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胸口像是被压了块石头,闷闷的,喘不上气。
漩涡鸣人注视着屏幕中的画面,和边上的纲手婆婆一群人格格不入。
他不关心时间线上的问题--这是他和日向宁次的初遇。
算上小时候见到那几次,也不过只是能说得上话的关系。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他看向佐助,对方显然和自己有不同的想法。
也是,佐助以前那么黏日向宁次,这段感情走向双向奔赴也是正常吧。
他正是这般想着,葬礼便结束了。
如果不是重要的人,为什么会觉得悲伤呢?
或许恰恰不是重要的人,他在这时才会悲伤吧。看着一位算不上相熟的人开始自己的一生。那生命多少带着点悲伤的色彩,压抑着传递出来。
只是眨眼间,白眼的婴儿长到了四岁。
纯白色的小团子蓄着黑色的长发,饶是宇智波斑这种铁血猛男也控制不住老脸一红。
小孩是这么可爱的生物吗?他是有弟弟不假,但他弟弟可爱的方向和眼前这孩子截然不同。
雪团子规规矩矩的坐着,手上倒茶的功夫竟然和大人能一较高下,完全看不出来是四岁的孩子。
茶壶该是滚烫的,就算双手都缠着绷带,小孩的手指尖端还是泛出了粉红。
茶水油亮清香,茉莉花的气味充斥在整个房间,坐在主位的白眼青年眯了眯眼睛,很是满意。
“父亲。”
小孩的声音脆生生,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像是学堂里的优等生。
人家是少年老成,这孩子是幼儿老成。
绝妙的反差和对比--以及脸上还没有来得及消失的婴儿肥如何不让人心动。
纲手的思绪被强制打断,虽说她算是见过宁次幼年的样子,但她所能接触到的日向宁次,已经是现在这副病怏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了。
并不是说现在不好--什么样子的日向宁次都是好的。
但真正的小孩透着的是,幼崽绝对的支配力。
是鲜活的,有生命力的。脸颊上透出来的红色,是纲手从未在宁次脸上看见过的。
小孩穿着短和服,下摆才堪堪垂过膝盖,露出两截白皙细腻的小腿,只有脚踝处缠着绷带。
“今天是大小姐的生日...”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算是满意:“莫要失误了。”
“届时...”
日向日差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了,他单手抚摸在额头的绷带上,看了眼低着头的小孩。
“去换件衣服吧。”
他说着,叹息着,披上外衣便先一步走向房间外,再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茶水上。
“快些吧。”
小孩熟门熟路的打开衣柜,里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
“嗯?”
漩涡鸣人看着,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就算是自己,衣柜里也有点东西。
小孩将壁橱打开,里面只有一件女士和服,以及一件小小的,被叠起来的小衣服。
他将其拿出来展开,套在短和服上。到此为止也就是全部换衣服的过程了。
“你们少爷,都是这样的吗?”
鸣人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看向宇智波佐助。自己印象中佐助好像也就只有那么几件衣服。
宇智波佐助小声啧了一下,缓慢摇头。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美琴总是觉得孩子可爱,想要多买点衣服--家里不止有一个美琴,还有个宇智波鼬。
鼬当之无愧是美琴的儿子,连在挑衣服的眼光上都和母亲如出一辙。
美琴看见好看的衣服当然不会只买一件。
“小孩子长得快,又好动...”美琴笑眯眯的窝在富岳怀中:“买十件不过分吧?”
家主大人能怎么样呢?惯是不苟言笑的男人翘了嘴角,也不知道是因为妻子还是小儿子,从衣服中掏出一摞钞票,就这么赤裸裸的塞到美琴手里去了。
“你莫要太劳累了。”
至于宇智波鼬--少年天才的小金库百分之九十九都砸在弟弟身上了。
佐助不置可否的将视线挪开,因为第四次忍界大战,原先那些被关在牢狱中的宇智波族人也被作为主要战力考虑,所谓戴罪立功的机会说来就来。
宇智波富岳和自家老婆在牢狱中虽说清减不少,但精神状态可是好了比之前不止一点。
就连当年的买衣服热潮现在都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宇智波佐助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当年的自己只穿同一件衣服是因为中二病想要耍帅这件事。
“这不正常。”
许久,他才憋出这一句。
小孩已经跟着父亲到了宗家,踩着一双木屐,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父亲身后。
宇智波佐助眼皮一跳--这家伙不管是走路姿势还是步子大小,都是那礼仪老师的心头好。
这得是多少少爷妈妈心中的好孩子。
带了点收敛,却是落落大方的。
别说是小孩了,就算自己现在一把年纪看见了也是要心动的--板板正正的小孩,谁看了不想摸一把?
但就是有这么一群不解风情的大人。
日向日差走在前面和族长打招呼,雏田的怕生果真是从小就是这般。
见了人连话都不说,红着一张脸,裹在和服的毛领子中,拽着族长父亲的衣角,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宁次,这就是雏田大小姐。”
小雏田只露了半张脸,确实是可爱的。粉雕玉琢的小孩穿得严严实实,后面还能听见雏田母亲叫孩子的声音。
外面冷,待久了回去就是要感冒的。
相比于雏田,宁次这边几乎和二人都不是一个季节的。
父亲穿的单薄--忍者向来都是轻装出行,但用相同的要求来对待一个四岁的孩子,是否苛刻的有些过分了。
男孩听完父亲介绍,两步走到日差侧面,恭恭敬敬鞠躬,开口道:“雏田大小姐好。”
知道的觉得是表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奴才和主子。
但好像怎么看都没问题。
佐助毫不意外的又感受到了鸣人的目光。
疑惑,好奇,从小对家人有着纯天然向往的鸣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家人都是和蔼的,会关爱小辈的。
鸣人能接触到的大家族的人,也就是宇智波佐助一个了--更何况小时候佐助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人,除去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爹,不管是哥哥宇智波鼬还是周围年龄相仿的宇智波小辈,大家关系都是融洽的。
有时候还会堆在一起玩,别提多让人羡慕了。
“嗯?”
小小的脑子里再次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佐助这次已经有经验了,他还是端着那张冷脸,熟练回应:“这不正常。”
不愧是宇智波,天塌下来有宇智波的脸顶着。
漩涡鸣人正缓缓平凑着自己被刷新过两三遍的亲情观,不知接下来被自己当作不重要情报处理掉的笼中鸟会像洪水猛兽一样冲过来。
日差挥挥手,示意宁次到别的地方去玩--只因为日足一个眼神,这是有话要说。
孩子是听话的,只点头告别,便孤身一人走开了。
分家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如履薄冰,个个都是从压迫中长大的。
后院的小孩子们堆在一起,手里团着雪球,啥也不说就朝宁次这边砸来。
他们嬉笑着,打闹着,只有宁次和雏田沉默的分布在院子的两个角落。
雪球被宁次挥手送出的查克拉打散--四岁就可以使用柔拳防身,这是确确实实的天才。
但那雪球没有一个落在雏田身上,女孩也只是缩在阴影里,等待母亲和父亲说完话到这边来接她。
“看看!”
分家的小孩骂着:“就算是宗家人的孩子又如何?”
“今天是大小姐的生日!”
“别以为是宗家人的孩子就会有特殊优待!”
在分家站不住,在宗家抬不起头。
日向日差和他的孩子,倒真是成为了在整个日向最没有容身之处的一对。
但宁次也不生气,也不反击,只淡淡看了眼日向雏田,抖了抖衣服上的雪,便抬腿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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