那些文人墨客,若能得见一面才叫人生一大快事。”
“别!”方鑫立马打住了阿隆海德的话:“我可不希望你成为大明崇祯皇帝,他的一生是够勤俭好学,可却过于懦弱,最后只落到一个自缢而亡。若真的成功,我只希望你能做一个实实在在,爱国忧民的好皇帝。”
阿隆海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一声叹息:“一国之君,为民所想,强国兴业,定世安邦。直不知道我是否有此能力,不行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放屁!!”方鑫伸手一个暴粟猛打在阿隆海德头上:“说了多少次不许再说这种泄气的话,要吗你当初就别在哈特亲王家称雄,现在再改,我看就连露露都会看不起你!就算倒时输了,我们也说得过去,至少我们曾经真真的努力过。”
“方鑫你能不能不打我的头啊,我发现你的这个坏习惯和挠头的次数一样多。”阿隆海德抚摸着头上的痛包,心惊的看着方鑫,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会被痛打一拳。
方鑫仰头哈哈大笑:“习惯了,习惯了,当年我师父也是这么对我来着的,要不那有我今天的这般人才。”
“我看你师父原来是木匠出生,要不那来这么特别的坏毛病。”阿隆海德又一阵抱怨。
“哦,你也这么认为”方鑫突然停了下来,紧皱着眉头,静想了片刻:“看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了,以后若真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的问问我师父。”说完才又让小白继续前行。
阿隆海德捂着胸口大缓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要打我呢!”
“我没事老打你干吗?”
“谁知道呢,你的坏毛病那么多。”
“什么,我的坏毛病多,你过来,我今天不多打你两下看来是不行的了!”
“别别、我说错话了行不,你别离我这么近~~~”
“跑什么跑,小白给我追上去,咬死他坐下的那匹瘦马!”
听见方鑫的话,小白一声长啸,脚下一蹬用力的追往前边的瘦马。看着方鑫和小白气势汹汹的样子,阿隆海德和他坐下的马儿那还敢多等半刻,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的向前逃去。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八章 初进青楼
由于海地联盟离圣加林大学院甚远,而阿隆海德又受不住长期的颠簸,方鑫只好与阿隆海德一路走走停停,共用了二十八天才来到海地联盟的国境,波多格城。多日的远行难免让两人的衣衫有些污浊,而小白也从雪狼变成了土狼,从外观上看去根本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路上方鑫曾向阿隆.海德细问过他家中之事,才得知海德家里现在最受宠的是他的大哥卡休.海德和四哥奥吉斯.海德,其他几位兄弟也都有各势力的支持,强弱分差并不是很大。而他自己则是半闹半逃的跑出来,所以父皇一气之下也再没有多去理会他,只是每年会有大使专门给他送来一笔可观的财物,以做生活之用。
“站住,这是海地联盟的边陲重镇,老老实实的到后边排队检查才给进城。”一位守城的卫兵手持着长矛拦住了方鑫两人的去路,厉声训斥道。
“不用了吧,难道你们连自己的五皇子都不认识吗?”方鑫一把拉过阿隆海德。
“什么五皇子,现在皇上病重,几位皇子都抢着陪在他的身边,哪又跑出你这一位脏乱不堪的皇子,你们胆敢冒充皇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们进大牢!”那名守城的卫兵一脸的讥讽之意,完全没有认真的看过阿隆海德一眼。
“我就是……”阿隆海德本想拿出皇家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却被方鑫强捂住嘴巴,收去了令牌,转头向那名卫兵傻傻的咧嘴一笑:“对不起官爷,我和我兄弟说过了,这海地联盟的守城官兵是最为的忠于职守,可他就是不信,刚才和差爷开了个玩笑,让他知道什么叫作责任感。我看啊,贵国应该大大的提高下军人的待遇,才对得起像你们这样的护国卫士。”方鑫说着递给了那名卫兵两枚白金币,呵呵笑道:“我们是从东林王国来的行商,初次到贵国,这一点点心意请官爷一定笑纳。”
海地联盟的士兵每个月只有两个金币,可现在有人白白送上了相当于自己十个月军响的钱,那守城卫兵的眼睛顿时像生出了花一样,高兴的接过白金币,呵呵直笑:“这位兄弟过讲了,我们确实也只是忠于本职而以,这人进城是可以,只是你这只土狼也太大了些,规矩上还是得办个手续,只是现在这个特殊通行证不是太好办啊……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找男爵大人通容一下。”那名卫兵说着搓动了下自己的手指。(小白在两人身后一阵不满的呜叫,谁说我是土狼,我是正宗的大雪狼,雪狼王!!)
方鑫向那卫兵会意的一笑,也不多想,直接拿出一枚崭亮的紫金币递给那名守城卫兵,凑近他的耳朵,故作神秘的细声说道:“不瞒官爷,兄弟我还带了些私货,不知能去那卖个好钱,一会还请官爷抽空多给我们提点提点。”
那名卫兵一看见紫金币崭亮的紫光,赶紧一把抓住了方鑫的手,盖住那枚紫金币,左右谨慎的望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入袋中,因为过于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也凑近方鑫的耳边声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总叫我官爷就太见外了,兄弟有事我自当义不容辞,一会你们进城后延着大路一直走,走到第二个差路口向左转,再走会就可以看到一个大大的招牌,上边写着‘春风阁’,你去那里报上我乌余的名号,说是我让你去等的,自然会有人前来招呼你们。你们现在随我来,这特殊通行证一会就可以办好。”乌余说完领着方鑫两人去到了城门边上的一个房间内。
刚一进门乌余就行房内的一人行了个正规的军礼:“报告男爵大人,有两远行商因为带了一只大土狼,所以要办一张特殊通行证。”
那名男爵扫了方鑫两人一眼,向乌余眨了下眼睛:“他们都仔细检查,盘问过了吗?”
“回男爵大人的话,都仔细检查盘问过了,没任何可疑之处,这是办通行证的钱。”乌余说完把六枚白金币放到了男爵的桌面。
那名男爵不动声色的把六枚白金币括入抽屉内,依就是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边拿出一份烫金的印花表格,一边向方鑫两人说道:“现在国家的税率略有提高,所以这特殊通行证的办理费也就跟着提高了一点。”随着男爵手上的大章“叭”的一声盖下,他才换上了一副友善的笑脸,笑眯眯的向方鑫两人说道:“祝两位在海地联盟玩得开心,财源广进。”
拿着用一个紫金币换来的特殊通行证,方鑫唯有报以无奈的一笑,阿隆海德似十分不悦的大声说道:“这那是什么忠于职守,原来一个白金币就可以办到的特殊通行证,现在竟公然多收了五个,而且更未经过任何查验,这简直就是贪污贿赂,玩忽职守。”
“你现在才知道吗,有何感想?”方鑫呵呵笑看着阿隆海德。
“**…完全的**,若是国内守军人人如此,只怕是敌人来了都可以轻易进出。”阿隆海德一脸的愤慨,似恨不得马上除掉这些贪官油吏才能安心。大骂了一会才问方鑫:“你为什么不让我拿出令牌,让我直接治了他的罪。”
“哈哈哈哈!”方鑫一阵大笑“就你这样,平日里文周周的,只要是相熟一些的人都不会得罪,话也说不大声,就算你今天办了一个小小的男爵又能怎样,那他们身后的子爵,伯爵,公爵甚至到亲王,皇亲呢?”方鑫如珠连放的轰向阿隆海德,让阿隆海德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作答,但心中还是恼怒不已,不爽的说道:“那至少能办一个是一个。”
“行了,按你现在这样也只能办些小官小吏,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以后记得要继续发扬。”方鑫呵笑着把手攀到阿隆海德的肩膀上:“现在看来真的没人知道你这个没落皇子回来,那岂不是更好,先暗地观察一下再做下一步打算。”
阿隆海德红着脸拉着方鑫指向路对面的‘春风阁’,不安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方鑫定看向‘春风阁’楼前,也忍不住一阵气血上涌,不断的挠着自己的光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青楼……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青楼……那不就是大哥他们口中,专门让男人尽情玩乐的地方吗,那他们玩的是什么……?”阿隆海德不安的脸上又多出了一层不解。
阿隆海德听完方鑫的解释,脸色不由的唰一下变得更红,极不好意思的颤声说道:“我…真的没来过…也从没和女孩子…那个过。”
“你是不是皇子啊,在我从书历史书上的记忆中,那个皇子不是早早成亲,享尽齐人之福。除非……除非你那玩艺不得力。”方鑫说着似有明悟的看向阿隆海德的下身。
阿隆海德立刻用手挡住了自己下身,愤怒的反驳道:“没~~才没那会事呢,我正…正常得很。”
“那不就行了吗,说真的,我也从来没来过,今天正好我们一起进去见识见识。”方鑫说完强拽着阿隆海德走向对街的‘春风阁’。
“哟~,这俩位大人,我看你们站在对街好久了,是不是从没来过啊!”方鑫两人刚一到‘春风阁’门口,一位打扮艳丽的年青女子,娇嗲的向方鑫两人问道。
方鑫呵呵一笑,老实的说道:“这位姑娘,这话可真的让你说中了,今晚是一位叫乌余的朋友让我们先来这里等他,所以才有幸来到这里。”方鑫说着凑近了那名女子,小声的说道:“我们是真的从没来过,而我这位兄弟更加连女孩子都没碰过,今晚若要是能让我们玩得开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把一个白金币放到那名女子手上,然后又亮了亮自已手中的紫金卡。
听见瑟塔的话,方鑫忍不住一阵大笑,想不到今天小白竟连降了几级,从一只骇人的大雪狼变成了一只爱犬,笑着向扭木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的这只‘爱犬’跟惯我了,一般人近不得,就让它随我一起上楼好了。”
扭木面色是为些为难的向方鑫说道:“对不起啊大人,我们这里不让带这么大的宠物进楼。”
“谁说不让的!!”方鑫突然一声大吼,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一脸不悦的样子,从聚灵戒指中取出五枚紫金币,摆显了下了:“少了我的兴,不玩了,阿德我们走人!!”说完转身拉着阿隆海德就要走。
阿隆海德听见方鑫的话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愣看着方鑫,方鑫又推了阿隆海德一把:“还呆什么呆,叫的就是你,方德。”方鑫说着向阿隆海德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
阿隆海德恍然大悟的也跟着脸红的附和道:“对…,对…少了我们哥俩的…兴,我们不玩…玩了。”
见到方鑫随手凭空拿出五枚紫金币,瑟塔马上看出方鑫是拥有储物带的超级大富,哪还会再多想,又一把紧紧的抓住方鑫的手,向扭木大声的责斥:“你没看见大人的爱犬有多高大威猛吗,大人那是为了你好,怕你一会被咬了,你还不快谢过大人,愣头愣脑的什么都不会说。”
扭木看似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但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满,随着傻傻的一笑:“是小人不会说话,大人的规矩就是规矩,请大人不要见怪。”
见扭木的样子,方鑫也随之一笑,装作一脸大方的样子:“恩,你也是不懂我的脾气才会冒犯我,这次就算了。”说着反搂住瑟塔的纤腰:“你们单独给我的狗儿开个房间,然后差人给它好好洗洗,再给它上五人份的上好美食,多少钱我照付。瑟塔你的腰可真软啊,哈哈——!”
无尽的任务篇第十九章 暗涌初现
等方鑫和阿隆海德被瑟塔几人簇拥着进到一间宽大华丽的大房内,上好酒菜,乌余才急勿勿的赶来,进门一看才发现方鑫两人正坐在‘春风阁’的豪华贵宾房,而且还有几个红牌同时陪伴,乌余不由的一阵惊诧:“这…这……”
“哦,这不是乌余兄弟吗,来来来,到我旁边来坐,我可还有许多事情要请乌余兄弟多多提点一下呢。”方鑫高兴的抬起右手向乌余示意,左手还紧搂着一位漂亮的小姐。
看着方鑫身前桌面摆放的一打紫金币,和瑟塔几人半遮半露的轻纱薄衫,乌余不由的猛吞了下口水,急忙坐到方鑫身边,带着一脸恭敬疑惑的表神,搓动着双手向方鑫问道:“这位方兄……方大哥,你看小弟我今天下午一下子没能看出你老的身份,之前多有得罪请你多多见谅,现能和你们俩兄弟坐在一块喝酒真是万幸,你若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说,只要我乌余只知道的一定如实告知。”
方鑫拿起桌面的酒杯向乌余示意与他碰了碰杯:“你都说了四海之内皆兄弟,那还说什么客气话,现在只管与我先喝两杯,有什么话一会再说不迟。”方鑫说着向身后两位小姐说了声:“你们两个帮我照顾下我新认识的乌余兄弟。”
“方…方鑫,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和乌余兄弟说吗,能…能不能先让众位姐姐们先…退让一下。”阿隆海德实在是经受不住身边两女的左右夹攻,脸色红得似要快脑溢血,赶紧向方鑫说道,可话早已说不成句。
方鑫看着阿隆海德的窘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哈哈一笑,然后递给了瑟塔一枚紫金币:“瑟塔姐姐,你先让几位姐姐先下去,我有话要问乌余兄弟。”
瑟塔高兴的接过紫金币,在方鑫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娇滴滴的说了声:“一会你可要来宠幸我啊。”
方鑫突然猛拍了拍瑟塔圆润的屁股,又哈哈大笑:“行啊,只要我们没醉,我一定遛进你的房间去。”
瑟塔一阵娇笑,招过了几位美女向房外走去,而乌余刚摸得正欢,就被方鑫的一句话打断了兴头,可却又不敢得罪方鑫,唯有在玛丽,希亚两人的臀部上狠抓了几把,万分不舍的看着她们离去。
“乌余兄弟你可真是色中之色啊,若要是没有尽兴一会回答完我的一些小问题后,再去找那几位姐姐也不迟。”方鑫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哪里,哪里,我再急也不能忘了与方爷的大事啊。”乌余这时完全把方鑫当作神明一样敬奉。
“那就好,来我们再干一杯!”方鑫说完让乌余自己满上酒杯,与他轻轻一碰,一口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大声高呼:“痛快,痛快,男人出来寻欢自当如此!!”
“对对对,方爷说的极是,我早就看出来方爷乃豪气仗义之辈,身份不俗之人!”
“乌余兄弟,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想问你几个小问题,还希望你如实说来。”
“方爷有什么事尽管问。”
方鑫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淡声问道:“乌余兄弟知道海地联盟首都里的事吗?”
乌余谨慎的看着方鑫,疑声问道:“方爷所问的是何事,我乌余只略知道一点。”
“我想问你为什么海地联盟现在会查得如此深严,难道国中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乌余侧看向方鑫一脸的好奇,似奸商样比间细更多,才小心的向方鑫反问道:“方爷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方鑫从聚灵戒指中拿出了一把上好的火属性晶石,平放在桌面,稍稍的拨弄了一下,直看着桌面的晶石说道:“乌余兄弟你也看见了,我的私货就是这些,专卖给那些有钱的皇公贵族,这是头一次到海地来试卖,若不知道些消息怎么能开展我的生意。”
乌余看着桌面火红透亮的晶石,就知道非一般品色,心中的顾虑顿时全消,挪动了下屁股,坐近到方鑫身边小声的说道:“原来方爷真的是位大把式,现在能玩这个的,那财力可要雄厚得很,前边全当我小子眼瞎心盲,方爷有什么话就问吧,都城那里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方鑫呵呵一笑:“我想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报病重的?”
乌余歪着脑子稍想了一会“哦”了一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记起来了,是今年头初。”
“你确定真的是年头初?”方鑫向乌余再次确认。
“是没错,我记得那天我赌输了不少钱,我还说了那天怎么就那么背,敢情原来是皇上都病倒了。”
“这怎么可能,我记……”阿隆海德心中一急,本想大声喊出,可是被方鑫左手轻轻一弹封住了穴道,一时间发不出话来,只有不停的咳嗽。
方鑫起身坐到阿隆海德身边,帮他轻抚了一下背部:“你急什么急,又没人要怪你,你记得的都是错的,还说什么现在海地的情况大好,要不是有乌余兄弟,我看我们去到海地都城也是徒然,你不能喝酒就多休息一下,一会不要再说话了。”方鑫对阿隆海德说完转头又向乌余说道:“让你见笑了,我这兄弟是第一次随我出来跑商,还是个雏儿。”
乌余闻言笑了笑:“我说呢,这位小哥怎就这么紧张,不过不怕有方爷你这么有经验的老行商带着,用不了多久这位小哥一定会变得更加的出色。”
方鑫摆了摆手,一语双关的说道:“我这位兄弟啊,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说完顿了顿又向乌余问道:“乌余兄弟,我带想问你现在海地都城的情况大致如何?”
乌余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瞒方爷,这我就不是太懂了,不过我听都城里来的驿官说,因为皇上病重,现在都城里的几位皇子都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而宫内的将军大臣们大致分成了五派,其实力最强的是大皇子,卡休.海德他手中除了有北边军队的兵权外,还有另两位大将军的支持,其军队实力相当于海地的近四分之一。而四皇子奥吉斯.海德这些年一直致力于都城的大臣身上,除了那些大臣外他还有禁卫军和中卫军的强力支持。其它几位皇子嘛,我就不太看好了。”
方鑫听着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又向乌余问道:“海地联盟不是有六位皇子吗?怎么只分成了五派?”
乌余说得口干,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小声回答:“方爷是真的有所不知啊,海地联盟是有六位皇子不假,可是近些年五皇子一直抱病,都没再出现过,有些人甚至开始猜测这五皇子是不是早已病死,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足不为信,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方爷若真的要去都城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引荐一个人,他可以说是都城里的百事通,专干这个的。”乌余说着向方鑫做出了个小偷的手势。
方鑫与阿隆海德闻言,稍稍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又向乌余问清了那人的名字,联络方法,方鑫才突然大声的哈哈一笑:“今天能和乌余兄弟一谈,不知少去了我多少弯路,这一枚紫金币是我送给乌余你的,一会你可再去找玛丽,希亚两位美女,今晚的一切费用都算在我的账上。”乌余一听拿过了那枚紫金币,再向方鑫两人连鞠了十几个躬,一脸坏笑的退出门外。
无尽的任务篇第二十章 赎身
等乌余走出门外,方鑫才解开阿隆海德的穴道,带着嘲讽之意笑道:“现在的心情如何,别人都还以为你死掉了。”
阿隆海德紧绷着脸蛋,愤怒的说道:“不可能,一定是乌余的消息有误,若真是那样,为何每年还有人给我送钱,并告诉我父皇希望我能专心完成学业。”
方鑫哈哈的笑,把一杯酒杯推给阿隆海德,阴阳怪气的说:“阿隆,这杯酒是你父皇让我赐给你的,他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毫无作为的酒鬼。”
“方鑫,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隆海德看着方鑫的样子颇有不满。
“没什么。”方鑫又吃了一口酒菜,细细的品味着,才缓缓说道:“若是送钱的大使并非你父皇之人又或是被人教唆,让你多‘安心’在圣加林大学院学习,不让你早早回国,又会怎样?”
“这……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阿隆海德似也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是极不愿相信。
“好处可大了,光是送些钱就可以少去一位聪明皇子的威胁,就算是等你学成归来,但长年不伴在病重的父皇身边,别人爱怎么说都行。”
“……”阿隆海德无言以对,拿起了方鑫推过的酒,猛的一口把它喝光,但是因不受酒力而大咳起来。
方鑫的笑声更甚,用轻视的眼神看向阿隆海德:“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还想争什么皇位,看样子你父皇的病虽重但却能拖得了这么久,一定是有人不想让他死得这么早,所以我们也不需着急,你还有许多东西要看要学。”
“还要学什么,争不了就不争,反正我父皇也从没真正的喜爱过我,我就不信以我对露露的一片真心,就不能换来哈特亲王家人的认可。”
“天真,怎么说你也是二十出头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那就让我来教你为什么要争夺皇位,这几天你什么也不用说,只管跟着我走就行。”方鑫说着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门外,对着楼道边的侍应大喊了一声:“你去帮我把瑟塔姐姐叫来。”
“方爷你说完正事了,今晚想让我怎么服侍你?”瑟塔再次来到方鑫身边,紧靠着方鑫,不停的向方鑫献媚。
方鑫挥了挥手让另外两位侍女退下,然后把瑟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了下来,脸带微笑正声问道:“瑟塔姐姐,你可以如实回话我几句话吗?”
方鑫呵呵一笑,一副花丛老手的样子,在瑟塔的脸上一阵轻抚:“你的人我要定了,可是我更想要你的向句知心话。”
瑟塔和阿隆海德闻言都定看向方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方鑫说完随之一笑,把几枚紫金币推到瑟塔身前:“瑟塔姐姐,你喜欢钱吗?”
瑟塔被方鑫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但看见晶灿灿的紫金币,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方爷你看你说的,这世间那有人不爱钱的!”
“是吗?只怕这再多的钱也比不过自由二字吧!”方鑫说着把自由二字说得格外的重,脸上毫无半点情色之意的认真看着瑟塔。
方鑫的话似一把大锤狠狠的砸中了她的心口,脸上闪过一丝希冀,转又换回了一脸的媚笑,用粉拳在方鑫的胸口轻轻的捶了捶:“方爷,你真会拿奴家来开玩笑,像我们这样的人那需要什么自由,只要有钱就好了。”
“无地无米无衣衫,卖去儿女换半餐,心知难有相逢日,唯有黯然自神伤。”方鑫说完又小饮了一口杯中之酒,轻声细问向怀中的瑟塔:“瑟塔姐姐可知道我这首诗其中的寓意?”
瑟塔清楚的听完方鑫的话,自己坐直了身子,眼眸微微泛红,泪水蓄在眼眶中,盈盈打转,却又强作欢笑,苦笑着答道:“真看不出方爷还是位喜欢风雅之人,只不过方爷这首诗是否太过悲切,不适合现在谈论。”对面的阿隆海德听后也细细的品味着方鑫的诗,脸上现出丝丝的悲凉之意。
方鑫呵呵一笑,突然猛的一把翻过瑟塔的身子,退去她的下裙,向阿隆海德怒叫了一声:“阿隆,你看这是什么字!!”
“奴~~~~字!!”阿隆海德脸红的看着瑟塔腰下扭曲突出的奴字,不由的心中大颤:“这…这是……!!”
方鑫不管阿隆海德先把瑟塔扶正过来,向瑟塔说了声:“瑟塔姐姐刚才得罪了。”
瑟塔被方鑫的举动一下弄得惊惧不已,害怕的直捂住胸口向方鑫答道:“没…没什么,方爷你可真的是吓坏瑟塔了。”
方鑫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转头对着阿隆海德严肃的说道:“阿隆你想知道瑟塔姐姐身上的奴字是怎么来的吗?”阿隆海德心惊的连连点头,看向了惊魂未定的瑟塔。
方鑫冷冷的说道:“自从我来到圣加大陆后,发现这里所有的国家都有着一个极坏的制度……那就是奴隶制,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但是这些奴隶们是否真的全是有罪之人,你有好好想过没有,其实他们大多都是这个腐朽社会的牺牲品,受人鱼肉的朴实平民百姓。我和你今天能坐在这里吃喝玩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还食不果腹,无家可归,你身上的一件衣服需要多少百姓的辛苦劳作才能换来。”
听见方鑫的话阿隆海德进入了深深的沉思,脸上的愧意越来越重,不觉的低下了头。
方鑫也不再理会沉思中的阿隆海德,转头向瑟塔认真的厉声问道:“瑟塔你真的不想回复自由之身吗?”方鑫说着一股霸气从身上由然散开。
“想~~”听到方鑫的话,再感受到方鑫身上传来的霸者之气,瑟塔不觉的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给喊了出来,所有的伤心与渴望在这一完全的迸发,泪珠不停的从她乌黑深幽的眼瞳向外溢出。
看着伤心的瑟塔,方鑫伸手帮她轻轻的拭去泪水,拍了拍手大声叫进门外的侍应:“来人啊,把你们的老鸨叫来,我要替瑟塔赎身。”那侍应闻言惊讶的看着满脸泪花的瑟塔,勿忙的跑出门外。过了不久方鑫才见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再几名小姐的陪同下走进贵宾房,嗲声嗲气的问道:“是那一位大人看上了我家的宝贝女儿。”
“是我!”方鑫一副猪哥样的向老鸨招了招手,然后一把抱住身边的瑟塔,向老鸨说道:“我对瑟塔姐姐很是中意,想替她赎身,不知这赎身费要多少钱?”
老鸨听见装出为难的样子向方鑫说道:“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瑟塔乃是我们楼里的红牌,要是少了她,我们的生意不知会损失多少!”
“什么,那你就是不给我面了罗!!”方鑫脸色一沉,飞出一把餐刀直取向老鸨,眼看那把餐刀正要射中老鸨右眼时,突然急停在了她的右眼前边,悬在老鸨眼前不停的颤动着,似要随时刺入老鸨的眼睛。
众人见着都立刻齐声惊呼,那老鸨则被方鑫如此一着吓得呆在了原地,久久才回过心神,定在原处不敢乱动,心惊胆惧的颤声说道:“大~~大人,我并不是~~不让你给瑟塔赎身,只是说~~大人要为他赎身得多花~~多花些钱!”
方鑫突然大笑而起,右手轻轻一动,那把餐刀随之一偏,深深的插入了老鸨身后的木门上,又将老鸨吓了个半死:“果然是当老鸨的料,死到临头还不忘提钱,说吧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还给瑟塔自由之身。”方鑫说着又开始摆弄起另一把餐刀。
老鸨细看着方鑫气势汹汹的样子,心知今天遇上的绝非一般人物庸手,在心中思虑了许久才缓缓的伸出两个手指,不安的说道:“看在大人这么喜爱瑟塔的份上,我就忍痛吃个大亏,二十个紫金币让大人为瑟塔赎身。”
“什么,多少个紫金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方鑫装作侧耳聆听样,但手中的餐刀也随之漂向空中。
“给二…二十个紫金币,我就让你为瑟塔赎身!”老鸨说着躲到了一名护院身后。
“二十个紫金币。”方鑫点头冷笑着,转头问向满脸忐忑不安的瑟塔:“瑟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多少岁被卖到‘春风阁’的?”
瑟塔悄悄侧看了老鸨一眼,又回望方鑫,低着头细声说道:“我…我是六岁时被卖到这里的。”
“六岁……六岁时能犯什么样的大罪,六岁本应陪在父母的身边享尽父母的关爱。”方鑫说着又望向一旁的阿隆海德,也不管他的面色变得有多难堪,再回过头向那老鸨厉声说道:“一个紫金币,你把瑟塔的卖身契拿来,要不我先砸了你的‘春风阁’再带她走!”
“大人你可不能太亏了奴家,要不…要不我死也要和你硬拼到底。”老鸨虽是如此说着,但脸上的惧意却丝毫未减。
“是谁敢在我的地头撒野!”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傲气十足的中年男人踏进了贵宾房的大门,随后又冲进了几名守城官兵,手持着寒亮的钢刀围住了方鑫三人。
老鸨见着来人脸上紧张的表情立刻一松,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方鑫:“子爵大人,是他想强买走我的宝贝女儿瑟塔。”
那名子爵稍稍的看了下方鑫两人的穿着打扮,又看了看瑟塔玲珑突现的身子,脸上坏笑一闪立刻露出狂傲之像,向方鑫大吼道:“混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瑟塔你给我过来,好好的服侍我两天,我就帮你向你妈妈求情,绝不让她罚你!”
从那名子爵进到贵宾房的那一刻,瑟塔的眼神里就不再有那渴望的神情,只感到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梦想彻底破灭,先是看向了满脸嘲讽的老鸨,再用冷漠、幽怨的眼神看向身边这位似毫无真心要替自己赎身的帅气青年,颤抖着身子正想走向那名子爵身边,却被方鑫强拉了回去。
被方鑫强行拉回他身边,瑟塔心中不安的泛红着双眼,看着方鑫竟又哭了出来,向方鑫大声骂道:“你既无真心替我赎身,又何必要耍弄我,你当我还不够可怜,还想多看我们这些青楼女子的笑话吗!”
瑟塔的话让方鑫和阿隆海德似都被一把无形的大锤捶入心中,阿隆海德灰白的脸痉挛了一下,浮起一丝生涩痛苦的笑意。而方鑫脸上的肌肉也重重的抽动了一下,定望着瑟塔肯定的说了声:“相信我!”言语之间包藏着无形霸者之气让瑟塔心中一颤,不自觉的又默默坐了下来。
那子爵见瑟塔起身又坐下,像是在戏耍自己一样,额上的青筋立现,紧看着瑟塔半隐半现的娇躯又吞咽了一下口水,气急败坏的向瑟塔怒吼道:“瑟塔我看你真的是被这小白脸迷了心,晚一些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你不轻饶谁?”方鑫轻蔑的看了子爵一眼,似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慢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的事。”
那子爵看见方鑫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打了个突,再次将方鑫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心的问道:“我是波多格城的都守雷曼格,你是?”
听见雷曼格的话,方鑫也不先回答他,转头问阿隆海德:“都守是几品官职啊?”
“正五品,主管全城的守备兵力。”阿隆海德回答道。
“呵呵,还真是个实权不小的官啊,手握一城的兵,想造反独坐一方也未常不可。”方鑫说着一脸的冷笑,自顾的拿起酒杯慢慢的小饮着。
雷曼格越看越是心惊,心知今天可能是碰到大铁板了,再次小心的恭敬问道:“请问两位大人是?”
方鑫话也不说,“啪”的一声把阿隆海德的令牌扔到桌上,楼着瑟塔继续喝品酒。
望着桌面的令牌,雷曼格的心已凉了大半截,万分不安的走到桌前,颤抖着拿起令牌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突然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多格城的都守雷曼格不知五皇子大架,扰了皇子的玩乐,请皇子往开一面,千万不要怪罪小人!!”
房中众人听见都心慌的跟着跪了下去,瑟塔已完全惊呆在了方鑫身边,而老鸨六神无主的跪到雷曼格身边向他偷偷的小声说道:“子爵…大人,他真的是…五皇子殿下吗?”
雷曼格此时早已恨死了‘春风阁’的老鸨,猛的一脚像狗撒尿似的把老鸨踢倒到一边,大声怒斥:“瞎了你的狗眼了,皇子殿下看上瑟塔姐姐,那是你几世休来的福气,还敢在这里乱嚷嚷,我看你的有意以下犯上,皇子殿下我先帮你剁了你这恶婆娘!!”雷曼格说着起身拿起钢刀往老鸨脖上就砍。
老鸨惊惧的向方鑫大喊:“五皇子饶命啊~~~~~~!!!”
“谁让你在我面前杀人了!”方鑫双眉一竖,厉狠狠的瞪向雷曼格,右手轻轻一扬打落了雷曼格手中的钢刀:“你难道还想再触我的霉头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后边的还不把门关上,还想让别人也惊了皇子的大架吗!”雷曼格向身后怒吼着,心中大惊,这五皇子不是听说常年报病在府中吗?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只是随手扔出的一颗小蚕豆就可准确无误的打落自己快速砍下的钢刀。看来这传言必是有误,五皇子报病是假,跑出去玩乐了才是真,可能宫中为了颜面才这样传出。
方鑫也不管雷格曼如何思想,轻敲自己的桌面,再次向老鸨问道:“我要为瑟塔赎身的事~~~?”
未等老鸨回话,雷曼格抢先恭敬的说道:“五皇子殿下看上瑟塔姐姐,是瑟塔姐姐的福气,也是大家都应该高兴的事,我们还须给瑟塔姐姐送上一份大礼才对!!”雷曼格说着又偷偷踢了老鸨一脚。
“对对对”老鸨马上反应道。
“既然是高兴的事,怎么就不见‘春风阁’的大老板出来向我道贺一下啊!”方鑫满脸不悦的轻声问道。
听到方鑫话,雷曼格走到方鑫近前弯腰小声的向方鑫说了声:“不瞒五皇子殿下,‘春风阁’的大老板其实就是本城的守城大人基克伯爵,此时伯爵大人不在‘春风阁’,若是五皇子殿下有事,我可以帮皇子引路到伯爵府。”
方鑫听见故意再次向阿隆海德重复道:“伯爵大人开,然后派守军压场,见他还得我们亲自拜访,真是好笑!!”阿隆海德听着脸色一阵青白。
“算了,伯爵府我就晚一些去了,今天我还有事,你先让人把瑟塔姐姐的卖身契拿来,若非我找你们谁也不许再来打扰我。”方鑫说着装出一脸的坏笑,拍了拍瑟塔的肩膀。
雷曼格见着会意的笑了笑,拿出另一块乌金令牌递给方鑫:“五皇子殿下这是城中军部的令牌,你拿着此牌若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到城中各军政处找人帮忙。”
雷曼格说完没多久,老鸨也派人给方鑫送来了瑟塔的卖身契,和五十个紫金币,惶恐不安的弯腰送到方鑫面前,小声说道:“奴家多谢皇子刚才不杀之恩,今日全怪我不长眼睛,还连累了子爵大人,这是楼里送给瑟塔的一点心意,请皇子笑纳。”
方鑫接过两样东西,样似不快的向老鸨甩了甩手:“行了,说完了就不要在这碍我的眼,一会把我的雪狼带过来,我就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方鑫等老鸨走后,转手把二十枚紫金币扔给雷曼格,笑着朗声说道:“子爵大人,以后我就叫你老曼好不,今天的事也不全怪你,你和后边的几位兄弟也都辛苦跑了一趟,这是皇子的一点小小心意,你们尽管拿去用,就当我与大家交个兄弟。”
听见方鑫的话,雷曼格心中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这五皇子虽是有些好色,可为人真是极够义气,虽然五皇子在宫中不是太得宠,可是能与一位皇子攀上些关系总是件天大的好事,那还会再多想,再次弯下腰拿过那二十枚紫金币,恭敬的笑道:“五皇子真是位重情重义之人,日后有什么用得上老曼的地方,请皇子殿下尽管开口,那我们就不再打扰殿下的好事了,希望五皇子殿下有空一定要到城中军部视查一下。”
“恩,有空我一定会去的,不过这酒可不能少啊!”方鑫说着摇动了下手中的酒杯。
“一定,一定,只要五皇子殿下亲临,我一定把最好的美酒送上。”雷曼格说完领着几位守城卫兵退出了门外。
“方鑫,我们走吧。”等所有人都走后,阿隆海德长叹了一口气,立刻向方鑫说道。
“怎么了,是在这里待不惯,还是不想再面对这些让你心繁意乱的事实。”方鑫不紧不慢的说着,像针尖一样扎入阿隆海德的心中。
阿隆海德脸上微微的扭动,不知是愤怒,还是惭愧:“也许是吧,我想我真的不合适坐上那个位置!”
方鑫摇了摇手,坚毅的脸庞透出一股凛然的神气:“阿隆,我知道你的性格较为迁和,可是既然我们早已做出如此大的决心,就得把它加以实现,而你现在看到的也只是这个社会**的一面,后边还有许多东西需要你真正的去了解,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跟着我走,我会让你了解自己最终该做些什么。”
阿隆海德听完方鑫的话,略微的点了下头,拿起桌面的酒杯将那呛人刺鼻的烈酒一饮而尽,也不再去理会方鑫与瑟塔两人。
方鑫也微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把瑟塔的卖身契递到了瑟塔面前,微笑着说道:“拿去,这是你的卖身契,从此你不再是任何一人的奴隶,而是一个真真正正可以追逐自由幸福的女人。”
瑟塔定看着方鑫,眼眸中透出不相信的神情,心中思想,这位品貌非凡的皇子竟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卖身契给回自己,若他并非真的心怀善意,必然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他要做些什么,瑟塔越想越是不安,小心的轻声问道:“皇子殿下,你真的要把这份卖身契给回我吗?”
方鑫挠了挠头:“不给你,我留着有什么用。”
“你可以…用它来让我成为你一生的奴隶!”瑟塔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说出,但看着眼前的这位五皇子殿下,心中似乎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方鑫依就挠头,傻傻的笑道:“我不需要什么奴隶,我需要的是更多真诚的朋友。”说完把瑟塔的卖身契轻轻的放到了她手中,微微一笑:“你亲手撕了它,从今起你就是一个自由之身了。”方鑫说完,阿隆海德也不由的看向方鑫。
“……”瑟塔呆愣的看着方鑫,然后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卖身契,不由的双手直颤。就是这一张纸,一张邪恶的契约,夺去了自己十五年的美好生活和宝贵青春,让自己沦为了别人肆意嘲笑,践踏,玩弄的玩物。而如今它就在自己手中,一切的伤心,怨恨竟都变成了一片空白,泪水又止不住的从眼中滑落。一滴,两滴……都融进了瑟塔这十五年里所有的悲伤痛楚,对自由美好生活的万千渴望。
看着双眼迷茫的瑟塔,方鑫知道她心中定有许多的伤痛一时难以消去,此时若无旁人拉她一把,指不定她会变成什么样,想着方鑫用一种极强硬的命令口吻向瑟塔大声说道:“撕了它,你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难道你还想让它成为禁锢你一生的枷锁吗!”
方鑫的话就像一个推动器,让瑟塔听着全身一颤,毫无思想的紧咬贝齿,狠狠的将禁锢了自己十五年的卖身契给撕成粉碎:“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泪水又不停的花花直落。
方鑫单手一挥烧掉了瑟塔身前的卖身契碎屑,轻拍下瑟塔紧握的手,宽慰的说道:“好了,伤心已成过去,想一想自己的明天会有多幸福,笑一笑,女人哭多了可就不漂亮了。”
听见方鑫的话,瑟塔听话的对方鑫笑了笑,娇艳的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幸福而自然,灵秀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儿,浅浅的酒窝像盛满了醉人的美酒。方鑫见着也不由的开心笑起:“对,这样的女人才最漂亮。”说完停了会,转又认真的问瑟塔:“瑟塔,你知道城里的贫民区在什么地方吗?”
瑟塔抬头看向方鑫,不知为何心会不停的砰砰直跳,难道感激一个人也会如此,赶紧微低下了头说道:“知道,前院的扭木就是住在贫民区里。”
“哦,就是先前向我赔不是的年青人?”
“恩,不知爷问这个干吗?”
方鑫轻蹙眉头,似有一些不悦:“瑟塔,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了,不必再叫什么爷,我真名叫方鑫,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瑟塔摇了下头,脸上泛起一圈红晕,小声的说道:“不,爷你会错意了,瑟塔以后不会再叫别人作爷,除了爷你以外。”
“打住,我可不是什么地主老头,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听瑟塔的话向绕口令一样,让方鑫一阵头疼。
瑟塔微笑了不答,起身向方鑫说了声:“爷,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把扭木找来。”
“等一等,瑟塔你顺便去整理告别一下,以后就再也不回这来了。”
“恩”瑟塔轻声答道,眼中现出一片浓浓的欣喜之色,笑容像春天绽开的鲜花,高兴的跑出门外。没用多久瑟塔就换好了一身白色的普通长裙,领着扭木回到贵宾房,看她的样子似很喜欢这样的打扮,一股清新娇媚的气质自然的流露。这时老鸨也让人把小白‘引’到了方鑫的房间,因为小白洗净之后,他们才惊惧的发现这只巨型大狗原来是一只大雪狼,小白轻轻一吼,吓得见着之人无不四处躲藏。看着小白涨鼓的肚皮,方鑫就知道它一定把送去的五人份大餐给全吃完,为了不让小白吓着别人,方鑫好一阵哄骗才让它乖乖的进到聚灵戒指中小睡一会。看见方鑫凭空把一只大雪狼变没,瑟塔和扭木都又大吃了一惊,用着敬畏的目光看着方鑫。
波多格城的贫民区就在城西外围,这里土地面积虽小却住着城中百分之三十的居民,驱车而行大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一路上扭木曾试问过方鑫几次,为何要到贫民区来,方鑫也只是神秘的笑笑,不作多答,只是向扭木保证道自己并无别的用意只是想到贫民区中走走看看而已。
波多格城的贫民区与繁闹喧嚣的市中心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从远处看去就可见一排排低矮的瓦房,残破的街道,走近一些还有一股淡淡的霉臭味,此地正是城中许多贫苦百姓的生息之地,阿隆海德颇有不适的皱了下眉,向方鑫问道:“方鑫我们来这干吗?”
方鑫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瞅了下四周,走到一间破旧的矮房前,向阿隆海德淡声说道:“我只想带你来看看,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说完敲响矮房的房门:“里边有人吗?”
房门缓缓的打开,光听咯吱作响的声音就知道此门已有些破旧,一位年迈的白发老人伸出头慢声问道:“是谁啊?”
方鑫细看向老人,瘦小的个子,微驼着背,满脸的皱纹写尽了沧桑,和气的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行商,走偏了路想来讨口水喝。”
老人也细细打量向方鑫四人,说话的相貌刚毅,一脸和善,一股霸者之气自然而发,他身后的两位青年,一个看来较为文弱,相貌清逸,身上透着高贵的气质,另一个似有些眼熟,老人再看了两眼也没再多想。最后一位竟是位姑娘,虽然打扮朴实,但无法挡住她的娇媚姿色。
老人微微笑着,让开了身子:“进来吧,屋里简陋,请几位不要见笑。”
方鑫向老人拱了拱手,说了声谢谢,领头进到屋内,向屋环顾了一眼,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几张矮凳和一个灶台外,再无什么大的家什。方鑫伸手拍了下身边的土石床,呵呵笑道:“这土石床,小炕头,冬暧夏凉睡起来最是舒服。”说着似极享受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老人也呵呵一笑,给方鑫递过了一碗清水:“这位小哥还懂的真不少,不知几位打那来,做些什么买卖?”
阿隆海德见到老人递来的水碗已明显有些破旧,碗沿还有些污黄色,不由的轻蹙了下眉头,未等老人家递过茶碗,先声说道:“老人家,我不喝水。”
方鑫接过碗后,看也不看连着两大口将水喝尽,舒爽的长哈了一口气:“这水真是清甜,我们行商从不说来处,做的只是些小买卖,老人家你家中就你一人吗?”
老人见方鑫毫不在意的把水喝完,眼中透出欣喜之色,呵呵笑道:“这水是从五里外的地泉里打来的,最是清甜,我家里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都在城中忙活,所以很少回家。”
“哪老人家,你的老伴呢?”
老人听见,脸上现出一片悲色,伤心的说道:“内子前两年得了重伤寒,一病不起先走一步了。”
“对不起,老人家。”方鑫脸上露出歉意。
老人摆了摆手,眼中现出淡淡哀忧:“无妨,人老了难免总会一死,说好听了还是种解脱。”
方鑫看着老人,微微叹惜随即又问道:“这重伤寒并非什么特别难症,为何不去医治?”
老人也是一声长叹,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小哥你是有所不知,这看病贵啊,那是我们这些人家可负担得起,我内子刚患病时,我也曾帮她到山里抓过几付草药,可还是一直未见好转,等拖了些时日再去求医,她就……”
老人说完,屋内一片默然,过了良久才见老人拍了拍大腿,轻抹了下眼角,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们看,我尽顾着说些伤心的事,让几位少兴了。”
方鑫也随着淡淡一笑:“没什么,事实本是如此,有钱有势的权贵都是锦衣华服,大鱼好酒,那曾见过下边的百姓,无食无穿,无钱就医。”方鑫说着侧眼看向阿隆海德。
“这算什么,最可恨的是那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抢人妻女的权贵土匪。”老人家说着一脸的愤慨。
“哦,老人家知道些什么,可说给我们听听吗?”方鑫一脸的好奇。
老人又细打量了下方鑫,愤愤不平的说道:“就前两天,街尾陈家的小女儿就被城里‘春风阁’的人给强行拉走,说是陈家欠了什么大人的钱,时间长了还不上,只好用他家小女儿作利钱,等过些时候再来讨要本金,可惜陈家小女儿才十一岁就要被人拉去糟蹋。”
“这还有王法吗!”未等方鑫出声,阿隆海德先吼了出来,内心的愤怒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方鑫看着阿隆海德愤怒的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欣悦,,一把拉住了他,说道:“阿隆,不要急,接着听老人家说。”阿隆海德重哼一声,才又坐了回去。
“王法,那是说给我们这些贫苦的老百姓听的,只要是有权有钱,想杀人放火都行。”老人越说越激动。突然似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扭木:“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西巷尾老扭家的二儿子吗?你怎么不在城里工作跑去行商了,你老爹的病近来好些了吗?”
扭木脸上一阵青白,双手紧抓拳头,万分为难的说道:“我…我在……”
“他现在在我手下做事,帮做些粗重的活儿。”未等扭木说完,方鑫抢先说道。
老人家哦了一声,又看向方鑫:“这位小哥看样子相貌非凡,不知道做的是什么买卖?”
方鑫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做的杂货,什么赚钱跑什么。”
“这……这位小哥,你一个月给扭家二儿子多少钱啊?”老家人不好意思的问道。
方鑫略微想了想:“我…每月给他一个白金币。”
老人家听见眼中放出羡慕的神彩,向扭木说道:“扭家老二,你出息了,一个月竟可挣这么多钱。”说完转又向方鑫小声的问道:“这位小哥,我人老了脸皮也厚,有个请求希望你同意!”
方鑫微微一笑:“老人家,你但说无妨。”
老人见方鑫同意才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让小哥也带上我的两个儿子一起行商,不知行不行,也不用给多少钱,只管给口饭吃,让他们长长见识就成。”
“这……,那老人家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怕什么,这两年我不都这么过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到我二弟家一起凑日子,人老了没啥盼头,只希望子女能有个好的出路。”老人说着恳切的望向方鑫。
“这……行吧。”方鑫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老人的请求:“老人家,你的儿子都叫什么名字,现在在那?”
老人家高兴的笑起:“他们一会就回,小哥你再等等,我去街口等他们去。”老人说完家再也顾不上那么多领着方鑫走到街口。
无尽的任务篇第二十四章 离别情深
“别急老人家,我和你一块等。”方鑫说着跟上了老人,伸手扶住他晃晃悠悠的身子:“老人家,我叫方鑫,还未请问老人家你的尊姓,你就么这放心让你的两个儿子跟我走吗?”
老人听见轻拍了下方鑫的手,欣慰的笑道:“你看我这心急的,竟把这给忘了,我姓全,叫全山,这里的人都叫我全老爹。方老弟,虽说我人老了有些糊涂,可是看人可准,说实话,我觉得你不像个跑商的商人,倒像个当官的贵人,而且是很大的官。”
“哦,全老爹,你怎会认为我是当大官的?那当有多大?”
全老爹又轻拍了下方鑫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神彩:“方老弟,我以前可是当过兵的,还参加过不少战役,对军人和当官的那股味特别的熟悉,至于你……我看不出来,反正是个很大的官,不过绝不是我们海地的官,因为这里的权贵大官只会剥削百姓,哪会像你这般的好,不说别的光看你对人和你身后的那位小哥就知道了,他也有一种格外尊贵的气质,但却要听命于你,如果我狂得没错他一定是你的师爷!”
“啊~~~,哈哈哈哈。”方鑫闻言大笑而出,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阿隆海德,向全老爹大笑道:“全老爹,这次你可看错了,他才是真正的贵人,而我才是一个跟班的。”
全老爹定望着方鑫又细量了下阿隆海德,将两人好好的比对了一番,似完全不信的说道:“方老弟,你可别骗我,像他那种文文弱弱的样子,哪会有半点主子的气势。”方鑫听后又一阵大笑在全老爹耳边一阵低语,只见全老爹脸上随之露出惊惧之色,竟颤抖着身子要跪下去,但被方鑫用气托住了身子跪不下去.
“全老爹你怕什么,这王又如何,民又如何,不都是爹生娘养,若是心存敬意,行个礼就可,若是无心,就算跪拜再多也徒然,你说是不?”
方鑫的话虽是对着全老爹所说,可话中之意却让阿隆海德听得真切。
全老爹激动的看着方鑫,双眼蒙上一层淡淡水雾:“方…方大人,你说得没错……”
方鑫呵呵一笑:“全老爹,你还是叫我做方老弟吧,要不我可听不习惯。”
随后方鑫又向全老爹打听了许多关于贫民区里的事,一问一答间让阿隆海德更明白方鑫的用心。
没等多久两个个子相等,皮肤略显黝黑的粗壮青年从街口慢慢走来,远远的见全老爹就都快步跑了上来,紧张的看着方鑫几人向全老爹问道:“爹,你来这干吗?他们是什么人?”
全老爹不答,先向方鑫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略高一些的是他大儿子:全大,略矮一些的是他小儿子:全二。两人都长得十分的相象,面容耿直,身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显得格外的孔武有力。全老爹介绍完转身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俩都来见过方大人和海德大人吧。”
方大人,海德大人?全大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自己的印象中,父亲顶多也只是认识区里的保长,何时又认识了这两位年青帅气的小哥,想着不安的向全老爹问道:“爹,他们是什么人,跑来这干吗?”
“什么跑来,是爹求方大人他们带你们俩个一起出去长长见识,赚些小钱好娶门媳妇。”全老爹向全大大声责骂。
全大,全二俩兄弟听见心中一惊,脸出现出不满的神情,同声说道:“我不愿去。”
全二接又说道:“爹,我和大哥都出去了,谁来照顾你老,我才不管什么大人,反正我就是不愿去,他们这些权贵子弟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只愿意在家中照顾你!”
全老爹听着脸色变得尤为的难堪,大声怒骂:“胡说些什么,方大人和海德大人都是真正的好人,能跟着俩位大人是你们俩兄弟的福气,我现在很老了吗?要得着你们俩天天在身边服侍!”
全老爹骂完转头向方鑫连声道赚:“方…老弟,我这俩个儿子性子有些倔,请你不要在意,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若是他们有什么不对之处请你尽管责罚。”
方鑫这时一脸严肃的再问全老爹:“你真的要让我带你的俩个儿子出去,你可要想清楚了,出门在外难免总会有些危难险阻。”
“不怕,这总比要一生呆在这里的强,我当年参军不是要比这更危险。”全老爹肯定的回答。
方鑫心里暗道:说不定和我们在一起会更危险。只是看着全老爹那万分坚决的样子没说出口,稍稍思量了会向全老爹说道:“行,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俩个儿子够不够资格与我们一路同行,指不定他们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打不过。”
“什么,你瞧不起我们兄弟两人,我可告诉你,我们从小随爹学过一些武技,两三百斤的东西从来不放在眼里,不信你就跟我比一场!”全二不服气的高声叫出,捞起衣袖就要与方鑫拼斗一番。
方鑫听着夸张的大笑出来,伸手拍了拍身后的阿隆海德说道:“你们和我差得太远了,要想和我比,除非你们先胜得过他。”说着把阿隆海德推到了前边。
“我!!!”阿隆海德闻言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声叫出:“不行,我从来都没与外人比斗过。”
“你是不是男人啊,连打架都怕,将来你凭什么娶露露为妻?”方鑫侧眼看向阿隆海德,不住的摇头。
“我…谁说我怕了,我只是不想与人打架!”一说道露露,阿隆海德的心立刻燃起了雄雄大火。
“那就好,你这就上去把他们俩个小子给打倒。”
“真的要打吗?”阿隆海德再次向方鑫确认道。
“恩,相信我,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方鑫说完向全大全二俩兄弟叫嚣道:“听见了没有,这位小哥从来没与人比斗过,你们若是能把他打败,我们就什么都不说马上走人,你们若是走不过他手下五招,就得承认你们真的很差,并在路上得全听从他的安排。怎么样,你们敢是不敢?”
“好我与他比!”全二看着阿隆海德文弱无力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在意的向阿隆海德淡声说道:“这位小哥,比斗之时难免会有损伤,一会打疼了你可不要怪啊。”说着举起了自己沙煲大的拳头在阿隆海德面前晃了晃。
“这……这可不行……”全老爹心知阿隆海德身份高尊,本想制止这场比斗,怕自己的小儿子一不小心伤到了阿隆海德,可却被方鑫拦了下来,向全老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让他放心。
阿隆海德只是幼时在宫内与武技老师学过一些武技皮毛,可却未曾与外人动过手,现要和这两个身子扎实粗壮的青年相比,心中哪能没有半分怯意,回首看向方鑫一脸奸恶的邪笑,硬顶着头皮,紧咬着牙:“打…打就打,我就算是输,也不能丢了这张脸。”
“那这位小哥,我可来了!”全二说完抡起拳头,向阿隆海德直挥过来,所出之拳让方鑫也微微一惊,这全二看似粗壮笨拙,可想不到挥出的拳头竟会如此迅猛,还带起咧咧拳风。
见着全二突如其来的重拳,阿隆海德顿时愣直了双眼,完全不记得要躲闪,反倒像是看不起全二的重拳,看得全二心中更加不快,暗暗加大了拳上的力量,猛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阿隆海德的胸膛,看着全老爹和瑟塔几人不由的惊呼出来。
可奇迹在这一刻发会了,全二打在阿隆海德身上的重拳却被一股无形的怪气给猛震了回来,“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脚跟。
看见这突然的变化,几人又都用惊异的眼神看向阿隆海德。
而方鑫却像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向全二讥讽道:“怎么样,我说了你们俩连个文弱的书生都打不过。”
全二刚停下了攻势,可被方鑫如此一说心中怒火又烘的一下烧了起来,不服气的向阿隆海德狠狠叫道:“再来!”说完挥出一击更强劲的重拳打向阿隆海德身上,“砰”的一声,全二又被阿隆海德身上所发出的强烈斗气给震了回来,满脸惊异的定看着这位文弱小哥,暗惊原来他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但出说的话就不能再收回来,全二只好硬着头皮再上,忽的一闪身,高跃而起,身子一转一个疾速的大力回踢,扫向阿隆海德的腰间,其脚势劲力之猛绝不亚于一般的精兵。
一连两次被袭,阿隆海德这才回过神来,每每当全二袭来之时总人有一种怪力透过自己的身体,不轻不重的打在全二身上,阿隆海德随之看向了身后的方鑫,见他还是一脸的奸恶邪笑,就知是这怪力是他所为。等再回过头来全二的力踢也已扫到腰间,慌乱之间阿隆海德用双手一挡,刚好架住了全二的脚势,随之一放把全二摔飞出去。只见“叭”的一声,全二的脚上一声脆响,脚下一个趄趔半蹲下来,脸上肌肉不住的抽动,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滑落。
“老二……”全大见着心急着跑了上来,用手扶住全二,关切的问道:“老二,你怎么样了?”全二不语,只是紧咬着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敌。
全大从一开始就一直认真的观望着全二与阿隆海德的比斗,越看越是心惊:这位外表文弱的小哥竟是位暗藏不露的武技高手。想着自己与对方的实力之差,也无心再也阿隆海德比斗。却突然给阿隆海德跪了下去,恭敬的说道:“这位大人的武技真是让我们俩兄弟佩服,可是我们还是不能与两位大人一同前往,只想在家中好好的照顾我们老爹。”
“谁说我需要你们的照顾了,滚,都给我滚,我还没老到动不了,明儿我就去你们二叔那,与他一块凑合着过日子,只要你们好好跟着两位大人,学出些东西,做出些成绩,就算是我死了也就明目了,要不像你们现在这样,怎么对得起你们死去的老妈,难道你们还想再过这种贫苦的日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有病却无钱医治!走吧,都给我好好的跟着两位大人,赚些小钱娶门媳妇,不要让我们全家断后就行!”全老爹说着已是泪眼朦胧,身子也不禁微微颤抖。
“好了,你们俩个也不要再争了,要不徒费了全老爹对你们的一番爱意。”方鑫此时来到了全二的身边,蹲下身子两手在全二的脚上用力一按,又听“叭哒”的一声,全二忽然惨叫起了,可半会之后脸上又换上了欣喜的笑容,扶着全大高兴的说道:“大哥,我的脚好了。”说完转头向方鑫耿直笑道:“这个帅气小哥,你的接骨手法可真是厉害啊。”
全大看着父亲坚决的表情,又看向自己二弟,脸上现出一阵难色,苦思了许久给全老爹跪了下去,顺带按住全二的头,向全老爹“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下,万般不舍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了爹,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然后才起身走向阿隆海德深深的行了个礼,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以后我们一切全听大人的。”
“哥,我们真的要走?”全二听见也不知如何表答自己此时的心情,能出外四处游历是他一直的心愿,可是要离开年迈的老父,又让他心中极为的不舍,左右难为之间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恩!”全大简单而肯定的向全二回答道。
全二忍不住连声大叫。
这时方鑫偷偷拿出了两枚紫金币,放到阿隆海德手上,让阿隆海德转交给全老爹以作日后的生活所用。当阿隆海德把钱交给全老爹后,让全大和全二对阿隆海德的敬佩之心一下又增进了不少。而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瑟塔在见到方鑫所做的一切后,对方鑫的敬慕之情也同样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夜半时分云雾遮挡住了半边月儿,隐隐约约洒下点点银辉,浓浓的离愁正映对此时全家俩兄弟的心。
勿勿的告别了全老爹,在方鑫的要求下,扭木又带着方鑫几人到贫民区里各处看了一遍,这里除了贫穷,饥饿,疾病再无其它之物,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自责在阿隆海德心中生出,在他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接着方鑫几人来到了扭木的家中,看到了扭木重病在床的老父,方鑫想也不想,又拿出五枚白金币送与扭木,并祝愿扭老爹早日康复,最后方鑫在扭木的感激声中离开了波多格城的贫民区,来到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栈暂住了下来,临上楼前方鑫向瑟塔小声的说了句:“你一会来我房间一趟。”
瑟塔听见忽然一愣,抬头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方鑫,男人始终是男人,不论再怎么好,终究还是改不了好色的习性。虽然卖身契已被自己撕毁,可如果没有方鑫,自己也不可能离开那丑陋,厌恶的地方,满足他的本性要求又如何。轻轻回了声:“嗯。”离开了方鑫身边。
方鑫回到房间随脚掉了自己脚上的靴子,双手在肩头一阵捶敲,自嘲的苦笑道:“真是自找苦吃,没事找罪受!”
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瑟塔清在门外喊道:“爷,我可以进去吗?”
方鑫回答道:“进来吧,门没锁。”
“瑟塔你坐好,我有话和你说。”
瑟塔闻言站起身子,笑盈盈的坐到了方鑫身边的椅子上,向方鑫问道:“爷,你找瑟塔有什么事吗?”
“说了多少次,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须要再叫这样叫。”方鑫听着脸上似有不快,稍稍一顿又向瑟塔说道:“瑟塔,我想和你说说你以后生活的事情。”
“我的一切都由爷来作主。”瑟塔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方鑫不知道瑟塔为何又变回了先前的样子,极不喜欢的摇了摇头,叹声说道:“我想给你一笔钱,让你以后可以自个好好的生活,离开这里找户好的人家嫁了。”
瑟塔一听先是一呆,立刻大叫道:“难道爷不是想让瑟塔来服侍你的吗?”瑟塔初来时的微微愤慨忽然变成了一种失落感,想着心中生出强烈的自卑感,双眸随之渐渐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呆愣着定看向方鑫。
“我说过了,我替你赎身并非是需要你的报答和服侍。说实话我替你赎身是因为见你对那些可怜的姐妹们极重情意,毫不吝啬将我送给你的钱物分给她们,更没有像她们一样失去对自由生活的渴望,所以才决定帮你赎身的。而我今后所要做的事太危险,我不能让你继续跟随在我们身边,以防有任何不测,不然到时就不是帮了你,而是害了你!”方鑫表情严肃的连声说完,从聚灵戒指中拿出了三个紫金币递给瑟塔。
“笨蛋,什么叫不洁之身,原来的一切又非是你自愿,只要心存善意,自尊自爱,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最纯良结净的女子。”方鑫微一抬手,御气吸过了房中床上的一条毯子,把它牢牢的裹在瑟塔身上,向瑟塔大声的责骂道。
方鑫的话严厉而真执,让瑟塔忍不禁激动的哭了出来,猛的一把抱住方鑫,大声的乞求道:“爷,不要赶瑟塔走,我很小就没有家了,不想再失去任何依靠,爷你就让瑟塔一直伴在你的左右吧,哪怕会死,我也不想离开爷,不想没有人依靠!”瑟塔说着哭得更厉害,身子不停的颤抖,把头深深的埋入方鑫宽厚的胸腔,将双手搂得更紧。
看着怀中可怜的玉人,就算方鑫心如钢铁此刻也化成绕指柔,心中一阵悸痛,伸手拭去瑟塔脸上的泪珠,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柔声说道:“不要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其实我不是什么五皇子,我只是一个异星球来的流浪汉,和我在一起的阿隆海德才是真正的皇子。”
瑟听见惊诧的又抬头看向方鑫,再没有丝毫怀疑的神色,心里一片暗喜:“我不管爷是什么人,我只愿作爷身边的一个侍女。”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方鑫突然问道
“想!”得到方鑫肯定的答复,瑟塔乖巧的回答,好奇的不住点头,到底自己面前的这位爷是怎样一个人物,有如此宽大仁爱的胸襟和超然卓绝的能力。
方鑫微微一笑,弯腰抱起瑟塔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毯子,坐在床边把自己在地球上如何遇上师爷任真,又糊里糊涂来到圣加林星,并在圣加大陆上所遇到的一切奇遇简明扼要的给瑟塔说了一遍。听得瑟塔惊异连连,紧紧的握住方鑫的手,紧张得生怕自己稍一松手,方鑫就会立刻消失不见。直等方鑫像说神话故事一样的把自己的经历说完,瑟塔才小心的轻声问道:“爷,如果你能回去,你会带着哈妮达和朴吉娜俩位妹妹回去吗?”
“会。”方鑫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道。
“那如果她们都去不了,你会怎么办?”瑟塔接又问道,乌黑的眼瞳尽是满满的不安与期盼。
方鑫微叹一口气,似有些为难的不停挠头,思量了半会,才呵呵的直笑:“去不了就不去,大不了我也待在这里,等到我有足够的能力或找到好的方法后再把大家一起接过去,现在又何必想得太多,无端生烦恼,不如蒙头睡觉好,想得太多人会老得很快的。”
方鑫挠头说完,瑟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可爱的酒窝陷得更深,灵秀的美目直望方鑫,微微不安的小声问道:“爷,我可以跟你学修真吗?”
“当然可以,女孩子会些本事自然是好事情,不过我想问你,瑟塔是你的本名吗?我看你像个亚族人怎么会起了个外族人的名字。”
方鑫问到这里,瑟塔脸上现出淡淡的哀伤:“这是‘春风阁’里的妈妈给起的,我只记得小时候妈妈曾叫我作凝凝,可是却一直没有过一个真正的名字。”
“凝凝……凝封过去,洁白如雪,凝雪…方凝雪,恩这个名字好听。”方鑫想着高兴的笑道“瑟塔如果你愿意随我一起姓,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凝封过去,洁白如雪……方凝雪!爷,我配得上这个名字吗?”听着欣喜和自卑的心情接连在瑟塔脸上露出。
“配,怎么会不配,在我认为你就和雪一样洁白纯净,而且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难道你不喜欢吗?哪…哪我再想一个。”方鑫说着又开始沉思苦想,但马上被瑟塔激动的话音给打断。
“你……”愣看着方凝雪勾人夺魄的娇躯艳容,方鑫禁不住呆了半刻,回过神来推开方凝雪,满脸通红的低头说了声:“凝雪,你…你先睡,明早我来叫你。”说完像个害羞的小男生,快步的夺门而出,出到门外还不忘帮方凝雪关好了门。看得坐在床上的方凝雪“咯咯”直笑,纤腰似柳技样摇动:“爷,你倒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凝雪今生都跟定你了!”
无尽的任务篇第二十六章 能者之仁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透出勃勃生机。空气中也沁着微微芳香,城中勤劳朴实的人们又开始了自己忙碌的一天。这时方鑫才从外边走了回来,想起昨夜的一切,方鑫忍不住暗骂自己没用,不是说修行越高,心境越是清明宁静,可为何自己还会受不了那种美艳的诱惑,而不能坦然面对,定是自己的修为不够,看来以后还得多多加强修行才行。可又回想起那成熟美艳的方凝雪,清秀动人的哈妮达,天真活泼的朴吉娜,想着让方鑫好一阵头痛,一路上不停的挠头叹气,自己是否真的适合修真这条路。
回到自己房间门前,方鑫正想敲门,方凝雪也刚好从里边开门出来,似还有些睡意不足的样子,庸懒而高兴的拉住方鑫的手,甜甜的笑道:“爷,你回来了!”
方鑫刚想回答,这时旁边的两扇房门也同时打开,阿隆海德和全家俩兄弟三人一同走了出来,愣看着方鑫紧拉着瑟塔的手,从方鑫房中走出,又看见瑟塔那似刚睡醒,满面春风的样子,三人不约而同的向方鑫点头直笑。方鑫见着心中立即大叫了个“糟”字,挣开方凝雪的手,快步走到阿隆海德三人的面前,吱吱唔唔的说道:“阿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哪样……”
“那是哪样?”阿隆海德学着方鑫的样子,怪声怪气的问道。
“我和方凝雪昨晚一起在房间里商量事情,后来我…出去了,凝雪她留在我房中休息……这样你们明白了吗?”方鑫越是着急越是解释不清,含含糊糊的说着,反而更不可信。
“凝雪是谁?难道你房中还另有别的女孩?”阿隆海德闻言和全家俩兄弟一起好奇的向方鑫房内张望。
“几位误会了,方凝雪是爷给我起的新名字。”方凝雪说话走到了方鑫身边,像听话的小媳妇一样乖巧的挽住方鑫的手,把头靠在方鑫的手臂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见状阿隆海德心中不在怀疑,伸手止住了方鑫要说的话:“方鑫,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第一次见你这么不负责任,虽说瑟塔…不,凝雪小姐以前是……但你既然替她赎身,又替她起名,更何况你们昨晚叫得哪么大声,试问谁还不知你们昨晚在做些什么……”阿隆海德说着脸色变得比方鑫还红,极为不好意思的说出,而他身边的全家俩兄弟也跟着随声点头,表示确认阿隆海德的话。
“……”听见阿隆海德的话,又见全家俩兄弟的表情,方鑫心知此时以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沮丧无力的耷拢个脑袋,在方凝雪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客店外。
“爷,你…怎么了,是病了吗?”
“没有……对,对是病了,心病啊!”客店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波多格城伯爵府,大院门外落放着两头精致的巨大石狮,数名卫兵如标枪般的站立于门前。未进里边,光看那由大型花岗石做成大门,就知道伯爵府内有多奢侈华贵,但今天伯爵府却难得的敞开着大门,基克伯爵亲自和雷曼格还有另几名官员一起等在了门前。随着一辆马车的缓缓到来,基克伯爵立刻带着向人迎了上去,弯腰恭敬的说道:“波多格守城基克恭迎五皇子的大驾。”
只见方鑫第一个走下了马车,亮出了皇子特有的令牌,谦和的微笑说道:“基克大人你好,来到波多格我一定要到伯爵府上拜会一下,只是来得匆忙未能给伯爵大人带上什么礼物,这有一瓶特制的果酒,一会请伯爵大人一起品尝。”
基克当官多年那看不出此牌的真伪,这皇子所用的令牌不光只是材料稀有,更是由高级魔法师经过特殊的方法锻造而成,所以绝对仿制不了。基克惊见将腰弯得更低:“五皇子你太客气了,下官早以备好了茶水、小菜,请五皇子到里边,边吃边聊。”说完基克领着方鑫等人走进了伯爵府内。
“伯爵大人的园子好漂亮啊,就连一个湖中小亭也建得如此的雅致。”方鑫随着基克来到伯爵府内的一个湖中小亭中,向四周望去,忍不住对伯爵的建筑格局赞赏道。
“哪里,我的府地只是稍花了些人工而以,怎敢和五皇子殿下的宫园相比。”基克说着亲手给方鑫倒上了一杯香茶。“不知五皇子这次来波多格城有何事,只要是下官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全力相助,而这几位大人是?”基克说着看向了阿隆海德几人。
“这位是我的师爷,名叫方德,这两位是我的随从,而这位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她是我新纳的爱妾。”方鑫指着方凝雪满意的呵呵笑道。
“当然,瑟塔怎么说也算是下官的半个女儿,能得到五皇子看中,哪也是我的荣兴……既然是我的女儿要出嫁,那当父亲的——这嫁妆一定是不能少的。”基克说着拍了拍手,就见四位侍女端着盘子走了上来,第一个侍女手中的盘内满是闪闪发亮的紫金币,第二,第三个侍女手中的盘内则是女孩子用的珍贵首饰珠宝,而第四个侍女盘内的则是一本有些残破的古书。方鑫见着不解的指着那本古书问道:“基克大人,这是?”
未等基克回话,阿隆海德眼中现出炽热的神彩,指着那本书惊喜万分的说道:“这…这是古闻集录!”
“古闻集录?”方鑫回头看向阿隆海德,故意用力的咳了两个:“阿德。”
阿隆海德看见方鑫故意装备出的不悦表情,立刻想到来前方鑫对他们四人所吩咐过的一切,强忍住内心的喜爱定下心来。全家俩兄弟也在方鑫先前的交代中,才惊讶的得知阿隆海德与方鑫的真实身份,只是一晚的相处,全大和全二已对阿隆海德产生了很深的敬佩之意,所以很用心的尽力表演着自己所要扮的角色。
“五皇子的师爷果然也是博学之人,一眼就看出了这本古书就是传世闻名的《古闻集录》,下官听闻五皇子酷爱读书,所以特将此珍藏当作嫁妆一起送于五皇子,希望五皇子能够喜欢。”
喜欢看书,那是身后站着满眼放光的阿隆海德,要自己天天看书,还不如杀了自己好。方鑫忍不住大笑,装出极高兴样子点头笑道:“伯爵大人有心了,我也请伯爵大人尝一尝我带来的果酒,不知是否何伯爵大人的口味。”方鑫说着把自己手中的一瓶‘红果美人’递给了基克的侍女。‘红果美人’刚一打开,顿时一阵馨香入鼻而来,在场所有的人无不为‘红果美人’所散发出来的浓浓酒香所吸引,睁大了眼睛,吞咽着口水看着那名侍女把‘红果美人’倒入两个酒杯中。
基克虽不是什么酒鬼,但在官场商界多年总难免会参加一些酒宴,所以对酒也有一份特别的喜好。现在光是闻这份酒香就知五皇子拿来的这瓶果酒绝非凡品,绅士般的轻轻拿起盛有‘红果美人’的酒杯,像品酒师一样晃动了下杯子,才慢慢的将‘红果美人’一点点喝下,顿时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向方鑫恭敬的说道:“五皇子你这酒是产于何处,实在是太好喝了,似只得天上才有,请一定告诉下官,不论多少钱,下官一定都要多买些来。”
方鑫呵呵一笑:“这果酒是天才调酒师库克独自酿造而成,名叫‘红果美人’听闻他只造了三瓶,而现今有一瓶就摆在了我们的桌子上。”
基克闻言心中大惊,以前听说过这天才调酒师库克以一杯‘冰山美人’而闻名,受各国皇室贵族的喜爱,之后他所酿造的每一瓶酒都成了商富权贵竞相收藏的珍品之一。面前的这一瓶‘红果美人’定是价值连城,而这五皇子为人也更是大方得很。想着基克压低了声音对方鑫说道:“五皇子殿下,下官常年远离都城,对都城中的一切都只来源于道听徒说,今天真正见到五皇子,才知道海地所需要的是怎样一个皇上。”
方鑫与基克呵呵的会心一笑,转眼看向桌边另几人那种心急期盼的表情,招了招手:“来来来,旁边的几位大人也一起来品尝下,这当世闻名的天才调酒师所独酿出来的绝世美酒。”说完拿过‘红果美人’亲手给他们倒上。
见着‘五皇子’平易近人的举动,又喝过这绝世美酒,包括雷曼格在内的另官员对方鑫的崇敬之心又立刻提高了许多,当下立刻向方鑫表示着自己最最热切的敬意。
方鑫连连摇手做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后把剩下的半瓶‘红果美人’递给基克:“伯爵大人,这还有半瓶‘红果美人’,若你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吧,当是本皇子的一点点小小心意。不过……”方鑫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看着这半瓶‘红果美人’基克心中早以是激动不已,再见到方鑫的脸色立刻如忠狗般的问道:“不知五皇子遇上了些什么难事,请尽管说出来,下官一定马上全力去办。”
方鑫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这两年来我父皇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我想在国内各地多开一些善堂,让上天看在我们为百姓办事的份上,早点让我父皇身体康复。”方鑫说完在基克耳边一阵底语,听得基克不停的呵呵直笑。两人笑完,基克叫来了一人,也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那人才退了出去。
“五皇子,你真是有心啊,这为百姓做事,也是我们这些当官之人应尽之义务,五皇子想在那里开设善堂只须和雷曼格说一声就行,而我也愿意出一百个紫金币表示一下我对吾皇和百姓的爱戴。”等那人走后,基克又向方鑫说道,脸上一副忠狗的样子。
“伯爵大人也真是有心了,他日我一定不会忘了伯爵大人的功劳。”方鑫说着斜眼看向旁边的另几位官员,那几位官员哪还会在此刻吝啬,都不想错过这个大好的表现机会,纷纷拿出了早已备好的钱财交给方鑫。最后方鑫和阿隆海德五人在基克几人热诚的恭敬声中离开了波多格城伯爵府。
方鑫走后,一人问基克伯爵:“伯爵大人,刚才五皇子殿下和你说了些什么,让大人笑得这么……”
基克神秘的笑了笑:“这五皇子为人表面是大方得体得很,完全不似传言里所说的病秧子,在这个时候要为百姓办事,明摆着是想争取人心,只不过他过于贪色,而且对十一、二岁的幼女更是喜欢,刚好我前两日从贫民区陈家收到了一名十一岁的幼女,送给五皇子,相信以后我们在宫中的人脉又多了一条。”基克说着与那人一同奸笑出来。
收下了基克几人送与的四百枚紫金币,又从基克手中轻松救出了贫民区陈家的小女儿。方鑫大方的拿出了三百枚紫金币交与雷曼格让他以五皇子的名义分发贫民区的百姓,并在贫民区边上建个善堂,又送给了雷格曼三十枚紫金币。最后让全大把陈家小女送回家中,再让全二买来了一辆马车,一同向海地联盟的都城海吉拉特城走去。
“爷,你今天的样子可真像一个十足的贪官。”路上方凝雪不停的吃吃笑道。
“是吗?那说明我今天扮演皇子非常成功,要是让他自己来,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方鑫说着把手指向阿隆海德。
“我才不愿装成那样子,抛开自己的原则与那些贪官污吏坐在一起,都让我感到不舒服。”阿隆海德说着一脸的不屑,就连坐在车头的全家俩兄弟闻言也都跟着点头。
方鑫听见反而嘲笑道“呵呵,你还真清高啊!你以为你是谁,你身上穿的衣物,吃的美食又是从何而来,还不是百姓辛苦劳做,然后被你们那些高官贵族剥削而来。不屑于与贪官污吏为伍,见着穷苦之人便帮一帮,那是美德,但那也只是小仁,要想成就大仁,你就得先掌握大权,再翻转这个吃人的社会,那才是真正的能者之仁。”
阿隆海德那会听不出方鑫的话中之意,感悟完方鑫的话,看向方鑫正声问道:“方鑫你原来的世界到底是如何教导人的,为何你所说的话都那么的有道义哲理?”
“真的吗?我随便说两句都这么有哲理,哈哈哈哈,看来我真的是个天才!!”方鑫说完连连拍腿大笑,滑稽的动作让旁边几人也都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
海地联盟的首都海吉拉特城位于圣加大陆的南海岸边,宽敞的街道,独具特色的海边建筑和徐徐的海风,让海吉拉特城充满了海的味道。刚入城内未来得急多感受这海岸之城特有的风情,方鑫就和阿隆海德第一时间赶到了阿隆海德的府中,换上了一套华贵的衣服与阿隆海德一同前往了位于城中的皇宫。
“安提罗夫,请你向我父皇禀报,我回来看他了。”阿隆海德来到皇宫后殿向一位似阳气不足的人说道。
“五…五皇子殿下,你…你回宫了……”安提罗夫激动的看着阿隆海德,急忙转身向皇上的寝室内跑去。
阿隆海德的到来无不让宫内所有之人都大吃了一惊,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五皇子说是长年报病在身,其实是与当朝的皇帝海德六世,奥雷斯.海德不和偷偷的跑出了国外,这一去就是几年全无音信,似完全不把自己的父亲当朝的皇帝放在眼里。现如今皇上病重他才跑了回来,就算是五皇子的性格在外边成长改变了许多,也不可能在最后的这一刻参与到夺位的争斗中来。
“哟…这不是长年报病在身的五弟吗?怎么现在身体好了,有空来拜见父皇!”方鑫和阿隆海德在皇上寝室外稍等了一会,一位身材稍瘦,肤色白净的年青小伙向阿隆海德讥笑道,看他那高傲的样子让方鑫极为的不爽。
“三哥,好久不见,这些年一切可好?”阿隆海德也不管他对自己的傲慢态度,礼貌的向他问好。
“好,怎么能不好,亏你还记得我这个三哥,这么多年不回宫,一回来还带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来,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宫中的规矩。”阿隆海德的三哥转眼看向方鑫,又是一阵嘲讽。
阿隆海德听见面色难堪的对方鑫笑了笑,转身向方鑫和自己的三哥介绍道:“这位是我在外边认识的好友,方鑫,这位是我的三哥,哈吉.海德。”
“哈吉…这个名声可真耳熟啊,似在哪里听过,我记得是家乡的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方鑫听见挠着头苦想了一会,突然“啊”了一声,兴奋的说道:“我记起来了,是我家旁边那条恶犬的名字,真巧与你三哥的名正好相同。”
方鑫说完阿隆海德的脸色更是难堪,未来得急与他三哥解释,就见哈吉.海德面色惩红,两眼深厉,怒气鼓鼓的向方鑫怒吼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开本皇子的玩笑!!”
“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给我钱用。”方鑫说着双手环抱于胸前似满不再乎的样子,再也不看向哈吉海德一眼,将哈吉海德气得更透,恼怒的指着方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
“三哥算了,五弟的朋友怎么说也是我们家中的客人,难得多年未见到五弟一面,我们应当与五弟好好聚聚才对。”随着话音看去,方鑫又见一名穿着华丽,相貌俊朗,身材矫健的青年走来,脸上似总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让人一看便容易生于亲近之意。
“这位又是谁?”方鑫向阿隆海德问道。
阿隆海德先向那人行了个礼,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四哥,奥吉斯海德。”
“哦,原来你就是阿隆的四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是品貌非凡,他日成王为皇时定是一代明君啊。”方鑫说话带着恭敬的神情,似对奥吉斯海德的言行举动十分的欣赏。
奥吉斯海德淡淡一笑:“这位方鑫兄弟过奖了,成王为皇可不能光靠长相,还得有爱国忧民,大方博学才行。”话意似明显的针对场中的某人,让哈吉海德听着心中顿时不快:“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而以,难道三哥还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奥吉斯海德淡淡的说道。
“哼!”哈吉海德听见用力的甩手,哼哧一声走到一边不再说话。
“皇上宣五皇子,阿隆海德进见!”这时安提罗夫的声音从海德六世的房中传出,阿隆海德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领着方鑫一同走向海德六世的寝室内。
一国之皇的寝室果然不同一般,光是四面的梁柱都全是黄金镶包而成,门窗上部更嵌成海龙图案,下部又雕有云霞格纹,装饰手法之精不禁让方鑫叹为观止。房中的宽大华丽的龙床上躺着一名中年之人,但神形相貌却以似花甲之年。听见有人进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似刚从梦是醒来,灰亮的眼珠渐渐有了光辉,向阿隆海德看了又看,似激动又或是愤怒突然向阿隆海德大声骂道:“混帐,这么多年你跑那去了?难道父皇始终不如你手中的一堆破书本!!”
“对不起父皇,孩儿……”血浓于水,纵然当年与父亲争论不休,可如今见到夕日威风凛凛,雄心满满的海德六世已变成脸色苍白的病弱老人,阿隆海德忍不住心中悸痛,直接跪到了地上不,泪水从眼中缓缓溢出。
“血果然浓于水,亲情始终剪不断,只可惜他人从中作梗。”见着阿隆海德与海德六世的样子,方鑫淡然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见到本皇胆敢不跪!”海德六世听到方鑫的话才把自己的目光从阿隆海德身上移开,双眸怒看向方鑫。
“见到人就要下跪磕头?那我不成了磕头虫了,我打生下来只跪父母和尊师,要我跪别人除非他是值和我尊重的人!”方鑫不急不缓的说着,照旧如双手环抱于胸,站在阿隆海德的身边,一股强者之气从方鑫身上淡淡而出,让海德六世也不由的为之一动,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年青人,眉头紧蹙:“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们父子虽是心中记挂对方,只可惜有人不想让你们彼此相互和解,有意阻挡你们的信息来往。”
“放……放肆,本皇面前怎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打入大牢。”
“父皇不要,他叫方鑫是孩儿在学院中的好友,在学院中孩儿常受到他的帮助照顾,只是性格直了些,请父皇见谅。”阿隆海德见着方鑫与父亲的样子,急忙小心的说道,还向方鑫偷偷打了个眼色,希望方鑫不要再冒犯自己的父亲。
“乱来……,我海德家的皇子什么时候需要过别人的帮忙,要也只是我海德家之人帮别人。”海德六世脸色渐沉,看着阿隆海德心中一阵不悦,这老五出去多年,如今回来还是一无所变。
“是是是,海德家是什么样的高尊地位,又有何事要人帮忙,看来皇上的病是可以自己医治了,那方鑫今次来真是白走了一趟。”方鑫虽是这样说,可人却反往海德六世的床边走去,看得安提罗夫心中大惊,生怕方鑫会对皇上做出什么歹事,可话到嘴边硬是不能叫出声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喉咙,身子也不能自由的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鑫向前去。
海德六世看着方鑫似慢慢走来,嘴角边还现出的一抹邪笑,心中不禁生出惧意,说话间已被方鑫紧紧的抓住了手腕,一股温和之气顿时从自己的手臂传入全身,全身上下的疲惫感顿时全消,身子也跟着舒泰开来,紧张不解的看着方鑫:“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看看你的病还能治不,要不是阿隆海德苦求于我,我才懒得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方鑫说着眉头突然紧皱,似遇上了什么极为不好的事,不停的叹气。
“怎么样…,我的病怎么样了……”海德六世久病于床上,不知有多少御医名士前来诊治,但每一个都只说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疹而不得其结果,反而一拖再拖,海德六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变坏。现见到方鑫能让自己的身子似突然好了一下,连忙紧张的问道。
“皇上的命不久已,看来我真的是白来了一趟,除非……”方鑫说着,起身走向一边,面露难色。
“除非什么?方鑫,你若有办法,请一定要治好我的父亲,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阿隆海德听见心急的先海德六世一步叫出声来,但还是未敢起身。
“钱个屁钱,你小子比我还穷,这些年来从未见你父亲给你多送一分钱!”方鑫说着又走回海德六世身边,换上一严肃的表情,谨慎的说道:“奥雷斯大帝,不瞒你说,你身上的这病……是心脏功能不全导致气血回流受阻的表现,发病时会有心悸、疲劳、气急等不适,轻则会呼吸困难有晕厥感,重则会呜呼哀哉一命归天。这病在我家乡叫作心脏病,的确非一般医生能治,是人类健康的头号杀手,据我所知在我家乡每年会有几十万人死于心脏病,或因心脏病诱发别的疾病而死,其死亡率可谓说几乎是百分之百。再加上皇上现在用药、饮食不当反而更增加了发病的机率。”方鑫越说越是严重,听得房内另三人都心惊不已。
“哪…哪该怎么办?”海德六世听见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方鑫的手不放,心脏也跟着紧紧一收,又露出难过的表情。
“哪能怎么办,有病就医呗,俗话讲,无病早防;有病早治,亡羊补牢未为晚。心脏的防病与治疗关键是“早”。既然“早”已过去,能不能治好就要看皇上的配合与决心了。”方鑫说着又把自己的真气慢慢的渡给海德六世,让他心脏负荷暂缓了许多,慢慢平稳下来。
海德六世心脏稍一回复立刻激动的大声说道:“只要我能医好我的病,本皇一定答应你的每一个要求。”
“不急,不急,这病得慢慢的来,但皇上得先答应我三个要求。”方鑫平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奸笑。
“什么要求,你只管说来!”
“哪我说了,第一:我最不喜欢给人磕头跪拜,请皇上免了我的这个礼仪。第二:我手中无权,有许多事会办不来,比如要给皇上建个特殊养病的房子。第三:小子我最缺钱,皇上总不能让我自己挑腰包给皇上买药吧,这传出去似乎也不是太好。”
“行,安提罗夫你传本皇的旨意,封方鑫为三品副都御史,伯爵爵位,免叩拜礼,再先赏与一千枚紫金币。”生命攸关换成是谁也会心生惧意,海德六世听完方鑫的话想也不想,直接满足了方鑫的所有要求,然后转头向方鑫说道:“方鑫,本皇的身体就靠你了,愿你不要负了本皇的重望。”
“一定,一定,怎么说你也是我好友的父亲,按理说我叫你一声叔叔也不为过,为叔叔治病那是侄儿义不容辞的事。”方鑫奸计得成,一下又把自己推到了皇侄的位子上,拍着胸口保证到。接着又和海德六世与阿隆海德一阵闲聊,心满意足的走出海地联盟皇上的寝室。
“方鑫,我父皇的病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重吗?”刚从皇宫回来,阿隆海德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自己父亲的病情。
方鑫轻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父亲病重是不假,可是真正威胁你父亲生命的却另有其因。”
“什么!”阿隆海德一下子愣住了,惊愕的直望着方鑫:“方鑫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鑫转又冷笑着,静静的说道:“先前我用真气替你父亲查看病情,发现他心口有一团不明的真气阻着,随着他的心脉跳动不停的收缩,既能暂时稳住你父亲的病情,也能随时要了他的命,我现在倒想看看是谁有如此能耐把气道控制得如此之准。”
阿隆海德呆愣了许久,嘴唇不停的嚅动了几下,才不安的说问道:“方鑫,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给我父皇听?到底又是谁敢对父皇下此毒手?”
“说,怎么说,无凭无据的,光只是靠我一人的空口说词?试问也要你父亲相信才行啊。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父亲若是真的死掉会对谁最有好处。”
“难道是我大哥和四哥,他们怎么说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啊!”阿隆海德似对自己的想法都难以接受,脸上露出不愿相信的表情。
“亲生又如何,利益当头,谁还管他亲生后生,再者说了还不一定是你的兄弟会对你父亲下此毒手,也有可能是别国的敌人或是海地内的高官权贵,我们现在也只能是静观其变。我看啊,说不定一会就会有人来请我们去参加什么宴度。”方鑫淡漠的一笑,也不管阿隆海德自己是否愿意接受,一点一点的说着,把事情的严重性给完全给说了出来。
“等,我父皇性命忧关,你叫我怎么能静心的等下去!”阿隆海德听见此话那还能坐得住,心急的大叫出声来。
“怕什,我刚才已先把你父亲体内的那股真气封住,有我再暂时不会让你父亲出事的。”方鑫轻松的呵笑着,让阿隆海德见着也跟着稍宽下心。
“禀报主子,四皇子设了宴席邀请主子和伯爵大人一同参加。”没多久,就听见阿隆海德府内的仆人来报。
“怎么样,来了吧,比我想得还快!”方鑫很得意的摊开双手:“走,再让我们去会一会这豪门宴,有人请客我们自然要放开了肚皮来吃。”
“爷…你才回来都不休息一下怎么行!”方凝雪这时端着方鑫最爱喝的清茶,走进方鑫屋内,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瞪看向方鑫和阿隆海德。
“方鑫,我…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先吧,要不凝雪姐会把我给杀了的!”不知为何阿隆海德竟特别害怕方凝雪,只要方凝雪脸色稍稍一变,他就立马投降。
方鑫见着哈哈大笑:“行行,我们就休息一下,晚一些再去也不迟。”方鑫说完,方凝雪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径直走到方鑫身前放下了刚沏好了的清茶,然后转到方鑫身后帮方鑫轻捶起肩膀。看得阿隆海德羡慕的一声长叹:“要是露露也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你小子找揍了是不是,现在羡慕我有什么用,还不更加的努力争取自己明天的幸福!凝雪啊,再帮我揉一揉我的手臂,这几天打人都打到手酸……”方鑫说着故意抬起了右手,一阵舒爽的呻吟着。
“行了,方鑫你也不用再装了,你们俩慢慢的亲密,我晚一些来找你。”阿隆海德说完甩了甩头,无奈的逃出方鑫的房间。
“凝雪,来坐下,告诉我你这些天都把我教你的修真入门心德背好了吗?”
傍晚,太阳渐渐收起了刺眼的金光,在晚霞的簇拥下,向西方渐渐隐去,留下了朵朵红云,将天空映衬得更加的美丽。
此时方鑫已和阿隆海德乘车来到了四皇子奥吉斯的府邸,进门便见到阿隆海德的三哥与另几位衣着光艳,长相出众的年青人站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方鑫向阿隆海德问道:“他们几个都是什么人啊?”
阿隆海德指向哈吉身边一个高挑的年青人说道:“那人就是我的二哥那隆海德,他身边的另一位是稍胖一些的是我的六弟尤加海德,这么多年未见他们的外貌还是一点没变。”阿隆海德话中满是感慨。
“那你有变了吗?”方鑫笑着斜眼看向阿隆海德。
“就算外貌没变,至少性格脾气也被你带坏了不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遇人不淑!”阿隆海德又一声长叹,不住的摇头。
“不会吧,我真的这么有魅力,连男人都不禁被我吸引?!”方鑫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蛋,得意的大笑出声,把大厅内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是五弟来了。”方鑫的二哥那隆先一步走到了方鑫俩人身前,伸出手向方鑫和气的说道:“你好我是阿隆的二哥,那隆海德,你就是刚来就升任为副都御史的方鑫伯爵吧,现在得见可真是才貌出众,年青有为。”
“哪里,哪里,二皇子过奖了,我怎会有二皇子那么有才干,你还是叫我方鑫吧,怎么说从今天起我也是海德家的一名臣子。”方鑫恰到好处的捧了二皇子一把,然后把自己摆到了让几位皇子都十分满意的位置上。
这时奥吉斯和阿隆海德的六弟尤加海德也都迎了上来,听见方鑫的话都满意的笑出声来,并向方鑫友善的道贺问好,唯有阿隆海德的三哥哈吉面色阴沉的直瞪着方鑫,似欲将方鑫马上除之而后快。
阿隆海德与几兄弟稍作闲聊,奥吉斯就向方鑫做了个手势:“方鑫请随我来,让我介绍几位大人给你认识。”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还得先谢谢四皇子才行。”方鑫打着官腔看了阿隆海德一眼,随着奥吉斯一起来到了几位贵气十足的大人面前。
“几位大人好,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今天刚来就被我父皇封为副都御史的方鑫伯爵。”接着奥吉斯依次向方鑫介绍道:“这位是内务府的总管沃尔夫侯爵大人,这位是禁卫统领伍德侯爵大人,这位是你未来的顶头上司正都御史,侯爵伯纳德大人……”
“几位大人好啊。”方鑫说话给几位大人行了个礼,随手从聚灵戒指中拿出几件精美漂亮的晶石工艺品送给他们,顿时让沃尔夫几人满意的笑开了怀,暗道此子懂事得很,难怪刚来第一天就得到皇上的赏识。
方鑫又与几位大人稍作寒暄,就听见奥吉斯府邸大厅的迎宾大声叫道:”潘赛冬亲王驾道!”
方鑫看见厅内众人都立刻换上了一副紧张严肃的神情,就知道来人职权一定大得很,也好奇的紧盯着大厅门口,随后只见一个身材健朗,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步履稳健的走入大厅,向众人稍稍挥了挥手示意问好。转眼间见到了墙边的阿隆海德,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怒目看向迎上来的奥吉斯厉声责问道:“那个废物也来这里干吗?”
奥吉斯面带歉意,似故意朗声的说道:“五弟出去多年,难得回来一次,我当兄长的自然不能怠慢了他。”潘赛冬重哼一声,用力的甩了甩手,向方鑫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来到方鑫几人面前呵呵笑道:“几人大人好啊,今晚定要与我大醉方可。”
几人听着急忙摇手大呼道:“亲王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几个老骨头吧,怎么说我们都是六十的人了,那还经得起亲王大人的如此折腾。”
“什么,你们六十,我就没有六十了!大家都是同龄你们怎敢说自己老呢。”潘赛冬说着一脸的不悦,直望沃尔夫几人。
“喝酒好啊,这酒是好东西,为什么大家都要拒绝呢?”方鑫突然冒出声来,不解的问道。
“对对对,亲王大人,我们今天可是请了帮手来的,听闻这位方大人酒量也很是了得,刚才还说能与人连干几十个回合。”伯纳德听见方鑫的话似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把方鑫推到了前边。
“哦,这位小哥是谁,怎么我从来没见过?”潘赛冬听见伯纳德的话,脸上不悦的神情立刻消退,看着方鑫兴奋的说道。
“他是随五弟一起回来的好友方鑫,今天还被父皇授与了伯爵爵位。”潘赛冬问完奥吉斯向他回答道。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年青人物呢,原来是和那个废物一起回来的家伙,想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潘赛冬一听到方鑫是与阿隆海德一同回来的好友,脸色立刻又变回了原样,似更恼怒,高仰起头,用轻视的余光看着方鑫。
“有多了不起,光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除非是走过真章才知道有多厉害,像亲王这样容易目中无人,怎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别说是拼酒了,就连比武我也不会有半点含糊。”
敢根潘赛冬亲王叫板,不是那人真有过人的本事,就是他的头曾撞到过墙,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中方鑫又一次成为了大厅众人关注的焦点。有的窃笑,有的摇头,有的轻视,厅内众人各异的神态尽收到方鑫眼内。
“哈哈哈哈,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子我到是很期待你今后的表现,要看看你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故作张狂,若是后者……”潘赛冬说着眼睛冒出冷峻夺人的光芒,一股强烈的斗气从身上散出,罩向方鑫的身体四周,将俩人之间的空气全都急压了下来。潘赛冬如此一着,让夹在两人中间的沃尔夫几人忍不住重压露出了难过的样子,奥吉斯倒还算好些,只是脸上稍稍有些扭动。
方鑫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的站在潘赛冬对面,脚下一阵劲风升起,把潘赛冬施放出的斗气又强推了上去,顿时让沃尔夫几人压力大减,惊惧的喘着大气急逃开俩人身边,回身惊望向还在暗斗的俩人。
“哦!”潘赛冬心中也微微一惊,随即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身上的斗气骤然徒增,又将方鑫散出的真气给直压了下去。
感到潘赛冬新的一股斗气压下,方鑫脚下一沉,双手在背后偷偷结印,依就自然的笑着,身上金芒暗现,再次把潘赛冬施放的斗给推升了上去。随着方鑫俩人的暗斗逐渐升级,奥吉斯府邸大厅内的空气也跟着慢慢的凝固,厅内场子中底子稍弱一些的人都经不住这股劲力,被强压、拉扯着瘫倒在了地上,急喘着大气同声大呼:“亲王…大人…你们停手吧!”
“亲王大人,我今天是想来混吃混喝,若现在就砸了这场子,你叫我今晚到那去吃饭,不如一起收手,改日再比过。”方鑫虽似说得轻松,可是心里却叫苦连连,来混餐饭却要做如此苦力活,这潘赛冬亲王果然不是盖的,最少已有准战神的实力。
“果真有些本事,好,改天我们再好好斗过。”潘赛冬说着与方鑫同时收回了自己放出的斗气,场中压力顿时消去无踪,又回复了先前的平静。
“改日斗武,今天斗酒,奥吉斯叫人拿酒来,我要再试试这小子的酒量!”潘赛冬大叫着,回身一转,快步走到沃尔夫几人身前,笑呵呵的拦住几人的去路:“几位老哥,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入朝为官的同窗老友,你们就这样消消的走了,也未免太不够意思!”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以。”沃尔夫慌忙答道。
“里边的空气很差吗?”潘赛冬的声音又高了一调。
“亲王刚才你那一下,差点没要了我们几个的老命,你还是让我们出去走走吧!”
潘赛冬转眼又看向禁卫军统领:“伍德大人,你不会也吃不消吧?”
伍德的脸色顿时变苦,一声感叹:“亲王大人,陪你喝酒同上战场差不多啊!”
这时伯纳德伸手指向潘赛冬身后的方鑫:“亲王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要与那位新来的方大人斗酒吗,又何必再难为我们!”
“哎~,不行,就俩个人喝酒怪闷得慌,除非那小子先能把老夫喝倒,要不我界时再来找你们,岂不是让你们全飞了。”潘赛冬说着强拉硬扯的把沃尔夫三人推进了奥吉斯专门为他特设的客房里。
说到潘赛冬亲王,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家中六代都是海地的名将,潘赛冬的祖祖父更是海德家的开国元勋,到了这代虽是有些没落但其威望还在,能与他攀上关系在朝中的日子也就会好过许多,可是陪他上酒桌就如同玩命一样,纵然有十条命也不够陪,所以暗地里大家都叫他“酒疯子”,想到这众人身子不禁都一阵寒蝉。就连身为主人的奥吉斯在安排好给潘赛冬的特别酒席后,也偷偷的离开了几人身边,但方鑫却是大大方方的跟在几人身后一同走入了房间。
“风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反”恰好映照了沃尔夫几人此时的心情,被强推入房间都是个个苦瓜脸。
“来,这第一杯酒是小弟我敬几位大人的,希望几位大人今后能多多提拔。”方鑫说完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接又拿起第二杯:“这杯酒是敬给亲王大人的,愿他福禄双至。”方鑫咕嘟咕嘟的喝完第二杯酒,又再拿起第三杯:“这杯我谁也不敬,都说好事成双,酒要连三才过瘾。”说完方鑫已将第三杯酒喝到肚中,在房内众人的惊异目光中哈哈笑起,拿过酒瓶帮身边的潘赛冬满上三杯,挑衅着说道:“希望亲王今晚不要输给我啊!”豪迈的样子让潘赛冬心里暗暗赞赏。
“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虽说亲王大人是酒席,武场上的常胜将军,可我今天还是看好新来的方大人。”沃尔夫肯定的点着头。
“对对对,我也看好新来的方大人,年青的就是要比我们年老的强嘛。”伯纳德这时也赞同的说道,俩人的话如同烈火上添材,让潘赛冬的好胜之心骤然狂升,重重的“哼”道:“想用激降法!好,看我怎么灌倒这小子再找你们算账,哈哈哈哈。”潘赛冬说着已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不到半刻三杯酒就已下肚,似爽极了的长舒一口气:“痛快,这才叫喝酒,哈哈哈哈!”
“光看亲王大人喝酒有何意思,来我们也陪亲王大人小饮一口。”方鑫说话拿起酒杯向沃尔夫几人示意了一下。
沃尔夫几人在官场多年,岂会不善于察颜观色,看见方鑫的样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若要等一会潘赛冬亲王酒意上头一个一个的大碗灌酒,还不如此时跟着装装样子,几人小饮了一口向方鑫投去赞许的目光。
“难得你们今晚这么自觉,来人啊,再给每位大人满上三杯!”潘赛冬心中高兴,一句话立刻让沃尔夫三要笑不出声,转头又用埋怨的目光看向方鑫。
“三杯算什么,三十杯都不为过,只是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酒吗?”方鑫摇晃着盛满酒的杯子,忽然把杯中之酒全部都泼到了地上,不管沃尔夫几人惊诧的表情,潘赛冬不悦的目光,神秘兮兮的笑着,从聚灵戒指中拿出十瓶高度的茅台酒,摆在桌上:“今天我就让几位大人尝尝,我带来的极品美酒。”说完打开了其中一瓶,顿时一股强烈浓郁的酒香从瓶中渗出,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醇厚的酒香味。
“这是什么酒!”潘赛冬心中大惊,立刻拿过了一瓶,动作快得似用抢的一样,心急的打开盖子,先是细细的闻了下,露出极满意的喜悦之色,然后毫不客气的整瓶一起大口喝尽,用手抹了下嘴巴,爽极了的连声赞道:“好洒,极品,真是极品!”说完又用贪婪目光直盯着桌面上的另八瓶茅台酒,殷勤的笑着向方鑫问道:“小子,这酒你是从那里买来的?多少钱一瓶?”
方鑫呵呵的笑着:“这酒是我家乡中的特产,酒香浓郁,口味醇正,只可惜就是产量太少,价钱更是昂贵得离谱,每一瓶约合二十个紫金币。”
“二……二十个紫金币。”也许是过于激动,伯纳德一下子拿不稳酒杯,竟把手中的整杯酒弄洒到了地上,颤声接着说道:“这酒…竟这么贵!”
“贵什么贵,你简直是浪费,你这老书皮懂什么酒的价值,别说是二十个,就算是五十个我说也不贵!”潘赛冬低头看着伯纳得弄洒的茅台酒一阵心痛,转头向方鑫问道:“小子,你这酒全都卖给我如何,免得让这些粗人白白糟蹋了。”
“粗人!”方鑫看了看潘赛冬,又看了看沃尔夫几人,止不禁心中暗笑,涨红着脸缓缓说道:“亲王大人有所不知,我平生最喜爱结交各路朋友,难得今天与亲王大人喝得高兴,我就大方点,如果亲王能一口气把这四瓶酒喝完,剩下的四瓶我全送给亲王大人又如何。”
“真的!”潘赛冬眼中立刻现出火一样炽热的光芒。
“绝不骗人!”方鑫说着把八瓶酒分成了两份,把其中的四瓶推到潘赛冬面前。
“好,爽快!”潘赛冬朝方鑫竖起大拇指,打开了第一瓶酒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下,不消半会就将第一瓶酒喝完,又向方鑫呵呵大笑,再打开了第二瓶酒。
看着潘赛冬若无其事的一口一口把酒慢慢喝下,沃尔夫几人都跟着紧张起来。他们并非是怕方鑫会凭白损失掉那几瓶好酒,而是怕这几瓶酒灌不倒潘赛冬亲王,反而一会喝多了发起疯来那可真的会要了人命。但又不好叫出声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等第三瓶酒喝完,三人的眼珠似也都快跟着掉了出来,伯纳德的额上更是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转头看向方鑫,不知他何时早已帮潘赛冬亲王打开了第四瓶酒,双手端好恭敬的递到潘赛冬面前,微笑说道:“亲王真是海量,看来方鑫是要输了。”
“哈哈哈哈,想不倒和那个废物一起回来的人竟会有如此本事和性格,很好很好,不管那人,本亲王交定你这个小友了!”潘赛冬大笑着接过方鑫手中的第四瓶茅台酒,仰头似喝水般的往喉咙里直倒。随着最后的一瓶酒一点一点的减少,潘赛冬的脸色也渐渐的越来越红,似一只年长的火鸡,忽然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拿着酒瓶,晃动着身子:“这酒真是厉害,才…才第四瓶…本亲王就…有些撑不住了……”说完扑通一声,栽倒在桌面上,打着酒酣,呼呼大睡起来。
“亲王大人,亲王大人……”伍德连推带叫了好几次,在确定潘赛冬亲王是真的醉倒在了酒桌上,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冲着方鑫高兴的点头拱手说道:“今晚多亏有方大人在场,要不我们几位老骨头又不知道会醉到何时何日。”
“是啊,方大人年青有为,为人处事又恰到好处,它日必可封侯拜相,高居人上!”幸有方鑫他们才逃过一劫,就连当了几十年大官的沃尔夫也不禁向方鑫大大的赞许推捧了一番,看他们几人的样子似真的十分害怕与潘赛冬亲王的酒宴。四人在房内一阵相互拍马,然后沃尔夫向奥吉斯府上的下人交待了一番,再向方鑫拱了拱手同伍德,伯纳德三人高兴的离开了房间。
待三人走后,方鑫也向奥吉斯府上的下人交待了几句,并将桌上剩下的四瓶茅台酒打包放在了潘赛冬亲王的身边,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方鑫,大伯他没对你怎样吧?”见到方鑫从房内走出,在外边着急等待了许久的阿隆海德急忙抓住方鑫的手,不停的问道。
“大伯?谁是你大伯?”方鑫听见满头的雾水,不解的反问道。
阿隆海德指了指房内还未出来的潘赛冬:“潘赛冬亲王就是我的大伯。”
“哦!”方鑫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反抓住阿隆海德的手,兴奋的说道:“竟有这等好事,走走,我们回去再说。”
“爷,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见到方鑫俩人出去应酬未到子夜就已回来,方凝雪一脸惊奇的问道。
方鑫摸着肚皮瘫倒在椅子上,满脸无奈的回道:“穷人苦命,只配奔波劳碌,去参加晚宴点半米都未得进肚,凝雪你让人给我下碗面好不?”
“爷,你们真的是去参加酒宴吗?”望着方鑫那一副饿死鬼的样子,方凝雪大为的不解,四皇子的宴请怎么会空腹回来。
“那能不是,酒宴,酒宴,所以肚子里全是酒。”方鑫说完把头转向身边的阿隆海德,一脸正色,理所当然的说道:“今晚的陪酒费和我十瓶极品美酒的钱一并算在你的账上。”
“怎么又是我?”阿隆海德一副老不情愿的苦瓜像,脸拉得比什么都长。
“不是你是谁,我现在可是为你打工,像我这种超高级的打工仔,工资和活动经费自然要比别人高许多。”
“我能不能不请你这么高级的打工仔,或是降些你的工资。”
“不行,绝对不行,我有五千二百六拾八万个正当理由,让你知道什么样才是好的打工仔,为什么要请这么好的打工仔,而且永远不能削减他的工资经费,只能增加!”方鑫说话开始掰起自己的手指,认真严肃的说道:“这第一,好的打工仔要有超强的工作能力,比如像我这样。第二,好的打工仔要有好的身体,比如像我这样。第三,好的打工仔要长得够帅气,比如像我这样。第四,好的打工仔要有极强的吸引力,比如像我这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阿隆海德听着方鑫一条一条认真仔细的数着,越感头大,立刻举起双手投降。
“不行,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说怎行!”方鑫谈谈的回了一句,依就认真严肃的要接着往下说。
“你铙了我吧,是我错了,我给你涨工资还不行!”
“恩,这才一会,觉悟就高了许多,涨工资就说定了,不过我还得再给你详细的说完,这第一百二十六条……”
“天啊,你杀了我吧!”阿隆海德急忙捂起耳朵,惨叫一声,脸上的苦况更甚。
“还没说完呢——!”方鑫望着阿隆海德“兴奋”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也许就是这样吧。而一旁的方凝雪早已是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时方鑫的嘴巴才暂时消停了:“今天就暂时说到第五百条,余下的五千二百六拾七万九千五百条,留着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听。你现在先给我仔细的说说,你与潘赛冬亲王的关系,和你家里其他几人的事。”
听见方鑫的话,阿隆海德真想马上破开方鑫的脑子,看看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能篇出如此之多的理由,而且还没有一条相同重复。想法虽是如此,但阿隆海德还是先认真的回答了方鑫的问题,因为他知道,方鑫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有他必然的理由,对于方鑫这样的朋友完全没什么可以值得隐瞒的。
“潘赛冬是我母亲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舅,他和外公一样喜欢武技,但是舅妈妈只生得两个女儿。所以从小就希望我能和他们一样修习武技,可是我却和母亲一样喜欢读书,每当我偷懒不练功而跑去看书时,就会被大舅舅好一阵责罚。”
“好凄惨的童年啊,读书有什么不好,非要人人去舞枪弄棒的才行?哪天下岂不大乱,哪那么多的诗词歌赋又由谁来记载,社会文明又怎能进步。”方鑫听完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忽然转又挠头呵呵直笑:“不过,真的要我一直看书,我也会很烦的!”
阿隆海德刚想为有人能这么贴近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感到高兴,可听到方鑫随后的话,立刻又委顿了下来,细想着方鑫的性格,只好无奈的摇头苦笑。
“你还没给我说你家里其他人的事啊。”方鑫见阿隆海德忽然发呆,用手猛敲了一下他的头。
“你能不能不要再敲我的头!!”
方鑫立刻恭敬的笑着:“行、行,请你继续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我大哥的事大致已和你说过,他外家是北边的大家族,听说在北边有很强的根基。而我二哥和六弟是同一母所生,他们的母亲是选秀进宫的,不曾听说他们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三哥是当朝丞相之女所生,所以平日里略有些张狂,对人有些傲慢。而我四哥的母亲与我妈妈是表亲……”
等阿隆海德简单的介绍完后,方鑫睁大了眼睛直瞪着他:“完了?”
“完了。”
“什么,你对你家的事就了解这么多……”此时方鑫真恨不得也把阿隆海德的脑子给破开。可又看看阿隆海德似再也说不出什么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才又知道什么叫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不好再敲打阿隆海德的头,但最起码自己简单的弄懂了阿隆海德家几兄弟的大略人际关际。这时方凝雪也已把刚煮好的面端了进来,一共两碗,就连阿隆海德也有。
“凝雪姐,你怎么知道我也没吃饱。”阿隆海德闻着浓浓的面香,高兴的问道。
“就连爷都没吃好,你会吃得好吗。”方凝雪惋约的一笑,把面放到了阿隆海德面前。
阿隆海德尴尬笑了笑,拿起了筷子就大口的吃起来,还不忘说道:“凝雪姐,别拿我跟方鑫比,我永远都不可能像他那样!”
方鑫听见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有点自知之明,像我这样英明神武,潇洒不凡,独一无二,万人敬仰的人,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方鑫说着也把一大夹面塞入口中,将嘴巴塞得涨鼓鼓的吱唔不清说道:“凝雪…这…这面是谁煮的?”
“是我啊,怎么,不好吃吗?”
“不、不、不,好吃!”方鑫和阿隆海德同声赞道,方鑫接又说着:“一级棒,凝雪你什么时候会学做面的?”
“小的时候过节时,阿妈常会做面给我……吃。”方凝雪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深深的哀伤,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微微的低下了头。
“凝雪。”方鑫轻唤方凝雪的名字。
“什么~~”
“你以后能常常下面给我吃吗?这是我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面!”
看见方鑫两人情深款款的样子,阿隆海德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又不舍的看了一眼未吃完的面,关好了房门走到院外:“来人啊,传我的话,今晚谁也不许靠近方大人的别院半步!”
“是,皇子殿下!”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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