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呢?”沈瓷本想出门出去走走,才刚下得楼去,却发现楼里的公子全部都聚集在门口,而一向不爱热闹的穆公子居然也在其中,沈瓷不由得走了过去,拨开人群,走到穆辞月的身边。
“今日是清远的使臣入京,公子们听说,那里的主权的都是男子,所以大家都好奇清远的男子和我们西凉的男子有什么不同。”穆辞月知道沈瓷不太喜欢关心的外面的事,见她问起,顿时便伸手指了指从门前街道走过的帐队。
沈瓷顺着穆辞月的视线看了过去,里面穿着铠甲的士兵,果然都是男人,沈瓷执起袖子,挡在半边脸,唇轻轻的勾起,笑了笑,果然风俗不同,那充满阳刚之气的士兵,确实不是西凉遍地柔弱的男子所能比拟的。不过,在看到了柔情似水的男儿,再看到这种充满了男子气概的男人,倒是让沈瓷有种久违的感觉。
“不都是男儿,只是国髓不同而已。”
“虽说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到是有些羡慕。”穆辞月看着整齐行进的军队,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虽说自小便被爹爹教育要温良贤淑,可是再看到与自己截然不同,霸气十足的男子,一时间还是忍不住向往。
“穆公子,这话随便说说便好,到别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便是!”沈瓷看到穆辞月的样子,倒是没有反驳他的意思,只是看着军队离开,一脸无趣转身,便往依君楼里走去。
“你要去哪?”穆辞月有些疑惑的看着沈瓷转了回去,顿时也从人群散了出去,追上沈瓷,有些不解。
“原本想出去逛逛,却不想败了兴致,倒是没了心情了。”沈瓷拖着长袖,看着穆辞月一脸,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穆公子,你还是让楼里的诸位公子都回转了吧!这清远的士兵确实看着好奇,只怕那清远的士兵看着我们,也是好奇的紧,而我们青楼是下作的地方,当不得那些富贵的人家,若是被那些人惦记上了,只怕在这个当口上也引不起半点波澜,所以还是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为好。”
穆辞月听沈瓷言语,心中顿时一惊,顿时透心凉,忙招呼外面看热闹的公子们回楼。
只是,不想……
依君楼本就是凉城最大的楼倌,里面的公子各个堪称绝色中的绝色,这一堆公子聚在门口,就想是一堆发光体,只怕早就被人注意上了。
车帐之内,一穿着明黄锦袍,上绣五爪金龙的俊俏男子,将掀开的帷幕放下,望着躺在自己对面长相阴柔一脸无趣的仰躺在凳子上,正一颗一颗的咬着葡萄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换上了一张笑脸:“皇弟,这西凉的男子,可是美得惊人,皇弟不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到这里走上一遭,怎么来了,却又没了兴致了呢?”
“对于美人,我只喜欢欣赏,哪比得上皇兄你呢?况且此次父皇是派你前来与西凉女皇商谈议和之事,紫鸢不过是来学习而已,有的是大把的时间,自是不用皇兄担心了!”略显嘶哑的声音,冲淡的紫鸢给人的阴柔感觉,对于皇兄的问询,他丝毫没有在意,张嘴将最后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紫鸢懒洋洋翻身坐盘腿坐在了凳子之上,他托着下巴,望着一脸笑意的皇兄,无趣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伸手微微掀开车帐,一只手托着下巴,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一点精神。
夏言恒闻言,对于夏紫鸢言语中的讽刺,自是恼火万千,只是却也知道自己这个皇弟不好对付,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这般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呢?
在没有万全而周密计划之前,他自是不会轻举妄动。
“两位皇子,女皇陛下在嘉心园内宴请两位皇子,还请皇子现行更衣,至于皇子的随行军士,臣以安排下去,在顾庆楼准备好了酒食。”
车帐到了下住的客栈,这才停了下来,随伺的官员恭敬的只能在车帐外,禀报道。
这可是清远的两位皇子啊,虽西凉和清远是两国之隔,但是谁不知道,清远虽然国力强盛,可皇家却子嗣不足,当今的皇帝,只有仅只有两个儿子,而这次为了议和,居然将两位皇子俱皆派了出来,足见清远对这次议和的看重。
所有随伺的官员,已经得到上头的再三嘱托,定要小心伺候两位皇子,确保他们在凉城的安全。
“那就麻烦大人了,还请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和皇弟稍作更衣便是。”夏言恒下了马车,看着随伺官员恭敬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彬彬有礼的回了一句,一转头看到夏紫鸢一脸有气无力,似没有骨头一般的站在身子身边,完全没有半点皇家子弟的架势,心中那股刚刚才熄灭的怒火,一瞬间便弥漫到了自己的头上,若不是因为有外人的原因,只怕他早就狠狠的斥责紫鸢了。
“为皇子服务,是本官的服务,皇子请去更衣,本官自再次等候。”那官员也是人老成精的主,不然也不会被女皇派来执行这么重要的人物,一看到气氛不对,立马转移话题。
“嗯!”夏言恒点了点头,狠狠的瞪了夏紫鸢一眼,然后一甩袖子,大步往客栈里走去。
夏紫鸢一脸笑嘻嘻的凑到那官员面前,似看稀奇的拍了拍官员的肩膀,然后明目张胆的从袖子掏出一个金锭子扔进那官员的怀中,说了声:“谢了!”
然后便大步走进了客栈。
那官员手忙脚乱的将那金锭子接住,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夏紫鸢离开的方向。
就算要行贿,也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吧!
夏言恒并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不多时便出现在了顾庆楼的门口,只是左等右等之下,却不见夏紫鸢出来,夏言恒脸色难看的吩咐随从去夏紫鸢的房间去找他,那随从听了夏言恒的吩咐,也知道太子现在火气很重,几乎是用小跑着的去了夏紫鸢的房间,伸手拍门,却没有想到一拍之下,那门居然自己动开了,随从先是心中一惊,随即一脸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愕然发现,房间里空无一物,那里还有皇子的身影。
皇子才刚到下榻的客栈,便消失不见了,这要是传不出,恐怕会对这次的和谈有很大的印象,随从几乎是颤着腿,在房间里走一遍,终于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看到上面的字,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拿着字条就匆匆的下了楼,跑到夏言恒的面前,也不敢说话,只是将纸条一脸恭敬的交代夏言恒的面前。
“这是什么?”夏言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伸手接过字条,一看之下,顿时将纸条撕了个粉碎,嘴里低声咒骂道:“混蛋!”
字条上其实只有几个字而已,可是一想到夏紫鸢离开时候的嘴脸,他就气的不打一处来,转身看了一脸恭敬的守在那里的随官,强压住自己心中的火气说道:“走吧,不用等我皇弟了!”
“是,太子!”虽然不知道夏言恒是因为什么原因发怒,只怕这应该和夏紫鸢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这不再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所以随伺自然是不会多问,伸手恭敬的将夏言恒请到了车帐之上,吩咐车队,让皇宫开去。
夏言恒坐在车帐上,一脸的阴沉。
他完全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夏紫鸢居然会放自己鸽子,要知道自己临行之前,母后可是千交代,万交代自己一定要看住夏紫鸢,却没有想到,才刚到这地头上,就让夏紫鸢给溜了。
虽说这次父皇将议和的事情全权交予自己,可是自己早已有了太子妃,这也是为什么父皇会让夏紫鸢跟着自己的原因,夏紫鸢现在才不过十七岁,别说是妃子,就连贱妾都没有一个,若是真要和亲的话,夏紫鸢确实是不二人选。
而现今,自己才刚进了凉城,夏紫鸢就缺席了女皇陛下的宴会,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可以说是逆转了议和的局面,议和还没有开始,自己便已经处在了劣势。
现在父皇身体欠安,若是能签订议和协议,对于自己登上皇位,无疑的一个缓冲的时间,而有了这个协议,也就意味着,在一段时间内,西凉就会对清远失去警惕,到时候自己若想同一两国,这无疑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一切都已经谋划好了,却没有想到局还没有画好,夏紫鸢就做了这样意料之外的事……,夏言恒一想到那张字条上的字,就恨不得将夏紫鸢千刀万剐,已泄心头之恨。
她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凳子上,眼神阴冷。
……
仁济医馆内,顾炎雨刚刚打发走了一名患者,正准备休息的时候,一只手便伸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几乎是习惯性的,顾炎雨就搭上了来人的脉搏,一探之下,便收回了手,有些不悦的抬起头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阴柔的男子,却又一愣,再度把上了来人的脉。
“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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