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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擦着,那是什么意思李昔年在清楚不过了!
可是她并不打算给他给钱,她之前给的钱已经足够他好几年的收入了,这位掌柜的还真的是不怕自己贪心不足呢!
李昔年淡定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必要对着他比划手语,毕竟他也不懂,李昔年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越过他直接走了出去。
年遇荒说的会发生其他的事情,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应该是了,年遇荒知道同乐坊女子的事情是她在多管闲事,所以昨晚特意的提醒了她。
之所以说是多管闲事,这都是年遇荒这么形容她的。
掌柜的没有想到李昔年居然就这样无视了他,悻悻然的回到了柜台后面,本来还以为能够从李昔年的手中再拿一点钱呢!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不过还好之前已经捞到了不少了。
李昔年从何客栈出来就打算直接回府了,从满江楼路过的时候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她就看见容玺从里面出来了,李昔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直接站在了原地,那家店毕竟是容玺带她去的,容玺或许知道那个人去了什么地方。
容玺果然是朝着她走来的,而且李昔年还看见容玺的手中拿着一个东西,那是属于她的簪子,怎么会在容玺的手中。
容玺将手中的簪子一扬,“李三小姐的簪子在本庄主这里可是停留了好久了,都没有等到李三小姐来拿,李三小姐今日出来,是病好了?”
李昔年对着容玺摊手,这么大街上的对着一个男人伸手,不知道那些路过的人会有什么想法,看见了有会说她吧!反正她已经被说的一无是处了,可为什么即使这样了,年斐然还是没有打算退亲呢!
她等的都有点着急了啊!恨不得亲自帮年斐然去对皇上说啊!至于休书什么的,都没有成亲写个屁的休书啊!
“本庄主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本庄主一个要求。”容玺将簪子高高的举起,容玺的身量本来就高,再加上高高举起的右手,李昔年又不会武功,自然是没有办法拿到的。
李昔年点头,不知道堂堂容庄主还有什么是她能够帮忙的?李昔年想起那天容玺说过的话,该不会真的和年非雍一起胡闹吧!
“本庄主和李三小姐一样,还是很有同情心的!所以,本庄主那天在街上救了一个老人,本想安排他修养的,可是他不干啊!要报答本庄主,可是你也知道本庄主的满江楼是什么地方,要伺候的每一个客人都舒心怎么可能让一个老人去,还是长相丑陋的老人,所以,永安侯府那么大,李三小姐应该能随意的安排一下吧?像暮歌那样的人李三小姐都有能力安排,一个身家清白的老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昔年听了容玺的话只是看着她,既不伸手去拿簪子,也不答应他说的话,因为李昔年觉得容玺他丫的根本就是在瞎扯淡,他一个庄主都没有办法安排的事情让她去安排,她能有什么本事安排,暮歌那是留着有用,容玺送一个老人进去估计也不是一般的人吧!能让容玺上心的人她倒是有点好奇了!
李昔年点头,的同时用手语比划道,“可以,但是我要先见一见。”
“当然可以,跟我来吧!”容玺转身却已经将手中的簪子拿的牢牢的,根本不给李昔年任何试图抢走的机会,估计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能从容玺的手中抢走东西,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估计她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吧!已经可以叱咤武林了!
为什么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穿越过去的女主学习武功就跟吃饭一样顺其自然,而且天生都是习武奇才,怎么轮到她自己亲自过来体验的时候,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啊!她的武功在年非雍指导下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应该不是武功,而是内功。
李昔年跟着容玺穿过满江楼的大厅朝着后院走去,这是李昔年第一次来满江楼的后面已经都是直接上楼的,想也知道这后院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一定是给容玺留着的住的地方。
“吴叔!”容玺一进去之后就在院中喊了一声,然后就在院中的石凳上面坐下,李昔年跟着容玺在他的对面坐下。
没有过多久就看见一个跛着脚的老人慢慢的朝着他们走过来,再看他的脸上,左半脸上有一个从眼角一直到耳后的红印,这么一看有点像是胎记。
“吴叔的样子虽然有点吓人,不过人还是很好的,所以你懂我说的意思了吧!这样的佣人是不能留在满江楼的!”容玺的右手转动着李昔年的簪子,上次同乐坊的事情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还有小牙的事情,一个妓女的妹妹还能让她去请年非雍,这一次他倒要看看李昔年能为了温绫罗的簪子做出什么牺牲。
李昔年对着吴沧水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容玺,白皙的手指对着容玺伸出。
容玺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小手,手中的簪子有种恋恋不舍的放在了李昔年的手心里面,不过却没有马上将簪子给放下,他还拿在自己的手中的,“李三小姐可考虑好了?”
李昔年点头,她有思考的原余地吗?容玺明知道她会答应了,为了这个簪子,或者是因为她现在心里唯一残存的那么一点同情心都会答应的。
容玺松开握着簪子的手,“李三小姐果然还是没有听本庄主的话,这么过分的善良对你是没有好处的,难道你就
没有好处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本庄主是有目的的呢?”
李昔年将簪子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头上,没有看见吴沧水差点落泪的双眼,而是对着面前的容玺比划着手语,“难道容庄主没有目的吗?”
她才不信没有目的呢?只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和容玺斗,只怕会被容玺给直接捏死的。
况且,若是不让容玺如愿,她怎么知道容玺的目的是什么?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是万人迷了,所有的男人都倾慕她想要娶她,这种想法从来都没有。
“哈哈哈!李三小姐还真是洒脱啊!本庄主的确是有目的,本庄主就是想测测看李三小姐的善良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貌似越来越好玩了!”容玺笑着起身,“为了李三小姐的人身安全,本庄主还是送你回去。”
李昔年站起身来,对着容玺比划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本庄主可是难得善良一次。”容玺也不管李昔年要怎么说怎么比划,率先走在了前面。
李昔年也不忸怩纠结,毕竟是大路朝天,人人都可以走,她只有跟在容玺身后的命,而她的身后就跟着玉歌和吴沧水,为了配合吴沧水的步伐,李昔年走的很慢。
本来快步走在前面的容玺也放慢了脚步,从出了满江楼之后就走的更加的慢了,慢着慢着就和李昔年并肩了。
不知何时容玺将折扇拿在了手上,潇洒俊逸的扇了一下,阴冷的风吹到了李昔年的脸上,她不由得缩了一下肩膀。
“李昔年!你这身体又这么弱,人又这么单纯,说你是傻还是单纯呢?要不要本庄主教你几招保命的功夫?”容玺忽然伸手将她的手腕拿起来。
李昔年清晰的感觉到容玺冰冷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触碰,然后大笑着松开了,“呵呵,原来如此啊!”
“什么意思?”李昔年慌忙的比划着手语,她的脉搏有什么问题吗?什么叫原来如此?
“没有什么,本庄主只是好奇你的风寒好了没有,果然是没有好,所以才会因为一点风就冷的缩头了!”容玺说完站在原地看着李昔年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听说同乐坊的现在没事了,李三小姐的好心也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容玺将手中的扇子重新插回了腰间。
李昔年只是笑笑,这件事情虽然在耀京城引起了不少的讨论风波,但是这段时间李昔年本身就很忙,之前又不舒服,所以不管外界有什么传言她都置若罔闻,名声于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
李昔年和容玺一起朝着永安侯府走去,一路上两人都走的很慢,李昔年虽然名声在外,但是真正见过她,知道她样子的还是在少数,所以一路上看李昔年的人还是比较少的,不过相比起李昔年,容玺就太不低调了,手中本来昂放下的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起来,一走一摇的,李昔年只觉得想笑,难道那些都不觉得这样很傻逼吗?大冬天的摇扇子!
“李昔年,别用你那眼神看着本庄主,本庄主这么英俊潇洒,你应该用有色眼睛看着本庄主,你可不要忘记了,本庄主可是和侯爷说好了,如果你以后被那个年斐然抛弃的话,就给本庄主当小妾!本庄主可是坐等这一天啊!”容玺桀骜不驯的眉毛上扬,恣意的散发着他的高傲,鸦青色的长衫却又将容玺的桀骜掩盖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张扬。
李昔年又想起了那晚在同乐坊容玺的一身红衣,红色真的很适合容玺,穿在他的身上不仅好看,更是狂傲不已,红衣潋滟一地芳华,可容玺却偏爱比较暗淡的颜色,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锋芒掩盖住,这样的做法有点像年非雍。
一身简单的灰色长衫的年非雍,那般的清雅淡然,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在战场上被称为判官的镇北将军,她想看到不一样的年非雍,却又害怕看到那一天,那不是就意味着有战争吗?只有战争会让年非雍变得和现在不一样吧?
永安侯府很快到了,李昔年本来以为容玺就只送到门口,却不料他率先抬脚进去了,容玺给她的理由是,想去看看温绫罗好点了没有,自从上次过后还没有来探视过温绫罗。
面对容玺的一番好意,李昔年只有跟上,不管她怎么想,就算现在是李珏尧在这里,容玺想要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
所以一行四人进了永安侯府之后就直奔温罗院,只可惜温绫罗现在已经睡了,容玺从房间里面出来,看着苑中还没有人打扫的花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对着李昔年道,“吴叔好像很擅长打理花草,本庄主看着温罗院是该好好的打扫一下了,李三小姐觉得将吴叔留在这里,如何?”
李昔年摇头,不好!
“本庄主说可以就可以!”容玺才不管那么多,他本来就是打算把吴沧水安排温罗院的,要是真的去了芳菲苑,那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温罗院的下人我做不了主。”李昔年用手语比划着的同时余光看向吴沧水,他的眼睛盯着院中散落在地上的花草,脸上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做不了主,但是本庄主能做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如果有侯爷有意见,就让他来满江楼找本庄主。”容玺说完就大步的离开,还在温罗院中安排的李昔年不知道容玺是直接出去了,还是去了什么地方。
李昔年一身疲惫的回到芳菲苑,倒头就睡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睡梦中她梦见竟然梦见了一个男人,看不清面貌的男人说他叫乐樵苏,说她的嗓子他医不好。
李昔年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面已经全是冷汗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何况还是梦见一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梦中看不清乐樵苏的样子,只记得他好像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
奇怪啊!好像从昨晚开始她的心里就一直在期待了,期待乐樵苏能来耀京城,能够医治的嗓子。
玉歌听见动静就来伺候她起床了,然后告诉她李珏尧来过了,知道她睡着也就没有打扰她,只是让她醒来之后去书房找他。
李珏尧的书房,那可是府中重地,居然会让她去书房找他,李昔年简单的吃了一点晚膳,就和金络一起出去了,目的地直指李珏尧的书房。
李珏尧的书房距离芳菲苑依旧远,这府中好像就芳菲苑特别的远,好像是可以的隔开一样,在她没有来之前,李昔年就是真的很少和外面的人接触。
李珏尧的书房很快就到了,门口只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看见李昔年来了就推门进去报告了,很快他就出来了,让李昔年一个人进去,金络停下脚步,小厮推门让李昔年进去。
这是李昔年第一次来李珏尧的书房,里面的书籍颇多,屋中也很温暖,却让李昔年有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和平时李珏尧给别人的印象是一样的。
李珏尧此刻正坐在书桌前,看见李昔年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李昔年走到李珏尧的面前,微微福身表示行礼了。
“还算有礼貌,我以为你现在有世子爷撑腰,已经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李珏尧一开口就这么让人不想和他继续对话下去。
“爹爹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李昔年护士李珏尧的话,直接打着手语问道。
她可不认为李珏尧找她来是说这话的!
“我听说温罗院就今天多了一个修剪花草的跛脚下人?是谁的主意?”
“爹爹既然知道了来了一个人,难道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吗?女儿在这耀京城中可不人什么修剪花草的人。”既然都是容玺的主意,自然要把全部的责任都推给容玺,重要的是李珏尧也不敢怪容玺。
“容庄主的主意?好端端的往府中塞什么下人,难道他觉得我府中少一个修剪花草的下人吗?”李珏尧虽然不敢当面怪罪容玺,背后说他还是挺得心应手的,不知道李珏尧这样当面鼓背面锣的说了多少人。
“爹爹若是有意见,容庄主说就去满江楼找他。”李昔年将容玺的话用手语转述给李珏尧。
李珏尧烦闷的摇头,“还是说正事,还有几天就元宵节了,宫中设宴你必须参加,所以这几日你就好好的留在府中,莫要出去给我惹事,今天带一个男宠回来,明天带两个妓女回来,这里是永安侯府,不是收容所!”
“女儿知道了。”她本来也打算不出去了,要好好的在家陪温绫罗养伤。
“还有一件事,关于神医乐樵苏的,已经有消息了,不过到耀京城还有一段时间,而且,好像不止我一个人在请他,但只要是来了耀京城,就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给你医治的。”
“谢谢爹。”李昔年是由衷的表示感谢,不管李珏尧是出自什么目的想要医好她的嗓子。
李珏尧有点惘然,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他摆手让李昔年离开,李昔年便推门出去了,然后直奔温罗院而去。
温罗院中吴沧水佝偻的站在院中看着夜空中半挂的一轮弯月,他看见李昔年来的时候,对着她请安,“见过三小姐。”
“吴叔早点去休息吧!”李昔年也知道吴沧水不懂手语,可她没有办法,只有这样。
身旁的金络翻译了下李昔年话,吴沧水点点头,“是挺晚了。”
李昔年也不管吴沧水后面要怎么做,反正她抬脚进了屋内,李昔年进屋的时候,温绫罗还是醒着的,李昔年坐在温绫罗的床边对着她笑。
“昔年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你风寒好了吗?”温绫罗躺在床上看着李昔年,她的左边脸上依旧涂着黑黑的药膏,不知道那大夫是怎么弄得,也不知道这药膏到底有没有用,如果是乐樵苏的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让温绫罗的皮肤恢复原样。
应该不可能吧!现代那么发达的科技,好像也只能通过植皮,李昔年想到这里就有点暗淡了,如果她能带着温绫罗回去多好。
“好多了。”李昔年面向着温绫罗比划着手语。
“那就好,昔年早点回去睡吧!”温绫罗也不想让李昔年太过担心,可好像已经让她担心了。
“昔年就在这里和娘亲一起睡。”李昔年不想回芳菲苑了,那里她不喜欢,没有人是真心待她的,这里真心待她的人只有温绫罗了,她宁愿守在这里。
“好!那就上床来我们一起睡。”温绫罗也很开心,以前和李昔年很少见面,两人更谈不上什么亲切的感觉,可好像李昔年的嗓子受伤之后,就特别的和她亲昵了,也爱笑了,听下人说以前李昔年总是冷着一张脸,所以现在不管是谁,见到李昔年第一反应就是冷冷清清的,实际上接触起来就不一样了。
德永院中,偌大的院子里面亮着一盏红灯笼,年非雍坐在院中的小木桌旁,
小木桌旁,他的身旁没有炭火,夜晚的风呼呼的刮着,他的衣角翩飞起来,明蹉跎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见这样的景象,便朝着年非雍走去。
“王爷,夜深了,该就寝了。”明蹉跎对着年非雍淡漠的脸庞比划着手语。
年非雍抬手比了下身旁的位置,眼睛望着德永院的门口,“明叔你说今晚她会不会来?”
她说的是李三小姐吧?年非雍就是坐在这里等她吗?
如果明蹉跎没有记错的话,昨晚年非雍从芳菲苑回来之后也在院中坐了很久,他也是在等李昔年吧?
“李三小姐身体不适,应该睡了吧!”明蹉跎是说话的,年非雍也没有看他,有些话他说不说年非雍都能猜到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本王看来是该主动一点了。”等李昔年主动黄花菜都没有吃的。
年非雍起身朝着房间内走去,明蹉跎看着年非雍就听见年非雍清冷的声音传来,“明叔也去睡吧!”
明蹉跎也就不再回话了,他望着年非雍的背影消失,才低着头黯然的回到房间内,走的时候好好的,为什么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失聪了!
老天爷你是眼睛瞎了吗?
一连好几天,李昔年基本都在温罗院里面度过,明蹉跎站在院中看着年非雍舞剑,明明说了自己要主动一点,可是现在却什么举动都没有,明蹉跎在一旁看着也焦急。
年非雍忽然停下了动作,收剑的动作快准狠,迈着步子朝着明蹉跎走去,年非雍拿过明蹉跎手中的白色锦帕,“明叔是在想中午吃什么吗?这么纠结。”
明蹉跎摇头,然后跟着年非雍走到木桌旁,年非雍在木椅上坐下,明蹉跎站在他的面前,用手语比划道,“我是在想王爷你不是说要主动一点吗?怎么现在还没有行动?”
年非雍擦着手中明晃晃的剑,双眼也放在上面,“明叔,今天十四了,对吧?”
“是!十四了,明天就是元宵了。”明蹉跎恍然大悟,难道年非雍是等着元宵节的时候在行动,那要做什么呢?放花灯吗?
“元宵啊!父皇会在宫中设宴,你说要是这个时候他知道上次赏赐本皇的黄金一个角都没有看到,会有什么反应?”
“奴才不知。”明蹉跎低着头,已经表明了他说的话,不需要在比划手语年非雍就已经明白。
“明晚一定会很热闹的。”年非雍手中剑忽然上扬,明亮的剑照耀出他的面庞,明蹉跎也颇为赞同的点头,皇宫里面的元宵节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但是想象一下也知道,皇宫里面的元宵节一定很热闹。
李昔年站在院中看着对面的暮歌,一脸的冷清,上次让他回云韶华的公主府中去,结果李昔年发现云韶华的主意基本都是馊主意。
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现在李昔年还是不能和云韶华断了联系,毕竟现在暮歌就是一个很好的中间人,她也在乎外面的人会怎么说,让暮歌去问云韶华那药要怎么才能弄到好了!
所以李昔年挥挥手就派人送暮歌出去了,李昔年站在门口目送暮歌的身影离开,他的背影消失了之后,李昔年就回神过来看着院中的梅花,过了这么久了,依然开放着,美景依旧如梦似幻。
李昔年抬起脚步便朝着温罗院走去,温罗院中温绫罗已经早起,此刻正坐在炭火旁,而她的手中还拿着针线绣着上次还没有绣完盖头,李昔年走进去温绫罗抬头看她,“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
“娘亲怎么不去床上躺着?”李昔年走到温绫罗的身旁才比划着手语,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从温绫罗的手中将她未绣完的红盖头拿走了。
“在床上躺的久了,就想起来坐坐。整天在床上躺着人的软了。”温绫罗也没有在意李昔年将她手中的东西拿走了。
“那昔年陪娘亲去院子里走走?”李昔年将红盖头放在一旁,伸手指了下外面。
“好。”温绫罗和李昔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院中的景象依旧很美,吴沧水正拿着剪刀修剪绿草,温绫罗的眼神看着吴沧水,有些惊讶,“这个人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吴沧水听见温绫罗的话,转身过来,“见过二夫人,小人是前几日才来的。”
“这样啊!”温绫罗脸上露出微微一笑,她已经在家里呆了很久了,都不知道院中什么时候来了什么人。
温绫罗和李昔年站院中站了一会儿,吴沧水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温绫罗,温绫罗有点察觉到了,她以为是自己脸上漆黑的药膏让吴沧水诧异害怕了,便也回屋去了。
李昔年从温罗院离开,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没有犹豫的朝着芳菲苑的方向走去,可没有几分钟又折了回来,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李昔年伸手的玉歌脚步不紧不慢的跟着,有点诧异李昔年怎么要去德永院了,李昔年已经很就都没有去德永院了啊!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李昔年走到德永院的门口,刚好看见明蹉跎出来,明蹉跎一看见李昔年进来,慈祥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李三小姐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明蹉跎连忙让开,李昔年对着明蹉跎用手语比划道,“明叔要出去吗?”
“不出去不出去!”明蹉跎带着李昔年走了进去,李昔年进去之后就看见年非雍坐在小木桌旁看书,李昔年记得这
昔年记得这德永院中房间里面是有书架的。
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年非雍了,其实那晚之后她就打算来见年非雍的,后来因为在了路上遇见了李再美所以就直接回芳菲苑了,后来一直在温罗院中也就没有来了,心里一直记挂着却一直都没有来表示感谢。
她不知道年非雍想要的什么,虽然上次她问他是不是皇位,年非雍当时的回答好像是他也是皇子,可不一定是皇子就要争夺皇位,相反的不一定只有皇子才能争夺皇位,比如瑞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谁又能保证瑞王没有那个野心呢!
李昔年走过去在年非雍的对面坐下,这个位置她上次坐过一次,那晚月色正好,年非雍在旁边熬药,中药的味道特别的浓郁刺鼻,她有点闻不惯,可之前躺在床上那么多天,好像也慢慢的习惯了,毕竟在这个时候是没有西药的!
李昔年坐下之后,明蹉跎叫玉歌跟着他去泡茶,院中很快就只剩下李昔年和年非雍两个人了,年非雍将手中的书放下,抬眸看了眼李昔年,“李三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之前的事情还没有当面谢谢你。”李昔年在年非雍的话落后就立刻比划着手语,她担心年非雍的视线马上就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年非雍点点头,“的确是还没谢谢本王,也没有问问本王是怎么回事?李三小姐不好奇吗?”
李昔年点头,好奇但是也猜的差不多了,只是被年非雍这样的心思感到可怕,或者说她自愧不如的太多了,她和年非雍之间不知道差了多少个年遇荒。
“本王早已准备好了每一个人的贴身物件,当然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看端木姝的和霏红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感觉应该是她们,所以就让明眸戴着霏红的簪子去了。”年非雍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好像理应如此一样。
“有一点本王想要不要提醒一下李三小姐,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年非雍说完又拿起了面前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刚刚年非雍说的很简单,但是里面的问题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比如是怎么确定端木姝和霏红的,早就准备了每一个人的贴身物件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她们的东西少了吗?
年非雍没有明说,李昔年也不知道,至少现在她没有那个本事。
明蹉跎和玉歌两人一人端着一杯茶进来了,李昔年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茶,雨前龙井,上次好像年非雍在李珏尧的面前说了一句,现在他的茶就变了,李珏尧的动作还真快啊!
玉歌静静的站在李昔年的身后,年非雍低头看着面前的书,茶杯里面的热气将他的眼前变得有点缭绕了,年非雍将茶杯往李昔年的面前挪动了一点,“明晚元宵节李三小姐回进宫吧?”
李昔年点头,等着年非雍接下来的话。
“可否等着本王一起,从永安侯府要走去的话,似乎有点远了。”年非雍的语气依旧那么的淡然,好像被李昔年拒绝也无所谓一样。
李昔年继续点头,不过她很想问上次从利祭北的手中顺走的那匹马呢?好像从那天就没有见过了,去容王府的时候也没有见过。
年非雍深褐色的眼眸瞟了李昔年一眼,“有什么想问的话就问,本王或许会回答你的。”
那就不客气了,李昔年将心中的疑惑比划了出来,“上次的马呢?”
“本王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怎么养得起一匹马。早就送回去了。”年非雍说完放下手中的书,端起面前的茶杯,又说了一句,“还是雨前龙井适合本王的口味,真不舍得离开永安侯府,离开了之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茶了。”
容王府还是那么穷吗?上次当着文武百官赏赐的黄金万两难道就这么被年非雍给消耗光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吧?
李昔年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对着年非雍福身然后告辞离开了,年非雍右手端着茶杯看着李昔年离开的方向,没有等李昔年的身影消失,年非雍就已经收回了视线,一旁的明蹉跎却没有移开视线,笑呵呵的看着李昔年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明叔似乎很高兴?”年非雍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下,拿起手中的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王爷这几天都在等李三小姐来,怎么不多说几句就让她走了。”明蹉跎有点不明白年非雍到底在想什么。
“等她能说话的时候再慢慢的说吧!现在本王也听不见,不然以后真的就会像有的人说的那样,聋王哑妃天生绝配了。至少我们之间可以有一个恢复正常。”
明蹉跎立刻明白了年非雍的意思,这一切都是那个神医乐樵苏的身上了,只希望现在快点找到乐樵苏,而且要他们的人先找到。
距离耀京城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一家简单的茶楼一角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的墨发未束,手中的茶杯已经拿了很久了,上面依旧热气腾腾,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他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个青衣男童,一个大概十五六岁左右,另一个要小一些,大概十一二岁,两人都将目光放在中间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上。
“公子,这一路上怎么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想要劫走公子?”稍微大一点的青衣男童看着中间的男人,撅着嘴表示不满。
“三七哥哥说的是,公子治病救人从来都是一概而论,不管是谁莫非是有人想
非是有人想要打破这个规矩不成,想要用这样的办法让公子去替他医治。”八角和三七一样都噘着嘴,他们这一路遇见了不少的人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清净一下了。
乐樵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刚刚还冒着热气的茶杯立刻就没了热气,里面的茶叶丝丝的震荡着,他刚刚明明放的很稳。
他抬眸看着二楼入口处的地方,三七和八角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去,三七紧握着右手,“又有人来了!不守规矩的人还真多!公子这一路施药救人已经很累了,这些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茶楼里面的生意也不错,二楼上也不止他们三人,只是其他的人在看见来人那么气势汹汹的样子,头也不回的从楼上下去了。
来了几个彪形大汉,三七和八角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只要他们在上前一步,保证会打的他们连亲娘都不认识。
为首的人在距离他们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双手拱在身前,“见过公子,不知公子茶喝好了没有,小的几人可以护送公子离开。”
“你们又是什么人?我们公子有我们伺候就可以了,不需要在多的人来,你们几个长成这个样子,不是来吸引目标的吗?”三七本来已经准备要出手了,却不料为首的人的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当然不是,我们是奉主子的命令来迎接公子入城的。”为首的人对着他恭敬之极,现在依旧是微微低头拱手看着他。
“我们有脚自己会入城,何况这里距离耀京城还有一段路程,这么远来迎接也是一样,公子进城之后,要想让公子医治的一样要排队等着。”八角小脸上对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很是不满,公子就这么一点闲暇的时间,竟然也要被他们剥夺,真是可恶。
“我们是知道公子的规矩,不奢求公子进城之后能有特别的待遇,只是希望公子能够安然入城而已,这也是主子的一点心意。”
三七和八角同时转头看着中间的人,乐樵苏将手中的茶杯端起,已经没了热气的茶杯再次冒着丝丝的热气,冉冉上升的热气将她琥珀色的眼眸显得有点朦胧了,他喝了一口热茶之后将茶杯放下,“既然有人相送,那乐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三七,八角我们走。”
“是,公子。”两人同时应答,将自己的包裹背上然后就跟着乐樵苏的白色的身影下楼。
来的那几人连忙跟着前面三人的脚步,乐樵苏走到楼下掌柜的面前从腰间拿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然后直径走了出去。
宽阔的大道上,乐樵苏脚步轻盈的走在最前面,他未束的墨发飞扬,俊美的脸庞上面始终露出浅浅的笑意,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纯白的身影走过的地方都好像被洗净了一样,这样的男人足够让所有的女子为之倾倒,为之沉沦。
乐樵苏的脚步渐渐放慢,后面的几个大汉也跟着放慢了脚步,一般情况这种时候就是有人来了,他们的右手慢慢的伸向腰间的刀柄或者剑柄,时刻准备着御敌。
三七和八角两人乐呵呵的跟在乐樵苏的两侧,对于这些事情他们从来都不用担心,有乐樵苏在那些人根本就伤不了他们,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不过貌似等会儿有好戏看了。
路旁的树林中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直指最前面的乐樵苏,乐樵苏右手轻扬那个人还没有到乐樵苏的面前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跟在乐樵苏身后说要保护乐樵苏的几人立刻上前对敌,乐樵苏和三七八角自然的退到了一旁。
既然有人来主动帮他们收拾路上的人,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他们始终不能冷眼旁观,尤其是乐樵苏身为一个大夫,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受伤,所以之前来杀他的人基本上都没有死,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但对于他们那种人来说,失去了武功就等于废人一个了。
那几个大汉没有想到那么的不经打,现在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了,剩下的人直接朝着乐樵苏冲过来,乐樵苏连手都没有抬起,只是淡淡的说道,“看了这么久,该出来了。”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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