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两人的目光温柔对视。
彼此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上方,顾承烬狭长幽深的眼眸里正喷涌着极度渴望。
似乎,随时都要失控一般。
“浅浅,你对本王真好,本王很满意。”
苏梨浅红扑扑的小脸上晕染一抹娇羞,双手环上他的后脖颈。
“所以,王爷你要宠我,爱我,一辈子不许变心。更不要因为岁月苍老了容颜,就嫌弃我。”
“本王绝不背弃你!”
“还有呢?”
“浅浅不觉得此时说话耽误正事吗?”顾承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玩味一笑,“浅浅对本王这么好,恰巧本王是个识好歹的人,现在,要加倍回礼。”
说着,顾承烬俯身噙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温柔中又有一丝失控。
就在四瓣红唇紧紧相贴的时候,苏梨浅条件反射般回吻着他。
少顷。
顾承烬吻上她白皙的脖颈,所过之处均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没有意外。
他的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极致爱抚中,带着几分狂野。
苏梨浅只觉在他的呵护下,渐渐地,浑身软绵无力。
“啊~~~”
此刻,她完全丢掉了女子该有的矜持,嘴里发出一阵阵令顾承烬兴奋的声音。
“承烬~~~,啊~~~”她的声音些微虚无缥缈。
一阵阵缺氧的感觉袭来……
她的手向下试图去触碰顾承烬的肩膀,奈何怎么也够不到。
“浅浅,放松,本王爱你!”
顾承烬的声音低沉暗哑,强烈的占有欲从他的薄唇间喷薄而出。
话落,他大手一挥,屋内烛台悉数尽灭。
彼此,只有炉火的光影映衬在帐幔上,火光摇曳,光影波动。
隐隐约约中,帐幔中的人影正不知疲倦,纠缠在一起……
……一个时辰后。
随着顾承烬粗重的闷哼声落下,屋内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浅浅,你还好吧?”
此时的苏梨浅早已腰酸背痛腿抽筋,彻彻底底失去了力气。
“顾承烬,没有下次了。”她窝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声音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程度。
还好,顾承烬耳力过人,听清了她嘴里发出的蚊子一样的声音。
“浅浅……”
“别说话,累,困。”
迷迷糊糊中,感觉顾承烬正温柔地为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她已然进入了梦乡。
……
一连几日。
苏梨浅与顾承烬都住在温泉庄园里。
“王爷,你真的不用回军营吗?”
“暂时不用,现在正大力整顿军营,本王已吩咐下去,有副将们执行就是。”
他心里盘算着,等苏梨浅见过西凉二皇子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毕竟,这里相见比在军营里方便得多。
崇恒帝见女儿和女婿没有回军营的打算,便也安心地在这里住了下来。
在这里,顾承烬没有对他的行为加以约束。
他倒是乐得自在。
这几日,崇恒帝雷打不动,早出晚归。每日一早准时来找苏梨浅,直到晚上才离开。
就这样,顾承烬只有晚上才有和苏梨浅单独相处的机会。
顾承烬斜睨一眼身旁的崇恒帝,真是个没眼力见的!
“西凉陛下当真不回去?不怕有人颠覆你的政权?”
“放心,朕命摄政王监国,但权力在朕的手里。不像你们大晟朝,太子一派竟然能手握一半兵权!”
他心里不禁感慨。
如此分散兵权的法子,除了大晟朝,再难找出第二个。
几人说话间。
凌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已接到西凉二皇子,正在院子里候着呢。”
“是吗?”
苏梨浅的眼神里幻化出兴奋的光芒,当即站了起来,风一般朝外走去。
门外,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着一袭宝蓝大氅,头发以发冠半束在脑后。
五官俊美,瞳仁灵动,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整个人姿态娴雅,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雅致。
苏梨浅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步伐越来越慢。
她从他身上看到了母亲胡茵的影子。
一眼便确认,他就是她要见的离景初。
她在他身前顿住脚步,眉眼弯弯一笑,“景初。”
离景初虽未见过苏梨浅,但观其貌,便确信不疑,这就是他父皇和母后的亲生女儿。
他非常有礼貌地抱拳,行了一个见面礼,“晋王妃。”
“算起来,你我差不多时辰出生。所以,我们以名字互称就好。”
“这不合规矩。”
这么多年来,父皇对他的爱毋庸置疑。
母后是利用了他,但在他身上倾注的母爱也是真的。
可到底自己是个假的。
他白白享受了苏梨浅该享受的一切,她才西凉真正的公主。
“景初,舟车劳顿,一路辛苦。走,我们去屋里慢慢说。”
“好。”
两人朝正厅走去。
离景初的目光,与桌前两个男人的视线相撞。
他走近几步,恭恭敬敬地给崇恒帝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皇!”
“景初,平安到了就好。”
离景初的视线,又落在顾承烬的脸上。
他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素未谋面,但形象入心的男人,“景初见过晋王爷。”
顾承烬点了点头。
崇恒帝满眼含笑,视线在离景初和苏梨浅身上来回徘徊着。
眼神闪烁几许,流露出星辰一样的光芒,又透出如山般的父爱之情。
他的眼神瞥向身侧的椅子,示意离景初坐到自己身边来,“景初,快来坐。”
“是。”
“朕的皇儿和公主在这里相聚了,朕今日真是高兴!虽说是阴错阳差,但有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苏梨浅定睛看向离景初,观察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她注意到离景初刻意回避的神情,以及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愧疚表情。
虽转瞬即逝,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景初,不必拘谨。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但自从知道你的存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或者弟弟一样。你同母亲神似,我见了你感觉很亲切。”
离景初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崇恒帝后,收回视线,微微垂下眼眸,“母亲可好?”
“过去十七年来,母亲过得并不好。好在现在苦尽甘来,母亲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那便好!”
苏梨浅分别看了一眼顾承烬和崇恒帝,问道,“我想跟景初单独说几句话,你们方便出去吗?”
两个男人皆默默无声,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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