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穿越之嫡母难为 > 213县主幽会

男子微微一笑,忽然看向窗外,道:“你另一个丫环回来了,你找个机会在屋里独处,我教你。”
说罢仍旧翻身上了房梁,江云雁仔细看过去,竟然当真发现不了他。
想起此时屋内尚有迷药,便赶紧给知春闻了解药,让她把门窗都打开,说屋里有碳味,要散味。
知春迷迷糊糊的想问自己怎么在榻上睡着了,江云雁便道:“你在外面干活太猛了,一进屋怕是不习惯竟晕倒了,吓了我一跳,现在醒了,没事吧。”
知春摇摇头,赶紧打开门窗,心想自己干活没那么卖力,怕是屋里的炭火味道吧,也不知道小姐怎么就没事。
栗子带着食盒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江云雁的心都提起来了,然而栗子只是诧异怎么大门开着窗子也开着,听到知春晕了赶紧问江云雁如何,江云雁道:“怕是我一直在窗前坐着的缘故,并没觉得头晕。”
等味道散尽了,重新关上门窗,栗子从食盒里取出了一个汤盆和三个干净的小碗。
江云雁道:“你们俩先吃,吃完了去院里把那些枯枝整理整理,打扫干净,我从窗子里看出去实在碍眼。”
栗子和知春便一人盛了一碗吃了,喝口热茶出门干活去了。江云雁把窗子押开个缝隙,正好看得见她们二人。
“下来吧。”她喊。
男子跳下来,站在塌前。
江云雁双眼亮晶晶的:“栗子竟然发现不了你!”
男子哼了一声:“她才那点功夫,差得远!你还真的把她当成护卫了?不行的!”
江云雁笑着摇摇头:“我哪里懂得。只不过以前遇到一次危险,母亲已经尽力了,我们当初一介商户,哪里想得到后院女子还需要有功夫的丫环!能找到栗子姐妹这样的,已经不易。”
男子想想也是,便道:“这样看来,你母亲很疼爱你。”
江云雁道:“那是自然!”
看了看腊八粥,道:“我请你喝粥,你指点我棋艺,可好?”
男子点头:“算我吃亏了。”
江云雁用空白的碗给男子盛了粥,自己用知春的碗略清洗一遍给自己盛了粥。
男子去了桌边坐下吃了粥,江云雁在榻上吃了,将碗放回食盒,男子道:“开始吧,呃,失礼了。”
为了与江云雁对弈,他需要坐在榻上,小桌对面。
江云雁脸红了下,道:“老师请!”化解尴尬。
男子笑着坐下,身形挺直,顿时严肃认真起来,江云雁不由得坐直了,也变得认真起来。
男子看了江云雁先前看的棋谱,道:“这份棋谱对你来说还有些难度,你如今不需要这么高深的棋谱,只需要先记得几个定式的用法,另外,你需要培养一下大局观,整个棋盘上的每一个点,每一个气眼都要铭记于心……”
男子侃侃而谈,江云雁慢慢的接受了这些知识,开始另辟蹊径。
“有很多时候,人们都爱说棋如人生,这是为什么?世间正道如棋盘,横平竖直,但是棋子为何却是圆润的,黑白分明?为何黑白对立却要用圆形的棋子?”
江云雁道:“或许是因为圆形的棋子不论什么角度摆放,都不会影响棋局效果,拿着舒适?”
男子笑了:“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我认为,天地为棋盘,法律道德如纵横,而游走其上的棋子虽是对立的黑白,却因为是圆形,每粒棋子之前都有空隙,这便表明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尚有余地。”
江云雁受教:“先生所言极是。仔细一想,当真如此!”
男子面目严肃接受了江云雁的认同态度,话锋却是一转:“那么你院中最先堆起来的雪人可是照我的样子?”
江云雁仍一本正经的思考着,回答:“正是,当初几次见面都没见你真面目,所以那雪人脸上一片模糊,戴上斗笠倒有九分像你!”
语闭,还在想着对方会如何教导自己,蓦然间看到对面男子已经笑不可遏,这才慢了不止一拍的把自己刚才的话过了一遍脑子,顿时满脸红霞,娇羞无比!
江云雁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抄起一把棋子就扔向对面男子:“让你欺负我!”
男子被棋子打了,不疼不痒,笑着笑着突然咳嗽起来,江云雁愣了,手足无措:“你,你怎么样了?”
男子脸色顿时发白,勉强忍住,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吞了一颗药丸,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过来,看着江云雁关心的目光,内心一暖:“没事,老毛病了,情绪不能大起大落。”
江云雁堪堪坐回去,就看到栗子往这边走来,她赶紧道:“栗子来了啦,你快点……”
话音未落,男子已经翻身上了梁。
江云雁迅速的看了眼榻上,把男子喝茶的杯子归位,把棋盘弄乱,一个人坐在榻上,表现的很生气的样子。栗子进来后扫视四周没有发现异样,看到榻上棋子乱扔,便问道:“县主这是怎么了?”江云雁故意重重叹了口气,道:“方才摆棋谱,明明上午才摆过的,竟然就不记得了,一时恼怒,便这样了。你收拾一下吧。”
说着翻身下地穿了鞋子走到门外,深深吸了口气,眼看日头快要下去了,心知不宜耽搁太晚,便招呼了知春进来收拾东西,特意说道:“好了,简单收拾一下就行了,咱们后天还来。”
说完领着二人离开了茅屋,走到那个雪人跟前,江云雁一时兴起,对着斗笠弹了一下,心想:“让你套我的话!”
屋内的男子在她们刚一出门就下了地,隐身窗前目送她们,看到她这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得嘴角上翘。
等到看不到三人的影子了,男子躺到了榻上,一时间满脸都是笑意。
“哎呦,忘记了问她是谁家的小姐了。”男子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不过随即摇摇头苦笑:“以我这样的身份,谁家的小姐又如何,我还能怎样!”
就这样像萍水相逢的朋友一般,偶尔来往一下,就好了。小姑娘看样子就快到出嫁的年龄了,而自己是个不存在的人,永远不会是她结婚的对象。知道了,又如何,又能如何!
还不如不知!也许有一天,她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会想起自己,那就送她一份薄礼吧。
江云雁并不知道男子的内心活动,更不知道男子的身份背景,她只是一时好奇,一时新鲜,觉得这样暗地里接触了一个博学又武艺高强的能人,算是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她没想过打听男子的身份,她只是很享受有一个秘密朋友的感觉。
至于其他的,小姑娘还没想过。
在这无聊的寺院里,到处都是规矩,和在皇宫中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多的是和尚,宫里多的是宫女嬷嬷。
自己在宫里的日子如履薄冰,在寺里的日子倒是惬意不少,如今有了这个朋友的存在,顿时让江云雁对承恩寺的好感大增。
此后,每当太后给了她空闲时间,她便会去那个院子里,大部分时间都能遇到那个男子,江云雁便会找各式各样的借口支开知春和栗子或者梨子,跟男子独处一会儿,或者下棋或者谈论书法。
江云雁发现男子对琴棋书画涉猎极广,每每谈起来,都让她沉迷不已,甚至还有一些江湖轶事他都知道,江云雁觉得大开眼界。
直到腊月二十二,快过小年儿了,太后要起驾回宫了,她才察觉出自己已经依依不舍了。尽管内心疑惑,她觉得还是要跟对方说一声再走。
这一次她没有带知春和栗子或梨子,孤身一人来了茅屋,他却不在。江云雁顿觉眼睛一酸,好生委屈。
回了皇宫,圣上第一时间去太后殿请安探望,皇后领着嫔妃们在殿外候着。
最终还是只有皇后一个人在众多嫔妃的羡慕嫉妒的眼光中,昂首走进了太后殿。
不论内心怎么想怎么看,太后在众多嫔妃面前一向很给皇后面子的,这是给她后宫之主这个位份的尊重,这是圣上正妻的待遇。
其他嫔妃因为位份低,所以都只能在殿外磕头请安。不过太后从来不为难她们,请安磕头后,都让回去了。
太后殿内,太后在垂柳的伺候下正在卸下宫装,头上的首饰一样样的取下来,先后都有个顺序,还不能挂着太后娘娘一根头发丝儿,这是个技术活,从前都是碧云在做,不过最近碧云不得太后的心,就连去承恩寺都没有带着她,当然,也没带含香。
此时众位嫔妃都退了下去,圣上和皇后娘娘在堂中静坐等候,含香跟着碧云在殿外等候。
太后娘娘卸了妆,换了家常服,这才扶着垂柳的手慢悠悠的走到堂中的宝座上歇着,喝了口茶,开口道:“哀家走了这些日子,你们过得还好吧。”
圣上咧嘴一笑,皇后娘娘就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头。
原来皇后娘娘在太后离京的日子里,又有些动作,直到圣上发怒了,直接把太子给派到了南方去办差,皇后娘娘才晓得厉害,赶忙做小伏低。要知道如今成年的皇子可不止太子一个,若是圣上三番五次让太子远行,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如今闵大人彻底放弃了这个妹妹,俗话说得好,烂泥是扶不上墙的。闵大人只是在太子远下南方的时候,派了自己手里最精锐的人手沿途保护,除此之外,并不敢干涉太子的行程和具体事务,因为他知道,太子身边有不少圣上的心腹,自己贸然插手不但会让圣上震怒,还会扯了太子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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