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证据确凿
“那夜安平郡主突然到上林院书房，停留了大概半盏茶后，匆匆离去。小人心中生疑，便进书房查看。书房并无异样，小人查第二遍时，才在书架下拾到这张信纸。”
姜东武陈述：“鸳鸯玉佩，王爷是收藏在暗柜中的。小人不敢私自打开，但又担心安平郡主做错事，便立即出了上林院去寻安平郡主。遍寻镇北王府，没能找到安平郡主后，小人只好打开信纸，看完里面的内容后，追向忠勇侯府。”
“只是小人慢了一步，追上郡主之时，郡主已经将鸳鸯玉佩送给了齐二公子。小人请安平郡主将玉佩要回来，被安平郡主拒绝，并严令小人不得去找齐二公子。小心担心贸然行事会有损郡主声名，便准备待王爷回京后，向王爷禀明此事，由王爷出面去向齐二公子讨还玉佩。却不想，安平郡主受伤后，主动要回了玉佩。小人以为，安平郡主是受白芷蛊惑，能知错就改，也算是好的。且玉佩既讨还回来，此事便算结束了。”
“未料，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姜东武愤怒道，“小人以为，安平郡主虽年纪小，但行事完全不顾后果，以免将来她危及镇北王府，哪怕事后受到王爷的责罚，小人也必须站出来。”
“安平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纵有再多不是，也轮不到你来评置！”顾乔怒声训斥。
“小人得王爷信任，守护镇北王府安危，自然容不得有人危害镇北王府，哪怕这个人是安平郡主也不行！”姜东武坚定道。
“你！”
永顺帝已经看完了信，将信递给福公公，让他交给顾青阳，“这可是你写的？”
顾战先一步接过了信。顾青阳纨绔跋扈，识字不多，根本就不会写字。顾战看一眼纸上歪歪扭扭，不成字样的字后，顺手转交给了顾青阳。顾青阳看到字的第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称字，太过勉强，鬼画符形容最恰当。当然，字不是关键，关系是每一个字的一笔一画，都与她蠢钝之时，照着书撰写的字迹相差无几。
且这张信纸，也是她最喜欢的梅花玉版笺纸。
梅花玉版笺纸因工艺繁复，生产不易，只接受预定。且为显每一个用梅花玉版笺纸之人的身份，纸背后，都印有各自的标识。
如她手中拿着的这张纸后，就印有她的封号‘安平’二字。
这真是万事俱备，只差她认罪了。
眼见她看完了信，永顺帝问：“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顾青阳将纸仔细的叠起来，塞到袖中，“回皇姑父，我没有什么可辩的。”
“这般说来，你是认罪了？”
“鸳鸯玉佩不是我拿的，这信不是我写的，我为什么要认罪？”顾青阳好奇的问。
永顺帝沉了脸，“来人，将安平郡主……”
“我就知道，”顾青阳噘嘴，“皇姑父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要收拾我了。现在终于找到机会，连话都不让我说完，便要打我了。”
永顺帝冷哼一声，“话没说完？朕看你的确是欠收拾了！”
“我哪里欠收拾了？”顾青阳嘴噘得更高了，“我的无话可说想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他们为害我，准备得这般充分，让我都不好意思反驳了。”
见永顺帝真的要生气了，顾青阳老实下来，“皇姑父也知道的，白芷就是诬陷我送齐二公子玉佩，才被我打死的。她是我的贴身婢女，想要拿我两张纸，根本就是轻而易兴的事。至于这上面的字，我不会写字，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随便找个孩童模仿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青阳将纸重新拿出来摊开，随手指着上面的几个字，哼哼道：“就说这几个字，就绝不是我写的，我写得明明好看多了。”
得来几个鄙夷的眼神，顾青阳只好讪讪的收好信纸，“你们不想看这字，我说别的总行了吧。”
顾青阳转身，看着姜东武，“前日姜首领跟我说，你是暗卫，镇北王府没有危险，你是不会走到明面上来的。那么请问姜首领，你是如何跟侧妃认识的？又是如何让侧妃知道，是我拿的玉佩？”
不容姜东武回答，顾青阳又道：“一个是父亲的侧妃，一个是父亲的暗卫。我盗取母亲的鸳鸯玉佩，姜首领既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祖母，也没有在父亲回京后，告诉父亲，却告诉了侧妃，这不是很奇怪吗？”
“郡主怎知，小人没有告诉过老夫人和王爷？”姜东武反问。
“鸳鸯玉佩不见当日，小人便告诉了顾老夫人。只是老夫人溺爱郡主，并未问责郡主罢了。昨日夜里，小人也告诉了王爷，王爷也未当回事而已。至于侧妃，是小人主动告诉她的。小人知道王爷镇守边关有多苦多累，也知道老夫人独自撑着镇北王府有多苦多累，是以，小人绝不允许任何人危害镇北王府，便是郡主你也不行。”
姜东武说得义正严词。
顾战拦下顾青阳，将她护在身后，低眸看向姜东武：“你跟着本王有多少年了？”
姜东武立刻一正神色，“属下跟着王爷，有足足二十三年零七个月了。”
“本王记得，你跟着本王的时候，才不足十七岁，转眼间，便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顾战唏嘘一声，“这二十三年，本王待你如何？”
姜东武低眉垂眸，“王爷待属下恩重如山。”
“本王待你恩重如山，你却与人勾结，背叛本王，你让本王很失望。”
“王爷……”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顾战看着他，“鸳鸯玉佩是如何不见的，如实说来！”
姜东武挣扎片刻，给顾战磕了三个头：“正因为王爷待属下恩重如山，属下才更要站出来，阻止安平郡主再跋扈下去。”
“好。”顾战赞了一声，回头：“吴双，将姜首领的家人带上来！”
姜东武猛然抬起头。
容衍身子僵了片刻后，也慢慢的转过了身。“大哥，”顾乔扫见容衍面色不对，稳了稳心神之后，出声试探，“姜首领的家人……”
顾战淡看她一眼，“待人来了，娘娘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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