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出卖国家利益？不可能，杨威也就不要脸一些
“杨威，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回去的路上，陈志强神色严肃地问杨威。
这话，顿时让撤离的秦博韬、贺云峰等不知道内情的人疑惑地看向陈志强。
“之前咱们讨论的前卫1型防空导弹出口价格为6万刀，今天的测试，也属于我们的研发成本，长空一号每一架的成本也是60万夏币而不是刀币……”
陈志强向几人解释着。
几人顿时就扭头看向杨威，甚至在秦博韬脸上也浮现出了略微的怒气。巴羊跟华夏关系不错，如果这事情被知道了，甚至有可能会给国家声誉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秦博韬没有开口，只是盯着杨威，等着他的解释。
“我说60万，哪里想到他们会认为是刀币？这也怪不得我不是？至于出口的价格，只要客户认同就行，咱们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价格相对来说也不算高！咱们可是缺乏研发经费呢！”
杨威仿佛没有看到秦博韬想刀自己的眼神，平静地解释着。
“杨威啊，你的想法是没错。可终究，咱们是技术研发单位，不是商人！”
陈志强叹了口气。
“不是商人？难道我们研发不需要成本？或者，局里能提供红星所所需的研发经费？领导，如果局里能提供，以后咱们成本价卖出去都没问题，我什么话都不说！”
“……”
得！
当我没说。
看着杨威盯着自己的玩味眼神，陈志强默默地闭嘴了。
“还有，咱们红星所的自主经营，自筹经费，自主立项，所有的一切可都是我们自己负担。国家与国家，从来都不会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再说了，这次巴羊代表团来买装备，真的仅仅只是他们自己国防需求而需要么？既然需要，为什么只是单兵重武器？”
车里没有外人，众人的级别都比较高，杨威说这话，也不担心泄密。
秦博韬诧异地看着杨威，随后又看向贺云峰。
贺云峰一脸急切地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说的。
还好，杨威也没有直接挑明这事情。
车上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杨威，咱们是不是需要跟陈主任好好谈谈？”
回到招待所后，梁昊单独找到杨威，对于陈志强在意跟巴羊方面的关系而不顾所里的利益，他有些不理解。
虽然他也觉得杨威干的这事情不地道。
“没有必要。接下来，巴羊方面应该就会找咱们谈订单了。而他怕是需要想办法去解决出口许可的问题。”
杨威笑了笑。
前卫一型防空导弹，可以算是华夏真正意义上第一款自主研发的单兵防空导弹。
虽然红缨-5的立项早了多年，各种测试也没少做，进度却比前卫一型防空导弹慢了太多。
“咱们这个也算先进了，上面怕是不会同意出口。”
一说到这，梁昊就发愁了。
前卫一型防空导弹，是红星所的自主项目，但是性能先进，使用的前沿技术多，尤其是锑化铟主动制导等技术，绝对是国内最为先进的。
之前只要稍微先进一点的，部队都藏起来呢。
“会的。毕竟，这导弹只是单兵武器，射程不够远，射高也不够高，对于越来越先进的战机，作用不大……”
杨威轻松地说道。
他很清楚，在国家所有重心都投入经济基础建设的情况下，部队跟军工系统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为了发展，甚至连大东风都卖出了呢。前卫-1防空导弹确实先进，现在展现出来的性能，在国际上，都属于前列，可终究只是单兵防空武器。
招待所的另外一个房间。
穆里塔跟大胡子几人详细地向扎恩·吉姆等亲手发射前卫-1防空导弹击落靶机的受训成员，进一步了解了这种刚开发出来的防空导弹的实战性能。
“这么说，从一开始你们训练，都是三发为一个单位，以此来提升命中率？”
大胡子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
打靶的时候，明明看到一发就可以直接命中，非得三发一起打。
游击队被毛熊的直升机搜索围剿的时候可不少，而得到的资助缺又不多，还不能全部都投入到防空武器的采购上来。
“对，从一开始训练就是如此。在这之前，即使三发一起，也无法命中目标。今天是新改进后的防空导弹。”
扎恩·吉姆认真地回答着，“不过，这款单兵防空导弹，在山区对付直升机确实有着非常好的效果！”
不知道大胡子的情况，穆里塔也没有介绍，扎恩·吉姆并没有说他们在这边接受的是特种作战训练。
那是游击战的升级。
“行了，扎恩，你们还要训练，军方为你们的培训支付了不低的成本，希望你们能认真训练，早日毕业，回到部队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士兵！”
穆里塔了解完了情况，并没有留下扎恩·吉姆。
扎恩·吉姆只是一名上尉，即使回去就会升一级，也不过是少校，根本无法参与到目前的这些机密事情中来。
他需要时间跟大胡子讨论一些事情。
“目前，这款防空导弹的性能非常优异，这或许也是你们能得到的性能最好的防空导弹，尤其是对于低空飞行的直升机……”
扎恩·吉姆离开后，穆里塔神色严肃地看着大胡子。
“确实如此，是我们急需的，如果有了这样的防空导弹，在毛熊的直升机部队配合地面部队围剿我们的时候，可以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只不过，这价格……”
大胡子愁眉苦脸地说道。
他们，是没什么钱的。
而巴羊，最多只是帮他们采购，真正出钱的，是毛熊的对手。
他们会给更多是经费么？“价格其实并不贵！即使三发命中一架直升机，也不过用24万刀就能报废一架数百万刀的直升机，绝对划算！”
穆里塔其实很清楚这价格在国际军火市场上根本就不算贵。
防空导弹，哪怕是单兵防空导弹，性能不够先进，大部分也都是十多万刀起步。
“更何况，国际上根本就得不到这么先进的。”
“一发能直接打爆T-72坦克的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才12000刀呢！”
大胡子抱怨着。
“那是因为我们从对方手里购买了生产线跟生产技术！”
穆里塔强调着。
同时，紧张地向着门口看去，深怕让华夏人听到了。当初从红星所花费3300万采购了一条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的生产线，目前生产线尚未建设完成，出售给大胡子他们前期需要的火箭筒，可都准备从红星所采购呢！
不算运费的话，中间将会有2倍的利润。
“那是火箭筒，导弹的技术可不是火箭筒能比的！能主动追踪目标！”
穆里塔强调着。
他不想跟眼前这没什么见识的大胡子讨论导弹跟火箭筒的区别。
同时，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先单独跟杨威谈谈，不公开说价格，他们完全可以在这防空导弹上赚一波差价。
“何况，现在咱们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价格问题，而是他们是否出口。”
当天晚上，穆里塔就带着几名手下，以要去考察他们跟红星所合作的坦克项目进度为由，去了红星所，这一次，并没有带上大胡子。
“穆里塔他们去了红星所？陈志强去了京城？”
秦博韬询问贺云峰。
左手食指跟中指夹着燃烧的香烟的贺云峰喷出一口烟雾，一脸愁容地点头。
穆里塔去红星所干什么，他们清楚，陈志强去京城，他们同样也知道。
这也是他发愁的原因。
“咱们在这里担忧没用，杨威在回来路上的态度就说明了问题，他不会在这事情上让步的，除非咱们能提供给他充足的订单！”
秦博韬叹了口气。
如此先进的防空导弹，自己部队都没有装备，直接就卖到国际市场上去了！
愁眉不展的贺云峰又深吸了一口烟，没有开口。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寂。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贺志刚走了进来，对着秦博韬敬了一个礼：“报告，特种作战部队指挥官贺志刚向您报道！”
“贺营长来了？坐吧！”
秦博韬招呼着贺志刚坐下，端起搪瓷茶杯，润了润嗓子，然后才开口：“今天看你们的演习，巴羊受训的成员跟你们训练大纲一样？”
这是他找贺志刚来的原因。
作为军区参谋长，他平时并没有关注巴羊方面受训成员的情况。
今天的演习，让他发现，巴羊受训成员跟贺志刚的特种部队使用相同的作战方式，加上杨威把最先进的武器都卖出去，如果真的再爆发战争，敌人很有可能会通过巴羊部队的作战风格来了解PLA特种部队的作战方式！
那样的后果，别说秦博韬，整个PLA的指挥官都无法接受。
所以，他才先找贺志刚来问情况，而不是询问负责这事情的文斌。
“首长，这可不一样！”
贺志刚急忙摇头。
“哦？”
秦博韬看着贺志刚，一脸怀疑。
“巴羊跟法老的受训成员，受训的内容，算是升级的游击战，主要以提升单兵作战素质、战场指挥、跟其他部队协同作战为主、掌握先进的单兵武器使用；而我们自己的部队，才是真正的特种作战训练，跟巴羊他们部队一起训练的，是原本的夜鹰营……”听着贺志刚的介绍，秦博韬越来越疑惑。
特种作战，他们毕竟不熟悉。
不仅要学各种环境下的作战，甚至基础化学知识、语言、各种车辆驾驶、各种武器使用、甚至战机驾驶都有涉及到……
这真的只是培养作战的士兵？
“真的只是这样？作战有这么大的区别？这么说来，杨威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打算？他忽悠着外国人来接受训练，只是为了他卖武器？”
贺云峰虽然之前听杨威介绍过，可完全是没想到，现在贺志刚介绍的，比之前更加复杂。
“是不是为了卖武器我不知道，但是对于外军的培训，就如同武器一样，咱们自己使用的跟出口的肯定是有区别的，部队训练也是有着很大区别的。杨威虽然年轻，在这事情上，绝对不会犯错的。”
贺志刚跟杨威的接触不少，很清楚杨威除了不要脸之外，其他没有任何毛病。
自然不可能不顾国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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