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血衣蝴蝶 > 第十一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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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之后,南宫玉发贴天下,在金陵紫金山上,重建南宫山庄。南宫世家重建,一举消灭慕容世家,震撼天下。莫说江湖上各门各派,无不畏服,就连四大家族,也是不敢不低头。连家与南宫玉结亲,谢家主人谢正英派谢七送来贺书,陕西李家虽远,却也派人来贺。赵雪冠的父亲赵青松半身瘫痪,此时当家的是赵雪冠的弟弟赵雪缨,却喜南宫玉杀了赵雪冠,令他得以坐此宝座,又恐南宫玉以赵雪冠之事来问罪,早就第一个送来了拜贴,愿从此唯南宫世家马首是瞻。

    南宫玉杀了慕容清,灭了慕容山庄,重建南宫府第。府门上,楚潇湘亲自带人,将那块“武林第一世家”的金匾重又高高挂起。虽是喜事,但南宫太君去世,南宫府上下,俱为老太君披麻带孝。

    南宫府重开,江湖上各路英雄,无不借此机会,纷纷前来吊唁。府里内外,白茫茫的一片,送来的花圈仪仗,一直排到二十里外。哀荣之甚,武林一时无人能比。

    南宫玉跪在灵前,已经三天三夜。

    这日,听得人呼道:“山东连家,前来吊唁。”

    只见连氏兄弟,带着连黛进来了。连黛一身孝服,眼也红红的,走到南宫玉身边,轻声道:“二哥,我来了。”南宫玉抬头看见她,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也微觉得有些暖意。

    连黛跪了下来,道:“二哥,我与你在一起呢。”

    南宫玉看着她一身孝服,问:“小黛,你为何这样穿着?”

    连黛低低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的,也当为太君守孝。”

    南宫玉神情大受震动,道:“小黛,你何必如此。”

    楚潇湘看到连黛如此打扮,也吃了一惊,道:“连姑娘何以如此打扮?”

    连横笑道:“南宫夫人,小黛已经与南宫公子订下婚约,夫人不知吗?”

    楚潇湘再镇静,听到这消息时也不禁浑身一震,手中的玉如意落下地下,跌得粉碎。

    连黛心中不安,忙向南宫玉看去,连氏兄弟心中亦是疑云大起,何以这样重要的事,南宫玉竟未告知自己的母亲。

    楚潇湘强作镇定,道:“三位请稍候片刻,我与小儿有点小事要稍作商议。”

    两人走进内室,楚潇湘脸色已变:“承嗣,你何时与连家姑娘订下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玉淡淡地道:“现在知道也不迟呀!”

    楚潇湘厉声道:“你疯了吗?难道你忘记你……”

    南宫玉冷笑道:“忘记,母亲这二十年来,不是时时要孩儿忘记吗?连母亲自己,都早已经忘记我究竟是什么身份了。母亲,南宫世家重建于武林,江湖中人会说,堂堂南宫世家之主,焉能无妻?”

    楚潇湘冷冷地道:“你若当真要娶,我让你娶素素便是。”

    南宫玉道:“那连黛怎么办?”

    楚潇湘不耐烦地道:“连家与慕容世家本为姻亲,你与连黛订婚之事,江湖中并无人知晓。慕容家一倒,连氏兄弟便来送亲,我打心眼里厌恶这种人。一并当作慕容家余党处理好了。”

    南宫玉浑身一震:“母亲,你好残忍,连黛可是无辜的,你竟要她死?”

    楚潇湘冷冷地道:“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不杀连黛,难道说你真的要娶她不成?”

    南宫玉下了决心:“是,我娶她,我要她,我已经失去了丁容,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有什么危险我担着,母亲,我不许你伤害她。”

    楚潇湘的眼神象刀一样锋利:“你不是想娶她,你是怕你不娶她,她就会嫁给丁容吧!”

    南宫玉苦笑道:“她若是嫁给丁容,我自然非杀她不可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出去告诉连家,我会与连黛成亲。”

    楚潇湘沉默片刻:“看来我反对也没用了,是吗?”

    南宫玉冷冷地笑道:“正是,母亲,事已至此,你还不如帮我好好对待连黛。”

    楚潇湘默然不语,走出房门,让丫环请连氏兄弟进入内堂商议婚事。

    若依礼俗,南宫太君刚去世,若在孝中成亲,那么灵前便多一个孙媳妇。否则,便要等三年之后南宫玉孝满,方可成亲。

    楚潇湘有心拖延,道不想委屈了连黛,须知在孝中成亲,便不能大办,亦不能圆房,提出还是等三年之后,再热热闹闹地迎娶连黛过门。

    连黛却一定要与南宫玉共同分担一切,她道:“二哥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正是需要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与他共同分担。何况,我已经是南宫家的人了,又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呢。”

    楚潇湘的脸色一变,转向南宫玉道:“承嗣,你认为如何?”

    南宫玉看了连黛一眼,道:“娘,小黛一番心意,我不想拒绝她。”

    楚潇湘脱口道:“可是你……”话到口边,看了连氏兄弟一言,却又不语了。

    连纵点头道:“难得小黛现在如此懂事,这话也有理。”

    楚潇湘冷冷地道:“承嗣,这件事,一直是你说了算,由得你吧!”

    南宫玉拉着连黛的手,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婿拜见岳父,叔父。”两人拜了下去。

    南宫府传柬天下,南宫府主人南宫玉与山东连家的女儿连黛于八月二十五日成亲。因在丧中,一切从简,但也有一百多桌的流水席。。

    南京城中,好生热闹。宾客云集,无不夸说连家兄弟好福气,有南宫玉这样的女婿。却也有一等无事生非的小人,悄悄地在背后咬舌根:“连黛不是原来许配与慕容家的第三子慕容鼎吗,怎么这么快就与南宫玉成亲了。”

    却听得一个人冷哼了一声,说闲话的人转过头去,却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自人群中转身离去,这人虽然看似落泊,但他身上却有一股不可忽视的气质,吓得那说闲话的人掩住了口。

    这人来到城西的破庙中,甩去头上的斗笠,取出怀中的酒葫芦,大口地喝了起来。月光照着他的脸,他又黑又瘦,满脸胡子拉渣,双目通红,看上去倒象个野人。纵然是认得他的人,一时之间,也难以将他与昔日的风流浪子丁容——慕容鼎联系在一起。

    他正是逃出猎鹿山庄的慕容鼎。

    他正是逃出猎鹿山庄的慕容鼎。

    那一日山庄巨变,忽然间天地似塌陷了一般,当他回头看着猎鹿山庄在大火熊熊中慢慢地塌陷时,心中只觉得一阵悲怆。

    他曾经很恨这个山庄,从童年时,这个山庄带给来的从来就都是不愉快的回忆。也许是因为他倔强,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的保护,他永远被山庄中所有人嫌恶,不管是慕容栋、慕容梁及他们的母亲这些主人,还是看她们眼色做事的下人。

    因此从小慕容清只得将他远送西域烈火神君门下。烈火神君的武功他并未曾认真地去学,但是西域,却使他得到空前的自由。而且西域还有连黛这个顽皮、任性的小师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游玩,手拉手儿地长大。

    慕容世家再不得宠的儿子,在世人眼中依然是慕容世家的公子。于是在三年前连横与慕容清订下了婚事,于是他被召回了猎鹿山庄。

    他回到山庄,一共只呆了三天,他就出走了。猎鹿山庄少了个三公子,江湖上多了个浪子丁容。

    他的两个哥哥们在他们的父亲面前谨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而他却是酗酒召妓、狂赌恶斗,蓄意让他的兄长们,把他堕落的行径加油添醋地告到父亲面前。

    这些年来,他贫无分文的时候、他病倒街头的时候、他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他躺在烂泥里的时候,他都没有想到回他那个显赫富贵的家。他只愿自己生来就是个无父无母的浪子,他生来就不懂得勾心斗角,只愿一壶酒,了却平生所有烦恼。

    这三年来,他也多次在江湖上见到他那两个威风凛凛的兄长,前呼后拥地走过,四目对望之时,皆是一片冷漠,视若路人般走过。

    直到南宫玉的出现,风尘三侠结义,行侠江湖,他的生命中前所未有的亲情、友情一并有了,忽然间生命有了积极的意义。

    风尘三侠的日子,不但是南宫玉平生最快乐的日子,也是他平生最快乐的日子。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慕容梁和慕容栋的面前,告诉他,我也有兄弟,真正的好兄弟。

    一切在南宫玉与他的身份揭开的时候结束了。

    他看着南宫玉的剑,一次次地从他的亲人身上刺入。每一次染红南宫玉白衣的,都是他至亲的鲜血。依次是他的大哥、他的父亲、他的二哥、他的嫡母、庶母们,那些爱与不爱他的,都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们。

    他看着手中的酒葫芦,忽然又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个生来要命令人的老人,他一次次地把他从江湖上找回来,却一次次地用居高临下的口气令他逃之夭夭。

    他曾经以为他的父亲一生只懂得命令,但是,这一次次的命令,是不是也是父亲对儿子的爱呢?但是,他现在再也无法去问他的父亲了。

    城中燃放的烟火那样美丽,那是为明日南宫玉娶连黛而燃放的。风尘三侠曾经生死同契,而今,他的兄弟与心上人,在世人面前一起背叛了他。

    “南宫玉、南宫玉——”他怒吼一声,用力将酒葫芦掷向前方,那样深深地、从骨子里受到的伤痛,令他痛恨,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痛恨一个人。

    如果南宫玉不曾是他的兄弟,如果他不曾这样深深地爱过南宫玉,这样深深地爱过连黛,今日这份伤痛,这份仇恨,便不会这般透彻入骨。

    “三公子——”

    慕空鼎浑身一震,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叫他三公子?

    他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曲背躬腰的老人站在他的身后。计文是个极丑陋的人,丑得让人看了第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而此刻慕容鼎眼中的计文就更丑陋了。

    慕容鼎冷冷地道:“原来是计军师,此刻南宫玉在城中设宴,你正可前去相贺,更换门庭呀!”

    计文嘶哑着声音道:“三公子,你误会老朽了。”

    慕容鼎怒道:“误会,父亲向来都说你计军师算无遗策。狼山比武时你在哪儿,南宫玉要灭猎鹿山庄时你又在哪儿,你不但人影不见,还带走慕容家的一半好手。若非你心存叛意,我们慕容世家又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计文道:“狼山一战之前,慕容庄主是武林之首。那南宫小儿连在武林之中立足犹是不能,我乃慕容世家的军师,怎会对慕容世家有叛意。唉,我们都过于大意了,庄主小看了那南宫小儿,我也小看了那南宫小儿。狼山一战,庄主本是稳操胜券。老夫本有痼疾,久病缠身,本来有一味灵药,我已将要到手,谁知忽然事出有变,如今想来,南宫小儿武功忽进,必是与那一味灵药有关。因此上我前去东海寻药,怎么知情况会如此忽然逆转直下,待我得知消息,星夜赶回,已经是来不及了。”

    慕容鼎怒气稍敛,冷笑道:“寻药何须带走一半好手,若非你带走一半好手,猎鹿山庄何至于一夜被灭,我二哥——唉!”

    计文道:“此去东海,一为寻药,二为庄主除去一个对头,因此上带走一半好手。但也幸亏如此,慕容世家得存元气。只要三公子登高一呼,必可重建慕容世家。”

    慕容鼎问道:“东海有什么厉害人物,我如何未在江湖听说过?”

    计文含糊道:“倘若慕容世家还是昔日的慕容世家,东海那人便是庄主独霸江湖的障碍。但是,唉,总而言之,如今再说已然无用了。”

    慕容鼎苦笑道:“独霸江湖,父亲一生想的便是独霸江湖,他怎么会想得到今日慕容世家家破人亡,在武林中无立锥之地。说什么武功争霸,到头来却是一片空白。”

    计文道:“不然,事情尚有可为?”

    慕容鼎看了他一眼,道:“你意欲何为?”

    计文道:“现在南宫玉要与连黛成亲,大宴天下,我们正可乘此机会,混入南宫世家。此时他们必然防然疏忽,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慕容鼎问:“下手,怎么下手?”

    计文道:“今日南宫世家宾客不少,我派人在酒水里下毒,待得他们全部中毒,我们就可杀入南宫府,杀他个片甲不留。”

    慕容鼎怒道:“不行。”他站了起来,计文不由得退后一步,慕容鼎怒道:“你可知道今日南宫府有多少宾客,你这一下毒,会害了多少无辜。慕容南宫,齐名江湖,我与南宫玉有仇,便与他堂堂正正比武了断,岂能用到下毒害人的无耻手段。”

    计文冷笑道:“就任你的武功,还能是南宫玉的对手吗?”

    慕容鼎大声道:“就算我死在南宫玉手中,亦是堂堂正正的慕容家子弟,不是卑鄙小人。”他扔开手中的酒葫芦,再不看计文一眼,大步地走了出去。

    此刻的南宫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申时一刻,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众贺客齐到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江断鸿和南宫承嗣陪着南宫玉出来。楚潇湘坐于堂上,素素一身锦衣侍立在她身边,美艳出众,惹得众宾客纷纷猜测她的身份。乐声奏起,节奏清悦而缓慢。

    十六对童男童女,有的手捧花篮,有的手捧吉器,从地毯尽头处,踏着乐声的节奏走了过来。在和悦的乐声中,众人眼前一亮,四名身着吉服的侍女扶着着新娘子莲步姗姗,走了进来。

    连黛穿着七色缤纷的彩衣,辉煌的彩带,远远拖在地上,拖过红毯,看来就像散花的天女。她头戴着凤冠,垂着纤巧的珠帘,自银雾般的珠光间望过去,朦朦胧胧更觉其美。

    南宫玉和连黛三拜天地之后,举起酒杯,正要向众人敬酒,忽然宾客群冲起一人,大喝道:“酒中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吃一惊,南宫玉手中酒杯落地,冒起一股白烟。

    正在这时,一声:“南宫玉,纳命来。”一道白虹直袭南宫玉。

    众人惊慌中,也看清了刺客面容,却正是慕容鼎。

    南宫玉眼中掠过一抹喜悦之色,侧身让过这一剑,伸手一挥,卷起身边最近一张桌上的一束筷子,射向慕容鼎。他身着吉服,行动虽是不便,但武功却比慕容鼎强了许多,筷子阻了慕容鼎一下,江断鸿拨出长剑,掷向南宫玉道:“接剑。”

    南宫玉一剑在手,寒光闪动,已向慕容鼎使出一招六式绝招中的“三环套日”,慕容鼎却只见眼前南宫玉的长剑化作一个大圈,大圈中又套着无数小圈,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奇招,竟不知如何抵抗,连连后退。在场的都是江湖中的高手,见到这一招时,也不禁都叫了一声“好”。江断鸿与连横左右夹击,已将慕容鼎擒住。

    南宫玉忙挥手制止众人,他走到慕容鼎面前,深深地凝视着他,眼中流露着复杂的目光,道:“慕容鼎,你既然要杀我,为何又要救我。”

    慕容鼎扭过头去不屑地道:“南宫玉,你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是要救你,而是要亲手杀了你。”

    南宫玉问:“你怎知酒中有毒?”

    慕容鼎哼了一声,道:“这是我的事,我瞧不过那些下毒害人的行径。我恨不得杀你而后快,只可惜今日我武功不及你。南宫玉,你已经杀了我全家,你、你也一并杀了我吧,要不然,我必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我慕容鼎有生之年,决不会放过你。”

    连黛听得声音,早已扯下红盖头,这时见慕容鼎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禁惨然。听得他破口大骂,脸色变得极白。

    江断鸿哼了一声,道:“慕容家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你只知今日骂我们,却不知这便是你老子慕容清当年种下的恶因,如今方有此报应。大公子,让我杀了他。”

    连黛吓着拉住南宫玉的手,颤声道:“玉郎,不要。”

    慕容鼎听得连黛如此称呼南宫玉,不觉心酸痛苦,万念俱灰,叫道:“南宫玉,你杀了我,你为何还不动手?”

    南宫玉见连黛脸色惨白,露出哀求的神情。他拍了拍她的手,道:“素素,你先送少夫人回房。”

    连纵心中亦有些愧对慕容鼎,道:“贤婿,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还是不要动杀戒为好,免得不吉利,你以为如何?”

    南宫玉沉着脸道:“慕容鼎,我曾经在祖母面前发过誓,但有三寸气在,便要杀尽慕容家的人。但是昔年我也曾与你有八拜之交,尊你一声大哥,今日若杀你,便为不义。何况你今日揭破酒中下毒的阴谋,于我们也有救命之恩,我决不会在今日杀你。”

    江断鸿急道:“大公子,我们早就知道酒中被人下了毒,只不过为引蛇出洞,才不声张的。您何必归功于他。”

    南宫玉沉声道:“可是他到底没教我失望,宁可杀不了我,也不教我死在阴谋之下。好,慕容鼎,你只管来杀我,但是我却要饶你三次不杀,以完这份兄弟之义。三次之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阻我杀你。今日是第一次,你去吧!”挥手道:“放他走。”

    这番话,虽是大出众人意料,却是听得众人感佩不已。

    慕容鼎大声道:“南宫玉,在慕容山庄,你已与我割袍断义,你我早已无兄弟之义。你今日放了我,我却不领你的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论你放过我多少次,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双臂一振,振开两人之手,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南宫玉脸色不变,对众人道:“大家请继续。”

    众人知他从不饮酒,他一桌桌地敬过来,都由江断鸿或连氏兄弟代饮。直至敬完,方回到新房。连黛已听到刚才的事,见他进房,拉着他的手道:“玉郎,谢谢你。”

    南宫玉笑道:“你谢我什么?”

    连黛道:“谢谢你放过大哥。”

    南宫玉正色道:“我放他,只为了却结义之情。三次之后,我还是会杀了他的。”

    连黛道:“我早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世间男儿虽多,我只一心一意地待你。”

    南宫玉反握住了她的手,凝望着她道:“我也想这一生天天只对着你,可是,有时候,我却做不到。我现在是南宫府宗,武林第一家的主人,家中之事,族中之事,武林之事,天下之事,桩桩件件都要操心。我不可能老守着妻子,以后,还会有许多时间在外头。只是撇下你,我心中实是不安。”

    连黛柔声道:“你我已经是夫妻了,还说这话作什么。我知道我以前是比较任性,不过,从今天起,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玉郎,我若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你也要告诉我,好让我改正。”

    南宫玉点头道:“你放心,家中之事,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吩咐素素。”

    连黛问:“素素是谁?”

    南宫玉道:“素素是管家丫头,家中琐事,都由她料理。天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今日本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但是,我有孝在身,只有委曲你了。”

    连黛低头道:“玉郎,我知道,我本来就是来尽一份孙媳妇之心的。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了,我会等的。”南宫玉正欲走,又转回来,道:“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连黛送他出去,才转回房中,令丫环们退下,吹了灯,躺在床上,只是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时,才朦胧睡去。

    次日醒来,正在梳洗时,一个少女进来,行了一礼道:“奴婢给少夫人请安。”

    连黛见这少女穿着打扮不似丫环,问道:“你是谁?”

    那少女笑道:“我叫素素。”

    连黛呀了一声:“原来你就是素素。”仔细看她,果然容貌举止,都十分出众。

    素素走上前来,笑道:“我来侍候少夫人梳洗。”接过小丫环手中的梳子,帮连黛打扮。瞧见连黛美貌,不禁赞道:“少夫人,你真美,怪不得公子对你这般情深。今天早上他还说,让我们不要叫醒你,让你好好休息。”

    连黛脸不由地一红,嗯了一声问:“他呢?”

    素素道:“公子一大早就来过了,见你还未醒,就没让我们叫醒你。公子早上出去了。”

    连黛惊讶地问:“出去了,去哪儿了?”

    素素道:“好象是什么地方出了些事,少夫人,公子现在是武林第一家的主人,武林中发生的事,都不免要请他处理。”

    连黛心中怅然若失,道:“他这一出去,要多久才回来呢?”

    素素道:“少则三五日,多则一两个月就会回来了。”

    素素帮着连黛梳洗完毕,来到小花厅用早膳。连黛见珍馐满桌,却只有一副座位,奇道:“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吗?”

    素素恭敬地道:“回少夫人,夫人她长年吃斋,都在自己房中。二公子在外宅与江二爷他们在一起。”连黛问:“那你呢?”

    素素笑道:“奴婢侍候少夫人用膳。”

    连黛这才知道,原来南宫府的规矩竟是这样大,怪不得临嫁时父母再三叮咛:“嫁过去之后,就是一家的主妇。大家自有大家的规矩,比不得在家当姑娘时任性,要学着做一个好妻子,好主妇。”又教给她许多必遵的规矩,如何侍奉婆婆,晨昏问安,料理家事等等。

    想到这儿,猛想起:“哎呀,我该向婆婆请安去。”说着站起来,素素忙道:“公子早上已经向夫人请过安了。夫人说了,她清静惯了。让我对少夫人说,有空去坐坐也说句话,只要心到就是了,家中也就这三四个人,不必晨昏请安这么拘礼。少夫人放必罢。”

    连黛哦了一声,心中既是感动,又是羞愧。既感激婆婆体谅,又羞愧自己太失礼了。又坐下来,只是一个人未免食之无味,见素素站着侍候,对素素道:“你也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好了。”

    素素微有些犹豫,连黛站起来就拉着她坐下,吩咐再上一副碗筷,道:“又没有外人,是我请你与我一同吃的,我一个人吃,可多没意思。”两人一起坐下,连黛与她说府中之事,又论些南宫玉平日习惯,所好饮食等等。

    从此,南宫玉不在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吃饭。几日下来,连黛发现,这诺大一个南宫府中,素素倒是最有权势的一个人。南宫夫人与南宫玉都从不管事,府中上下,倒只有素素一人在发号施令。只是素素对连黛从来也都是既恭敬又亲热,从未令她有一丝的不愉。两人相处越来越融洽。

    南宫夫人楚潇湘终年足不出户,可江湖中无论发生大小之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如此,方保得南宫世家武林第一之名。她对连黛虽然不严厉,但也并不温和,只是冷冷淡淡地。连黛初时颇为不安,但见她待南宫玉与素素也是冷冷淡淡地,方才不再害怕。只是连黛每次进她房中,都总觉得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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