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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悄的降临。
圆月爬上了树梢,将银色的光辉,撒遍了大地。
房间里,点起了烛火,窗外,有风吹过,房里的火光,明明灭灭。
一个黑影,悄然的进了房间,烛火下,那黑影,紧挨着窗下,身形非常的廋小,一双眼睛不大,此刻,咪起,目光,无比准确的落在床上的上官陌影身上。
她悄悄的挪动着脚步,动作如猫步般缓慢,悄然间来到了上官陌影的面前,她看着床上的上官陌影,伸手,轻摇了她一下,见她,果然没有反应,眼底,闪过了抹放心。
她在房间里转了下,快速的来到了窗户边,朝着窗外的某一处,比了一个姿势。
而很快,又有人进了房间。
她的肩膀上,抬了一个人,走到了床铺边。
“快,有人来了。”
瘦小的黑衣人站在门后,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朝着同伴催促的开口,而另一个人,将之前抬着的人放到了床上,又将床上的上官陌影抬到了肩膀上,朝着门边廋小的同伴点了下头,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廋小女子紧跟在后。
绿儿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着的上官陌影,想到了此刻,正缠着王夫的人,叹了一口气,替床上的上官陌影盖好被子,坐到一旁,一边絮絮叨叨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似乎,这样的话,王爷就能听到,就能醒过来似的。
而此刻,宗政无忧面无表情的坐在厅里的首位上,看着不死心,带着席无双来的宗政雨龙。
宗政雨龙回去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席无双跟自己一起,试图说服宗政无忧,于是,便有了这僵持的场面。
宗政无忧坐在首位上,看着自己的母亲,而一边,是一直对自己不死心的席无双,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自信以为自己就会接受她,就算上官陌影死了,自己也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这两个人,当真是听不懂吗?
宗政无忧不说话,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让厅里的温度直线下降,而席无双,被这寒气冻了下,却还是勇气十足的开口,“无忧,我们以前都有婚约,如今,事实证明,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未尽,你,真的就不能多考虑一下。”
反正,那上官陌影都快要死了,更何况,女皇的圣旨都已经下了,无论他愿不愿意,他跟上官陌影的婚姻,已经算解除了,除了昭告天下之外。
宗政无忧觉得自己,应该要让这两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己的意思。
“母亲,席无双,我宗政无忧今天就在此说明白了,这婚姻,是不是解除,女皇说了不说,决定权在我,还有,我的妻主,她还有得救,明日,我就会带她离开。”
他站了起身,神情冷峻,语气坚定,那一身的霸气,将在场的两人都震惊了。
而席无双,眼底的爱慕更浓,这个男人,果然跟这国家那些柔柔弱弱的男子不同,也更有挑战性,也,越想要了。
“什么,你要离开?”
宗政雨龙只不过是想让宗政无忧重新选择,选出对自己更有利的,可,不表示就要逼他离开呀。
“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个男人,带一个昏迷的女人,能去哪,更何况,上官陌影都只剩下一口气了,你就不能,放弃掉你那愚蠢的责任心吗?”在她看来,宗政无忧怎么也不可能会爱上上官陌影的,她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而且,还是一个傻子,一个无貌,又没才华的女人,自己这处处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爱得上。
这说出去,谁信,她回去之后,想了许久,只能将他的一切做法,都归功于责任心上。
想到了一点,她才会让席无双能跟着来劝,说不定,多一个人的劝说,他就会妥协了呢。
而事实,却又证明了另一件事,宗政无忧就是那种你越是劝说,他就会越对着干的那种人,而且,他也是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回头的人,只能说,宗政雨龙这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还不够透彻。
“无忧,我知道你是怕外面的流言,但,你可以放心,我跟伯母,会把事情都处理妥当,你不用担心外面的那些人说闲话。”
席无双也跟着劝。
宗政无忧一脸嘲讽的看着两人,自己,难道就是那种担心别人说闲话的人吗,若是如此,他也不会嫁给上官陌影了,既然嫁给了上官陌影,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看来,无论我说什么话,你们都不听了。”
宗政无忧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如墨般深邃漆黑的眼眸,闪过了抹凌冽。
“无忧。”
宗政雨龙又打算开口劝,便见宗政无忧站了起身,神色冰冷的开口赶人,丝毫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见他如此,想到自己好话都说尽了,他还如此,宗政雨龙也是气急了,大声怒吼了起来,“宗政无忧,你这样,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他若知道你嫁给这样的女人,为这样的一个傻子守寡,他就算在地下也不安心。”
“够了。”
宗政无忧声音低沉的怒吼了出声,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如同笼罩上一层寒霜,冷得吓人,那一股杀气,一身的煞气,将厅里的每个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宗政雨龙,在话出口后也是后悔了,她知道,他不愿任何人提到他的父亲。
想到自己可能无意间伤到了自己的儿子,宗政雨龙有些后悔,可是,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若是他还在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嫁给一个傻子,更别提为一个傻子守活寡。
若是他还在的话,这个儿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摸样,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很乖巧,懂事的儿子,越大,越是不听话,叛逆,甚至是,自私,只知道为自己着想,难道,他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家族,付出点什么吗,辛辛苦苦将他们每一个人养大,就是为了让他们将自己的家族变大,变强,为他们的家族创造更大的利益,而不是,只为了自己。
宗政雨龙越想,就越觉得生气,她冷冷的哼了一声,长袖一挥,低沉声音怒喝道,“宗政无忧,你自己好好想吧,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了。”
话落,宗政雨龙便大步离开了,而席无双,见宗政雨龙就这样离开,暗骂了声没用的家伙,看着宗政无忧冷峻的眼神,说了几句软话,便也跟着离开了辰王府。
厅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宗政无忧一个人。
他有些疲倦的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揉了揉额,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眼眸深沉。
……
漆黑的夜,树林里,两道黑影刚出现一片空地上,很快,便有几个身穿白袍,蒙着面罩的人走了上去。
“人带到了吗?”
白袍中,为首的一个,走了出来,声音沙哑,听不出男女。
“尊者,人已经带来了。”
廋小的黑衣人朝着身后的同伴示意了眼,那人便上前,半蹲了下来,便立刻有人将她肩膀上的人接过,看了几眼,点头确定。
见状,被称尊者的人微微点头,哑声道,“你们做得很好。”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大袋,轻轻一晃就是一阵摩擦声的袋子朝着廋小女子怀里扔去,“这是你们的报酬,记住,什么话,都不能透露出去。”
“是。”
黑衣女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恭敬的应了声,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树林。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风,吹起。
一抹如火般艳丽的红衣,从空中落下。
夜惊魂已经跟了之前那两个黑衣女人一路,便想知道,敢从辰王府盗人的,究竟会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夜惊魂,暗夜魔教的新任教主,夜修罗如何了?”
白衣尊者似乎并不惊讶眼前人的身份,而是,淡然的开口,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而一听到对方竟然说起了夜修罗,夜惊魂的双眸,危险的眯起。
“你们是谁,究竟,想做些什么?”
不管他们究竟是这么认识夜修罗,他如今只想知道,他们要带重伤,昏迷不醒的上官陌影去哪里?
闻言,白袍尊者看了眼被属下抱在怀里,昏迷的上官陌影,眼眸闪过一道光,在深夜下,快得让人看不清,他的声音很低沉,朝着夜惊魂冷冷的开口,“这事跟你无关,你最好,还是当做不知道。”
“她,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带走的。”自己,可是欠了她一命,答应了,要护她周全,而今天,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让人将她带走呢。
夜惊魂也不再废话,长袖如蛇般的朝着白袍尊者袭去,一红一白,在树林里,快速的交起手来。
而其他的人,远远站着,看着树林的两人打斗。
砰的一声响。
一抹红衣,如残影般撞到一棵大树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夜惊魂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边的鲜血,一双丹凤眼,闪过抹杀气,还有点不敢置信,这个人,真的好强,自己,只能勉强,看清他的攻势,但,每一次的出手,对方,都像是在脑子里演变了无数次一般,很快就找到回击的办法。
从输给了宗政无忧之后,他又一次的败给了一个陌生人,真是让人备受打击呀。
可是,他不能退,否则的话,上官陌影,就真的要被这些人给带走了。
“放弃吧,你是打不过我的。”
白袍尊者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说这话,虽然听着有些伤人自尊,但,却也是实话,夜惊魂,他的武功修为不弱,但,比起自己,比起他们其他人,差远了。
夜惊魂嘲讽的笑了声,一手扶住了胸口,从地上站了起身,一头墨发因为之前的打斗,微微有些凌乱,他看向被其中的白袍人抱在怀里的上官陌影,此刻,她依然是陷入了深沉的昏迷,对周围的一切,丝毫未知,眼里的念头越加的强烈。
“上官陌影,绝不能给你们。”
哪怕是死,他也绝不能退。
“尊者。”
一人走了上前,看了眼天色,低声朝白袍尊者开口。
他抬了下手,看着明明已经受了伤,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的夜惊魂,眼里闪过了抹赞赏,他,声音沉了沉开口,“既然如此,那么——”
夜惊魂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一阵风吹过,眼前的白衣身影,如同光速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好快。
夜惊魂的眼里闪过抹震惊,在下一刻,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着昏迷了的夜惊魂,白袍尊者声音冷冷的命令了下去,便很快,就有人将夜惊魂抬了起来。
若是此刻,有人从树林的上空经过的话,就会发现,树林里,无数白影,如同鬼魂一般,消失的无声无息。
……
而此刻,回了丞相府的宗政雨龙,依旧大发雷霆,府里的人,从没看到宗政雨龙生那么大的气,都不敢上去劝。
待见她发泄的差不多了,继夫白青云这才让人打扫厅里被打碎的花瓶茶盏,一脸温柔的劝道,“妻主,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青云会心疼的。”
白青云一脸的温柔,乖巧柔顺,让宗政雨龙暴怒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而之前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她坐到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很是不满,“无忧,简直是气死我了,油盐不进呐。”她都为他想好了一切后路,他只要离开辰王府,她会将所有办的妥妥当当,他只需再做一次新郎就好。
自己都为他谋算好一切,重新为他铺路,他的脑子就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呢?
“妻主,不气了,无忧,向来是有主意的,也不像无鸾那么听话。”他的无鸾,明明长得也不比宗政无忧这嫁过人的男人差,为什么,就是不考虑一下他的儿子呢?
宗政雨龙还没有开口,厅外,走进来一个女人,见到对方,宗政雨龙连忙开口,“无双呐,你说无忧,他怎么那么倔?”
来人正是席无双,听了这话,她也是一脸温和的劝慰,“伯母,不要生气,无忧,他就是脑子一时间没想明白,我们可能把他催的太紧了。”
说到这,席无双也是叹气。
闻言,宗政雨龙又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而一旁的白青云,见这两个人唉声叹气的摸样,眼眸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便开口说道,“妻主,既然席小姐来了,不如,我这就让厨房做上一顿好吃的,准备些水酒,妻主跟席小姐,也可以,边喝酒,边想办法。”
白青云的建议,立刻引起了宗政雨龙的点头赞同,而席无双,自然不会拒绝。
很快,厨房里的人便端来了菜肴,摆上了酒壶,酒杯。
宗政雨龙在这时间里,被席无双哄得连连大笑,之前的愤怒,此刻也是看不到了,而一旁伺候着的白青云,见席无双的嘴,特别的甜,能说会道,而她的容貌,又那么出色,家世也好,席将军的女儿,越看,越是觉得,这是一个好对象。
想到自己的儿子,宗政无鸾,都快二十了,可是,心高气傲的,到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对象,眼前,不就有一个。
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宗政无忧的,宗政雨龙也不会为自己的其他儿子想想,看着席无双,想到他府里只有几个夫侍,自己的儿子,虽然是庶,却也是庶长子,容貌什么的也不差,若是,他们能看对眼,或许——
想到这,白青云见宗政雨龙跟席无双都喝的有点多了,便让人偷偷去请宗政无鸾来了。
下人领命,悄然的退了下去。
而白青云,继续倒酒,劝酒。
很快,宗政无鸾便来了,他年纪大概二十岁左右,墨发微散,长眉杏眼,一身艳丽的红衣,五官也是带着点妖娆,虽然,不比宗政无忧那般清冷,如高岭之花,他的长相,也是极好的。
只能说,宗政雨龙的几个儿子,一个个长相都是很出挑的。
宗政无鸾来的时候,看得席无双眼神一热,她见过宗政无忧,宗政无心,比起两者之间一个清冷,一个活泼可爱,这一个人,却是妖娆动人。
宗政家,真是出美人呀。
一旁的白青云见宗政无鸾来了,又偷偷的瞥了眼席无双,见她看着无鸾的眼神,他就知道有戏。
“无鸾来了呀,过来,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席战席将军的女儿,席无双,席小姐。”
宗政无鸾闻言,微微一笑的上前,朝着宗政雨龙,席无双福了下身道,“娘,席姐姐好。”
宗政无鸾在来前,就已经听下人说了,而他,也曾经远远的看过席无双一面,如今,近看,更觉得她美丽无比,想到她的家世,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那双眼,如同带了钩子似的,勾得席无双心神颤了颤。
“无鸾来了,坐吧,这是你席姐姐。”
宗政雨龙倒是没注意到什么,只是朝宗政无鸾挥了下手开口,而她的话,倒也顺了某些人的心意。
“来,喝酒,无鸾,你也陪你席小姐喝上一杯。”
宗政无鸾,来到白青云的身边,款款一坐,白青云便示意下人倒酒,一杯酒,就放到宗政无鸾的面前。
“席姐姐,无鸾,先干为敬。”
说这话的时候,宗政无鸾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喝酒的姿势,也是无比优雅,而那张沾了朱粉的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染上层红晕,越发的迷人。
这副摸样,看得席无双心神皆是一荡,而她久经风场,自然是看懂宗政无鸾的目光,那双眼,火热了几分。
酒过三巡,宗政雨龙已经醉的晕乎乎的,要靠着白青云才站了起来,她醉眼模糊的朝席无双挥了挥手,让她继续喝,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便由着白青云扶去休息了。
而临走前,白青云朝着宗政无鸾抛了个眼色,便扶着宗政雨龙离开了前厅。
此刻,厅里,便剩下宗政雨龙,和席无双了。
席无双,其实喝得并不多,她的脸虽然有些红,但,那些酒,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
“席小姐,听说,你跟我那出嫁的大哥,有婚约。”
宗政无鸾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边说边替席无双倒酒。
闻言,席无双点了点头,当年,自己其实,对那婚约,是很不满的,她并不喜欢被人安排,所以,在知道自己以后要娶宗政无忧的时候,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欺骗了宗政无忧,虽然,在她看来,那也不过是小时候的玩笑,但,他却似乎,很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这,席无双对着宗政无鸾诉起哭来,她说得真切,语气动人,让原本就对她有那么一份心的宗政无鸾越发的嫉妒起了宗政无忧,也觉得他没那个福气,更坚定了他要嫁给这女人的决心。
想到自己,再过上一两年,也会嫁给其他女人,与其嫁给一个他不知道摸样的女人,还不如,嫁给一个知根知底的,更何况,她的家世摆在了哪里,自己若是嫁给了她,以后,席府,还不是自己独大,他可是知道,席家,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若不是她当年离府,现在,怕是连孩子都生了。
想到这,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而今天,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席间,宗政无鸾让席无双看到了自己才华,温柔的一面,而对他,本来也有几分的意思席无双,如今,更是借机,多添些好感。
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逛下府里的后院,便一起离开了前厅,两人,走在前头,而下人,提着灯笼,远远的走在后面。
宗政无鸾见时机差不多,便邀请席无双到他的房里,看他最新作的画,而那言下之意,席无双自然是懂,她含笑的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看着面前,一脸娇羞的宗政无鸾,走了上前,伸手抱住他的身体。
几个下人,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而此刻,房间里,烛火灭,两道人影,在屏风后的床上,翻滚着巨浪。
而第二天,席无双便在宗政雨龙的面前请罪了,而自然,免不了被宗政雨龙怒斥了一番,可无论她怎么生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宗政雨龙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感到了无奈,气愤,但,自己儿子的清白都给了席无双,自然只能娶了宗政无鸾,而自己的大儿子,席无双,想了想,提出了另一个方法。
“一女二夫?”
前厅里,响起了宗政雨龙不敢置信的声音。
眼见宗政雨龙就要发火,席无双连忙开口,开始发挥她的舌灿莲花,将兄弟嫁于一妻说成了旷古的佳话,也是席无双的嘴太甜,也太会说,宗政雨龙虽然对兄弟服侍一人有点不悦,但,转而一想,宗政无忧若是再嫁,也是二嫁,怕也未必更好,席无双这事,虽然有点过了,但,兄弟嫁于一妻,也不是没有,便也就默认了。
只要,能够说服了宗政无忧。
想到了劝说宗政无忧,宗政雨龙就觉得这脑子开始疼,宿醉过后,还是有点后遗症的,这个儿子,简直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呀?
而就在她烦恼着如何劝说宗政无忧,此刻,辰王府里,一场轩然大波,也在形成。
上官陌影,死了。
辰王府上下,一片哀伤。
宗政无忧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陌影竟然就死了,他本来,还想带她去找魅,让他来医治她,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死了。
他的心,一阵苦涩。
宗政无忧站在上官陌影的面前,看着床上,那惨白惨白的脸,没有血气的嘴唇,突然间,心下一片荒凉。
而绿儿,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怎么也想不到,才过了一夜,王爷就这么没了,他们这些人,也都要散了。
“王,王夫,我们,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要买些黄纸。”
王爷死了,也该要举行葬礼,毕竟是王爷,哪怕死了,也要风风光光,她们的王爷,已经很不幸了,这葬礼,一点要办好。
绿儿跪在上官陌影的床前,边哭边抽泣的开口。
而宗政无忧,只是沉默的,走出了房间,甚至,看也没看床上的上官陌影一眼。
房里的下人们,以为宗政无忧是不愿意她们看到他难过,便纷纷的看向了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的王爷,痛哭了出声。
宗政无忧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了上官陌影的房间,来到了书房,待他,回过神后,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他朝书房里喊了一声,一个黑衣的男子,便出现在书房里。
“鬼一,昨夜,可有发生过什么?”
明明,昨晚的上官陌影还好好的,而今天,却偏偏出事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上官陌影就那么的死了。
想到了上官陌影毫无血色的脸,宗政无忧微微的闭了下眼,将心底深处那绞痛的情绪压下,声音低沉的开口。
闻言,鬼一微低垂下头,将眼底的恐惧压下,朝着宗政无忧摇了下头,开口“主子,鬼一,什么也没注意到。”
“是吗?”
宗政无忧的声音,若有若无,他相信,他身边的人是不敢背叛他的,更不敢欺骗,而应该守在上官陌影身边的夜惊魂,若是有什么事,也该知道,那么,上官陌影,她真的死了吗?
一阵,长久的沉默。
宗政无忧挥了挥手,鬼一便消失在书房里,他,轻轻的一声叹,像想到了什么,打开书桌下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长形的,用最好的雕木制成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一个,栩栩如生的泥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伸手,将泥人拿在了手里,轻轻的抚摸着,这是,上官陌影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这泥人,他后来调查过了,是上官陌影跟那做泥人的老者学的,可是,她却没告诉自己,若不是她亲手做的,又怎么能将他的泥人做的栩栩如生。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的珍惜。
他,其实,要的并不多。
只是想要跟她,好好的过,无关爱情,只为了守护,只为了心中最初的那一点温暖,而如今,那温暖,也都要消失了吗?
父亲如此,她也要离开自己了吗?
怎么可以?
他,不允许呢。
上官陌影,就算死了,你也别想离开我。
宗政无忧,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那如仙,如画般的俊美的眉眼,闪过了一抹戾气。
而此刻,房门,轻轻的敲响,若白走了进来,见自己的公子坐在桌后没有说话,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让人看不透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若白无声的叹息了声,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公子,王爷的丧事,是不是——”
他的话,还未落,宗政无忧清冷的声音,已经不带一丝情绪的响起,“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闻言,若白愣了愣,很是不理解,但,他已经习惯了听从宗政无忧的命令,哪怕不明,却也应了下来,退出了房间,去吩咐府里的其他人了。
因为发生了这事,辰王府大门紧闭,谁来都不开。
若白离开后,宗政无忧在书房里,呆了很久,直至深夜,书房里,并未点上烛火,而宗政无忧,就在黑暗中,坐了许久。
上官陌影。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
宗政无忧猛的站了起身,走出了一天未出的书房,朝着上官陌影的房间方向走去。
夜,漆黑一片,风,冷冷的吹,仿佛吹进了每个人的心底。
所有的人,都无心做事,一个个,带着对逝去王爷的伤心,也带着对未来的茫然,守在了上官陌影的房间门口。
而宗政无忧的到来,让他们这些人,看到了一丝希望,如今,王夫,便是他们的支柱。
看着院子门口,站着的一众下人,这些人,有自己买来的,也有一直是辰王府里照顾上官陌影的老人,对这些对王府,对上官陌影不离不弃的人,宗政无忧的态度,一向是好的。
“这是我们的家,所以,一切都不会改变。”
他的声音,在夜中,虽然清冷,可是,却也如同暖流般流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王爷虽然走了,可是,她们还有王夫,这个家,不会散。
有了宗政无忧的话,众人就如同吃了定心丸,在宗政无忧的劝说下,怀揣着那悲伤的心情,一个个的,离开了院子。
看着恢复了平静的院子,宗政无忧幽幽的叹息了声,抬了起头,望向天空的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袖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转身,进了房间。
此刻的房间,已经点起了烛火,床铺上,躺着的,是上官陌影的尸体。
他就站在床前,依旧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床上的上官陌影,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是,他却越看,越不对劲,宗政无忧双眼微微一咪,伸出手,掀起了被子,看着被下她的双手,五指又粗,又短,而原本,他为她戴上的玉扳指,也不见了。
想到这,他突然间冷笑,猛的伸出手,朝床上的尸体脸部撕了过去,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出现在宗政无忧的手上。
“竟然敢戏弄我。”
很好,真的很不错,能够,在他的人眼皮下,偷梁换柱,当真是不容小堪呀。
这人,究竟是谁呢?
宗政无忧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如冰雪般的寒冷,那俊美如嫡仙般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极其危险的笑容。
他没有再看床上那一具普通的尸体,因为,很快也会消失掉,他打开了门,让风吹了进来,无数的蜘蛛,从夜色中,铺天盖地的爬了过来,朝着床上,那一具不知死去多时的尸体爬了上去,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很是诡异,恐怖。
宗政无忧走到了院子里,任由冷风吹拂,墨发轻扬,嘴角的笑容,却是这么也掩饰不住。
上官陌影,我会找到你的。
谁,也别想把你夺走。
不知何时起,宗政无忧便对上官陌影起了陌生的执念,而她的一再消失,只是让宗政无忧内心的黑化,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无法拔出。
天,渐渐的亮了。
黎明到来前,天气都比较寒冷,但,再冷,也冷不过宗政无忧的心。
而那金黄色的暖光,透过了云层,撒遍了大地,这暖暖的气息,也同样暖不了他的心,只有,找到上官陌影,否则,他的心,会永远的沉淀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就是这样的清晨,辰王府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敲起。
一声又一声,在这个时候,寂静的街道,很是清晰。
“开门,快开门呐。”
焦急的喊声,在门外,急促的响起,伴随着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
辰王府内,仍然是一片寂静,没有王夫的命令,这门,她们是不会开的。
此刻,已经有人前去通报,见宗政无忧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头一颤,直到一声清冷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才回过神。
“王夫,有人在敲门,似乎,很焦急的摸样?”
下人一脸恭敬,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上一抹小心翼翼。
“是吗?”
宗政无忧微微的垂了下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将他眼底的森冷掩饰住,他的声音,在院子里,无比冰冷的响起,“你,去把房间里的床铺都扔了。”
闻言,下人愣住,双眼瞪大,扔了房里的东西,王爷的尸体,还在里头?
“那人,不是她,”
留下了这一句,宗政无忧在下人愕然的目光下,离开了院子。
此刻,门外,敲了许久,喊得嗓子都有些干的少年,一脸沮丧的靠着门坐了下来,他身边,一个年轻的少女,安慰的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哥哥,你不要太心急,我们,再等一等。”
此刻,门外的两人,正是唐墨,唐灵兄妹。
“怎么不心急,灵儿,那些传言,你也都听见了,王爷她,昏迷不醒。”想到了上官陌影,唐墨是无论如何也是待不住的,他,一定要亲眼看到上官陌影一面,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
想到这,他要开始敲起了朱红色的大门,哪怕手再疼,他也无所谓,今天,他若是看不到上官陌影,他是绝不罢休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辰王府的大门,依旧紧闭。
而此刻,天也已经大亮,街上,也开始有了行人走动,街道的两旁,小贩们也开始将自己的东西摆到摊位上,开始准备起一天的生意。
一辆马车,在大街上,缓缓的行驶。
街上行走的人,朝靠坐在辰王府门前的一对男女投去了一眼,虽然觉得奇怪,可谁也没去理会,只当他们是哪来的流浪者,便纷纷的转头,各自赶路。
唐墨敲了许久的门,可这门,依旧没有反应,他的神色,越来越苍白,心里头的恐慌,绝望,是这么也掩饰不住,若是,若是上官陌影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们兄妹怎么办?
她希望他们做的事情,他们都还没有做好,她,会不会对他们很失望。
他们,都是失败者。
是不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看到他们?
许是被唐墨眼里的绝望感染,唐灵终于是忍不住的伸手用力摇了摇自己哥哥的肩膀,目光清澈,声音坚决低沉,“哥哥,振作点,我们不能放弃。”她知道哥哥对上官陌影感激,而又急于报答的心情,因为不能顺利的完成她给的任务,他一直很焦躁,如今,知道上官陌影生死不明,他更加的慌乱,她不能让自己哥哥这样下去。
想到这,唐灵站了起身,伸手,再次坚决的敲响起门上的门环。
唐墨见状,也从地上起身,跟着开始敲门。
而就在此刻,一辆马车,停在了辰王府的门口。
一个人,掀起了车帘往外看,在看到门口的那两个人,嘴角,诡异的扬起。
找到你们了。
车上的来人朝着驾车的随从说了两句,便重新的坐回马车里。
唐墨唐灵兄妹两人见自己敲了那么久的门都没人来开,脸上焦急之色渐浓,这王爷,难道真的出事了吗?
而就在此刻,便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语气很是恭敬的摸样,让唐墨兄妹两人都有些疑惑,却也跟着走过去,想看究竟是谁要找他们。
车帘掀起,一个女人,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开口,“我们又见面了。”
唐墨,唐灵脸色顿时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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