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雷打不动地练武和属下对练,自从被皇帝禁足之后,就又多了几个固定的观众。
肖二蛋手里头的剑被谢元一下子敲了手挑飞了,长剑在空中翻转了几个个儿,“唰”地一下子栽在地上。
“好好好好!”一个小宫女高兴地直拍手,她看得忘我,竟然忘记了规矩,直接叫了出来。
这一下一出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包括怀真郡主。
怀真郡主看着身后那个端着擦汗巾子的小宫女,杏眼一瞪露出了许多的厌恶和狠毒来。
吓得那个小宫女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低着头,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所有人都知道,自从怀真郡主成亲之后,这个性子脾气越发的古怪了,尤其是对驸马的醋劲儿上,更是厉害的吓人。
上一次,有人跟驸马多说了几句话,被郡主知道都被卖到了青楼里头去……
那个小宫女心知自己表露出了对驸马的钦慕,犯了郡主的大忌,连个辩驳的话都说不出了。
正在这个时候,谢元从练武场上走了过来,路过那剑的时候,一把将没入了土地三寸的长剑给拔了出来,甩手丢给了后头的肖二蛋。
她一举一动都带着潇洒,行云流水般的赏心悦目,这一下更是将人的目光又吸引了过去。
怀真郡主顺着那些小宫女情不自禁的目光看了过去,就见谢元朝着她走了过来。
一身黑色的长衫,随着动作在风中轻轻地摆动,玉树临风一般。
她看得痴了,一下子就忘了刚才的气愤,直到谢元走到了她的面前开了口:
“这种天气,坐在外头吹风还是有些冷,你回去吧。”
“你嫌弃我在这里碍你的事儿了?”怀真郡主的声音立马就变了。
谢元丹凤眼一抬,冷冷地说:“我是关心你,怕你在这里干坐着受了风寒。”
怀真郡主见谢元动了怒,又有些怂,眼神中的乖戾之气消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有些委屈地说道:
“被禁足了哪儿也去不了,除了来这里看你,再也没有别的乐趣可寻了。”
谢元听了这个话,垂了眼睛,说道:
“我也觉得煎熬,每日没有正事可做,也就只能练练功夫写两个字了。你也可以找件事情做,别憋坏了,要不然脾气越来越古怪,这样不太好。”
怀真郡主看着谢元的脸,难得她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话,于是也不生气了。
转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
“有什么不好啊,我对着自己家的婢子仆从撒气,天经地义,谁还能挑我的理了?”
谢元一听,不悦地抿了唇,不说话了。
她懒得跟这么大的一个人讲什么做人的道理,太迟了,也太累了。
怀真郡主最怕谢元不说话,冷着脸对她,于是连忙又将自己的不屑收了起来,扭过头来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说:
“跪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驸马要擦汗?!”
那个小宫女一听,连忙端着布巾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快步走到了谢元的面前,将那托盘举过头顶,托到了谢元的眼前。
谢元下意识地往后头一看,只见肖二蛋正好将手放在了腰间别着的一块白巾子上,又讪讪地松开了手。
这活儿平时都是肖二蛋做的,现在怀真郡主带着人,排场了一大堆,东西应有应尽,都是来这儿伺候她练武的。
显得肖二蛋平时那“伺候”的手段颇为寒酸……整的肖二蛋都不好意思伸手了。
谢元只觉得怀真郡主此举太过碍事。
她自己倒还无所谓,关键是弄得跟着她的这些亲兵,也跟着战战兢兢的,时刻在意着怀真郡主这些人的眼光,总是分了心。
谢元想到此处,伸手从托盘里头将布巾子拿了起来,一边擦脸,一边尽量用温和地语气说道:
“真的,你在这里影响我们寻常的训练,又不是街上的杂耍,你已经看了好几天了,每天都是那一套,以后就别来了。”
怀真郡主心里头不悦,心想:你这还不是嫌弃我在这里碍事?!
她心里头的火苗又要往上涨,被人嫌弃的委屈和怒火交杂在一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当我愿意天天来看?不是跟你说了,除了看你我也没其他的乐子了。你要是想个其他的法子哄我高兴,我自然就不来天天看你习武了。
你当我坐在外头吹风,不觉得冷?!”
谢元听闻,擦汗地手一顿,终于忍不住皱了眉头怼她:
“你还是三岁的孩子?非得旁人哄着?郡主,你还比我大两岁呢。我让你哄我了吗?!”
“你!”怀真郡主顿时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一指谢元的鼻子,“你放肆!以下犯上你信不信我命人打你?!”
谢元唇线紧抿,一伸手将怀真郡主指着自己的手给拽了下来,冷声说道:
“你让他们来啊,我倒要看看谁打得了我?”
怀真郡主看着谢元这自信张狂的模样,手又被她攥在了手里,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的跳了起来,欢喜的羞红了脸。
谢元见她突然间就从恼怒变得高兴了,更是觉得这个女子像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难以理解。
她皱着眉头刚要甩开她的手,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驸马好大的口气啊。”
谢元寻着声音一看,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是当初那个作为谈判主使,跟着他们一起去边境谈和的胡公公。
谢元眼睛珠子转了转,这才想起来刚刚那句话有不敬皇帝的嫌疑,连忙松了怀真郡主的手,声音谦卑温和地说道:
“公公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哪个意思?”胡公公走到了近前来,看了怀真郡主一眼,又对着谢元,“如果陛下要打你呢,你也敢这么说?”
“不敢。”谢元抱拳,低下了头,躬身行礼。又补充了一句,“是我言语无状,自该向陛下请罚。”
怀真郡主此时才从刚刚那心跳的喜悦里头回过神来,一听谢元耿直板正的要去请罪。
她立马抬了眉眼对着胡公公不悦地说道:
“胡公公,我跟驸马在自己家里头斗两句嘴调个情,这也要跟陛下请罪,你疯了吧?!”
胡公公一听,心想这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苦着脸说道:
“哎呦……郡主,我这不是看他对你对天家不敬,帮你提醒驸马两句吗?”
“用你管?!你来干什么的?!”怀真郡主直接瞪了眼睛。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喜地问:“父皇要给我们解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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