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妄语 > 夜莺与玫瑰-Chapter 36

 白甯喊了一声,容戈皱了下眉,心里嘀咕着:他怎么会过来?
  缉毒大队的赵无常,被底下人偷偷称为“白无常”,三十二岁便当上的楠阳区缉毒大队的队长,平日里神龙不见尾。在警局,与容戈最不对付,难得碰到就是要互掐一段,所以容戈最烦就是见到他。比起见赵无常,他宁愿去沈局办公室听中年大叔唠嗑。
  “一个阎王,一个白无常,你们这是要凑个阎罗殿啊。”容戈对着阎阙冷哼了一声,阎阙又送了一个白眼给前者,“有好戏看喽~”阎阙轻快的声调,感觉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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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常身高将近一米九,大夏天,顶着三十多度的高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遮过膝盖。男人里面穿了件白衬衫,衣领的一角绣着黑色的花体英文“Z”。男人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能看见细长的锁骨上有一颗红痣。赵无常走路带风,也不等容戈说什么,便自己翻过了警戒线走了过来。
  “骚包。”容戈抽了下嘴角,暗骂了一句。赵无常像是长了一对顺风耳,在容戈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开口回击,“邋遢。”
  容戈的表情顿时一僵,不由地看了眼自己今日的穿着,又瞧了眼赵无常身上穿的,若无其事地掸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阎阙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容戈的这个小动作。
  容戈先是白了其一眼,后没好气地对着来着说道:“你来干嘛?”
  赵无常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具尸体,冷淡地说:“我找他。”
  气氛凝集了大约三秒,容戈缓缓说道:“线人?”缉毒大队是线人遍布最广的部门。而且……容戈看了眼不远处的那具尸体,若是普通的线人,赵无常不会、也没必要亲自过来。看来这个人,很重要。
  赵无常点了一下头,依然板着一张脸。他走了过去,蹲在了那男人面前,眉头微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只听赵无常那冷淡的男人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他叫秦扬,是我的线人。”简短的一句话之后,便再无其他。
  这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剩下的话,在这儿也说不了,只能到时候回局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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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戈知道轻重,此刻更没心情与赵无常扯犊子,让人采集完信息就打算收队回队里。这个开发区是铁定得停工了,他的军令状也铁定要再立一次了。
  赵无常还想与容戈说些什么,可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还是忍了下来,打算回队里再拉着他开个小会。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追了近两年的线索就这么断掉了,赵无常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巧合。他的眼神又往那头瞥了一眼。赵无常还记得上个月,秦扬给他传来消息,说他一直在追查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线索,还说自己快和女朋友结婚了,到时候给他寄喜糖。
  男人心中泛酸,默默地将头拧了回去,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很好的掩饰在冷漠的眼神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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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熙宁开发区出事了。”李茂打来电话时,江榆正和付锦在开小会,具体是有关收购项目的推进。她打算让付锦盯着这件事,顺带再带带柳淮南,让他尽快上手公司业务。等到柳咏枳一倒台,江榆就要抽身离开了。
  听到李茂的声音,江榆暂停了与付锦的视频通话,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李茂知道江榆在听,等了几秒,女人依然没有表示什么,男人便接着说下去:“应该是姜氏那块区域,死了两个人,具体还不清楚,警方动作很快,瞒得密不透风。”
  李茂现在不仅在帮江榆盯着有关事务,还在帮她为最后的合并做准备工作,已是分身乏术。还好近日来,柳淮南那祖宗上进,没给他惹麻烦。
  女人听闻后,只是沉默了两秒便开口说:“我知道了。”
  江榆说得平静,可心下却是一沉。熙宁开发区作为现在政府重点扶持的项目之一,一直以来广受关注。现在一个区域出了事,势必所有熙宁开发区的项目都要停下来……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告诉柳淮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江榆在桌上敲击着的手停了下来,撑着脑袋,面容疲倦。
  李茂敲打键盘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应道,“老板,不再等等?”
  江榆突然想到了那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喑哑着嗓音,忍着满腔的怨愤,告诉江榆,她等不了了。在那一瞬间,江榆的脑海中,更多的是过去须臾少年时的日子。
  女人轻笑了一声,李茂没懂这一声笑的意思,并未出声。
  “等太久了,我也不想等了。”江榆挂断了电话,李茂看着已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无语凝噎。总觉得自家老板,越来越像一个骄纵大小姐了。
  之后,江榆跟付锦又嘱咐了一番,才断开了视频通话。
  女人从一侧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卸任书,日期还没有填上去,但江榆觉得,这个日子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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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榆正看着这份卸任书出神,电话铃打断了她的沉思。江榆拿起手机,显示的来电人是最近奔波于各个宴席的姜淮楼。前两天江榆还收到了其抱怨的消息,都是因为她,害得自己每天被小姨拉着转。
  “大哥。”江榆开口喊了一声,姜淮楼那头沉默了三秒才出声,“你昨晚报警了?”
  江榆早上还在想,姜淮楼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按理来说,容戈一走她应该就能收到姜淮楼的消息,可直到现在,姜淮楼才打了这通电话。
  江榆心里头百转千回,嘴上平淡地应了一声。姜淮楼问怎么回事,江榆也是挑挑拣拣,半真半假地说了大概。
  “那个柳咏枳当我死的吗?!”姜淮楼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江榆能想象得出他气得上火,绕着房间来回走的模样。一定是眉头紧紧皱着,单手叉着腰,心里不断想着怎么把柳咏枳千刀万剐。
  江榆身子往后一靠,捋了一把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昨晚发生的事,你现在才来问我。大哥,你这关心人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啊?”
  “中午听到我爸打电话我才知道出事了,立马就来问你情况了好不好。”姜淮楼揉了下鼻梁,昨晚被那些老油条灌了不少酒,到现在脑壳都疼。
  “好啦,我开玩笑的。这世界上谁不知道,大哥对我是最好的。”江榆乖巧地哄着姜淮楼。
  那头的姜淮楼不屑地笑了下,“你也就这时候会说话。”似是想起了那段被江榆气得吐血三升的日子,没好气地与她说道:“别在我这里装乖了,我警告你,动作小点,不然我都保不住你。”
  江榆连连应道。
  姜淮楼的电话一挂,女人先前的轻松自在的模样,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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