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只有路子方和他娘两个人，当初开荒种地也只弄了一小块地种点菜吃，他们从来就没想着要靠种地为生。
路子方有且仅有的一条路就是做官，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现在路子方只需要随便接受一家有钱人送的房产，就能带着老娘一块儿进城。
读书真的有用啊，村里有些原本让孩子回家干活儿的人家也将孩子重新塞进学堂，都是农家娃，难道路子方和林牧能中，他们的孩子就不能吗？
路家搬走了，原先住的地方也不过是茅屋几间，他很大方地让出来，让村里无家可归的人免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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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次性烤12只鸭子，真的能熟吗？”裴宝珠不确定地问道，12只拔了毛，清理了内脏的鸭子白白胖胖的，挨个儿挂进烤炉里。
“先试试，这烤鸭还得吃新鲜的才好，要是能成，回头单独开一家烤鸭店，现做现卖，到时候就就算家里的生意，从你这里拿货。”
眼瞅着林牧再过几年就要去天子脚下考试了，而女儿的夫家也在京城，她得赶紧让自家的产业也一步步做到京城去。
“好，那我还得多养些鸭子呢。”
这烤鸭炉子弄得简单，下面用的就是普通的木炭，没有明火，全靠木炭的温度将鸭子烤熟，把鸭子挂好后，还得把铁门关上，不让热气儿飘出去，每隔一段时间，就通过炉子顶部的把手转动铁架子，给烤鸭翻面儿。
隔着炉灶，看不到鸭子的情况，只能过一会儿鸡掀开一条缝看看，就这样耐心地等着，裴老太心里已经能够把烤鸭的发展之路都想好了。
“好香啊，感觉香味儿都有些压不住了。”裴宝珠吸着鼻子道。
裴老太将炉子门打开，里面的烤鸭色泽偏红，油亮油亮的，炉子一打开，香气就扑鼻而来，让人看着就垂涎欲滴。
“好香啊，快拿个大盘子来，这油滴的。”
鸭子体内的油脂被烤了出来，滋滋冒油，用筷子戳一下，表皮酥脆，里面却嫩得很。
12只烤鸭，盘子根本装不下，装了满满一大盆子，那股味儿，久久不曾散去。
裴老太端着一盆子烤鸭回屋，走了多远，香气就飘了多远。
“这就是烤鸭？看着是挺不一样的。”
裴老太将鸭腿剁下来，给在一旁等了许久的裴宝珠，“闺女先吃，这是娘昨天就调制出来的调料，吃吃看好吃不。”
家里孩子多，但裴宝珠才是她心里最疼的孩子。
裴宝珠一回来，钟灵和钟毓这两小只也跟着过来了。
“外祖母，这是什么啊，好香。”钟毓小手撑着桌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从小受到的教导是叫外祖母，而这里本地的大多数都叫姥姥。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这是烤鸭，来。一人一个鸭腿尝尝。”
“林牧，三丫，老三，你们都过来尝尝！”
裴老太将烤鸭剁成块儿，每个人都能吃到肉最多的鸭腿，最后她才尝尝这烤鸭的味道，白口吃着酥皮嫩肉，蘸了调料吃起来麻辣爽口。
“怎么样，都别光顾着吃啊，说说意见。”裴老太问道，怎么一个个的光吃不说话呢。
“好吃。”
稚嫩的声音从偏低的地方传来，裴宝珠都愣住了，赶紧蹲下身，刚刚说话的是钟灵？
“毓儿，你听见没，刚刚妹妹是不是说话了？”
“妹妹，你知道这个好吃的是什么吗？”钟毓腾出嘴问道。
“烤鸭。”
这回她没有看错，小姑娘竟然开口说话了，还一次就说了两句，“娘！”
裴宝珠太激动了，激动地叫娘，而钟灵依然专心地吃着烤鸭，这说明她愿意接受外界的情况了，也愿意跟外界接触了
“好孩子，这多亏了你一直带着她啊，别吓着孩子了，咱们该干啥干啥。”
裴老太内心感叹，闺女这后娘当的，怕是亲娘都自愧不如吧！要是换做别人，一个不说话的继女，养着就是了，谁会耐心教导她说话呢？
“娘，这个烤鸭，我没话说，就是好吃！吃起来不够，这蘸料可以再辣一些。”这是裴怀礼的点评。
“我觉得这个肯定好卖，要是有酒，顶顶好的下酒菜呀！”这是裴怀义的评价。
“林牧，你觉得呢？”
裴老太觉得林牧才是聪明人，他的意见也比其他人的更有分量。
“好，比起外面的炙肉还要好吃，难得的是这个调料，这两样搭配再一起，绝配，只是这些鸭肉口感上略有不同，有的稍微老一些，依我看，还是要嫩一些的鸭子吃起来口感好。”
裴老太随机挑了几块鸭肉，细细地尝了尝，果然，有细微的差别，还是嫩鸭肉烤出来的更加酥脆。
“不错，林牧的意见更好使。”
要不就说人还是得读书呢，读书人说话就是一针见血。
三丫举手，“好吃是好吃，要是有点儿汤水极更好了！”
“毓儿，灵儿，你们觉得呢，有没有什么意见？”裴宝珠自从嫁人后无痛当娘，脾气简直大改，讲话都温柔多了。
“小妹，你问孩子干什么呀，孩子能知道什么，这俩娃娃还没有五岁吧？”
裴怀义打岔道，孩子能懂什么呢？
裴宝珠极不赞同他的话，“二哥，我引导孩子说话呢，你可别替我教育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教育起来就更应该慎重。
他怎么教育孩子，裴宝珠没有多少权利干涉，他只喜欢传宗接代的男孩别人也没办法干涉，但自己教育孩子可千万不能让裴怀义干涉了。
“好吃，可以再炸脆一点吗？我爱吃脆的。”钟毓说道，千人千面，每个人的口味都能做参考意见。
“一会儿你带几只回去，让家里都尝尝，顺便帮我给任老板也带两只，老三你也拿几只给你那些学徒尝尝去，还有三丫，给你姥姥家拿两只。”
“还有柳家，你也送两只过去吧。”
凡是家里关系不错的，都得照顾到，感情就是这么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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