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时温申请休学去治病,现在不得不要继续完成学业。
回到校园,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透明,他和商屿结婚的照片在网上传得热火朝天,学校里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第一天入学的时候,从进大学大门开始,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没散过,还有一些小女生偷偷拍照片,转头和身旁的同伴密切讨论。
于是时温每天早上都要裹得严严实实才出门。
上了一早上的课,到最后一节的时候,时温的肚子开始叫唤起来,想起早上商屿在他口袋里放了一包饼干,他将饼干掏出来。
趁着还没上课,他捏起一块饼干,微微侧过身面对墙壁,摘下口罩的一侧,将饼干塞进嘴里。
正吃着,走廊上突然一阵喧闹,喧闹声渐渐朝着这边而来。时温懒得去凑热闹,靠着墙吃着手上干巴巴的饼干。
直至喧闹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侧突然暗下来,一袋甜点和一瓶牛奶出现在他桌子上,放东西的人盯向他。
时温僵了僵身子,总觉得自己这样偷偷摸摸吃东西被商屿抓包很羞耻。
他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商屿:“你怎么来了……”
商屿轻轻敲了敲他鸭舌帽的帽檐:“饿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发消息,还得靠我们心有灵犀?”
时温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一双眼睛眨巴着,看起来有几分俏皮,商屿忍不住想逗他:“这位同学,这里有人坐吗?”
时温以为他想找借口坐下来,回道:“没有。”
哪知商屿俯身,伸出一根食指将他脸上的口罩轻轻拉下来,指尖停留在唇瓣上,时温登时都愣住了,竟由着他这么直白得调戏自己。
商屿碰着他的唇,心猿意马,又凑近了些,轻声道:“说错了,应该说有,说我老公坐着,记着了吗?下次别人问,要这么说。”
时温被那两个字刺得猛回过神,按下他的手指:“你别说了……快上课了……”
商屿适可而止,就着时温身旁的位置坐下来,陪他上课。
时温才吃了两块点心,上课铃便响起,老师刚进教室的时候,看着躁动的同学,不需仔细看,便能看见商屿坐在时温旁边,踏上讲台的时候差点迈空。
这节课正好是专业基础课,时温看着白板上比平时歪扭了不少的字,暗暗拉了拉商屿的袖子:“你把老师吓着了。”
商屿握住他的手:“只能说明这老师心理素质太差”
时温挠了挠他的手心:“一会去哪吃饭?”
商屿稍稍歪了一下头:“回家吃?”
方才还幻想美味午餐的时温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挺直身板:“你别跟我说话,我要好好听课。”
商屿淡淡一笑,追问:“真打算一辈子都不在家吃饭了?”
时温捂着一边耳朵,假装思考问题。
商屿无奈地莞尔一笑,拿出手机开始找附近评价比较好的餐厅,看着看着,身边响起一阵小动静,像夜里起来觅食的小老鼠。
时温小心翼翼的偷吃甜点,一整节课都没停过,得亏台上的老师紧张得不敢往这边看。
下面坐着一个频频出现在访谈节目,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年轻的老师自然是觉得自己在这讲课有些班门弄斧。
要不是时温坐在那,他简直以为这是学院新的考核方式。
下了课,老师比谁走得都快。
时温打开牛奶喝了几口,吃了一堆干巴巴的甜点,有些口干。商屿还在手机上点来点去,似乎在忙什么事情。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光,时温也不着急,将一袋甜点吃的一干二净,肚子里那股饿意早就跑得没影。
商屿收起手机,站起身离了座,时温跟在他身后,还没走两步,他忽然顿下脚步。
时温站定,商屿转身那一刻又笑起来,这种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时温很是熟悉,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开溜,商屿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自己怀里抱起来放到桌子上。
时温连忙往后缩:“你别闹,这是教室!外面还有很多人!”
教室靠内的墙面很高,狭长的窗户只是通风的作用,外面的人除非从门进来,否则也看不到什么。
可现在下课时间,外面来来回回都是人,谁能保证没有人会进来。
商屿勾住他的腿弯,往自己跟前一拉,将人拉得极近。教室的桌子不高,时温坐上去反而还矮了一些。
他抹了抹时温的嘴角,抹下一点甜点碎渣:“甜点的味道怎么样?我一个都没吃你就吃完了,那我只能间接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了。”
时温撑着桌面,人又往下压了压:“一会我陪你再去买……你放我下来……”
商屿揽住他的腰,不让他继续往下掉:“让我亲一下怎么了?以前给我送情书,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表白的时候,脸皮也没见得这么薄。”
他伸手摘掉时温的鸭舌帽,手一使劲就把人揽了上来,让时温无法反抗。
时温知道躲不掉,也知道商屿一吻他就没完没了,同时深知任何反抗都是多余的,半推半就,只得在心里祈祷商屿不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要说最了解商屿的人那真真除了时温,就没别人了。
方才还坐得板正的时温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掉,商屿的身子也渐渐压低下来。
等等,这个姿势越来越怪异了。
时温挣了一下,商屿松开他:“乖,别动。”
这话一说完,他整个人被商屿压倒在桌子上,双腿也不自觉的攀上商屿的腰。虽然他们只是在接吻,但是这个姿势任谁看了都觉得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外面的人渐渐走完,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沉重的呼吸声和黏糊的水声在教室里清晰得让人脸红心跳。
时温总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每次和商屿接吻都不能清醒到结束。
就在他脑子开始混沌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
商屿心满意足地松开时温,让时温接电话,但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云易,怎么了?”时温接起电话,兴许是刚才接过吻,声音听起来后些黏糊。
商屿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上手垫在他身下,紧紧搂住他的腰,像是在拥抱他。
时温没注意他在做什么,电话里的杨云易情绪很不稳定,环境很嘈杂,不断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时温,安言不见了!我给他电话一直打不通,去研究基地问,他们说安言请假了,我找不到他了!他不见了!他就这么讨厌我吗……明明……”
他忽然不说话了,又是一阵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时温拍了拍商屿的肩膀:“商屿,你给安源打电话问问,安言去哪了,云易说他找不到安言了。”
商屿松开他,似乎早有预料:“就知道你会问,告诉你可以,但你不许去看他,让那个beta去。”
时温暂且答应:“我答应你,你快说。”
商屿把电话夺过来给杨云易报了一个地址,是一家医院。
他将时温的电话放进自己口袋里,又抱起时温:“安言之前算帮了我不少忙,这次我就帮他一把。”
时温破罐子破摔,随他抱着,自己抱着两本书:“他一直在研究基地工作,去医院干什么?”
商屿一顿,没有立即回答,往前走了几步,才慢慢道:
“去做腺体摘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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