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风起,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吕公公裹紧了身上的丝绸袍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头也晕得厉害。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皇宫的方向挪动。宫墙高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森严,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进了宫门,吕公公强打起精神,脚步也稍微稳了一些。他沿着宫墙内的小路走着,路旁的梅花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他身上的脂粉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气味。
走到御花园时,吕公公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栽倒在草丛里。他蜷缩着身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意识渐渐模糊。
远远的,跟在吕公公身后的侍卫看到这一幕,忙跟进了些。他本想上前查看,可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侍卫从远处走来,手中的火把将周围照得通亮。他不敢冒险,只得躲在暗处,看着侍卫们的行迹。
无奈那些侍卫们警惕,自己再待下去怕是也要暴露。
他不敢耽搁,转身朝着王府的方向跑去,反正人,他是真真切切的看着死的。
王宝权听着侍卫的禀报,突然仰天大笑。吕公公死了,死在了回宫的路上。好,好得很!
这下子,朝中就少了一个碍事鬼。边关战事吃紧,吕公公作为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一直负责与各位将领联络,掌握着许多重要的军情。如今他一死,消息的传递便断了,皇帝只能更加依赖自己,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
王宝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着龙袍,坐在金銮殿上的景象,心中一阵狂喜。
而皇宫内,雕梁画栋的宫殿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却掩盖不住空气中紧张压抑的气氛。皇帝暴怒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大胆!竟敢违抗朕的旨意!来人,给朕狠狠地打!”
被绑在柱子上的老臣,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鞭印,血迹斑斑,但他依旧梗着脖子,不肯屈服。“昏君!你如此荒淫无道,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悲愤。
皇帝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残忍:“老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开国元老,也敢教训朕?你这么喜欢先帝,朕就送你去陪他!”他说着,一脚踹在老臣的胸口,老臣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太监抬着一个盖着红绸的轿子走了进来。轿子落地,红绸掀开,一个衣衫不整,眼神惊恐的少女蜷缩在里面,瑟瑟发抖。正是那老臣的女儿。
老臣看到女儿这副模样,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畜生!你竟敢……”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是徒劳地拉扯着身上的绳索,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皇帝瞧见那瑟瑟发抖的少女,眼神里透出一股子贪婪,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扯住少女的胳膊,将她从轿子里拽了出来。少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一股子脂粉味混着少女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冲进了皇帝的鼻腔,让他更加兴奋。
“老东西,朕看上你女儿,那是她的福气!谁让你不识抬举!既然不想朕把他纳入后宫,那现在,朕就当着你的面,要了她!然后充当军妓!”皇帝说着,手上更加用力,少女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被摔倒在地。
少女的哭喊声在殿内回荡,她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皇帝的魔爪。老臣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嘶吼着,却无能为力。
“畜生!你不得好死!”老臣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悲愤。
扭打间,少女的手不小心甩到了皇帝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响亮。皇帝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反手一巴掌扇在少女脸上。少女被打得头晕目眩,嘴角渗出血丝,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她嘴里蔓延开来。
老臣看着女儿被打,心如刀绞。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老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流了下来。
殿内鸦雀无声,太监们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殿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脸上的表情麻木而空洞,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有些年轻的太监,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老臣的几个同僚,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不敢上前一步。他们知道,在这个暴君面前,任何求情都只是徒劳,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老臣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光可鉴人的大殿地砖上,触目惊心。
“咳咳咳……”老臣剧烈地咳嗽着,身子佝偻下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大周,气数已经尽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吕公公求见!”
皇帝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将少女带下去。“先把她绑了,送到朕的寝宫去。”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宣吕公公觐见。”
不多时,一个身穿素色长袍,面容白净的太监,躬身走了进来。
“吕公公,事情办得如何了?”皇帝斜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心中盘算着,王宝权讨伐肖起,他始终有些不放心,这才派了吕公公过去,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吕公公低眉顺眼地答道:“回皇上,肖起那厮……凶悍得紧,跟疯狗似的,王爷的兵……哎,压根儿就不是个儿。”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又加了一句,“奴才瞧着,那些兵,让肖起杀得,都快尿裤子了。”
皇帝猛地站了起来:“竟有此事?!朕想的果然没错!肖起果然不能留!他现在在哪儿!那逆贼现在在哪儿!”他怒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烁,仿佛一条扭曲的毒蛇。
吕公公依旧低着头,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对皇帝的怒火毫无察觉:“回皇上,那肖起……许是也晓得,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如今,已是……弃甲曳兵,逃了。奴才已经派人去寻。”
皇帝听罢,又开始仰头大笑,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带着一丝癫狂和得意:“哈哈哈哈!肖起!肖起!也不过如此!”他重新坐回龙椅上,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一股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沸腾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肖起狼狈逃窜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快意。
“不过,奴才还有一事,要特别禀告皇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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