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闻东做了,做了一天一夜。
并非像文字说的那样“一夜七郎”,期间有彼此小心翼翼地试探、半真半假的“倾心交谈”、当然还有一笔明码标价的报酬。
我喜欢他,从我在工地上看见他第一眼开始我就在心里悄悄地喜欢上了这个干净而沉稳的年轻硬朗男人。
他长相普通,五官中规中矩,属于放在人群中都会被淹没起来的那一种。却偏偏长了一双深邃而曜黑的眸。
那眸子算是点睛之笔,能叫他从万千人中脱颖而出,轻而易举就勾住人的关注。我总觉得他那内敛沉静的样子有些不太属于这里,尤其张嘴谈吐不凡时更是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但他最吸引我的还有另一面。
那便是他那张会讨人欢心却又不让人觉得油嘴滑舌的嘴。
而昨晚上我更是见证到那嘴的魅力。
工棚坐落于工地东南侧的高地上,靠半山腰而建。上下三层。我和他现在所处的房间在一层最左侧。
“去哪儿?”
我在某个瞬间生了要走的想法,便从床上坐起身,还未完全坐正就被他一只强劲的手臂勾回去,肱二头肌鼓起,男人味几乎拉到顶峰值。
闻东平常穿最正规的工装,即便顶着炎炎夏日,他也不像那些老爷们抓住机会耍流氓,光膀子上工地。
所以他有肌肉这件事我还算是有些意外惊喜。
那肌肉肌理分明、块状修韧,不是吓人的大块头,是我情动之际双手的最佳归处。
他声音在我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响起,圈住我脖子,眼里满是贪恋和膜拜:“完事儿就想丢下我跑了?卸磨杀驴呀?”
这幽怨的语气搞得好像我是全世界最渣的渣女。
但眼前鼓囊的包让我对他产生一种别样的光环色彩,于是脸色也好看,笑意几乎抵达眼底,纤纤细指若有似无地反手勾着他的手臂,扭头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趁他愣神之际快速从他怀中翻身下床。
铁架子床“嘎吱”一声响,略刺耳,我蹙着眉头在他面前穿戴好。最后一粒扣子时,手被他摁住。
我使劲儿往上抬,却抵不过他。
“别闹,一会儿张强他们几个回来了!”
从我潜意识里愿意接近他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所以连同他们这间寝室里住着几个人,分明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之类的情况几乎全都了然于心。
他又抓着我的心拉我坐回去,唇像是贴在我脸上、耳边似的,躲都躲不掉。又是低喃又是骗地说:“不会这么快回来,再陪我待会儿,嗯?”
“邹侠,陪我待会儿。你知不知你好香~~”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想多看看你,别走~~”
“.姐姐,你不是喜欢这个称呼吗?我现在叫给你听,别走行吗?啵~~”
对我这种从未听过男人说这么好听的话的女人来说,这真的是很致命的蛊惑。再加上他温热的气息加持,我觉得自己已经踩在悬崖边缘,他再攻一下我就掉下谷底去了。
我一只手在唇边一挡,悬崖勒马!
转圈似的从他炙热的怀里转出来,隔着几步远距离,在他神色迷离中五指微微弯曲做了个“拜拜”手势。
“说话算话的弟弟才招人喜欢。今天.”我透着那扭曲着的被子看他,脸微微烫着,道:“很开心,走了,拜拜。”
话闭,我不顾他在后边叫我名字,也不顾他是否叹气挽留,在工地上那堆人从外回来之前离开这个叫人“又热又冷、又怕又跃跃欲试贪恋”的是非之地。
手握兜里被塞满的粉红色钞票,脚步生风般踩回三楼自己的寝室。
“邹侠,回来了?”
同寝室工友王艳从上铺踩扶梯下来,边喊我边踩地,一个屁股蹲坐在我床铺上。
“坐会儿你的床啊。”她说。
“没事,坐吧。”我从她面前走过,把包丢在桌上自己的位置处。
王艳已经穿好鞋了,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我抽盆出来准备洗衣服,回绝了她。
她走后寝室只剩下我一人,其他人都趁今天放假不出工,昨天就外出游玩去了。
不然我和闻东也不可能有机会做。
这是贵阳一个远郊地带,倘若不是与城里隔着好一段距离,一来一去又累又耽误出工。我自然是不同意与他就在这里将就的。
怎么着也得去个酒店才好。
邹侠。
这是我的名字。
这里的人也只知道我叫这个名字。其实这并非我最原本的名字。我原名叫邹招娣。
家里老四。
是的,你没听错,也没猜错,家里就是想要儿子,才会给我改这么个名字。但老天爷似乎从不太喜欢满足人的愿望。即便我爸妈信了邪,从我这儿开始用“招娣”这种土法子改名,后续也还是连生了五个女儿才终于生下他们的宝贵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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