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披着白色外套,面色苍白如纸,那双眼睛注视着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站在少年前面的红毛。
“日向...宁次?”
漩涡鸣人的语气还带着些疑问,怎么说他都联想不到,我爱罗身边会站着日向宁次。这二人哪里有认识的机会,又哪里有...
不,或许还是有的。
比如说,比如说...
小狐狸眯着眼睛,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的不只是漩涡鸣人,当然还有站在上面的老太太和老头头。
“还说不是...”
“日斩那家伙,不知道安着什么心思。”
窃窃私语的不只是老头和老太,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坏蛋。
志村团藏眉头一皱,先前他却是没有将过多的关注放在日向分家身上,只知道那人家中有个体弱多病的独子,但今日一见...
“日斩啊日斩...”
志村团藏长叹一口气,不知道心中是想到了点什么。
“该说你是太自信了点,还是怎么样呢?”
“我年迈眼瞎自然看不见?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志村团藏的眼神毫不意外的往上飘去,拿着扇子吃葡萄的大名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事情有变。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轻而易举又显而易见的事情。
直到现在。
“日斩啊,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赢不过我的原因在哪里吗?”
“你总是小看所有人,又把大家想的太过善良的。实际上的人类,似乎早没有你预想中的那份仁善,而你自己,也早没有了你想象中的善良。”
团藏笑着,嘲笑着,用自己局促的眼光看着在场的一切,俨然像是个完全胜利的赢家。
却不见那双白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身上。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漩涡鸣人显然是害怕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我爱罗,身体里的一部分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说不定是同类。
这样的认知却在陌生阶段加重了刚说完对方闲话的恐惧。
本来,他是不害怕的。这不完全是属于漩涡鸣人独一家的自信,或许还有点对方不敢一个人群殴所有人的小狡猾。
再者,他总觉得,我爱罗不是坏人。
但现在他确实是害怕的。好巧不巧,自己刚才说了那种话,还叫人整个听了去,哪里有不害怕的道理?
“呵。”
那人干笑一声,春野樱痛苦扶额,她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放到站在我爱罗身后的日向宁次身上。白眼,多半是日向家的孩子,作为日向的百年世家,断不可能允许有外村人在自己眼前大开杀戒。
春野樱判断不出来对方和我爱罗的关系,这里是选手入场的必经之路,却也是划分的观众席。
若只是,只是过来看个比赛,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日向家的孩子,看着算不上强壮,又是个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模样--相貌又是如此这般...
和佐助君平分秋色。
这也算是春野樱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还有两分钟,我的考试就开始了。”
我爱罗冷笑着,指了指下面。
虽说在某段记忆中,他会将漩涡鸣人视作自己唯一的挚友,但那个我爱罗,终究不是他。
如果这个那时候没有走神,或是再坚强一点...
人心都是肉长的,偏心又是在所难免的。
绝对公平都是坏蛋拿来搪塞人的。
总之,我爱罗很可耻的迁怒了,被迁怒的对象,甚至包含了那个活在他不知晓角落里的自己。
先前出现在另一侧看台上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我爱罗两侧。
纲手还带着笑容,蛇目杏树也戴上了自己引以为豪的面具。
“这不是鸣人和小樱吗?”
他笑着和二人打招呼--别以为刚才那句自己是纲手儿子的猜测会逃过他的耳朵,想都别想!
“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
他顺手一推,便将我爱罗推向楼梯:“哎呀哎呀,考试马上开始了,这里怎么还有一个考生在这里逗留。”
“我们班的小李可是早早就在下面等你了。”
蛇目杏树咬牙切齿:“连给对手一点最基础的尊重都做不到吗?原来砂隐的人只有这么一点素质吗?”
听起来倒像是故意激怒我爱罗--难道目的是为了让小李逃过一劫?
但春野樱现在显然顾不上那么多,只能狼狈的拉着鸣人退散到两边。伤及无辜可不是什么好文化。虽说边上这个嘴里总说傻话的同伴算不上完全无辜,但也比不上在故意激怒我爱罗的蛇目杏树。
“嗯...”
哪知道那杀神红毛非但没有生气,还带着点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身后的宁次。
“那我去了。”
他这样说着,似乎在白眼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应,算是心满意足的往楼梯下走。
“我爱罗在想什么...”
看着我爱罗离去的背影,纲手在心中腹诽。
一旦被注视,便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但现在才被注视,又是一种幸运。
放肆的人自然有放肆的福祸。学会放手,又或是学着对所有东西置之不理,也算是某种幸福吧。
只是很遗憾,纲手做不到。
红发少年沉寂的走下台阶,白眼少年勾勾手指,示意蛇目杏树来到自己身边,又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纲手。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他就像是在耳畔边轻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就连纲手都认不清其中真意何在。
她想做的事情...
女人翻身而过,朝着暗处那抹黑影冲去,只留下皂角淡淡的香气以及大眼瞪小眼的二人。
“纲手...大人?”
春野樱看看漩涡鸣人,又转头去看蛇目杏树,却不见二人。
原是走到看台那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好巧不巧他们这群人正是围在了入口周围。
说话挑人挑地方,想必之后的自己也该是留个心眼。
宣布比赛开始的仍然是静音,女人挥手,手臂像铡刀般落下,好似死刑现场。
“那么...”静音环顾四周:“第九场,我爱罗对洛克李,现在开始!”
这会是,死刑吗?
将用努力把自己送上最终舞台的少年一举推下,只是为完成骨子里那些嗜血的味道。
“弃权吧。”
春野樱听见我爱罗开口,语气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旁的情感。
只是在提出一个,随处可见的要求。
“我们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必要。”
他当然知道宁次不能在自己边上堂而皇之的出现。
也知道周边都是些什么人在看。
但...他清楚自己的用处,不管是刀还是狗,只要是那个人需要的,他就会做到。
“我突然...”
每次从睡眠中醒来,那人总是提不起精神,我爱罗知道再往下发展只有两种可能。
以为还有点事要做,他就强撑着坐起来,醒醒神,便也就站起来了。
吃两口东西,喝点水,再稍作休整,便是能出门了。
二为困极,他们盯着的时候就扒拉两口饭--有时候还没从嗓子眼里滑进去,就先一步被吐出来了。象征性的吃了点维持生命体征的东西,又脑袋一歪,算是睡过去了。
那双白眼耷拉着,里面还能看着点久眠初醒后的晶莹。
我爱罗顺手将边上温好的药拿过来,舀了一勺递到宁次唇边。
今日醒的倒是时候,刚好碰上了喝药的时间。
少年眯着眼睛将药含在口中咽下,在我爱罗的注视下将剩下那半句话说完。
“我突然,就有想做的事情了。”
“我和你一起。”
小熊猫又舀了一勺,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宁次的方向挪了挪,贴的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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