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坐在咖啡厅的角落。
把手机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双眼望着宽大落地窗外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山脉出神。
严勋正在跟几个医药集团的总裁畅谈甚欢,他一直注意着杨宁,看到她的表情有异样,马上丢下声意走了过来,搂着杨宁的肩膀,关心地问道:
“老婆,怎么了?”
杨宁把头轻轻靠在严勋的身上,连山露出发自内心的欢喜笑容,轻声对严勋说道:
“山上的云散了!
太阳就快要出来啦!
我们回家吧!”
“好!”严勋没有继续追问,他需要做的只是理解和支持,杨宁想干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哪怕现在博览会正进行到最关键的阶段。
……
京城。
某间很有情调的咖啡馆里。
莫雨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小拇指微微翘起,捏着勺子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
她这几年的变化实在太大。
五年前,莫雨刚刚来到京城的时候是一个青春懵懂的少女。
不会打扮、不会化妆。
如今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身上少了飒爽的锐气,多了几分女人的优雅,坐在咖啡馆里一娉一笑,都能吸引周围男人异样的目光。
莫雨毫不在意。
反而因此沾沾自喜,微微地昂起得意的下巴。
用脱胎换骨来形容现在的莫雨也不为过。
如果杨霄此时出现在附近,或许连他也认不出现在的莫雨吧。
在莫雨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奢侈品品牌服饰的男人。
男人一副富家子弟的打扮。
脸上带着淡然的话微笑,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跟莫雨说着话。
嘀嘀!
莫雨面前放着的最新款水果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她拿起手机一边翻看信息,一边端起咖啡杯送到嘴边。
当莫雨看到手机里的一条短信,她的目光愣住了,身体也在一瞬间僵住。
“师姐!”莫雨对面的男人往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地提醒道:
“你别分心啊!
我们现在在执行任务呢!
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做,我现在手心全是汗!”
“呵呵!”莫雨很快恢复正常,她麻利地删除手机里的短信,把手机重新丢在桌子上,用喝咖啡的动作掩饰自己挪动的嘴唇,说道:
“别紧张!
目标还没有出现。
自然一点。
你刚才表现得就很好,继续保持!”
在隐秘的战线,即将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反谍战斗。
莫雨已经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国安战士。
她已经能力做到息怒不现于色。
哪怕她现在高兴得想要跳起来欢呼,可是表情依然淡定沉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
与此同时。
远在海外的二姐陈梦琪、崇礼县的程川、省委办公室的王万国、明州贺世昌雷文萍夫妇、洪县公安局徐桂花,还有曾经专案组的战友……大家都收到杨霄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
有人激动得落泪,有人高兴地欢呼鼓掌,也有人内敛地没有任何表示,可是脸上难掩高兴的笑容。
不少人都不约而同地启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蓉城。
杨霄的受伤牵动着很多人的心。
当杨霄醒来的消息传来,所有人心头都出现一种云开雾散,沐浴在阳光里的感觉。
对他们来说,杨霄是朋友、是战友、是兄弟,更是亲人。
……
三天后。
以田元良为首的专家组对杨霄的身体状况进行了全面的诊断和评估。
得出的结论是一切正常。
杨霄就像是沉睡了四年,现在从睡梦中苏醒,除了肌肉有些萎缩,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就连脑子里的伤也完全康复了,只需要经过合理的康复和科学的锻炼,很快就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用田元良的解释就是杨霄这四天大脑就像电脑一样关机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重新启动。
医学也无法解释杨霄的这种状态。
只能归结于奇迹。
杨霄醒来后第三天,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别急!”李鲤依然不放心,她这几天没有离开过病房,看到杨霄又想翻身起来,赶紧上前架起杨霄的身体,把两条胳膊耷拉到自己的肩头,双手拦腰抱住杨霄的腰,用力把杨霄抱起来,慢慢让他的双脚落地。
李鲤这几年肯定没少做这样的动作。
熟练得让人心疼。
那个时候杨霄没有知觉,为了让杨霄能从病床上坐起来,每次都累得气喘吁吁。
李鲤下意识地用力,才想起杨霄现在已经醒了,虽然还很虚弱,可是身体已经可以自己用力,她的手出现失重的感觉。
杨霄借着李鲤的力,顺势坐在病床上,他抱着李鲤的手没有松开,把头靠在李鲤的胸口,轻声嘀咕道:
“这几年让你受苦了!”
“松开!”李鲤的身子颤了一下,突然想起这里是医院,赶紧从杨霄的手里挣脱,她的脸微微泛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难为情地说道:
“讨厌,孩子在呢!”
杨恸躲在床脚,趴在病床上探头探脑地张望,看到杨霄转过头冲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哇,奶奶!
救命啊!”
杨恸只是一个刚满三岁的孩子,在他的记忆里爸爸是个不会说话的大懒虫,整天只知道睡觉。
突然有一天爸爸醒了。
小小年纪的孩子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跟杨霄还不太亲。
再加上这个爸爸总是逗他。
杨恸现在都不敢靠近杨霄的身边。
李鲤挣脱杨霄的手,看着儿子颠屁颠屁地跑出病房去找奶奶,喊道:
“恸恸,慢点!
别撞到护士阿姨!”
李鲤等到儿子离开,才在杨霄面前放开一点,捧着杨霄一脸坏笑的脸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又责怪道:
“你说你,儿子本来跟你就不亲,还成天没事吓唬他!”
“嘿嘿!”杨霄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小子的胆儿肥着呢!
吓不坏。
就是太皮啦,以后可得好好管教。”
“能不皮嘛!”李鲤无奈地叹气,说道:
“家里人把对你的爱都转移到恸恸身上。
打不得、骂不得。
三天两头在幼儿园闯祸。
我都快愁死啦!
现在好了,你的儿子,你自己教。”
杨霄在床边坐了一会,逐渐适应直立的状态,在李鲤的搀扶下试着下床走动,问道:
“老婆,姐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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